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都下去吧。”
遲早有一天……
他不相信她沒任何弱點,總有一天他能翻身的。
榮王府。
千雁和江故淮出現在楚臨淵的臥房裡,她先將錢纓點穴,靜靜地等着楚臨淵清醒。
沒一會兒,楚臨淵察覺不對勁,猛地睜開眼就見他屋內坐着兩個人,他們還在喝茶,好不悠哉的樣子。
若這裡不是他的臥房,他一定不會有什麼意見。
當他看清楚那二人是誰的時候,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楚臨淵不是傻子,頃刻間就明白應該是皇侄下藥那事被對方發現。
他慢慢坐起來,看了眼旁邊的錢纓,察覺她完全沒有醒來的樣子,趕緊檢查,才發現錢纓被人點了睡穴。
“不知道太后過來是爲何事?”楚臨淵已經站了起來,面對着千雁,身體緊繃。
也沒有叫人,因爲她太強,叫人毫無作用。
現在就看她想要做什麼了。
“太后若是不計較之前的事情,往後我不再插手你的任何事情。”楚臨淵還是試圖表明下態度。
他其實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從沒向誰低頭過。
然而面對如此強大的人,他不得不低頭。若這關能過去,他打算帶着錢纓出去遊玩,只要喻千雁在大幹皇宮一天,他便不回來。
“你插手又能做什麼?”千雁回眸,說了這麼一句,將楚臨淵的弄得渾身都是怒火,卻也無法反駁半句。
她說的沒錯,即便他插手了又能做什麼。強大到她如此地步的存在,就是可以隨心所欲。
楚臨淵有些懊悔,早知道如此不該參與進來,他也沒想到她居然能發現那藥的存在。
“今夜只是來還個禮,皇帝那邊哀家已經還給他了,就差你這裡。”千雁拿出瓷白的藥瓶。
楚臨淵臉色發白,她果然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過。
“皇帝是自己喝的,你呢?要自己喝,還是要哀家餵你喝。”
江故淮看了楚臨淵兩眼,小聲對着千雁說:“喂他這事就交給我吧。”
楚臨淵沒忍住看了江故淮兩眼,他在這裡備受煎熬,這傢伙居然還在吃醋。
他纔不想被她喂毒藥呢。
和楚漠沉一樣,楚臨淵也選擇體面一些,自己拿着藥瓶喝了下去。
千雁和江故淮觀察了他的身體變化後,這才消失在夜色中,留下面色頹然的楚臨淵坐在窗戶邊發愣。
失去了這身武功,他再去遊山玩水都要好好考慮,更何況他還有個錢纓,沒有了一身武功在,就算帶再多人他都沒原來有底氣。
其實他們還有一張牌,國師。
皇侄估計已經想到,應該會請國師出馬。這些事情他已經參與不了,不如先等國師進京。
他其實摸到了喻千雁脾性幾分,只要不招惹上去,應該不會有危險。
看着安睡的錢纓,明明剛剛成親,楚臨淵內心的喜悅基本被衝散,他拿出酒壺,看着夜色喝了起來。
總覺得不該與她作對。
他有一種感覺,即便是國師來了勝算也不大。
日子又恢復了以往,楚漠沉和楚臨淵二人表面看起來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