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知墊腳飛速在他側臉親了一口。
然後問:“不氣了?”
剛問完,她的一隻手被男人帶到自己心尖,另一隻修長的手摁住了她的腦袋,壓了下來。
許輕知連呼吸都被掠奪,下意識的想推開,作亂的手被他的大掌按的愈發緊。
那隻手被迫撫在他的胸間感受他的心跳。
呼吸間的氣息是他身上的純淨雪松香。
柔軟的脣,好似剛從冰天雪地裡走了一遭還沒恢復過來,可分明車上也有空調,屋子裡也開了暖氣,不該這麼冰人才對。
她又恍惚想起,是他身體的原因,不捨得太用力去推他。
“風衍。”
她下意識叫他的本名,想讓他剋制點。
可一旦開口,侵略者得了機會,只會變得愈發得寸進尺。
久久,他雙手掐着她腰將她抱起,許輕知被迫掛在了他身上。
她短暫得到新鮮空氣,呢喃吐出一句:“你,你瘋了嗎?”
“知知,你就當我瘋了吧。”霍封衍嗓音微啞,黑色西裝褲包裹的一雙長腿闊步,抱着人上了二樓。
那間畫着符道的房間,許輕知來過兩次,很熟悉,黑白灰風格,是他的臥室。
厚重的窗簾將屋外的風聲和雪,全都遮擋。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許輕知沒來由的想起寧寧那個小傢伙,當衆說起他親她時,指着額頭、鼻尖、側臉……等地方。
他真的很愛,到處親。
他身上極冰,偏許輕知被暖氣烘的血液滾燙,他一親,她就跟被冰了一下一樣,忍不住渾身一顫。
久久,他半起身,將她圈在懷裡,問:“想不想看我的故事?”
許輕知應了聲:“嗯。”霍封衍一手圈抱着她,長臂一伸,將黑胡桃木牀頭櫃上的青綠色手串拿在手上。
隨着一道暖黃色的光芒注入玉串,兩個人的神識齊齊跌入一段漫長的回憶中。
長長的石階,上面掛着天南宗三個字。
一個年邁的老婆婆,帶着一個清瘦的小孩飛身而過。
許輕知和霍封衍的神識跟隨而動,不多時,就來到了天南宗主殿、
主殿裡。
老婆婆牽着孩子的手,朝大殿主位的人問:“我孫女呢?”
“這次試煉秘境中,出現了五階妖獸,風衎參加此次試煉,已遭遇不測,不少弟子也都葬身妖腹,風長老,節哀。”
風婆婆拉着小男孩的手,滿臉慍色,卻也無法反駁。
試煉遇到不測,實在太正常不過。
許輕知看着這傳說中被風衍屠了滿門的天南宗,此時看起來倒是氣派,不愧是當年修仙界三大門派之一。
她問他:“那個小男孩是你?”
“嗯。”霍封衍點頭,“風衎是我姐姐,我還有個哥哥叫風衡。”
許輕知是第一次聽他仔細說起,他的親人。
眼前的畫面逐漸碎裂開,變成一片迷茫的白,轉瞬眼前的景象如霧般散開,清瘦的小男孩已經變成了少年模樣。
小風衍修煉的很勤奮,小小年紀,就已經築基巔峰,即將突破金丹。
阿奶小心的呵護着他長大,就連門派尋常要參與試煉的活動,都不讓他參加。
雖惹得宗主不悅,可風婆婆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風衍的父母、叔伯更是在當年護宗門一戰中隕落。
是以,風婆婆都是自己帶着風衍去十萬大山裡試煉,尋找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