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救援
“你還不願意認輸嗎?該死!”同樣狼狽的還有布加拉迪的大皇子,伏·蘭·卡邊斯,他此刻金黃色的頭髮已經沾滿了灰塵,跟雷迪爾對決了這麼久,還是沒能將他擊殺,這樣貴爲皇子的他倍感委屈,他什麼時候失敗過?從第一次的儲君爭奪勝利開始,他就沒有失敗過,現在接二連三的敗在這個該死的臭小子手上,讓他倍感難過。
“你才認輸呢,你全家都認輸!”雷迪爾朝伏·蘭·卡邊斯吐了下舌頭,緊接着便是又一波凌烈的攻擊,伏·蘭·卡邊斯只好架劍招架,並適時的反擊。
其實只有夢·洛斯知道,自己的身體和雷迪爾的意志還剩多少到底線,雷迪爾的意志已經接近枯竭了,而自己的身體從淺棲戰場開始就新傷舊傷不斷,此刻也是殘破不堪的,這樣的狀態,絕對撐不過半個小時,至於半個小時之後,是被就地格殺,還是生擒,就聽天由命了。
這對姐妹,依舊在朝這裡衝來,馬鞭已經將馬兒的臀部抽出血跡了……
“你確定,你可以再和我對轟一招嗎?”氣喘吁吁的伏·蘭·卡邊斯依舊放棄讓人幫助自己,而是獨自對陣着雷迪爾,汗流的滿腦門都是。
“不能。”雷迪爾倔強的擡起頭,眼神裡呆着慶幸說:“但是你還能再發動一招強招來轟殺我嗎?”
“KAO!”伏·蘭·卡邊斯拖着疲憊的身軀朝雷迪爾撲去,放棄了直劍,而是赤手空拳的衝上去,他覺得這樣能夠更加擊傷雷迪爾,事實上他也做到了,身體受損太大的雷迪爾無力再閃躲,只得強城下這一拳直朝面門而來的攻擊。
“你說過打人不打臉的!”雷迪爾也毫不示弱,揮拳在伏·蘭·卡邊斯英俊的臉上流下了一道深深的拳頭印,通紅到讓伏·蘭·卡邊斯暴走。
“你還不願意投降嗎?該死的,不要老打臉!”伏·蘭·卡邊斯膝蓋一墊,狠狠的撞在了雷迪爾的腹部,雷迪爾渾身一震,雙手抓住伏·蘭·卡邊斯的肩膀把他甩了出去,說道:“就算我投降,能逃得過一死嗎?”
“逃不了,但至少不用死得太痛。”伏·蘭·卡邊斯從地上爬起來,擦擦嘴角的血跡,微笑的說着,他看見眼前這小子帶來的部隊,已經全部倒下了!
“都是死,我爲什麼不在你身上多弄點沙口或是先殺掉你再死呢?”雷迪爾豪邁的撿起地上的佩刀,向單膝跪倒在地的伏·蘭·卡邊斯走去,但是沒有走出兩步,就因爲身體的疼痛而跪倒在地,他用劍強撐着,不讓自己的身子倒下,眼中流下了眼淚,所謂的宿命,就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殺不死他嗎?
“那我成全你,你現在,就去死吧。”伏·蘭·卡邊斯撿起地上的斷刃,一步一步的朝雷迪爾走去。
“該死,你們殺人之前,都要說一大堆廢話麼?”雷迪爾閉上了眼睛接受這樣的不公平結局。
“殺別人不用,殺你就要了…死吧!”伏·蘭·卡邊斯高舉斷刃,就在即將^H 要砍下雷迪爾的頭顱時,一道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撞開了,將他撞得口吐鮮血。
“皇子!”A-1連忙衝上前去,撞開伏·蘭·卡邊斯的,是一頭藍色的冰龍,斯卡薩冰龍!他認出來了,這是萊茵的召喚獸!
“風印·捲起!”一道颶風將雷迪爾的身體捲了起來,向伏·蘭·卡邊斯部隊最薄弱的地方飛去,那裡出現了兩個人影,嬌媚的人影,他們就是古魔氏族的兩姐妹,萊茵和印!她們感到了!
“該死的!你們,去保護皇子!”A-1向其他隊員下令,接着帶這A-2一同朝印和萊茵衝去,決不能讓她們帶走夢·洛斯!
“你的兩個姐妹花來了,身體交給你了,我搞不定……”虛弱的雷迪爾看着懷抱着自己的印和印身邊給斯卡薩冰龍下令的萊茵,乾脆眼睛一閉,把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夢·洛斯。
“KAO,你小子!”夢·洛斯無奈,只好接過渾身都在痛得身體,睜開眼睛看着這對姐妹,心中納悶這對姐妹什麼時候重歸於好的?
“你沒有死?太好了,萊茵你看,他沒有死!”印看見緩緩睜開眼睛的夢·洛斯,興奮的大喊着,只是這聲音略帶着疲憊。
“真的嗎?太好了,也不枉費我們這麼行庫的掏出大營前來營救了。”萊茵的聲音也帶着疲憊之意,顯然這對姐妹是在全力趕路,而且從他們的話語之中,他得知了她們是隻身前來的,沒有帶一兵一卒,要是沒能突圍成功的話,那麼這裡將殞身三個主將!
“你們,是私自跑出來的?”夢·洛斯難受的吐出一口血,這個雷迪爾都對身體做了什麼?
