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歷史的進程
這些血氣，只存在於專注的提亞馬特眼中。
因爲欲之眼的存在，夏閻真能看到無形透明的輪廓。
其他人，恐怕看不到這些詭異氣息的存在。
但他們應該可以感覺到——劉備戰前對夏閻真所說的話，顯然清楚此事。
“這些詭異的血煞之氣，正在往我這裡匯聚。”很快，提亞馬特說道。
表面上的變化不顯，但往它身上籠罩的血煞之氣明顯變多了。
“有影響嗎？”夏閻真問道。
“沒，我可是幽冥魔龍！”提亞馬特說道。
現在的它幾乎完全轉化成了幽能生物，對於這種負面的能量，接受程度很高。
甚至於，血煞之氣往它身上匯聚，不是因爲它殺敵多。
而是因爲提亞馬特本身就是一個“窪地”。
它屬於高負面的聚合，血煞之氣從低濃度往高濃度處流，導致了這一現象。
提亞馬特甚至主動鯨吞起來，它可以感受到血煞之氣的存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影響一點，驅散或者吸收部分。
吸收對提亞馬特來說沒什麼好處，不過也沒壞處。
號稱五萬，其實要少不少的黃巾軍在追擊中徹底潰散。
劉備沒有再追——他們人少，也很難追完窮寇。
帶着數百人俘虜和一場大勝迴歸涿縣。
戰役結束之時，那些血煞之氣就立刻消散，重新歸於天地之間，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士兵們的表現倒也正常，一個個有着剛從戰場下下來的激動以及後怕。
除此之外，精氣神都有所變化，一場大勝，好像一下子讓他們成爲了老兵。
募兵就能打，打過一場就成老兵。
這個三國的戰爭爆發，來得不要太容易。
回到涿縣之後，鄒靖爲夏閻真他們開了慶功宴。
熱鬧了一晚上。
翌日早上，夏閻真找到劉備，向他詢問有關戰場上的奇怪情況。
劉備先是感嘆一句“道長果然是方外之人”，向夏閻真解釋起來。
他們稱呼血煞之氣爲“士氣”。
對，就是士氣。
超過一定人數的兩軍對壘開戰，就會產生一種名爲“士氣”的氣息，看不見摸不着，但絕對存在，縈繞在戰場之上。
士兵們受士氣的影響，哪怕是從未上過戰場的新丁，開戰之後也會成爲勇悍的老卒。
這就是招募士兵就可以直接用的重要因素。
但士氣不是單方面的提升，也有副作用。
士氣強，士卒們戰鬥力強，士氣弱，哪怕是真老卒，也會變得連新丁的不如。
除此之外，士氣還容易讓士卒們失控，變成只知道殺戮的野獸，連自己人都會下手。
乃至，墮落成妖物。
這個時候，就需要強大的武將坐鎮了。
有他們在，就好像定海神針，可以讓士卒在享受士氣帶來好處的同時，減少士氣的負面影響。
相對的，武將也要承受士氣的影響，越戰越勇的同時，也有失控危險。
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停下，調息一二。
這就是打黃巾賊的時候，張飛停下，劉備要夏閻真頂上去的原因。
張飛被“士氣”影響，感覺有點失控，立刻停下。
別看張飛莽，在這方面還是很細的。
因爲有士氣的存在，兩軍對壘，武將們的陣前邀戰、單挑成爲了基本操作。
能夠提前殺死對方將領，既能增強己方士氣，也能減弱敵方士氣。
士氣的存在，士讓卒們的戰鬥力大幅度提升。
夏閻真所想的，一個高手單人衝陣，以一敵萬也成爲一件困難的事情。
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者不是沒有。
但少之又少。
做不到偉力歸於自身，一個人天下無敵，士卒的存在是有絕對必要的。
別的不說，其他高手帶兵打你，你身後無兵就天然落入下風了。
弄清楚了戰場上存在的“詭異士氣”以及帶來的影響，夏閻真認識到，他在戰場上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要比其他人要高得多。
因爲他不受士氣影響。
可以無腦衝。
當然，士卒們的戰鬥力會提升對他有影響，但這個提升，沒有從本質上把士卒們變得更高更快更強。
只是將他們變得更加勇悍。
敵方士氣會成爲武將的枷鎖，卻不能限制夏閻真分毫。
士氣對普通士卒戰鬥力提升，帶來的影響對夏閻真來說微乎其微。
趙雲長阪坡七進七出的難度如果是100的話，到夏閻真這裡，估計連20都不會有。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半個月，涿縣還算平靜，就是因爲黃巾軍搞得烽煙四起，有很多人逃難。
