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or斷手

斷袖OR斷手

斷袖or斷手

當那座巨大的遺體出現在眼前時,殺生丸並沒有如犬叉一樣發出驚詫的聲音,只是,內心的波瀾卻是可想而知。

“父親大人,我終於站到了你的面前。父親大人,我終究會打敗你的。”

殺生丸看着那座巨大的遺像,閉了閉眼然後毅然進入,背後是犬叉的大吼大叫:“喂!站住!鐵碎牙是父親留給我的——”

鐵碎牙老了……

那把血的刀註定不能存活在角落裡蒙塵,五十多年的封印和錮,竟然讓這把掌管着“人”這個世界的刀呈現出那種破舊的姿態。

殺生丸說不清心頭是怎樣的感情,只看着鐵碎牙,慢慢的伸手過去……

呲——

強烈的反彈從刀上綿延傳來,掌心的疼痛表明着鐵碎牙的排斥。

殺生丸眼神一暗:留給犬叉的刀就註定是留給他的刀嗎?父親,你竟連碰都不肯讓我碰!你竟如此不相信我!我……可曾是會與那卑賤的半妖搶奪的人?

“混蛋!散魂鐵爪——”

妖氣從身後襲來,殺生丸略略側眼,偏了偏頭,那散魂鐵爪便嗡的一聲撞上鐵碎牙的結界,只聽咔嚓一聲,強大的碰撞聲傳來,一股氣流猛然撞向殺生丸的胸口,讓他迫不得已的鬆開了手上的刀。

腳陷入地面,踩出幾個深坑才停了下來,犬叉還在不依不饒,嘴裡激憤非常,只是招式之間卻依然雜亂無章,半點進步沒有。

殺生丸隨手擋下,一掌拍在他背上,將他拍入地面,撞出一個深坑。只是,那紅衣服的小子卻像不疼一般,精神抖擻的爬起來就又衝了上來。

殺生丸皺了皺眉,難得的誇獎了一句:“還算打。”

犬叉心頭憤怒,腳下踉蹌,分不清這話算是誇獎還是貶低。

奈落居高臨下的看着身下的少年,黑眸之中顯出貪婪來。

十日微垂了眼,目光淡然,卻是理也不理他。

奈落的指尖依次撫過十日的眉梢、眼角、脣角和脖子,忍不住呵呵的笑起來:“你的力量回槓快……”

十日被他按在地上,頭偏向一邊,看着窗戶間灑進來的錯落陽光,黑的碎髮滿滿的鋪開。

他說:“奈落,你錮不了我一輩子。”

奈落低頭舔他的脣角,十日一動不動,任他的舌頭在嘴脣邊上來回的輕咬,奈落卷着十日的頭髮笑起來,脣貼在十日耳朵尖兒上喃喃道:“吶,十日知道妖怪之間是如何吸取力量的嗎?”

十日身體一僵。

奈落頓時滿意的眯了眯眼睛,繼續往十日的耳朵裡噴氣:“有兩種方法,一是像那個親方一樣,將你整個的吞下去。”

他撥弄着十日的黑髮,頗爲惋惜的道:“雖然,這種方法又快,又能得到你全部的力量,可惜,有親方在前,我還真不敢那樣做了。於是,只好用第二個方法吧?那便是……**……”

十日眼神一凌,一腳踹在壓在他身上的奈落小腹之上,被奈落抓住腳踝,拿指腹曖昧的撫摸。

十日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從闌跟我不感興趣的人上。”

奈落手指沿着十日的腳踝慢慢滑向大腿,壓的聲音中帶上了沙沙的惑:“嘖,我還以爲你不在乎這些的。”

修長的手指順勢挑開十日的小皮裙,在十日的腿根打着圈兒。

十日一眯眼,一把握住奈落的手臂,順勢一扭,只聽咔嚓一聲,殷紅的血順着奈落的手臂滴在地面上,滴答滴答的聲音。

十日憤恨啞聲:“奈落!你別逼我!”

