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一下,兩下。
吳蒼葉的拳頭在蓄勢待發。
很近了,非常近了。
第三下。
吳蒼葉猛然出拳!狂暴的拳勢直接將走在第一個的暴徒給打飛了出去,然後吳蒼葉彷彿一頭野獸一樣,撲在了這個暴徒的身上,張開嘴,朝着他的喉嚨咬去。
牙齒直接咬破了皮膚,血肉在瞬間涌進了吳蒼葉的嘴裡,一同涌入的,還有力量。
因爲在那一瞬間,吳蒼葉已經殺死了這個暴徒,殺人之後得到的力量,一定程度也恢復了吳蒼葉的一點實力。
但是槍聲也是響了起來,吳蒼葉感覺到自己後背一陣疼痛,應該是中槍了。
可是中槍,並沒有拖緩吳蒼葉的行動,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那種疼痛一樣,反身朝着那個開槍的人撲了過去。
那個暴徒還想開槍,但是吳蒼葉速度很快,再沒有給他機會。
吳蒼葉將他壓在了地上,然後一拳打在了這個暴徒臉上,緊接着是第二拳。
第三拳。
第四拳。
狂風驟雨一樣的轟擊,一直到吳蒼葉感覺到身體裡又是一股力量涌入,他才停了下來。
殺了。
吳蒼葉喘息了一下,然後站起了身,現在並不是休息的時候。
因爲吳蒼葉已經聽到了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了,應該是外面的暴徒聽到了裡面的槍聲,正在趕過來。
吳蒼葉感受着後背中槍的疼痛,還有之前爆炸波及的燒灼的疼痛,殺意更濃了。
不過他還是先去看了一下已經倒地的小雨。
小雨此時已經死去了,她半睜着眼睛,手掌張開着,像是在死之前,要抓什麼一樣。
吳蒼葉看到這一幕,居然覺得有些難過,他蹲下身,合上了小雨的眼睛,並且握緊了小雨的手掌,然後低聲說:“放心吧,小雨,我會把這羣禽獸殺光,給你陪葬的。”
然後他站起身,從背後拔出了那一把最開始BB給他那一把馬格努左輪手槍,對準了那個叛徒。
那個叛徒看着此刻的吳蒼葉,惡魔的面具,鮮血從面具之下流淌出來,真的是完全跟惡魔一樣。
他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說道:“別……別殺我,我只是爲了活命而已,換做誰都會那麼做的!別殺我!”
到了最後他站起身企圖逃跑,但是吳蒼葉已經開槍了,第一槍沒有中,但是第二槍直接打在了那個叛徒的脖頸上,他直接被打得飛撲在了地上,死了。
外面趕來的暴徒已經快要靠近這間屋子了,吳蒼葉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殺魚刀,然後對着屋子裡的人說道:“會用槍的就撿槍,我沒工夫管你們,自己努力活下去吧。”
說完這句話,吳蒼葉已經提着刀靠在了牆根處了,他在等待着外面的暴徒進來。
三秒鐘,第一個暴徒探頭進來,還沒等他看清楚裡面的狀況,吳蒼葉已經一刀插進了他的脖子裡,然後一拳打在了跟在他後面的暴徒臉上,順手將殺魚刀從第一個暴徒脖子裡拔出來,吳蒼葉又插入了第二個暴徒脖子裡。
瞬殺兩人以後,吳蒼葉拔出了刀插在了後腰上,然後直接拎起了兩個已經死了的暴徒的屍體,就那麼衝了出去。
他把那兩具屍體當做了人肉盾牌,開始衝鋒。
在那兩個暴徒之後,還有三個暴徒跟着,他們驟然看到自己的兩個同夥剛進去兩秒鐘,忽然好像浮空一樣出來,都是愣住了三秒鐘,然後纔開始本能地開槍。
就是這三秒鐘,給了吳蒼葉最爲寶貴的突進時間,讓他完全拉近了和那三個人的距離。
哪怕他們開槍了,子彈也是打進了那兩具屍體裡,哪怕有些子彈穿過了屍體,打在了吳蒼葉的身上,也無法阻擋吳蒼葉進攻的步伐。
疼痛,吳蒼葉很疼痛,但是疼痛卻反而讓他更有力量。
在近身的瞬間,吳蒼葉將兩具屍體扔了過去,然後拔刀,前衝。
從劉貴那裡學來的刀法,再經過日夜苦練打磨之後,終於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吳蒼葉在很短的時間內殺死了那剩下的三個暴徒。
整個走廊裡到處都是硝煙味和血腥味。
子彈鑽入身體的疼痛在不斷刺激着吳蒼葉的神經,他感覺到全身都在發熱,好像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在身體裡奔涌着。
他從最後一個被他殺死的暴徒身體裡拔出了刀,正要往前走,忽然一個聲音從最後一個暴徒身上響了起來。
“灰狗灰狗,這裡是中控室,老鼠抓到了嗎?老鼠抓到了嗎?我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立刻回答我。”
吳蒼葉記得這個聲音,就是之前想要炸死他的人中的一個。
他回身在那個暴徒身上搜了搜,然後搜出了一個對講機,他對着那個對講機緩緩說道:“你們都得死。”
他這麼說着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大堂裡,找到了那臺位置頗有些隱蔽的攝像頭,然後將槍對準了那個攝像頭。
然後開槍。
“嘭——”酒店的監控室裡,兩個西裝暴徒看着已經被打成雪花的大堂監控鏡頭,已經呆住了。
“他……那隻小老鼠居然沒死?!這怎麼可能?!”一個西裝暴徒很有些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明明,這個穿着大衣,帶着面具的傢伙,是他親眼看到被炸彈給炸飛的。
後來他通過攝像頭捕捉到了一道影子,然後讓大堂的人去搜查,也不是要抓這個人,他只以爲是別的什麼人趁機潛入了。
可是,現在,他居然看到這個人,活生生地站在那裡,對着他們開槍。
這個人,是不死的魔鬼嗎?!
“冷靜點!”另一個西裝暴徒對着他大吼道,“羅傑,冷靜點,也許只是這個傢伙運氣好而已,無所謂,今晚誰也無法阻止我們的表演。”
這個人說着又拿出了對講機,調到了一個頻道說道:“所有人聽着,向五樓集合,如果看到一個穿着帽兜大衣,帶着面具的傢伙,殺了他,把他的頭割下來,我要。”
這個人說完這些話,關掉了對講機,然後走到了隔壁的一間屋子裡,對着一臺攝像機說道:“嗨,各位,我又回來了,表演,馬上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