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戰在屋裡給熊天打電話:“老熊,行啊,找了一個實誠的小子來我這裡。這份心思兄弟記着,以後請你吃飯。怎麼,不用請吃飯?那用什麼?要我給你安排一個人?誰啊?廖承天?這名字聽着怎麼耳熟啊?什麼?那小子!不行不行,他來了,我這裡的幾個娘們可要倒黴了。不行不行,要不你把他閹了我要。什麼?你把童鐵軍捎帶着給我?這我倒可以考慮一下。不過,老熊啊,那小子下邊不老實,來咱家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啊,都是局裡那些王八蛋乾的好事。我得和那些小媳婦打好招呼,別讓那小子佔了便宜。”
下午,龍大海坐着洪戰的小轎車,和洪戰、工程科科長周元一起去工地。按規定來說,龍大海屬於周元的部下。可週元對龍大海冷冷淡淡的,毫無親熱的意思。龍大海感覺出周元的冷淡,不由想起劉惠的話:“你要小心工程科科長周元。他是技校畢業的。好不容易混上科長了。你一來,他是最擔心的。這人是個官迷。你要小心他給你小鞋穿。”
龍大海心中有些迷茫,不知如何面對這形形**的人生百態。以前在農村,遇見不可理喻的事情,就用拳頭解決。這招龍大海小時候最喜歡用。到了城裡,面對警察的電棍和手槍,拳頭就不好用了。用什麼辦法解決遇到的困難,龍大海還沒有找到。
工地前方,一片巨大的建築羣正拔地而起。洪戰說:“看,這就是海濱市未來最大的小區新海濱小區。這裡和海濱小區隔了一條河。說是河,不如說是排水溝。直線距離不超過一百米。開發商爲了賣個好價錢,想在這裡修一座橋。咱們處長爲了提高設施處的競爭力,就把這座小橋搶了過來,讓我們第五工程處幹,積累一下經驗,以後好乾更大的橋。”
這樣的小橋毫無挑戰性。說句誇張的,農村來的工程隊都可以拿磚砌出來。既然是市政設施處的第一座橋樑工程,不管大小,都要幹出些名堂來,好爲處長禹嵐風加些政績。禹嵐風剛聽說了橋樑工程的一些皮毛,就要求在這次施工中使用新工藝。不允許採用老舊的單純灌注水泥混凝土的方法建設,必須使用吊裝式預製件來建築這座橋。
跨距五十米的橋樑,中間不過一到兩根支撐柱,屬於小到家的橋樑工程。使用水泥澆築本來無可厚非。可領導嘴大,一句話就累死幹活的。洪戰看了標書,打聽了一下預製件的價格,不由仰天長嘆:“這不賠本賺吆喝嗎?一個破橋幹下去,要賠我幾十萬。明明沒有重型車經過,偏要最大承重100噸,開老子的玩笑不成。”
不滿歸不滿,洪戰還得老實去幹。洪戰本來就不是禹嵐風的嫡系。要撤換他的風聲一陣陣刮來,使洪戰心驚膽戰。這個工程想必就是禹嵐風給洪戰下的套。幹好了,賠本,幹不好,也是賠本。
洪戰私下時常仰天長嘯:禹嵐風,我操你大爺。老子不就表面人粗點嗎,值得你這麼算計。老子要投靠你,你嫌老子沒文化,要搞什麼提高幹部素質,實行科技築路活動,想把老子這批人搞下去。可老子八歲練習摔跤,就會寫自己的名字。你要老子去念什麼夜大,老子去了就睡覺,有個屁用。
洪戰看着周元和龍大海,心中算計着拖誰下水。這個工程幹下去,第五工程處一年的辛苦就算白玩了。年底獎金準泡湯。整個員工的怒火需要洪戰來承受,洪戰也需要找一個替罪羊來推脫自己的責任。周元業務不行,人卻滑溜,人送外號褶子,形容此人心眼之多。這樣的人不但不好算計,也不好得罪,不然後患無窮。可龍大海一剛剛畢業的學生,就貿然讓他肩負市政設施處第一座橋樑的建造任務。不但大家能看出貓膩來,就是處機關也不會同意。
洪戰心裡覈計着算計誰,周元也正思索如何算計龍大海。論心眼,周元比洪戰多多了。洪戰還在思索如何擺脫橋樑工程帶來的麻煩,周元已經思索起日後如何算計龍大海的事情。至於利用橋樑工程算計龍大海,周元想都沒想。人家一剛畢業的學生,沒幹過一次工程,你算計他,別人也不是傻子,這樣做只會把自己給套進去。
龍大海正仔細觀看附近地形,偶爾還翻翻土,看看屬於新土還是舊土。周元心裡冷笑:“小子,按說你人真不錯。可惜,你對我的威脅太大了。不把你弄走,我就日夜不安。沒辦法,得罪了。”
見洪戰眉目緊鎖,周元笑嘻嘻上去,諂媚地說:“處長,這活擺明是賠了,咱幹嘛還幹?”
