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個修道人的,或許還能有機會,那可僅僅是一絲凡人的靈魂,根本沒任何作用。
鬆丁貴看着那絲靈魂壯大,卻也能感覺到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停止使用補魂石,雙目通紅:“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明明我算到還有一線生機的。”
這時,站在身旁的鬼將把補魂石拿回來,跟着說:“本來是有一線生機,都能如願了,是你自己葬送了這線生機。”
鬆丁貴猛地擡起頭,望着鬼將:“你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的修道人算不到自己有關的一切,只能有些模模糊糊的感應。同時,修道人一般也不會拜託同行算自己的事情,那樣容易被算計。再說,鬆丁貴道術厲害,一般修道人也不敢算他的事情,很容易反噬。
但身爲地府鬼將,能知道許多事情,畢竟人生前的一些事情是會被記載到地府的。
這就是鬆丁貴爲什麼要封印鬼門,遮掩天機了,也是怕地府來壞他的事情。
一旦鬼門開啓,所有的一切都會暴露。
那時的他,一心修道,根本沒在家裡呆過幾天。因此,十分愧對妻兒。
鬆丁貴雙目通紅,大喊一聲:“不——”
“真相已經告訴你,你要是不信,將來去地府看過往吧。”鬼將拿了補魂石,不再多呆,轉而對着千雁和鬆言淮拱手,“二位,要一同去地府嗎?”
鬆言淮點了點頭,剛剛那個真相確實令人震驚,可是也與他無關了。
妻子已經無法挽救,兒子只剩下一絲靈魂,因此他纔要不惜代價做這一切。
鬼將道:“鬼門開啓時,天機重現,地府那邊就整理了這一千多年的資料,同樣也翻到了你妻兒的情況。”
幾人沒走兩步,身後傳來鬆丁貴發瘋似的崩潰的大喊,那聲音悲涼又悽慘,一聲又一聲哭喊,卻無人再理會。
被鬼將提及這些,鬆丁貴神色也出現懊惱:“我當年不該爲了修道,放心將他們留在家裡。等事情發生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
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能是這樣?
鬼將繼續說:“要不然,他的身體怎麼會和這絲靈魂那麼契合呢。鬆丁貴,你太自負了。”
“他轉世到了千年之後,和你再遇了。”鬼將這句話落下,使得在場的人都呆愣了瞬間,不等衆人反應,他繼續說,“你撿到了他,給他起名鬆言淮。”
真奇怪。
“你夫人靈魂被生吞,你兒子鬆言霖倒是有些造化,轉世了。你趕到時,留在他肉身裡的這絲靈魂,只是那怪物啃下來的。你得了你夫人最後的傳訊,趕回來將那怪物殺了,因此你才以爲鬆言霖也被怪物吞得只剩下一絲靈魂。”
千雁問鬆言淮:“走嗎?”
他忍不住多看了眼鬆言淮,這人他見過許多次,但看不透,地府那邊也沒記載,更不知道名字。他抓了抓腦袋,明明記得千雁告訴過他的名字,可是每次都是轉頭就忘記了。
很快,他想起鬼將提到他兒子已經轉世,心下忍不住歡喜。如果是這樣,將來死後去地府不論遭受什麼懲罰,他也心甘情願。
鬆丁貴愣了下,緊跟着問:“他們如何了?”
“然而你關閉鬼門,造成無數生靈不得入地府,只能魂飛魄散。他爲開啓鬼門,真正魂飛魄散了。”
到此,千雁也明白了地府爲什麼沒耗費代價去剷除鬆丁貴。
因爲那邊整理出來的真相,足以讓鬆丁貴痛苦萬分,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鬼將拿出一面鏡子,當着千雁二人的面看了起來,裡面正是鬆丁貴對着鬆言淮肉身悲傷痛哭的模樣。
鬆言淮也聽見了鬆丁貴大聲道歉的聲音,還在叫他的名字。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