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閻真沒有下去截胡。
既然昆恩等人如此高效，那就讓他們繼續做下去吧。
可以等最後，真的有人拿到了夜鷹俠的遺產，夏閻真再出手。
“你在這裡盯着，我回去一趟。”夏閻真對提亞馬特說道，拿出神聖淨化之書，使用光之翼踩上去。
提亞馬特迅速變成耳墜大小，向下落去。
倉庫內。
昆恩和瘋帽子大眼瞪小眼。
“說吧，現在怎麼辦？”瘋帽子問道，語氣很不耐煩，搞得好像他纔是話事人一樣。
“咳咳。”昆恩咳嗽一聲，“那什麼，我有藥。”
靈媒瑪朵是找回來了，但出了一點小問題。
嚇了比爾一跳，轉頭一看，蒙斯特·夏坐椅子上。
好在救助中心大樓中，晚上沒有值班人員，更沒有保安，不會有人發現他們。
夏閻真沒有忘記和比爾的約定，他的傷勢不輕，沒有一週恐怕都無法下牀。
這一夜，高譚不安靜。
天空中，聽到響動的夏閻真轉頭看了一眼。
高譚各處都有各種案件發生，槍擊、死人是基礎操作，爆炸是進階操作。
要求高譚警方交出夜鷹俠的遺產，思路不能說非常清晰，但絕對非常高譚。
“好吧，看來我還要帶你們去找醫生。”
順便也餵了高登一點，需要高登的時候，可以隨時用上。
“在救助中心什麼位置？”
昆恩是唯一例外，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雙重人格有關。
接下來他們應該會有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人手有限，真的忙不過來。
高譚警署對COP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工傷醫療費用全報銷，還是單人間。
他們搜遍了救助中心，卻沒發現任何和夜鷹有關的蹤跡。
還要自己親自動手才行。
火中取栗可不容易。
如果多次使用的話，活脫脫一個小超人。
瑪朵也不例外，昏迷着，一時半會難以醒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傷勢惡化，還會更加嚴重。
瘋帽子用鋒利的手指甲輕易地窗子玻璃上劃出一個圓，伸進去打開鎖死的窗子，和昆恩一起潛入。
救助中心沒有一個完整的檔案室，各種資料東一塊西一塊，分散在好幾個房間內。
中間空出來的大片空地，屬於救助中心的後院，同時也是那些無家可歸者度過冬天的地方。
身子顫抖着。
聽到夏閻真說他掌握着昆恩的行蹤後，一掀被子就要去找。
“這裡的工作人員，沒一個和夜鷹有關的。”昆恩說道。
“該死的！說好的只要喊名字就來呢！”
現在的高譚就是冬季。
夏閻真就給比爾餵了一點治療魔藥。
不然這樣的高危職業，真的沒多少人敢做。
他也對夜鷹遺產感興趣。
兩人反倒是對瑪朵的安全比較上心。
“不會。”
瘋帽子已經超過十小時沒有給人縫帽子了，很難受，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占卜夜鷹俠的老巢。
“你來晚了！”
夏閻真能夠掌握昆恩的行蹤，其他人呢？
如果別人也是一樣的想法，到時候就是一場巨大的混亂。
看到夏閻真，比爾立刻說道。
很明顯，昆恩不太擅長潛入這種事情，時不時磕磕絆絆。
沒有經過同意進入到救助中心顯然屬於犯罪行爲，一旦被發現，以後就別想來這裡吃一頓熱的飽的了。
“在‘埃蒙德救助中心’。”冷靜下來的瑪朵立刻說道。
在距離這裡三條街的一個角落，一輛車子停着。
兩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黑暗的街道，來到救助中心。
其實昆恩有說過讓瑪朵直接占卜夜鷹俠的遺產。
什麼時候被人重新盯上，看運氣。
如果來早一點，就能截住昆恩了。
瘋帽子的傷勢比較好“處理”，斷裂的骨頭用特殊的鋼釘釘上，然後加上無痛覺的藥。
一分鐘後，瑪朵突然怪叫一聲，向後栽倒在地。
需要的時候再讓另一個哈士奇人格上。
“藥劑能讓她恢復過來。”
“不是工作人員？難道是那些流浪漢？”瘋帽子突然看向後院。
“這個女人靠的是腦子，不是肌肉懂嗎？”
工具人當然越多越好。
“然後變成傻子是嗎？你另一個傻子人格現在佔據上風了？”瘋帽子毫不客氣地嘲諷。
