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真正的63編制軍團
“父親!我...有話想跟你說。”夢·洛斯拉開了大帳的帳簾,看見燭光下鋒·洛斯的臉。
“先進來坐。”鋒·洛斯放下手中的63編制軍團整理完成的軍情,凝重的臉色因爲夢·洛斯的到來纔得到了些許緩解。
“什麼事?”見夢·洛斯已就坐,鋒·洛斯擡起頭來正色與夢·洛斯對望。
“父親,你都知道吧?”夢·洛斯指了指胸口,接着說:“這裡面還有一個孩子。”
“原本不確定,但是現在你這麼說我可以肯定了。”鋒·洛斯依舊是一臉的波瀾不驚的樣子。
“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你提起你的所謂‘猜測’”夢·洛斯此刻心裡苦澀無比,果然父親比自己還要早知道這樣的一個孩子的存在。
“爲什麼你從來沒有向國人宣佈過我是你的兒子,甚至他們都不知道你有個兒子?還有,我,爲什麼,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夢·洛斯語氣冰冷的說着,越說越冷,說道最後,他甚至一字一頓的質問着,全因他並沒有想到過,他最敬愛最崇拜的父親,大將軍,居然會瞞着他這麼多事,瞞着他這個兒子。
“因爲你是我撿回來的,我一生戎馬甚至沒有結婚娶妻,我當然不能將你的存在公諸於世...”鋒·洛斯點燃一支菸,雖然夢·洛斯嚴禁過他抽菸,但是他還是無法將煙真正的戒掉,此刻表情像個老煙鬼般享受,又有點像是在回憶似地。
“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夢·洛斯安靜了下來,他能想象到,一個單身男人帶着一個孩子有多累多苦。
“父親,我...我不該發你脾氣的”
“只要你不怪我瞞着你就好了。”鋒·洛斯把菸蒂掐滅,他確實沒有騙夢·洛斯,只是隱瞞了那些驚世駭俗的細節。
他轉身站了起來,說道:“能答應父親一件事嗎?”
“什麼事?”夢·洛斯奇怪的看着他的父親,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父親第一次求他大營的事情,父親一向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上了前線,能不戰則儘量遠離,實在不行我把你調到後勤隊去也行。”鋒·洛斯認真的看着他。
“抱歉父親,除了這個,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夢·洛斯也是這輩子第一次拒絕了父親的要求,連想都沒有多想。
“原因?”鋒·洛斯身體一震,似乎被夢·洛斯的話語刺激到一般。
“我有太多想要弄清楚的東西,我感覺到了前線能夠給我答案,你給不了我的那些答案。”夢·洛斯也站起身說道:“父親大人早點休息吧,我沒記錯的話,明天是大軍拔營啓程的日子”過後拉開了帳簾走了出去。
“我始終尊重你的決定,孩子。”鋒·洛斯在夢·洛斯的身影離開大帳之後自言自語道,雖然他知道這樣的一份尊重對呼覺克羅十分危險。
第二日,清晨
“用我鮮血!悍我邊疆!女子當織娘,男兒上戰場!縱是身死亦無悔!來世再開土拓疆!”三十萬人,高喝這呼覺克羅的戰歌,氣勢如虹,多少老一輩的退役下來後的老百姓感動的老淚長流,四十年了,終於有人可以對布加拉迪宣戰了。
“我們就這樣去強攻布加拉迪邊城?會不會太招搖了?”‘啓戰’的五個後輩們此刻跟討伐軍的統軍們騎着馬並肩而行,諾頓因爲要趕回埃爾文接替63軍團長的位子,也隨軍前行了。
“我們的63軍團是滲透在敵後,我們何須強攻?”鋒·洛斯對眼前這個清瘦的劍士好感大增,好問才能進步,這一點,自己手下的幾個統軍都無法做到。
這個清瘦劍士當然是躍躍欲戰的伏特加·勞賓了,他這不是‘好問’,而是覺得如果強攻會損失很大罷了。
“63軍團不是在那一戰後損失殆盡了嗎?”諾頓苦着一張臉說着,他現在是一任軍團長,可是63軍團早已名存失望了不是嗎?
“你啊,我們在布加拉迪滲透了二十年,63編制軍團若只有那百十來人的話,這二十年我們怎麼過來的?”鋒·洛斯不禁氣笑了,但這句話讓諾頓眼前一亮,這麼說來。。。。。。
“那麼就是63軍團,還有其餘實力?”
