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格雷斯先生。”
出現在格雷斯面前的,是一個穿着長袍,打扮的極其飄逸出塵,根本不應該在這種地方,而應該在某個唱詩班,或者古典電影的男人。
這個男人,格雷斯認識。
沒錯,作爲軍情局的超自然小組第六小隊的隊長,他當然對一些特殊的有名的人物很熟悉。
比如說,他眼前這個人,吟遊詩人。
真實姓名不詳,阿薩辛頂級殺手,能力據說是預知未來,迷一樣的人物。
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據我所知,這一次,阿薩辛沒有介入,也沒有權力介入,吟遊詩人先生,您出現在這裡,我可以認爲是要和我們軍情局開戰嗎?”格雷斯很警惕地看着眼前這個斯斯文文,好像根本無害的男人。
但是他很清楚,這個男人,曾經讓多少聲名顯赫的人物,莫名消失。
這個傢伙,也很危險。
爲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爲了吳蒼葉。
那麼,他代表誰,目的是什麼?
一瞬間,各種各樣的念頭在格雷斯的腦海裡浮現,他的手雖然壓着,不讓身後手持電漿子彈槍的手下動手,但是他也隨時,準備讓他們開槍。
“不要誤會,格雷斯先生,我是代表自己而來,我只是單純對吳蒼葉感興趣,今天,我是來幫你的。”吟遊詩人面對着那些電漿子彈槍,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的樣子,只是高舉着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幫我?”格雷斯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他看着吟遊詩人,緩緩問道,“你能幫我什麼呢?”
“我知道,你很害怕吳蒼葉。”吟遊詩人不緊不慢地拋出來一句話。
頓時,格雷斯就變了臉色,他盯着吟遊詩人,冷聲道:“你在亂說什麼?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格雷斯先生,你的能力是精準,我相信你很精準地測算過你和吳蒼葉之間的差距,今天的事情的結果了……”吟遊詩人根本沒有被格雷斯嚇到的樣子,只是繼續說,“而我的能力,你應該也明白,我看到的結果是……如果我們合作,也許可以抓住命運的關鍵節點,可一旦錯過了,我們,大家,都要死。”
“格雷斯先生……”
吟遊詩人漫不經心地看着格雷斯,說:“怎麼選擇,全在你,我可以等你一分鐘,一分鐘以後,我轉頭就走,以後大家,等死吧。”
格雷斯聽的心裡翻騰不已,他是真的害怕吳蒼葉,也害怕以後死在吳蒼葉手裡。
因爲吳蒼葉,真的太可怕了,他就是一頭無法遏制的怪物,每一天都在成長,他只會越來越強,而他們,則會一天比一天弱。
“你們原地待命!”格雷斯最終對着身後的人說道。
然後快步上前,來到了吟遊詩人附近,說道:“最好,你真的是來殺吳蒼葉的,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欺騙一個軍情局特工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但是說完這句話,格雷斯又自己都覺得很沒有說服力。
“好了,你說說看,你有什麼把握,可以殺死吳蒼葉。”他連忙說了一句別的來岔開話題。
從頭到尾,吟遊詩人只是微笑,他笑着聽完了格雷斯的警告以後,微微一鞠躬,像是在舞臺上表演一樣,引出來了一個新的角色。
他一擺手,一個人從旁邊走了出來,是一個長的普普通通,看着甚至還有點木納的男人。
“這個人是?”格雷斯疑惑地看着這個被吟遊詩人隆重推出的傢伙。
這個男人手裡提着一個盒子,格雷斯自然知道這個盒子裡裝着一把狙擊槍。
只是,這個男人他很面生,完全不是什麼有名的殺手。
一開始他以爲是吟遊詩人的好搭檔狙神。
可是他見過狙神的樣子,不長這樣。
這個沒有任何名聲的人,難道居然是格雷斯的王牌?
“這位是手槍,最近新晉崛起的年輕殺手,他對吳蒼葉有着天授一樣的敏感,擊中吳蒼葉一槍,而狙神沒有。”
吟遊詩人自然看出來了格雷斯的疑惑,說出了這個無名男人的厲害之處。
而當格雷斯聽說這個叫手槍的男人,居然擊中過吳蒼葉一次以後,狙神沒有,他就立刻改觀了。
這個人,的確可能是他們殺死吳蒼葉的關鍵。
格雷斯到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了,點頭同意他們加入。
就在這時候,有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是格雷斯隊長嗎?”只見一個穿着特別作戰服的龍裔男人笑着快步從另一個方向,帶着一隊人走過來。
“袁,是你,你們也是去阻截神威的嗎?”格雷斯看着這個叫袁丹鬆的龍裔男人,立刻開口。
主要是,這傢伙一直在打量他身旁的吟遊詩人和手槍。
而這傢伙是剛剛從普通崗位轉入超自然小組的,目前在第七小隊冰凍人卡羅特手下,據說很得卡羅特信任,是卡羅特的新晉心腹。
而他跟卡羅特關係一直不好。
他怕這傢伙多問什麼,給卡羅特抓到了把柄,所以先開了口。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袁丹鬆的確想要去打小報告,但是不是去和卡羅特說,而是要告訴他真正的主人。
吳蒼葉。
吳蒼葉此刻正在跟着神威進行房屋拆除計劃,看着神威在那裡胡亂暴走,吳蒼葉忽然很想笑。
這種幕後黑手的感覺,還挺好的。
而就在他看着神威拆了半天的時候,新的戰鬥來臨了。
軍情局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被殺掉一隊人就退走的。
立刻,第二隊,第三隊人馬就來了。
吳蒼葉照常划水看戲,與此同時,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倒下,他爲了僞裝的逼真一點,也是不得不讓自己看起來狼狽,比如說,身上被子彈擦中,之類的。
不過,這種情況下,其實很少有人能發現他的異常。
沒辦法,因爲,根本沒有人可以想到,他們在四處追捕的吳蒼葉,就躲在追捕的人羣裡。
又是一批人被殺,神威也是有些累了,他四處尋找着,卻是迎來了另一個小組的被排斥者。
人,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