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當然現在就去了,別把寶貝的小肚肚餓壞了!”
常雨澤突然釋懷,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影響女兒的情緒,一定要讓她過一個開開心心的夜晚,立即開車載着妻女向麥當勞趕去。
張鋒的電話又打過來:“大哥,您能不能過來看看,比那些黃帶子看起來還過癮。”
常雨澤立即掛斷他的電話:“我在開車,等會再打。”
麥當勞永遠都是小孩子們的樂園。露露一進麥當勞,就直奔兒童活動的那個小角落,脫掉鞋子,跳進去,跟裡的面的小朋友一起玩耍起來。
常雨澤去訂餐,妻子負責看着露露。
正是用餐的時候,售賣臺前排着幾列長隊,常雨澤也站在隊列裡慢慢等着。許多人的目光都時不時的投注在他的身上,常雨澤後悔沒有換掉*,老百姓對警察太在乎了,警察吃個麥當勞也會引起關注。
張鋒的電話又打過來:“這會,翻過來啦,輪姓許的伺候老頭子了,老頭子站着,姓許的跪他前面,給他鬆皮帶,脫褲子……”
“先生,請問您想點什麼?”麥當勞的售賣小姐微笑着問。
“麥樂雞、麥香魚,再來一個巨無霸。”
“巨無霸?大哥,你真有材!”
常雨澤邊聽張鋒的電話,邊跟售賣員訂餐,他的話剛好讓張鋒聽見,張鋒就隨口插過來一句,讓他特別噁心,他當即掛斷電話張鋒的電話,對售賣員說:“巨無霸不要了,換個牛肉堡。”
用餐的人太多,等了十來分鐘幾樣食物才做齊。三口之家在麥當勞裡用餐,常雨澤邊吃着邊逗着女兒玩,溫馨而歡快。
一大杯新地冰淇淋,妻子和女兒都爭着吃,只有一柄小勺子,女兒掌握着,她是分配冰淇淋的小主人。妻子爲了討要冰淇淋,故意向女兒撒嬌,隔着桌子伸過頭去,噘着小嘴肉麻的說:“寶貝,讓媽媽嘗一口好嘛,就一小口嘛。”
“媽媽只能吃一小勺噢。”露露用小勺挑起一點冰淇淋喂媽媽,還故意惡作劇的把白白的蛋油抹在媽媽的嘴脣上。
妻子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紅脣上舔了一圈,膩聲說:“好好吃喲,再賞媽媽一口嘛。”
妻子長得漂亮,撕起嬌來萬分的誘人,如非她聲音壓得小,僅能讓女兒和丈夫聽見外,其他男人聽了還不當場麻倒。
看着妻子和女兒逗趣時的可愛模樣,常雨澤又是寬心又是傷心,寬心的是女兒非常高興,傷心的是恐怕這樣的美妙生活一去不復返。
張鋒的電話又打來了:“大哥,他們正事開始了。”
露露又給媽媽餵了一口冰淇淋,同樣惡作劇的把蛋油抹在媽媽的嘴脣上,妻子又開始她迷死人不償命的舌*作。
常雨澤正看到妻子伸長香舌努力*嘴角邊殘留的一小塊白色蛋油,頓時聯想到張鋒的電話,差一點噁心的要吐出來,迅速抽出一張餐巾紙,搶先一步擦去妻子臉上的奶油,慍怒的說:“舔來舔去象什麼樣子,別慣壞小孩子!”
他隨手按斷張鋒噁心的電話,他要陪女兒快快樂樂的吃完晚餐。
徐虹卻問起他來:“老公,單位還有事嗎,我見你一會一接電話?”
常雨澤掩飾說:“哈,局裡不都是那些事嗎。今天晚上,小張要審一個嫌疑犯,一個多次進宮的老騙子,局長讓我盯着點。”
“哪個小張?你不是不負責審訊工作嗎?”
“小張是新來的,你不認識。本來就不關我的事,局長非讓我暗中盯着,沒辦法。”
“你要是忙,我們早點吃完,你回局裡處理吧。”
“不忙,難得帶露露來麥當勞吃飯。只要咱女兒玩得高興,多長時間都沒問題。”
電話終於平靜了幾分鐘,常雨澤愉快的享用他的漢堡。
三人的晚餐終於吃完了,只有露露餘興未盡,還嚷着要去樓上去玩。這家麥當勞在新碼特百貨大樓的一層,六樓有一個兒童樂園,露露去玩過兩次,今晚還想去。
張鋒的電話又響了,傳來他有氣無力的聲音:“完了,大哥。”
從接露露到現在一個多小時了,估計鄭衛華和許娜的健身活動早該結束了,老傢伙一大把年齡,能堅持一個小時已算是超強了。
“完了就好,你把記錄保存好,我明天回單位去看。”
“不是,大哥,俺說是俺完了,撐不住了,老頭子那絕招真他媽的絕,到這會還是那架式。姓許的早就頂不住了,頭也不搖了,耷拉在老頭子的肩膀上,跟死狗差不多。我聽說有些老和尚功夫深厚,打坐能打一天一夜,我看老頭子是不是也練會了這招。”
“你說得也太誇張了吧,老傢伙年齡那麼大,不可能堅持那麼長時間,早該服軟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俺常想俺都是高手了,看了老頭子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真有高手啊。”
徐虹見常雨澤電話接不停,以爲他局裡真有事,就沒有答應女兒的要求,提前帶她回家。她又勸常雨澤還是先回局裡看看,領導安排的事情,一定要辦好。
常雨澤只好掃興退場,開車送妻女回家。張鋒接連不斷的電話讓常雨澤陪女兒的愉快心情一掃而空,反倒是鬱悶煩燥的情緒在心中越積越濃,一點小火星就可能會把它引爆。
常雨澤打開車中的音響,選來選去都是輕柔舒緩的音樂,這不是他現在想聽的,他想聽撕心裂肺般的搖滾,或者激昂的爵士樂,但這是妻子的車子,她喜歡優雅舒緩的鋼琴曲。他隨手關掉音響,悶頭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