奈落低頭看他一眼,斷折的手臂在地面上蠕動了一陣,便生出一些觸手,鶄自己爬過來接好了,還一點炕出傷痕。

奈落甩了甩手,覺得一切如常:“唉,既然如此……”

手臂之上,數條藤蔓一樣的肉肢探出,密密麻麻的將十日裹起來。那些肉肢一點一點的蠕動,彷彿吞嚥的動作一般,過了好久才蠕動着收了回去,露出氣息不穩的十日來。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他額上滑落下來,十日虛弱的道:“真像被人吞進去嚼了嚼又吐出來,噁心!”

奈落舔了舔脣,抱起臉又變得蒼白一片的十日,頗爲無奈的搖頭:“真是的,乖乖聽話的話,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吧?不過,味道還真是好呢……”

他低頭吻了吻十日的脣,也不擡頭,就這個姿勢對外面喊了一聲:“琥珀——”

一個男孩子推門進來,低着頭靜候吩咐。

奈落笑道:“琥珀,以後,鳳十日交給你照顧了。如果,被他跑掉的話……”

他沒有說下去,琥珀只平平應了。

激烈的打鬥讓整個墓穴都劇烈的顫抖起來,戈薇扒着巨大的墓穴壁努力的往上爬,卻忍不住時不時的回頭朝下看去。

那個叫殺生丸的,真的是在幫助犬叉嗎?爲什麼又要……

她看着犬叉滿身的傷,忽然不能確定了。只是,犬叉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的,即使,有那把看起來根本沒多大作用的鐵碎牙在手。

濃重的毒霧一層一層瀰漫起來,戈薇不得不放棄了探尋,一個勁兒的往上爬。

嗡——

凌烈的勁風擦耳而過,戈薇腳下一滑幾乎摔倒,卻見了犬叉舉着破破爛的鐵碎牙擋在自己面前,一臉的憤怒,連耳朵都似乎紅了一些:“殺生丸!你這個混蛋!爲什麼攻擊戈薇!”

化作巨犬的殺生丸凌空而站,冷冷的看着他,金的雙瞳已化做一片血,大滴大滴的唾液滴在地面,騰起綠的毒霧。

他開口,卻已無半絲人聲的感覺,沙啞刺耳,莫名的多了許多的暴虐感覺:“呵,卑賤的人類,卑賤的半妖——”

前爪擡起,已如風一邊快速襲來。

犬叉堪堪舉刀架住,回頭大吼道:“戈薇!快跑——”

大力相撞之下,他已被殺生丸一爪揮了出去,從墓穴口狠狠跌落,落在外面的空地之上。

紅衣如火,已沾滿了血跡,殺生丸只居高臨下的看着,眼瞳之中忽而清明,忽而血紅。

犬叉站起來,鐵碎牙斑駁的支撐着他的身體,犬叉不甘的看向半空的巨犬,大吼道:“混蛋啊!這是什麼刀?至少讓我可以保護戈薇啊!”

咚——咚咚——

清晰的脈動從刀身上傳來,巨大的妖氣盤旋而上,繞着刀身纏繞,終於化作華麗的刃。

“這是——”犬叉心頭驚訝,卻蠻頭蠻腦的揮刀而上:“管他什麼刀,至少感覺厲害多了!”

半空中的巨犬迎着劈頭而來的刀沒有動,只有眼神,突然從一片血紅之中恢復了半分清明,這才堪堪避過了頭,只是那刀……已削去了他的一隻前腿。

巨大的疼痛下,巨犬怒吼一聲,卻沒有攻擊那明顯已經力竭的半妖,反而轉身離去,待離開遠了,才化作人形跌落地面。

殺生丸捂着受傷的手臂輕喘了氣,眼睛裡還帶着若有若無的血,偶爾一絲一絲迅速的閃過。

他看着掌心的鮮血,悶哼了一聲。

爲什麼?爲什麼剛纔會那樣的想要殺戮,想要破壞,想要……血?

難道,這就是那大妖怪界限的殺戮之血嗎?

他靠在樹上,慢慢的滑坐下去,血跡淌了一地,染紅了雪白的獸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