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夏閻真的話，播放鍵被按下。
大家又都“活”了過來。
“都別動！都別動！”高登又一次高喊，高舉起拿着引爆器的手，震懾住周圍的小丑手下。
那些人腳步停下。
氣氛劍拔弩張，但衝突沒有爆發。
說實話，作爲高譚的韭菜小弟們，很多人對於老大的忠誠度不算高。
老大出來了，他們跟着老大辦事。
發起瘋來悍不畏死。
老大進去了，他們就各自幹自己的事情，還會加入到其它幫派當小弟。
等老大出來，又重新聚集到老大身邊。
也明白了小丑這個傢伙，被夜鷹俠打得渾身插管後還能孜孜不倦地搞事情。
“你真喜新厭舊啊。”夏閻真說道，“剛纔不是還在他的死亡流淚哀悼嗎？”
他當然看得出來比爾打算拿一筆錢就跑，豈能讓他如願？
晚上的行動如果不是出了意外，高登還會帶比爾等人去其它的黑幫地盤露個臉。
活過來的小丑，看向夏閻真問道，很是疑惑。
他卻不會。
“是的。”
小丑拍着夏閻真的肩膀，跳過喜新厭舊的話題，“回答我，孩子，你想要成爲一個超級英雄嗎？”
“在聊夜鷹俠的遺產。”夏閻真說道。
夏閻真問道：“夜鷹俠是怎麼死的？被那些超級惡棍殺掉的嗎？”
“砰！”
“還有十多個COP。”
“不，他生病了。”高登語氣有些沉重，“那段時間他瘋狂地清理着這座城市的罪惡，然後，一次行動後，他倒在了我面前。”
“混蛋！我難道不會躲起來嗎？”比爾砸了一下車門。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子彈第二次精準地掀開小丑的頭蓋骨。
高登扭頭看向夏閻真和小丑。
還能滿足自己的殺戮慾望。
比爾貪圖高登的錢，高登要他的人！
前海軍陸戰隊成員，這樣的戰力放在GCPD也是很稀缺的。
靠近夏閻真他們的一羣人，也有所動搖。
夜鷹俠不會殺人，都叫會讓人下半輩子在病牀上或者輪椅上度過，比殺人還要狠。
“哦，喜新厭舊是人類的天性。”
但和其他人比起來，小丑又是唯一一個可以相信的超級惡棍。
夏閻真把小丑抓到另一邊，讓他腦袋伸出車窗外，第四次槍決。
“這麼說，夜鷹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夏閻真問道。
語氣像是海綿寶寶邀請派大星一起去抓水母。
“讓我想想。”
否則的話，也不會公開招聘COP了。
“這傢伙居然是不死的，你們不知道嗎？”夏閻真問道。
小丑的手下本能地想要阻擋一下。
車上，小丑再一次恢復醒來。
子彈叮叮噹噹落地，小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傷口急速復原。
“砰！”
“當然有。”
高登大喊，“你們現在散去，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不然的話，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跑！”
他重新站起來，身子詭異地抖了兩下。
好像是拿他發泄一樣。
在夜鷹俠死之前。
“骨灰。”高登言簡意賅。
“那你埋葬的是？”比爾忍不住問道。
只見他一個健步，來到小丑的“屍體”前，抓起對方的腳：“快跑！”
現在這些人面對的就是會殺人的COP，殺的還是小丑！
“小丑死了！”
夏閻真讓小丑保持在死亡的狀態：“那，夜鷹俠就沒有留下任何反制措施嗎？他應該很清楚，自己一死，這羣超級惡棍們就沒有了限制，肯定會出來四處作亂。”
“麻煩了啊。”夏閻真又給了小丑一槍。
可接下來，夏閻真的舉動就讓人驚訝了。
“除了小丑外，恐怕有更多人越獄了，爲了遺產……要不要查一查？”夏閻真說道。
但夏閻真揮動起手中的小丑，將他當做武器來用。
又是一聲槍響。
夏閻真毫不客氣地一槍崩掉小丑。
他的手下會犯錯，沒能收繳所有的槍。
夜鷹俠沒了，就製造一個新的夜鷹俠出來！
阻止小丑復活。
另外一聲慘叫是坐在後座另一邊的比爾發出來的。
高登他們反應過來，立刻跟上。
雖然沒有保險什麼的，但跟着的時候，工資很高，吃香喝辣。
COP會殺人。
當然，這個驚喜，驚的成分大過喜。
“我要成爲正義的夥伴，罪惡剋星！”
這下真的是拖把沾屎，呂布在世。
在最外面，已經有人向外跑去。
“不用查，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幾個。”高登說道。
“法克！你能不要在車子裡開槍嗎！”開車的查爾斯吼道，槍聲讓他差點撞上護欄。
不過高登也沒想到，真正給他驚喜的人不是比爾，而是另一個——蒙斯特·夏。
“給你變個魔術。”
仿若找到了一個新的大玩具。
他看向夏閻真：“你有沒有想過，尋找到夜鷹的遺產成爲第二個超級英雄，然後，我們繼續這場有趣的遊戲！”
“真痛啊。”
這傢伙死了都能復活！別說只是被打半殘了。
上了賊船就別想走。
甚至生出了“啊，又死了”的感覺。
三人逐漸習慣時不時響起的槍聲，高登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像極了不太穩定的工作。
