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蒼葉在大雨裡不斷狂掠。
成功了。
雖然那個人,真的很精準,卻到底還是猜不到命運的走向。
不過,今晚,也給吳蒼葉提了一個醒。
他還不夠強。
遠遠不夠。
不要說那遙不可及的災難之神了。
就算是軍情局裡隨便出來的兩個小隊長,他都無法力敵。
這讓他的壓力很大。
不過,今夜並沒有結束。
雖然,經歷了那麼多的廝殺,死裡逃生。
吳蒼葉卻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必須要去做。
那就是,去殺了古斯塔家族的繼承人之一,約翰·古斯塔。
這是他從大陸酒店裡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出的決定。
他可以被追殺,被打得狼狽不堪,甚至差點死掉。
可是他不能不反擊。
那就不是他了。
吳蒼葉。
重新活過來的吳蒼葉。
發誓再也不要被人掌控命運的吳蒼葉。
你想殺我,我就殺了你,你想搶走我的東西,我就砍掉你的手的,吳蒼葉。
連續不停地跨越了很多的路程,大樓,大雨,吳蒼葉宛如一隻野獸一樣,蹲伏在一棟大樓的頂端。
他在觀察着四周圍。
沒有追擊者。
暫時,沒有。
他的逃脫有些突兀,對於那些今晚在大陸酒店外圍已經佈防許久的人來說,是超出了他們計劃以外的。
他的逃脫速度又太快了,他們的追擊需要時間。
這個時間,將給吳蒼葉機會,他要給諾丁頓一個有力的回擊,告訴他,他吳蒼葉,會找到他的。
古斯塔家族,就從約翰·古斯塔,開始死好了。
回憶着小丑給他的信息,吳蒼葉一個縱身跳入了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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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吳蒼葉逃離以後,各方圍殺吳蒼葉的人,都在尋找他。
“你說他會去哪裡?”馬斯克的臉色很有些陰鬱,很簡單,本來,差一點,他就能抓住吳蒼葉了,結果,就眼睜睜看着他跑來。
在今夜之前,吳蒼葉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罷了。
生死都不關他的事情。
但是,今晚之後,吳蒼葉將會是他心中寶物一樣的存在。
沒辦法,誰讓吳蒼葉身上具有有吞噬這種逆天能力。
他是真的太想要抓到吳蒼葉了。
而今晚抓不到,就是夜長夢多。
很難說,今晚那麼多人裡,是不是也有人看出了吳蒼葉身上的能力,如果傳出去,絕對會引起轟動,和無數人的關注。
到時候,還能不能抓到吳蒼葉,就太難說了。
所以,一定要快,要搶在其他的更強大的人,更強大的勢力發現吳蒼葉的特殊之處前,抓住他。
“很難說,他在鷹國唯一的落腳點是龍街,但是那裡,他是不可能會回去了,而且,因爲奎因家族的關係,我們也無法對龍街動手,我判斷不了他會去哪。”格雷斯頓了頓,又說道,“只能等情報科的詳細資料了,如果能查清楚他的來歷,我們或許可以知道他會去哪。”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格雷斯,你也很清楚,這個吳蒼葉的價值到底有多大,給總部消息,告訴他們,這個人擁有吞噬,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他。”馬斯克激動了起來。
“那到時候功勞可就很大可能不歸我們了。”格雷斯緩緩說。
“總比因此獲罪好。”馬斯克看着他。
今晚放跑了吳蒼葉,絕對是他們的失誤。
“說的也是。”格雷斯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吟遊詩人一樣在找吳蒼葉。
相比起軍情局的兩個小隊長的漫無目的,吟遊詩人站在大樓上,看着大雨,卻好像是胸有成竹。
“我知道他會去哪了,所有人注意。”他拿出了一個最新型的對講機,對着所有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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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蒼葉依然在大雨裡奔馳。
小丑給他的信息裡,約翰·古斯塔現在居住在新月市的昆司區一間高層高級公寓裡。
每晚,他都會帶不同的女伴回去睡覺。
吳蒼葉對於新月市的道路,城市並不算是很熟,但是他可以用手機來查詢地圖。
手機,是他從一個路人手上搶來的,對於被他搶了手機的那個人,吳蒼葉也只能說不好意思了。
他太趕時間了,不然倒是可以給那個人一點錢。
他很快就鎖定了那棟公寓樓的位置,然後不斷在各個房頂尖穿梭着。
在今夜又連續殺死了很多人以後,吳蒼葉的力量再度提升,現在他現在高空奔馳飛行,已經近乎於本能一樣輕鬆。
就算是兩棟大樓之間有着巨大的空隙,他也可以利用強大的體能輕鬆飛躍。
再不行,他的異化能力也能登場。
現在他的異化可以支撐長達三分鐘的時間了。
也許在不遠的將來,他可以完全處在異化的狀態下和人戰鬥了。
大約四十多分鐘以後,吳蒼葉降落在了一棟二十多層高的大樓的頂端,他趴伏在大雨裡,看着對面的一棟三十六層的大樓。
那就是約翰·古斯塔在昆司區的住所了。
他住在三十六層,包下了一整層。
所以吳蒼葉站在他現在這棟大樓上,就能將對面的情況。
此時已經是深夜一點半,對面三十六層依舊燈火通明。
吳蒼葉強大的眼力,可以讓他看的很清楚,那一層的情況。
只是,因爲那一層的玻璃完全都是用的鍍膜玻璃,所以吳蒼葉並看不清裡面具體是什麼。
不過這並無法阻擋吳蒼葉,他是可以直接進入氣息模式,去像紅外線感知一樣,感知裡面的人員情況的。
直接進入氣息感知模式,吳蒼葉立刻看到了屋子裡的,人的氣息。
而就在吳蒼葉開啓氣息模式觀察的時候,就在三十六層之中,約翰·古斯塔,正帶着他今晚的女伴在熱烈地擁吻。
兩個人纏綿在一起。
約翰·古斯塔正要再進一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對着一堵牆壁喊道:“華夫,第幾次了,可不可以不要在我正快樂的時候,在旁邊監視我,你很喜歡看我的牀上功夫嗎?”
他的話音落下,那面牆壁慢慢隱去,一個銀白色頭髮,穿着筆挺西裝的男人從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