但夏閻真也沒想過跳出來，將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聽上去很荒謬，但高譚的超級惡棍們，從來不講“科學”。
藥效結束後，效果還能保留一些。
偷得浮生半日閒。
醫院。
又是一場槍聲響亮的戰鬥。
昆恩和瘋帽子離開臨時的落腳點，驅車前往埃蒙德救助中心，沒有意識到一條“小蟲子”趴在車頂，跟隨着他們。
不是因爲良心未泯，而是瑪朵這個人有用，以後說不定還可以再用到她。
就今天的觀察來看，高譚暫時沒有威脅到自己的力量。
夏閻真示意比爾稍安勿躁，“等昆恩他們找到夜鷹俠的遺產，我們再動手不遲。”
“沒晚，我已經掌握了昆恩的下落。”夏閻真說道。
“真是熱鬧啊。”
地上則是建造了一個個簡易的木板房，讓人有容身之所。
提亞馬特跟着，夏閻真掌握他們的行動，絲毫不着急。
基本上一次半傻，兩次全傻，狗都比用傻子藥劑的人聰明。
不說完全恢復，至少清醒地交流沒問題。
“怎麼了？”
“我當然不確定，我失憶了。”瘋帽子說道，“說不定這裡是他工作的地方。”
昆恩走過去抓起瑪朵：“別死啊！夜鷹俠的老巢在哪？”
儘管暴風雪還沒來臨，但已經零下的溫度讓很多流浪漢無法忍受。
昆恩成爲了孤家寡人，而尋找他的人和勢力越來越多，越來越龐大。
那些流浪漢們也不會晚上進入到大樓內。
周圍的樓房，以及單薄的木板房可以遮擋寒風，但擋不住低溫。
救助中心的後院救助點裡已經住滿了人。
“完全看不清啊。”昆
恩嘀咕一句。
代價嘛，就是瘋帽子說的“傻子”。
那個高譚的恐怖幽靈，怎麼會是一個流浪漢？
三排樓，以豎橫豎的方式連接着，像是山字少了中間的一豎。
還有一些狂徒直接綁架了無辜市民。
一是癮君子，二是有犯罪前科的。
這個承若他打算遵守。
根本不在黑醫、昆恩，甚至也不在瘋帽子自己的考慮範圍內。
他們已經看過工作人員檔案了，沒一個體貌特徵和夜鷹接近的。
瘋帽子問道。
瘋帽子急匆匆道。
他昏迷了半天左右，但狀態，好像意外得很好？
比爾活動了一下腦袋，身子，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的地方。
又是一場混亂後，昆恩和瘋帽子聯手甩開追擊者，帶着瑪朵跑路。
瑪朵伸手，不斷用手指輕點水晶球的側方，像是在彈琴一般。
“怎麼不可能！走，我們分頭查一下，誰是長期居住在這裡的。”
如果有人想要刷一刷“慈善家”的名頭，都會去捐助埃蒙德救助中心。
兵貴神速，他們比起高譚其他人、其他勢力的優勢就是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差。
分分鐘又是一條好漢。
如果主動出擊，客人必然絡繹不絕，還怎麼修煉？
但當昆恩走進一個房間後，瘋帽子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窗邊，打開窗子，落到了後院中。
在黑夜中，那些人儘量蜷縮着身子，把自己縮在救助中心送來的毯子裡。
“彆着急。”
用過之後，智商會不斷降低，變成一個傻子。
這個女人過於脆弱，可不能讓她出事。
只要不是要害被擊中就死不了。
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
他迫切地需要給人縫上帽子。
“開始了，集中注意力！”
上半夜還行，下半夜，高登匆忙出院，開始到處跑。
無論是那些大人物，還是犯罪分子，都不希望高譚警署得到夜鷹俠的遺產。
“好吧。”昆恩說道。
提亞馬特盯着呢。
那個地方，也算是高譚著名的地標了。
比爾看向外面，天色朦朧，已經是傍晚，接近黑夜。
瑪朵沒有理他，她的開始不斷翻白，死死盯着這些白霧中的畫面。
就算不露頭，也藏不了幾天。
高譚警署要處理各項治安事件，等若宣佈他們退出了對夜鷹俠遺產的爭奪。
昆恩甩開那些攔路虎後，找到高譚隱藏職業——地下黑醫生，對瑪朵和瘋帽子進行了治療。
纔剛離開，外面就出現了一羣人。
已經無法再給他提供任何幫助。
但瑪朵說占卜不了，必須要有和夜鷹俠聯繫很深的動作作爲媒介才行。
好在瑪朵沒有變成植物人什麼的，經過治療後醒來，接着又重新昏睡過去。
昆恩需要幫手。
“高譚黑醫那麼多，很難嗎？”
比爾猛地從昏迷中醒來，鼻子裡面盡是消毒水的味道。
昆恩出手抓人的時候，是打穿牆壁過來的，所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