洪戰呸了一口,罵周元:“你小子放屁呢?老子不想幹,可上頭一句話,老子連個屁也不敢放。”周元早習慣了洪戰的粗口,也沒當回事。周元笑着說:“我有個辦法,可以將這個橋的工程給推出去。但是……”洪戰一聽,眼前一亮,一把抓住周元的肩膀,大聲說:“快說!有辦法老子虧不了你!”周元哇哇大叫:“胳膊斷了!”洪戰嘿嘿笑着,鬆開了周元的肩膀:“叫你小子賣關子。不知道老子性急嗎?”周元心裡詛咒洪戰:“你性急,我看你‘性’急纔對。”揉着發紅的肩膀,周元說:“找個二包隊,原價包給他們,咱不就脫身了。”洪戰大失所望,罵道:“狗屁主意。哪個二包隊會傻到這種程度,幹賠本的買賣?”周元說:“這就需要我們和他談了。現在他賠了,可這份情我們記着,以後的二包工程挑好的給他,兩年不就還清了。”洪戰盯着周元嘿嘿冷笑。周元嚇得急忙後退,連聲解釋:“處長,我這可是爲你着想啊!決沒有半點私心。”洪戰臉色轉晴,笑道:“我知道你沒有一點私心。你有很多的私心。媽的,是不是錢百萬和你嘀咕什麼了?這姓錢的幹活,向來偷工減料,以次充好。要是幹道路工程,也就罷了,路壞了也死不了人。這他媽的是幹橋啊!要是錢百萬把橋幹塌了,死了人,老子進監獄,難道你他媽的技術負責人能逃出去?你小子不是看中老子的位子,想篡權吧。”看着洪戰晴轉多雲,周元忙說:“處長,我打包票。這個橋的工程交給我,保證完成得毫無問題。出了事情,唯我是問。”洪戰說:“你小子的德行老子清楚得狠。一見了酒和娘們就暈頭轉向。錢百萬再甩幾張鈔票,你就成他的人了。要你現場監理,還不如那個傻小子讓我放心。”“他?”周元不屑地說,“一個剛畢業毛還沒長齊的小子,理論肯定沒問題。十個我也比不上他。可要真幹起來,十個他也不是我的對手。下半年道路工程不多,就讓他自己去幹。我帶着大夥就守在橋上了。不信幹不出精品工程來。”洪戰臉色一變,指着周元說:“你!”猶豫半天,洪戰頹然說:“算你狠。你要不把橋幹好了,老子新帳老賬一起跟你算。不過,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分了啊。”周元心中得意,心知洪戰就算知道自己想算計龍大海,可爲了橋的事情,也不得不妥協。聽了洪戰有氣無力的警告,周元心說:“整人不整死,完後被人整。老子不一下把那小子廢了,日後可就沒我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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