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信仰的崩潰很簡單,就因爲我沒有成爲第一批入團的人。自己努力,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收穫。這樣的結果,我不能忍受。結果就是直到高中畢業,我也不是共青團員。
既然開始沒有得到,就沒有要的必要了。
——秦壽生
姐姐離開後,我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除了學習,不知道做別的,讓村裡的人都嘖嘖稱奇。
放學回家後,我在幫爺爺『奶』『奶』做完家務,就開始複習功課,直到深夜,我纔會熄燈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憐我們家,爺爺也從失去兒子的悲傷中恢復過來,身體越來越好了。
農村人早婚。爺爺二十歲就有了爸爸,爸爸二十歲就有了我。到現在,爺爺也不過才五十四歲,並不算老。
發現孫子痛改前非,爺爺的心情好了起來,身子也越來越好,逐漸將我的活計都接手過去,讓我好好學習。
我的努力很快見到了成果。初一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我考了班級第二,僅次於那位戴着眼鏡的女班長,讓猩猩老師的下巴險些掉到地上。
老師在看了我周邊同學的成績後,無奈地認同我的成績。
周邊同學的成績,最好的也比我相差一百多分。『操』他們的試卷,我是不可能考這麼高分的。
老師只好把我當作一個既能打架,學習又好的學生了。
在發覺我有一個多月沒打架後,老師對我的印象大爲改觀。平時在班級也會表揚表揚我,言語間透『露』出,我很有可能會成爲第一批入團的學生。
得到這個消息,我在自豪的同時,也非常小心,免得小學時入少先隊員不成的噩夢重現。
可惜,讓我鬱悶不已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有一天,老師進屋,叫出班長、學習委員、體委和兩個同學,讓他們到校團委去。
我當時就泄氣了,知道自己又被老師給忽悠了。
如果說班長、學習委員、體委入團,是因爲他們是班幹部,我還可以接受。可那兩個同學,學醫成績趕我差遠去了。爲什麼他們能入團,我就不能入團呢?
我的心裡憤憤不平。
我這個年齡,還不會掩飾自己的情感。鬱鬱寡歡的樣子,很快引起了老師的注意。
老師把我叫到外邊,對我說:“秦壽生,我知道你爲什麼情緒不好。依你的表現,這次第一批入團的學生中,肯定有你。可是,昨天老師翻看了團員守則,發現你沒有達到一個入團的條件,才把你刷下來的。這是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章程,你看看吧。”
接過老師遞過來的紅紅的小本本,我好奇地翻看起來。
上面明明白白地寫着:第一條年齡在十四周歲以上,二十八週歲以下的中國青年,承認團的章程,願意參加團的一個組織並在其中積極工作、執行團的決議和按期交納團費的,可以申請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後面的話我沒有看,因爲這一條就足夠了。
我今年虛歲十四,週歲十三,還不到入團的年齡。
想到自己對老師的誤會,我很慚愧。
這件事情本來就這樣過去了。我還是個好學生,是個墮落學生回頭是岸的表率。
直到有一天,我的同桌對我說了一句話。
同桌之間的關係很複雜,和夫妻一般,既有感情,能一致對外,又不能容忍,總是互相打架。
我的同桌,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小姑娘。
我們倆的關係還算好。主要因爲她有些怕我,事事都讓着我。當然,我也會保護她,不讓別人欺負她。所以,有時我朝她耍耍流氓,『摸』『摸』她的大腿、屁股時,她也裝着不知道。
不過,有一次我做得有些過了,竟然『摸』了她剛剛隆起的胸。
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她趴在桌子上小聲哭了半節課。
好在這是自習課,不然我可能要被開除了。