“呵呵,保密,我們的行程已經向阿法利亞報去了,我估計我們大軍到阿法利亞的時候,我們就能得到一個大驚喜,63編制軍團帶我們的大驚喜。”鋒·洛斯自信滿滿的說着。
“小氣!”‘啓戰’的小夥姑娘們紛紛鄙視起鋒·洛斯來。
“雷迪爾,好像又在慢慢甦醒了,似乎只要有戰爭的地方他一定會出現一樣,他在儲蓄着我的力量的同時,還掌管着我的殺念嗎?”夢·洛斯一人憂心忡忡的想着,他又感覺到了胸口處雷迪爾的呼吸聲了,越來越沉重,壓迫得他都不禁有些呼吸沉重。
“夢?你怎麼了?”鋒·洛斯皺着眉頭說道,他此刻越來越擔心夢·洛斯了,離布加拉迪越近,他的反應就越大,萬一他醒悟過來,後果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呵,爸,我沒事,就是有點怕,上戰場嘛,新兵總是有恐懼的。”這話只能找鬼信了,六個人闖三千騎兵的大陣都是你帶頭的,你好意思說你怕,伏特加剛要出言反駁,但是看到夢·洛斯閃爍的眼神他閉嘴了,他知道夢·洛斯此刻有心事。
身爲夢·洛斯的父親,鋒·洛斯當然也知道,但也不好過問。
十數天的行程,大軍終於在夜間到達了邊境之城,阿法利亞。
“當時我們到這裡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伏特加翻身下馬,呼吸着熟悉的空氣,伏特加激動要流淚,他想起了那時的生死逃離,和已逝的蒙西,其他人的心裡也不是那麼好過,鼻子酸酸的,眼圈紅紅的。
“末將阿法利亞守將凱特·威廉,恭迎大將軍鋒!”凱特跪倒在鋒·洛斯的面前,如追崇一位神一樣仰視着鋒·洛斯。(貌似他第一次出場好像也是這一句,人物換了而已,慚愧,這樣的撞詞情況我會注意的,這次就,沒有辦法改了。見諒。)
“將軍請起,向埃爾文防線和赫頓瑪爾的友軍們傳令吧,我們的行動,雖然晚了二十年,但是現在開始還是來得及的。”鋒·洛斯親手將凱特扶起,鄭重的對凱特說道。
凱特含着熱淚回頭朝身邊的侍從低語幾句,侍從表情好一陣驚訝,過後迅速離開了。
沒有花多長時間,侍從從中軍大帳中回來了,手中握着一直如長矛一般的東西,尾部卻拖着一條引線,顯然是一顆信號彈。
“這東西在這裡放了二十年,那時我還在想着,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與鋒將軍您和蒙西·卡特一起在赫頓瑪爾的城頭上對飲呢。”凱特接過侍從的手中的信號彈,像是握住了自己的二十年青Chun一般,沉重的擡不起手臂。
“點燃它,我們三天後便能在赫頓瑪爾的城頭上對飲,和我,還有蒙西...的靈牌。”鋒·洛斯奪過身邊舉火把的士兵手中的火把,點燃了凱特高舉起來的信號彈的引線。
“啾!啾啾!!啾....啾!”一顆顆信號煙火朝布加拉迪的方向飛去,炸裂開絢爛的煙花,將天空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快看!副軍團長!快看,是阿法利亞方向引發的信號彈!!”一名守夜的士兵看見絢爛的煙火,立馬朝副軍團長的臥室跑去,將副軍團長拉了起來。
“是鋒將軍,決定要啓動戰爭了嗎?”副軍團長激動的朝祖國呼覺克羅的方向磕了幾個響頭,過後便起身道:“讓兄弟們都起來,我們終於要開始了,準備好信號彈,三天後我們勢必要將鋒將軍請進赫頓瑪爾!”
“是!”
赫頓瑪爾,位於埃爾文防線的背後十里地,是布加拉迪的門戶,咽喉,拿下了這裡,就等於將布加拉迪的大門打開了。而此刻,清晨,這裡的守將帶着稀稀散散的幾名仍然在打着哈欠的士兵正在巡邏。
“昨夜真不知道那家該死的有錢佬在胡鬧,放那麼大個兒的煙花,那爆(河蟹)炸聲簡直震耳欲聾,讓不讓人睡覺了。”士兵甲朝身邊的守將說道。
“唉,皇子班師回朝了,炙烈王也回格蘭林去了,A組倒是沒走,不過不知道此刻在哪裡呢,神秘任務,我呸,就是仗着身邊有幾個能打的小弟在皇子面前吹牛逼嘛,最後還不是讓那六個人給弄得雞犬不寧?”這裡的守將叫萊姆·恩格斯,此刻也哈欠連天的極不情願的巡邏着,嘴裡吐槽不斷。
“將軍所言極是,我看啊,那六個人要是遇到將軍定然跑不掉。”士兵乙連忙獻媚到。
“笨蛋,連炙烈王都留不下的六個人,我何德何能將其抓住?”萊姆話雖是在斥責那個‘不懂事’的士兵,但是他的嘴都要咧到耳根了,並經誰不喜歡自己被人讚頌啊,他暗想,回頭是不是要賞這小子幾罈美酒犒勞一下他的美言呢?
