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淵凱的使者已經到了。”水舞者雅達推開伊恩新書房的門之後,向他彙報道。
“淵凱使者?”從幾座城市到阿斯塔波的距離來看,淵凱使者最先抵達是合理的,估計彌林和新吉斯的使者應該也會在這幾天抵達,“他叫什麼名字?”
“格拉茲旦·莫·厄拉茲,他是淵凱的一位賢主,他的託卡長袍上帶的是金色的流蘇。”
“這種流蘇代表他的地位不低,淵凱對自己的提議重視度還是有的。”伊恩點點頭,“請他先做等待,我晚餐時會去見他。”
“是,大人。”雅達領命後離開。
“格拉茲旦·莫·厄拉茲。”伊恩低聲的念出了這個名字。
又一個叫格拉茲旦的,這不奇怪,因爲這是吉斯帝國的創建者‘偉人’格拉茲旦的名字,吉斯的上層貴族每三個就能找出一個叫格拉茲旦的。
而這位格拉茲旦·莫·厄拉茲的淵凱賢主,大概算的上是原著淵凱人中戲份最多的那一批了,在電視劇的版本中,他也是爲數不多的幾個有出場的淵凱人。
沒錯,這就是在丹妮莉絲奪取阿斯塔波並開始向淵凱進軍時帶着五萬金馬克求見丹妮莉絲,要求她拿着錢滾蛋,然後被龍燒了袍子的那貨。
對於此人,伊恩打算先進行一輪試探,看看未來有沒有拉攏他的可能。
雖然正統的古吉斯語已經失傳,整個奴隸灣的吉斯人都以瓦雷利亞語爲母語,但他們的起名方式依然保留着傳統的習慣。
“歡迎來到阿斯塔波,我的朋友。”伊恩熱情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我正日夜期盼着你們的到來。”
“這怎麼可能?”伊恩也是一臉醉醺醺地樣子,“我們的目標在維斯特洛,我特麼沒事打淵凱幹什麼?”
“兄弟,你這次就跟我交個底,淵凱對於我的提議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態度?”伊恩搭着格拉茲旦的肩膀問道。
“老弟啊,”他似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這破事兒和我們淵凱根本就扯不上關係嘛!大賢主們說了,我這次就是來看戲的,如果你能成功說服新吉斯和彌林,得到他們的支持,我們就象徵性地資助五萬金馬克,能確保你不記恨上我們就完了。”
吉斯名字的中間名‘佐(Zo)’和‘莫(Mo)’,用法均類似於法語中的‘De’、西班牙語中的‘Dan’或德語中‘Von’,是代表貴族的象徵。這兩個詞的區別在於,前者代表高等貴族,而後者代表次等貴族
席間,格拉茲旦多次想要找伊恩談事情,但都被伊恩用酒給擋掉了.有趣的是,格拉茲旦在喝酒這件事上也十分配合。
又是五萬金馬克.你們淵凱是有這傳統還是怎麼的?伊恩腹誹。
這就導致有些時候某人已經穿上了金色流蘇的託卡長袍,卻依然只能使用次等貴族的中間名‘莫’,而有人的託卡長袍上連流蘇都沒資格裝飾,卻擁有高貴的中間名‘佐’。
“不過他們這根本就是多慮了嘛,”格拉茲旦緊接着說道,“你會引兵攻打淵凱嗎?”
至於爲什麼要選擇拉攏他,這要從他的名字說起——他的中間名是‘莫(Mo)’。
一個吉斯人可以使用的中間名是由姓氏決定的,而這種規定源自數百甚至數千年前,並不會受到如今地位的影響。
格拉茲旦·莫·厄拉茲看上去精瘦而結實,頭髮向上梳起,形成獨角獸的角,從前額突出,託卡長袍上的流蘇是金色的密爾蕾絲。
飲品則是來自維斯特洛南方青庭島的黃金葡萄酒,奴隸灣本地也有紅酒,但由於葡萄本身的質量不行,喝起來又酸又澀,上不了檯面。
晚餐是由奴隸灣傳統的美食狗腦凍、狗胎、塗料烤鴨、蜂蜜睡鼠、大梭魚和燉紅章魚濃湯等組成,烹飪時,使用了藏紅花、肉桂、丁香、胡椒及其他昂貴香料進行處理。
直到酒過不知道多少巡,格拉茲旦和伊恩都已經爛醉如泥,開始和伊恩稱兄道弟之後,伊恩纔開始找他談話。
“不不不,”格拉茲旦擺着手,“不能說,不能說,我這次就是來看戲的,你要借的是新吉斯的兵,要去的是拉扎林人的地盤,那個被你們引來的馬王抵達後首先要破壞的是彌林的土地。”
這種情況在阿斯塔波和淵凱兩座較小的城市中更爲常見(在彌林基本不曾發生,直到丹妮莉絲佔領彌林後選擇了兩個次等貴族作爲自己的重臣),這裡常常會有次等貴族發大財之後冒頭擠入巨頭奴隸主的行列,比如先前在阿斯塔波擁有最多無垢者的善主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以及
這一次作爲淵凱使者而來的格拉茲旦·莫·厄拉茲。
當然,那是未來的事了,就先階段而言,伊恩只打算做簡單測試,並不打算向任何一位使者展露意圖。
隨後兩人在餐桌前落座。
“先請坐吧,”伊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爲閣下準備了豐富的晚餐。”
正如當前阿斯塔波的城主費莫爾·莫·納克羅茲喜歡通過伊恩的征服戰爭把納克羅茲家族的中間名變成‘佐’一樣,伊恩認爲這位淵凱的使者或許未來也會對此產生興趣。
“您的熱情讓我受寵若驚。”格拉茲旦·莫·厄拉茲禮儀性地笑了笑,露出碩大而潔白的牙齒,“如果可以成爲閣下的朋友,我將不勝榮幸。”
隨後伊恩來到了會客廳,見到了這位淵凱的暴發戶賢主。
“可是,淵凱的其他賢主.我強調一遍,是其他賢主啊,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老弟你!”格拉茲旦打了一個酒嗝,“他們擔心你的軍隊規模太大,還擔心你的那個五等奴隸制特別是後者,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個東西來的?”
“這東西怎麼了嗎?”
“這個消息傳開之後已經在我們的奴隸中產生了不良的影響,阿斯塔波的奴隸有上升的希望,而他們沒有,這個影響很壞!
近些日子淵凱的奴隸暴動變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頻繁,逃奴的現象也比以前多了不少。大賢主們讓我來問清楚,你制定這麼一個制度,究竟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