“不然呢?你又沒有發射信號彈,鋒將軍怎麼可能出兵啊?你逞什麼強啊?”萊茵雙手一揮,示意召喚獸迴歸,接着說:“我們趕快跑吧,晚了就跑不出去了。”
“呵呵,現在我們的身後,可能埋伏着他們的炙烈王波諾修呢,我們能跑出去的機會不大,你們爲什麼這麼傻啊?”夢·洛斯苦笑一聲,他們現在要面對A-1的追逐,還有波諾修的攔截,能不能成功突圍還很難說呢。
“炙烈王?那個不要臉的老傢伙?”對於波諾修印可沒有好印象,當初能夠帶着帶着部隊在赫頓瑪爾城下叫罵一個星期,讓她們再山上埋伏了一個星期,這些印都歷歷在目。
“那還等什麼?”萊茵和印連忙調轉馬頭,甩掉了身後追逐而來的A-1的部隊,和身邊那些煩人的殘兵敗將。
“留下他們!”A-1全力的拍着馬的臀部,希望能夠堵住這對攪局的姐妹的步伐,順便留下一個人,想辦法弄醒皇子,向他請求下令讓親王出動。
“現在只能賭伏·蘭·卡邊斯估計父親那邊的情況不會過早的請動波諾修了。”夢·洛斯被馬匹顛簸的幾乎昏死過去,可是將身體弄成這樣的人並不是他啊,他現在是幾難受又委屈,可是他心裡明白,現在只有出動波諾修才又機會生擒他們,而如果自己這行人離開了的話,波諾修出不出動就沒有意義了,孰輕孰重,這只是一個加減法則的事情。
此刻的伏·蘭·卡邊斯昏迷在斯卡薩冰龍的那一下撞擊中,他的決定究竟是什麼,A-1很想知道,而A-1此刻也沒有時間去猜測,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咬上對方的尾巴,在不請動親王的情況下。
“這些人真煩!”萊茵幾次都想回國頭去跟他們大戰一場,但是看見心上人滿身是傷的樣子她忍住了。
“哈…呼…萊茵你別衝動,我們的責任是帶着夢·洛斯逃出去啊。”印在馬上氣喘吁吁的幫夢·洛斯擦着血跡,甚至沒有時間幫自己擦一下額頭的汗水。
“你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導我了?”萊茵氣急敗壞的說着。
“我只是爲了他着想,你要是死在這裡,我一個人不足以帶着他逃跑。”印也不甘示弱,擡起頭來注視着妹妹的眼神,雖然仍有一絲怯懦,但是那其中小小的堅強讓強勢的萊茵心頭一驚,姐姐真的不一樣了,是什麼時候?
“哼!”萊茵別過頭專心逃跑……
“他們人呢?”伏·蘭·卡邊斯從昏迷中驚醒,眼前沒有夢·洛斯,沒有那頭冰龍,甚至臉A-1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爲自己掐人中將自己弄醒的滿臉錯愕的士兵。
“A-1組長追那對姐妹去了……”那名士兵膽顫的說着。
“該死的,我是說那個銀色頭髮的傢伙,那個一直在和我對戰的傢伙!”伏·蘭·卡邊斯咆哮着站起身來,他不能接受自己在最後一步失敗了,這是多大的恥辱啊。
“他被那對姐妹就走了,A-1帶着部隊去追趕了,他想問問哥哥你,要不要請動波諾修叔父,現在還來得及。”星莎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伏·蘭·卡邊斯的身邊,面無表情的說着,她也在擔心那個銀色頭髮的傢伙能不能逃脫,相反她覺得那個傢伙跑了更好,畢竟他就曾經放過自己,而且這一次將他放炮了,自己下一次才能真正的將他親手擒獲。
“叔父,他可是我留下來阻擊鋒·洛斯的主力的,現在把他保羅出來,我們就只能看着他們撤退回呼覺克羅了啊。”伏·蘭·卡邊斯抓着頭髮一臉懊惱的說着。
“那我們就不追了,將A-1召回來吧,他追不上的。”星莎看出了哥哥眼中的動搖,看來那個小子能夠活下來了。
“不行,那個小子已經猜到了叔父的到來,不能讓他逃回呼覺克羅,他活着的話,我日夜難安!”伏·蘭·卡邊斯伸手招來剛纔爲他掐人中的士兵,說道:“傳我軍令,親王波諾修,出動!”
“你加油吧,活下去。”星莎在心裡默默的唸叨着。
“親王!快看,是公主城飛來的信鴿!”在樹林裡埋伏的波諾修部不消片刻就等到了公主城傳來的手信。
“念!”這是久違的親王波諾修,他此刻正在埋伏的的樹林中,他手裡捏着的,是久違的魔杖,已經好久沒有吸食敵人的鮮血了。
“親愛的叔父,部署出現了一點小小的變化,對方的主將才出了您的到來,大部隊沒有出現,此刻出現的是鋒·洛斯的兒子,夢·洛斯,那個讓我們日夜難安的傢伙,他現在正在逃亡的路上,叔父請不留餘地的將其攔截下來,敬愛您的侄子,落款:伏·蘭·卡邊斯,在這裡還要附上一句,他已經身受重傷了。”
“哼,出發,攔截敵人!”波諾修站起身,揮手正對,他笑得志在必得。
抱歉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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