在農村,耍流氓可是很大的罪名的。
在我小時候,時常有大卡車拉着一車的人到處遊街,有掛着“殺人犯”、“盜竊犯”、“流氓犯”大牌子的男男女女,站在上面低頭認罪。
聽說,有個人『摸』了女的屁股一下,就被槍斃了。
我承認,這樣的舉動對幼小的我來說,威懾力非常之大。
我這一生犯過不少十惡不赦的罪行,卻從沒強『奸』過『婦』女,估計和小時候見過的場面太殘忍有關。
所以,在忍不住『摸』了同桌的胸後,我很害怕她去告我,害怕自己會被槍斃。
我的同桌終於哭完了,抹抹眼淚,擦擦鼻涕,恨恨地對我說:“小流氓!不要臉!還想當團員?活該被人給頂下來。”
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愣了,抓住同桌就想問個清楚。
同桌正憤怒於我『摸』她的胸,哪裡肯告訴我。
我知道同桌的破綻,就不住地『摸』她的大腿,『摸』到最後,同桌忍不住了,終於背叛了“革命”,當了“叛徒”,把一切都交代了。
原來,頂替我入團的兩個同學,他們的爸爸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可能是他們的爸爸和我的班主任說話了,所以他們就把我頂了。
同桌知道我受不得氣,告訴我這件事估計也是不懷好意,想讓我和老師幹架,她好出氣。
見我沒什麼反應,同桌好奇地問我:“你怎麼不找老師說理去?”
我鬱悶地說:“找有什麼用?只有十四周歲才能入團,我才十三週歲,沒資格入團的。”
同桌一指我的額頭,罵我:“笨蛋!咱班哪有十四周歲的人?咱都是十三週歲。你讓老師給騙了。”
我一想,差點吐血。
我一向自詡聰明,卻讓老師隨口一句話就騙了。
我們班級,除了幾個外號大泥包的傢伙是降級來的,其他的都和我一般大,都是十三週歲,哪裡有什麼十四周歲的。
老師利用我對他的輕信,欺騙了我純潔的感情。
我騰地站起來,準備去和老師理論一場。
走出兩步,我又轉回來,在座位上坐下,低着頭生悶氣。
我們班主任人高馬大,面相兇惡,和大猩猩一般。雖然他很善良,對人很和藹,可我們都怕他揍我們。
我要是去和班主任理論,他一旦惱羞成怒,給我一巴掌,估計我半邊臉就沒了。
算了,還是心裡記着他,以後不相信他就得了。
看見同桌面『露』失望的表情,我心裡忽然有些生氣:“死丫頭,這麼小心眼就這麼多,長大了還了得?欠揍。”
同桌要上廁所,我也跟了出去。等她回來時,我拽着她走到校外。
同桌很不願意,卻畏懼於我的『淫』威,乖乖地跟着我走了。
我們那時的學校,沒現在那樣的條件,又是在農村,沒有圍牆,四面透風,哪裡都能出去。
走到旁邊的果園裡,我“惡狠狠”地盯着同桌,盤算着該如何收拾她。
同桌早就被我收拾皮了,緊緊地護住胸部,不忿地盯着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我確實奈何不了她。我不想強『奸』她,也不敢強『奸』她,只好將她按在地上,照屁股一頓好“打”,打得她哼哼嘰嘰,打得我火星直冒,只好放過她了。
從那天起,我怎麼看我的班主任怎麼不順眼,越看越覺得他像大猩猩。
但是,我並沒有因爲討厭老師,而放棄學習。因爲,我還要考上大學,去找姐姐呢。我的成績越來越好,期末考試把那個戴眼鏡的女班長超過,成爲班級第一。
小丫頭不忿我超過她,還狠狠地哭了一陣子。
班主任更是拿我當寶貝,逢人便吹噓自己教導有方,把一個問題少年教育成國家的棟樑。
只可惜,不管他對我如何好,在我內心深處,都印上了一個不可磨滅的烙印:“老師這個職業是神聖的,可老師並不是神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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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寫的時候,覺得用第一人稱,娓娓道來。大家看着未必滿意。大家各抒己見,給隱士一個提醒。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權欲門徒 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