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魔宮又如何?吸收了怨氣,死氣這些又如何?
除了將謝跡打得滿地找牙,就沒聽說她以修爲無故欺壓過弱小的修士。
倒是那些打着她名義,想做惡事的修士,最後被她找出來當着人面將其灰飛煙滅了。
當初祝道君那一手,震懾無數想借她名義撈好處的人,更是告訴衆修士她的修爲有多強大。
那次之後,再也沒人敢打着祝道君名義。
修士都知道葬海的死氣是怎麼回事,從葬海里獲得寶貝那些修士,多少對她都有些感激。
以她的能耐,當初將死氣吸收後,直接把葬海的寶貝搜刮一空,誰也不敢多說。
而照如今看來,她是半點都沒有取。
不管她是想留機緣給其餘人,還是瞧不上,他們內心怎麼都有些觸動。
換做是這修仙界任何一勢力,誰不會將好東西都搜刮回門派裡?
千雁隱約能感覺這些人的想法,沒打算做解釋。
不取這些東西,一是不稀罕,二是不需要,三也是打算留給有緣人。
須知一方世界成長起來,不單靠一個人,而是依靠所有生靈。
她就是個過客,又不是土匪,與這些世界沒仇恨,去一個世界無緣無故將好東西撈得乾乾淨淨,那算什麼?她又不是好戰分子和侵略者。
倒是月淮察覺這些修士的態度,心情好了不少,到底沒有人忘記葬海如今能隨意出入是因爲她。
“祝道君也打算出海看看?要不要坐我們門派的船?”一修士大膽邀請。
千雁沒拒絕,跟着上了船。
這位修士感覺到其他人在羨慕,臉上忍不住帶着些喜色。
誰說祝道君可怕的?
這不是很平易近人嗎?
祝道君其實與大部分修士沒什麼差別,只是修煉的法子不同,真比起來,某些修士表面正義,說不定還在背後幹些殺人奪寶的事情呢。
這祝道君強大,連葬海的寶貝都看不上,就算是想取東西,都直接取了便走,不招惹到她手裡,不會像其餘人那樣趕盡殺絕,呆在她身邊反而是安全的。
這修士想起的自然是,當初千雁從謝跡眼皮子下拿走玄龜冥花的事。
千雁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亂七八糟,跟着出海的船不過是想帶月淮去看看外面的風景。
葬海一行結束後,千雁曾去葬海遊玩的事情在修仙界傳遍。
當初招待她那個門派的修士,逢人便說祝道君是個好相處的,弄得人無語的很。
“祝道君不僅人好相處,還是個心好的。那次出海遇見了些危險,幸虧有祝道君同行,要不然我們門派的高手得吃大虧,能活着回來都成問題。”
“就算活着回來,估計也是半殘了。”
“別看祝道君性子冷淡,可見不到半點趾高氣揚,比那些大門派的強者好相處多了。”
“突然想起了謝跡……”聽到這些的人開口。
時隔一百多年,當初千雁揍謝跡的畫面再次被人翻找出來。
還在閉關的謝跡自然不知,可九星門大部分都沒閉關。再次看到那畫面流傳各處,個個鬱悶不已。
本身以謝跡與水若薇的事蹟,傳到哪裡都是美談。
結果因爲千雁當初錄製下的畫面,謝跡名聲損失不是一些。他與水若薇之間的情誼再令人感動,也無法讓人忽略掉他爲水若薇不擇手段的事。
當年他是栽到祝道君手裡,若是換一個人,可能早就成了劍下亡魂。
因爲那留影石的畫面,讓謝跡的名聲受損,這個結果本就是千雁故意爲之。
時隔一百多年後,再一次被人拿出來討論,依舊讓她心情愉快。
“你還喜歡這個人嗎?”月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