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溫靳辰的話,元月月呼吸一窒。
那個問題……也可以替換的嗎?
“原來你還愛我。”溫靳辰的語調裡溢着濃郁的喜悅,“月兒……月兒……”
話音落下,他覆脣,再次親吻上她的粉脣。
這一次,他的吻少了恨意,也少了掠奪,而是透着濃濃地愛意和甜蜜。
在這意亂情迷的親吻下,元月月的思緒完全一片空白,剛纔喝了酒現在已經感覺到了微醺的醉意,不知道是酒精還是甜蜜的麻痹,她的眼皮厚重,很想閉上雙眼,聽之任之。
她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卻很輕鬆地就爲他放行,根本就沒有阻攔他瘋狂索要的想法。
她爲自己的輕易感到可恥。
當初的傷害,她真的完全不在意了嗎?
就算他或許有他的苦衷,那又如何?
她這些年受的苦少嗎?
她孤身一人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生活,要學會照顧自己,還要學會照顧孩子。
她是怎麼活下來的,他有想過嗎?
“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元月月哭着大喊,“是!溫靳辰,你沒認錯,我就是元月月,可你不覺得你沒有資格對我做任何事嗎?是你把我趕走的,是你不要我們的孩子,是你,這一切的後果都是因爲你!”
“月兒……”溫靳辰的大掌輕撫上元月月的臉頰,“你……承認了?”
他沒有想過她會在這種環境下承認,讓他欣喜,同時也讓他恐慌。
他一直的目的就是讓她做回元月月,如今,她願意了,一切卻依舊那麼崩潰,找不到藏在黑暗之中的光明。
“我承認不承認有什麼很大的區別嗎?”元月月將溫靳辰的手打開,泣不成聲,“你是不是還要我感激你?因爲你沒有認錯我?”
“當然不是!”溫靳辰小心翼翼地輕哄,“月兒,我沒有認錯你,只是爲我自己找到一點接近你的理由而已。只要你承認自己的身份,無論你怎麼對我,都可以。”
“那你放開我,然後離開,從此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元月月的語氣恨恨的,“你走啊!我不想再看見你!溫靳辰,你做過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怎麼?是葉芷瑜又病了,所以你想起我了嗎?”
“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溫靳辰皺緊眉頭,“我也沒想到,自己能活下來。”
聽言,元月月有一瞬間的疑惑。
什麼叫做他能活下來?
他不是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嗎?
“我知道,無論當初是什麼原因,我都沒有資格求你原諒,但是,月兒……”溫靳辰的黑眸裡也是溼潤,“我從來就沒有不愛你。
“愛?”元月月彷彿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你的愛就是逼我打掉孩子?逼我給葉芷瑜捐獻骨髓?溫靳辰,很榮幸的告訴你,你被騙了,我的骨髓根本就救不了葉芷瑜,麻煩你別爲了她再在我身上打主意!”
“我知道。”溫靳辰輕撫着元月月的臉頰,淚水凝在眼眶,“我都知道。月兒,對不起……”
元月月呆呆地看着溫靳辰,還在反應他此刻說的話。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下,她終於改變想法,覺得,或許自己該聽一聽。
“爲什麼?”元月月渾身重重地顫慄,“到底爲什麼?你說啊,把我不知道的都告訴我!溫靳辰,你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蛋?”
“發生了……”過往的一切浮現在溫靳辰的腦海中,那麼深地疼痛,俊臉都變得扭曲了,“很多很多事。”
元月月無語,如果這也算是他的解釋。
“當時,所有的事都湊在一起,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溫靳辰看着元月月,“我混蛋,無論我有什麼理由,都不該那樣對你。”
“到底是什麼理由!”元月月快要抓狂了。
她不要管什麼傷害,也不要管什麼過去,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聽他解釋。
溫靳辰看着元月月,淺吻上她的額心,輕啓薄脣:“月兒,我們……重新開始吧?”
元月月瞪着溫靳辰,眼神全然是呆滯的。
“我的什麼都給你。”一滴眼淚從他的眼眶落下,滴在她的臉頰,“公司、現金、股票、古董、還有我,都給你,月兒,回到我身邊。”
元月月不敢相信地看着溫靳辰,腦子反應很慢很慢,根本就沒辦法迴應他的話。
他什麼都沒有告訴她。
什麼都沒有說。
可他,卻讓她回到他身邊。
躲在c市生活的這些年,她也設想過或許兩人會碰面,那肯定是恨意加怒意,誰也不會輕易放過誰。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再次見到他了,他在懺悔、在深愛,在求她回到他身邊。
對於這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突然就真實發生了,她的世界都跟着崩塌,找不到容身之所。
溫靳辰的吻輕柔的落下,一下又一下的吻在元月月的臉上,將她所有的不安、恐懼、疑惑,全部都吻開,握住她的手,他的動作邀請又勾人,一步一步深入,將她完完全全地品嚐了個遍。
元月月慢慢閉上雙眼,竟然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
她想,自己是喝醉了,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所以,這是一場夢。
也只有在夢裡,她纔敢如此放縱。
在他一步又一步的誘惑下,她舉雙手投降,陷入他強悍的體格之中。
幾年沒有與男人有過這方面的觸碰,她顯得陌生又緊張,卻讓他格外地興奮,褪去他們身上的束縛,兩人交纏在一起,情深肉慾,房間只剩下一片片的暖熱……
溫靳辰格外的有體力,幾年沒有和女人接觸過,這一次,他勢必要將自己的力氣全部用光才肯罷休,那樣放縱,那樣狂熱。
元月月是在一波高過一波的快樂中昏厥的,躺在牀上,身子還在接受溫靳辰的摧殘。
她好累,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當身上的男人終於心滿意足的從她的身體裡徹底出去,她才得以在他的懷抱中安睡。
足足睡了三個小時,她才被走廊外一些悉率的聲音吵醒。
她睜開眼,才發現身邊躺的人竟然就是溫靳辰。
他似乎並沒有睡,側着身子,單手撐着頭,距離她很近很近,看着她的目光很曖昧很柔情。
她的心“咯噔”一跳,想起自己和他剛纔做過的事,嚇了好大一跳,立即向牀外滾。
老天!
她做了什麼?
誰知溫靳辰早有準備,一隻手攬過元月月纖細的腰肢,將她勾入懷中,柔聲:“現在跑,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