比爾大罵，卻也不再多說什麼，他的血還沒完全冷卻。
“這個……”高登皺起眉頭，“有可能嗎？”
這個時候，小丑復活醒來，儘量把腦袋縮回到車子裡，語氣歡快，絲毫不像剛被爆頭的樣子，“你們才聊什麼？我剛纔被打爆腦袋死過去了，沒聽見。”
比爾的聲音都變了“形”。
“太好了。”小丑拍起了手，“你們呢，我們一起來尋找夜鷹的遺產吧！”
“法克！我就知道沒好事！”
差不多該從高登身上了解到夜鷹俠更爲詳細的信息了。
既然小丑出來了，那些人呢？
“嗨！”
很可惜，他快不過子彈的速度，更快不過夏閻真。
小丑的手下避之不及，根本不敢阻攔。
高登伸出一隻手，用力抹了一把臉。
高登在他的笑聲中，臉色變化不定，表情難看
是的，小丑不值得相信。
“我勸你還是繼續幹比較好，小丑的手下記住你了，當COP比較安全。”高登非常冷靜地勸說。
小丑的語氣興奮起來。
就是需要躲着一點COP中少數的精英以及夜鷹俠。
“你哪來的槍？”
剛纔明明沒看見這個人手裡有槍。
“小丑也記住你了，他要在高譚找人，就和夜鷹俠找人一樣，沒有人可以真的躲起來。”高登說道。
高登點頭，“像他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出自己的身體狀態，那段時間的‘瘋狂’也是因爲這個。對那些罪犯們下手也狠多了。”
“你下次開槍前能不能先提醒我。法克！”比爾罵道，“還有，老子不幹了！待會就讓我下車！”
“長官，夜鷹俠真的死了嗎？”夏閻真問道。
“會不會和這個一樣復活？”
“這東西還能復活？！”
車子裡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
一羣人一路衝到車子停靠的地方，上了車，逃命而去。
“你——”
沒死過的人，當然不知道他是不死的。
高登、比爾他們看過去。
小丑的血濺了他滿頭滿臉，還弄到了眼睛裡面。
夏閻真擡手，另一把槍，白象牙從印記空間中被他取出，扣動扳機。
“不會，因爲他被火化了。”
“你不需要相信我，不過，你還可以信任其他人嗎？哈哈哈哈哈！”小丑大笑起來，笑聲狂亂。
這次，大家就沒有那麼驚訝了。
“哈！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小丑！”高登短促一笑，進行嘲諷。
高喊一聲後，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就往外面跑去。
“當然有可能。”夏閻真假裝認真分析，“夜鷹俠的死因，除了你之外，還有多少人知道？”
“不知道，他從沒死過！”
“高譚完了，這個瘋子想要徹底毀掉這座城市。”比爾指着保持在“死去”狀態的小丑說道，“我想其他人也差不多。”
片刻之後，他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啊！”
夏閻真義正言辭。
“要毀滅高譚的，可能就只有那麼幾個。但要殺死高譚良心，徹底吧這座城市變成罪惡之城的人會有很多。”夏閻真說道，“長官，我們該怎麼辦？”
屍體倒下。
槍響在車子裡迴盪，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亮。
夏閻真說道，“我一個外來人都能想到，如果夜鷹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爲了高譚的安全，他絕對會留下一些反制的手段。那麼，經常和他打交道的那些惡棍呢？比如這位，他會想不到夜鷹俠可能存在遺產之類的東西嗎？”
高登說道。
作爲一個前海軍陸戰隊成員外加高譚市民，比爾算是見多識廣。
小丑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的死亡不是一場意外？還是你們在臆想，讓我想想……哦，原來是這樣，他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死亡，並且在城市的某個角落，留下了遺產，我應該早就想到的！”
高登等人臉色一變，你怎麼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了？
“遺產？”
比爾摸索着降下車窗，讓外面的冷風灌進來，驅散難聞的味道。
“喂！”
小丑往旁邊一閃。
高譚那些有名有姓的惡棍都被他送進了監獄或者精神病院。
“沒錯。”高登點頭，“我親眼看見，親手埋葬了他。”
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具屍體在自己眼前活過來。
甚至，他比警署的署長，以及高登所有認識的那些正派人士，都更加值得相信。
因爲這個瘋子，是真的想要創造出第二個夜鷹俠來。
而另外的人，絕對不會這麼想！
“主人，這小丑說的話有類似催眠的效果。”提亞馬特在隊伍頻道中說道。
它感覺到，小丑的話語中有些別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