這天晚上,張北喝的令酊大醉。至於自己怎麼回家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下午一點多鐘了,努力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發現昨晚喝的酒勁還有過去,頭依然昏昏沉沉的!
“你咋起來了?趕緊躺下,你昨晚可把大娘和大叔嚇壞了!咋喝那麼多?”穿着便衣的鐘小慧,手裡捧着一杯牛奶站在屋口!焦急的走到牀頭!
“沒事,就是高興,你今天咋沒去上班?”
“你昨晚喝成那樣,俺不放心,今天和廠裡的大姐換了下班。”邊說,鍾小慧,邊用自己的嘴試了試碗裡的牛奶,然後用勺子喂到張北的嘴邊說道:
“溫度剛好,先喝點牛奶,解解酒!”勺子緊挨着張北的嘴,但他沒有張開口,直勾勾的看着滿臉疲憊的鐘小慧,心疼的問道:
“昨晚你沒睡?”
“啊?沒有,不是,睡了!”推開放在嘴邊的勺子,張北一把把鍾小慧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
“虎子哥,小心牛奶別灑了!”聞聲後的張北,緩緩的鬆開了小慧,雙目對視着,隨後張北的頭探到了鍾小慧的面前,深深的吻住了對方……
整個下午,張北是在甜蜜中度過的,張母和金蛋中間回來過一次,看到張北安然無恙後,兩人便匆匆離去,有小慧照顧張北兩人很是放心!
一夜沒怎麼休息的鐘小慧,在晚飯結束收拾好後,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了,二老也因爲忙碌了一天,早早的睡下了!反而睡了將近一天的張北,獨自一人半躺在自己的牀上,看着窗外,陷入了冥思!
從回來,到現在所發生的種種,如同放電影般在張北的腦子裡閃過。家人的擔心,朋友的袒護,女友的落淚,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心頭。本想給他們安逸舒適的生活,可是到頭來,確讓他們傷痕累累。
但也讓張北從中意識到了‘勢單力薄’四個字的含義,倘若沒有林品如的出現,倘若沒有自家兄弟的庇護,那麼所發生的會是什麼呢?也許就是悔恨一生……
許久之後,沉默的張北突然緊攥着拳頭,嘴裡喃喃的說道:
“要麼不玩,要玩就玩最大,要做就要做最頂尖的!”……
郊區醫院的一間特護病房裡,被繃帶綁的如同木乃伊的李強,艱難的抓住身邊一名男子的手,哭訴着自己的遭遇:
“二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醫生說,我這輩子都很難再站起來了!”那男子好生的安慰了下躺在牀上的李強。隨後轉過身來,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一大早,精神勁十足的張北,簡單的吃完早餐,便匆匆忙忙的跑出家門,今天是第一天去‘風華正茂’上班,作爲一個新員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要做的勤快點!昨夜已經想通的張北,把所有的問題都的透徹起來,毫無根基的他,需要一份安定的工作來慢慢的彌補這個缺陷。而‘風華正茂’正是自己的所要面對的!
來到酒店的張北,按照兩天前程成所指引的,張北先來到了人事部領取自己的工作牌,可能是因爲他來的太早的原因,人事部的辦公室還沒有開門。約摸半個小時後,才陸續的有人上來!
接待張北的是一位大學剛畢業的新人,長的很是可愛,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最讓張北記憶猶新的就數她那兩顆可愛的虎牙以及兩個深深的酒窩,可能同是新人的原因,那姑娘對張北很是客氣,詳細的介紹完工作牌的重要性後,纔算把張北放走。看到張北離去的背影后,那女孩古靈精怪的跑出辦公室,從兜裡拿出一個非常卡哇伊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約摸幾秒鐘後,低聲笑呵呵的對電話說道:
“表姐,我看到你所說的那大英雄了!”
“真的?他今天去報道了?”電話另一頭掩飾不住興奮的林品如脫口說道。
“嗯,還是我親自接待的,不過姐,我沒發現他有你說的那麼好啊!”
“小孩子懂什麼啊,內涵,一個男人的內涵纔是最重要的!”
“好啦,姐,你別急,我又沒說他不好,你急什麼!不和你說了,還有,我給你打工的事情,千萬別告訴你的員工哦,我爸媽是讓我來鍛鍊的,不是來享福的!”
“知道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在工作上,我可不給你任何的特權哦!”
“知道了!”說完,賊頭賊腦的小姑娘,把手機放好後,回到了辦公室!
港城郊區一棟高檔別墅內,林品如,穿着誘人的睡衣,平躺在牀上,手裡拿着一雙劣質的運動鞋,不過看起來很乾淨,顯然是精心呵護過的!
看着手中的鞋子,林品如不禁的想到那天張北帶着自己買鞋子的情景,嘴角不禁的偷偷樂了起來!
“品如,起來了嗎?下來吃飯了!”門外母親的呼喚聲,讓林品如拉回了現實。
“知道了媽,我這就下去!”說完,把鞋藏在自己的枕頭下面,換了身衣服,跑下樓去了!
從人事部出來後的張北,又在後勤部領了身工作服,對講機,換衣間的鑰匙等物品後,已經是上午九點,按照指引,張北順利的來到保安部,輕輕的敲了敲門,待到裡面應答後,張北推開了房門,看到朱傑一人正坐在辦公室裡看資料!
看到張北進來後,連忙站起身後,拉着張北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我說張北啊,你這功夫咋練的,真是招招到位,打的我現在還渾身泛酸!抽個時間教教老哥!”張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回答道:
“行,沒問題,那天的事情實在是……”
“唉,張北你這是太矯情了,都說過去了,再說那天也是我自找的,剛好長長記性!”兩人又相互的聊了幾句,在問清楚自己的工作後,張北跟着一個老員工身後走出了房門!
整個大酒店的保安分爲十組,每組五人,設有一個組長,張北所在小組的組長正好是老熟人鄒海,相比較程成的那種慢性子的人,張北更喜歡鄒海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
因爲整個酒店還沒開業,內部還在裝修,現在的保安主要是看住場地的工具以及施工材料不要丟失就行,十組每天白班五組,夜晚五組。白班對於這些保安來說無非是最輕鬆的,朗朗乾坤下,哪個賊閒着沒事蛋疼去偷東西,所以基本都是以閒聊爲主,當然巡察工作還是不能馬虎的!
通過一天的瞭解,張北逐漸的對小組其他三個人有了瞭解,黑省的李軍,是個典型的東北大漢,爲人豪爽不說,一嘴正宗的東北腔老是能說出變了味的普通話,甚是搞笑!皖省的喬傑,是五個人最小的一個,十六歲就去當兵,剛轉業就來到這裡了。小夥子很害羞,整天悶不說話!還有一個就是港城本地的,本名程建飛,外號大頭,人如其名,他的那個帽子聽說是特別定做的,剛來的時候還沒有對型號的!
五個人都不是矯情人,臨近下班的時候,五人說好找個地方聚聚爲張北這個新同事接接風,可誰知道,順子的到來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順子啥人,張北很是清楚,沒啥重要的事情他不會跑過來的!迅速的跑出大廈,看到站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順子,張北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隨聲問道:
“順子咋了?是不是家裡出啥事情了?”
“虎子哥,你家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