但是,如果萊姆回過頭來的話,會不會獎賞那個士兵我不知道,但是他絕對會被嚇得魂飛魄散,身後那些原本和顏善目的早起來‘開檔口’的百姓們,此刻正一臉殺氣的朝他和他的士兵靠近,手中短刀短刃泛着寒光,上面溼漉漉的,似乎還沒有擦去清晨的露水一般,而偶爾有幾個真正的老百姓也在這一幕發生前提前轉身離開了,民心並不所向,這裡早已被63軍團用二十年時間給蛀空了。
“殺!”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句,嚇得萊姆連忙回頭,看見的畫面是,一羣紅着眼睛的老百姓打扮的壯實青年舉起他們手中的短劍短刀朝他們撲來,萊姆連忙回過頭來往前跑,他並沒有考慮這些人是怎麼了,危機意識給他的條件Xing反射是,跑路要緊。
可是當他看見前方也是一羣這樣的年輕人時,他絕望了,他拔出了佩劍,一把很長的佩劍,朝敵人衝去。而他帶來的士兵在原地不知所錯的慌亂跑動,但是越來越近的敵人將包圍圈縮的越來越小,最後,他們只能背靠背站着,看着敵人快速跑來。
“你們是什麼人?”萊姆此刻終於放棄了,他決定弄清楚敵軍的來路,在選詐降還是真投降。
“呼覺克羅63編制軍團駐赫頓瑪爾部。”短短的一句話,卻是有幾十上百個人同時喊出,聲如炸雷,將萊姆嚇了一跳。
“我可以投降!”萊姆連忙表明立場,現在似乎只剩下投降一條路可走了。
可對方的頭目似乎並不想給他這最後一條路走,腳步不停,朝萊姆衝去,冷聲說道:“布加拉迪的人,都該死,沒有投降的^H 機會!”
最後,血戰是避免不了了,萊姆依仗一把長佩劍,硬是在敵軍陣營中左衝右殺,也沒有給他守將的位子丟臉,可是萊姆很快就發現,這些個士兵並沒有懼怕,他們不怕死,他們似乎只是怕萊姆不死!萊姆的體力很快就被這樣的廝殺給耗空了,他抽空回頭,發現自己的十數個士兵一個都沒能再站起來。
最後的最後,體力透支的萊姆承認了,自己絕不是那六個人的對手,那六個能在三千禁衛騎中穿梭自如,可是自己帶着十多個人,都不能在這百來人的包圍中突圍。
突然一道銀光在萊姆的脖子處劃過,萊姆覺得自己飛了起來,很輕很輕,而且視線開始模糊不清,在落地的一瞬間,他看見了一個很眼熟的身影,跟自己一樣的佩劍,戰袍,只是他沒有了頭顱,不知道頭盔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
萊姆·恩格斯死了,63軍團在損失了二十來人的情況下完成了斬首行動,軍團其餘剩下的三百勇士很快就將羣龍無首的二千守衛軍擊潰,乾淨利落。
“你,現在給我趕到埃爾文,告訴那裡的守將瑪特·勞恩斯,赫頓瑪爾淪陷了!聽到沒有。”一個面貌粗狂的男子提着一個滿身血跡的布加拉迪士兵的衣領嚷嚷道,其實萊姆死前並沒有看清楚,他的士兵還有一個沒有死,此刻他正對着那名‘倖存’士兵吼道。
“是,是!”那名士兵被鬆開衣領之後連忙連滾帶爬的起身向城外跑去,他不敢再待這個男人面前,就是他斬下了萊姆將軍的頭顱。
這個男人,就是63編制軍團的副軍團長,他叫‘卡格·古奇’
“叫兄弟們將城門緊閉!今晚就發射信號彈,讓鋒將軍發動進攻!”卡格·古奇此刻興奮的笑着,喃喃自語道:“鋒將軍,埃爾文加上赫頓瑪爾,這份見面禮,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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