剛好被劉備他們拉入隊伍。
劉備麾下已經拉起了一支將近千人的隊伍。
只不過很難說是屬於劉備的軍隊，因爲他可以帶着他們打仗，卻養不起。
供養千人的兵，還需要朝廷來。
沒有糧食，拿什麼養兵？
雖然這個三國的打仗從某種方面來說很遊戲——招募到人，不需要訓練就能打，能作戰。
但在糧草、裝備方面，還是很現實的。
不是每次帶兵打仗，都是不足一天的“遭遇戰”。
超過一定時間，就要考慮糧草後勤問題了。
千人也是劉備能夠招募到的極限，再多，鄒靖那邊也養不起——他手下不是隻有劉備一人。
還有其他人也在募兵，要打黃巾賊。
只不過相較於劉備三兄弟以及那位夏道長的戰績，不太行。
畢竟五百人破（號稱）五萬，這樣的戰績足夠輝煌。
如今，朝廷負責剿滅黃巾軍的主力有三，盧植率北軍五校士負責北方戰線，與張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領一軍，控制五校、三河騎士及剛募來的精兵勇士，討伐潁川一帶的黃巾軍。
之所以大致分成了三塊戰場，是因爲黃巾軍本身也不是“鐵板一塊”。
屬於各處開花的那種。
很多地方都有黃巾軍冒出來。
好處的是星火燎原，席捲八方，態勢驚人，直接拉開亂世序幕。
壞處則是各自爲戰，沒有辦法真正凝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容易被各個擊破。
夏閻真算是加入到了盧植這一方，距離由張角率領的主力比較近。
離張樑自然也近。
百戰和夏閻真在這半個月也保持了一定聯絡，他們成功加入到了皇甫嵩這邊。
還見到了另外一位三國時期的主角，曹操。
曹操這個時候已經是而立之年，身份地位也比劉備高，乃騎都尉。
百戰等人只是被招募的小兵，一時半會也沒和這位亂世之梟雄接觸。
不過只要隨着時間的推移，多和黃巾軍廝殺幾場，百戰等人的身份地位肯定會直線上升，當個先鋒什麼的，絕對沒問題。
情況向好。
可惜任務進展不多，大家的任務目標張樑具體在何處，無人知曉。
從歷史來看，牢牢跟緊皇甫嵩，基本上就能完成任務。
張角死後，張樑、張寶兩兄弟最後都死在皇甫嵩手中。
只要抱緊皇甫嵩大腿，在開戰後，能夠直面張樑，與之交手，最後不管張樑死在誰手中，都可以完成任務。
要是一點都沒參與，最後張樑就算死了，也不會完成任務。
相反，還會任務失敗。
從歷史進程上來看，似乎不需要夢之使徒刻意做什麼。
但如果再細究一下，把時間也加上去，就又不一樣了。
如今時間接近四月，而按照歷史進程，到10月的時候，皇甫嵩才殺張樑於廣宗。
任務時限是六個月，現在已經過了半月多。
時間上未必來得及。
需要夢之使徒推進，加速黃巾軍的覆滅，又或者兵行險着，進行斬首行動。
不能真的按部就班，跟在人屁股後面撿人頭。
沒等百戰他們發力，黃巾軍率先發力。
噩耗頻傳。
先是朱雋軍被黃巾軍擊敗，帶着殘兵敗將逃亡，皇甫嵩不得不趕往協助，與之會和後，被黃巾軍給圍了。
百戰四人也感受到了戰場之難。
那所謂的“士氣”對他們來說，沒感覺有多少增強，更多的是削弱。
不僅敵人更強，他們殺敵之時還要提防被士氣影響太多，迷失自我。
百戰等人認爲戰場士氣，不太像是增強戰鬥力的好東西，對於強者來說，更像是某種枷鎖。
如果沒有這士氣，那些武將們更加容易發揮的樣子。
而對普通士卒來說，會讓他們發狂的氣息，真的有好處？
百戰他們受挫之時。
夏閻真正隨軍前往青州。
黃巾軍如今氣焰正盛，大興山一戰幾乎是漢王朝眼下唯一的勝仗。
皇甫嵩被圍，太守趙謙在邵陵被黃巾軍大敗，青州太守龔景又被黃巾軍給圍了。
鄒靖奉命前往青州救火。
劉備、夏閻真隨軍。
結果纔到半路，幽州那邊傳來消息，遭了大難。
刺史、太守都被黃巾軍所殺。
一時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如同燎原之火，燃燒天下。
很多人直接往手臂、頭上綁黃巾，自稱黃巾軍，加入到燒殺搶掠的行列。
烽煙四起，漢王朝搖搖欲墜。
“不用擔心，考慮到歷史的進程，現在是黃巾軍的頂峰，馬上就要衰落下去了。”公共頻道內，夏閻真對百戰說道。
別看黃巾軍現在鬧得歡，馬上要被拉清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