經過幾次圍堵戰鬥，昆恩的手下，死的死，重傷的重傷，被抓的被抓。
他喃喃自語，伸手在身上按來按去，的確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頗爲急躁的昆恩說道：“你確定這裡是夜鷹的老巢？”
昆恩的先發優勢就沒有了。
由已經死去的慈善家埃蒙德出資建設，主要是用來幫助那些流浪漢、無家可歸者度過高譚寒冷的冬天。
而且瘋帽子自己也希望能夠自如行動，不然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凌晨四點。
“你是說夜鷹是一個流浪漢？怎麼可能！”昆恩不信。
瘋帽子照做。
“埃蒙德救助中心？”
這也是很多人希望看到的。
“知道了。”
昆恩一旦漏了頭就很難再徹底重新隱藏下去。
“太晚了吧？”比爾說道，“而且那個時候說不定會有很多人。”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就在救助中心或者附近——只要這傢伙自己沒弄錯的話。”瑪朵看向瘋帽子說道。
倒是不享受什麼掌控一切的快感，而是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裡搭建了頂棚，可以遮風擋雨，以及稍微擋一下高譚的暴風雪天氣。
瑪朵不會死，但也不能放她出去，那樣消息傳播太快。
剛治療完，各方人馬又如期而至。
瑪朵搖晃着腦袋，身子和打擺子似的，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我沒事？”
分頭查效率最高。
埃蒙德救助中心，位於高譚公園附近，佔據了公園一角。
至於會不會把自己搞死，或者留下後遺症。
昆恩有些奇怪。
“你那傻子藥劑是吧！你還沒和人開始打呢！”瘋帽子朝着昆恩噴口水。
隨着她的動作，一陣陣氤氳霧氣從水晶球內散發出來，隱約形成一幅幅模糊無比的畫面。
甚至，還可以出手幫他們一把。
救助中心有嚴格的規定，有兩種人絕對不會救助。
她占卜的是瘋帽子的記憶，如果瘋帽子出錯，她也沒辦法。
按照醫生的說法，到明天早上就差不多了。
何必去討那些麻煩。
能先淘汰出局一個，就先淘汰一個。
半個小時後。
傻子藥劑，是昆恩和他手下的小弟炮灰常用的一種特殊藥物。
“當然沒事。”
當個“幕後黑手”不好嗎？
是的，瘋帽子也被治療了。
通過肌肉注射，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變得力大無窮，失去痛覺並且獲得超強的恢復力。
高譚警署的COP很絕望，他們能怎麼辦？
他們要是真的有夜鷹俠的遺產，肯定第一時間用遺產滅了這些該死的狂徒——前提是遺產能這麼用。
比爾傷得比高登輕，醒來也早一些。
瑪朵沒有立刻占卜，而是說道：“說好的，占卜完就讓我走。”
夜晚的救助中心，是沒有任何工作人員在的。
昆恩一個手刀，打暈瑪朵。
運氣不好連幾個小時都沒有。
“現在我們找到昆恩動手，就等於我們變成了所有人的目標。”夏閻真說道，“你也不希望這樣吧，比爾。”
他躺在病牀上，還是個單人間。
“……麻煩。”昆恩話是這麼說的，但還是一隻手瘋帽子，一隻手瑪朵，帶着小弟離開倉庫。
埃蒙德死後，救助中心靠着社會各界人士的資助繼續運轉。
一個人格承受了藥劑的副作用，變成傻子，平時就是另外一個人格主事。
高譚到處都瀰漫着自由的空氣。
“好吧，不會跟丟吧。”比爾應承下來。
“把手放上來，按在上面，竭盡全力去想夜鷹俠的家。”瑪朵對瘋帽子說道。
昆恩把一個水晶球放在瑪朵面前。
比如這一夜，夏閻真就可以安靜地呆在一個地方，專心修煉魔息術。
“放心吧。”昆恩說道。
就在剛纔，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
那時，他偷偷摸摸地溜進了後院的簡易木板房中，然後，一雙冰冷憤怒的眼睛佔據了瘋帽子全部的視線。
前因後果已經記不起來了。
但瘋帽子記得，那個木板房的號碼，13號！
那裡，就是鷹巢！
着涼了，流涕流成傻子了。
今天只有一更四千字，還請各位小夥伴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