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來回看了裴修哲一圈,才慢慢地反問:“你說我什麼意思?”
裴修哲皺着眉頭,覺得楊鵬這個人實在是阻礙了他辦事的進程,如果有機會,他會讓楊鵬也嚐嚐挫敗的滋味!
“溫靳辰呢?”裴修哲催促着發問,“我的人親眼看見他上了這輛車,而且就在我身後不願跟蹤着我,他怎麼可能會不在車上!”
邊說着,裴修哲還不死心,走去將車門打開,將車子裡面檢查了個遍,確實沒有看見溫靳辰的身影。
他的眉頭一緊,走去將車子的後備箱打開,卻也還是沒有看見溫靳辰。
車子只有這麼大,都檢查過了,難不成,溫靳辰那麼大一個活人會變身,會從車子裡忽然消失嗎?
裴修哲不信,轉而看向楊鵬,要從他的臉上看出答案來。
楊鵬不由大笑出聲,聲音是嘲諷的,也是唏噓的。
他一直就不喜歡裴修哲,這個橫亙在老闆和老闆娘之間的第三者,簡直就是個卑鄙的小人,竟然還僞裝出一副溫柔無害的善良模樣,簡直是把男人的臉都丟盡了!
要壞,就壞得坦蕩,一面裝好人,一面裝壞人,算什麼本事?
裴修哲走到楊鵬面前,逼問道:“溫靳辰呢?他去哪兒了?你們把他藏哪兒去了?”
面對裴修哲無禮的吼叫,楊鵬忽然就扼住他的手腕,很特意地再一旋,聽見他的大叫,才冷道:“裴修哲,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你鬆開我!”裴修哲咆哮着。
“我們老闆是誰,還由得你這種人放肆嗎?”楊鵬加重了力氣,“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趁着這個機會,正好可以教訓教訓你!”
裴修哲疼得直咬牙,臉色都變青了,五官也跟着扭曲。
他爲了保持身材,倒是有常去健身房,可是,要論起打人,他當然比不過跆拳道黑帶的楊鵬。
“你鬆手!”裴修哲繼續嚷嚷。
“你最好意識到,你現在在我手上,而你帶的那些藏在暗中的保鏢,他們現在都還沒有出來救你,你還指望他們來幫你嗎?”楊鵬的話音落下之後,照着裴修哲的屁股踢了一腳,將他直接踢到了地上。
裴修哲捂着自己的屁股,手腕也像是斷裂一般的疼,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被楊鵬一腳踩住。
那隻腳踩在他的胸膛,就像是一個石柱那麼強悍又壓迫地壓住他,讓他沒有爬起來的希望。
“你們……”裴修哲瞪着楊鵬,“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楊鵬學着動漫裡的臺詞,笑得很傲嬌,“我們老闆已經查到了老闆娘的下落,你開車將我們帶到這兒來拖延時間的計謀也早就被他識破了。他現在應該已經見到老闆娘了,並且將她救出來了吧!”語氣很是得意的自豪。
裴修哲的眼睛瞬間瞪圓,終於明白了剛纔爲什麼自己給溫靳辰打電話的時候,他會是那種深邃的語氣。
原來,根本就是他被矇在鼓裡,根本就是他被耍得團團轉!
該死的!
難道就要這樣讓溫靳辰輕輕鬆鬆地贏了嗎?
裴修哲自然不願意,立即掏出手機要給溫良夜打電話。
楊鵬順勢將裴修哲手中的手機一踢,蹲下來,戳了戳他的胸膛,冷道:“就你這樣的人,有什麼本事和我們家老闆鬥?”
“你這樣一個跟屁蟲,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裴修哲憤怒地咆哮,“我可是裴家的接班人,我們家的財產,是你這輩子都賺不過來的!”
“那你可就說錯了。”楊鵬似笑非笑的看着裴修哲。
和溫靳辰待在一起那麼久了,楊鵬也沾染了不少冰冷的氣焰,再繼續出聲:“誰不知道裴家的接班人裴修哲是個窩囊廢,做什麼賠什麼,裴家現在不過就是一個空空的軀殼而已,財產狀況有多糟糕,你自己應該很清楚。而你也可以到外面去打聽打聽,去問問看,那些想將我挖角的人,給我開到多少價錢了。”
“你!”
“別用這種不敬的眼光看着我。”楊鵬瞪着裴修哲,“這兒沒有監控,我把你打成什麼樣子,都不會負任何責任。其實,打你也不需要費我什麼力氣,我讓別人打你就好!不過,我喜歡這種自己恨的人自己打的感覺,所以,你做好準備捱打了嗎?”
見楊鵬掄起拳頭就砸下來,裴修哲下意識是捂住自己的頭。
出乎意料的,那一拳卻並沒有砸下來。
裴修哲微微鬆開手,看見楊鵬正衝着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你這個……”
裴修哲的話還沒有說話,楊鵬出其不意地就照着他的臉落下一記重拳。
裴修哲整個人都暈了,強烈的疼痛讓他只能發出一聲痛呼,又抱住頭,哪裡還敢在楊鵬面前放肆。
溫靳辰身邊的人可不會是個軟弱角色,他聽說,楊鵬之前在部隊當過兵,有“魔鬼”的稱號。
“慫蛋,有本事就繼續跟我嗆啊!”楊鵬怒道,“有本事你就展現出點兒男子漢的氣魄來,一直和我犟到底!我保證,不會把你打死,等我打累了,我就不打了!”
裴修哲不敢出聲,雖然覺得屈辱,但那一拳頭就已經讓他領教到了楊鵬的厲害。
見裴修哲變乖了,楊鵬再看了眼時間,才鬆開裴修哲。
“記住今天的教訓。”楊鵬冷道,“如果下次我再看見你圍繞在老闆娘身邊當蒼蠅,我可就不會像今天這樣手下留情了。”
說着,他就上車,讓司機開車離開。
後視鏡中,楊鵬看見裴修哲拿起手機就打電話,不用說,肯定是給溫良夜打的。
雖然溫靳辰的部署做得很充足,但楊鵬還是有些擔心出意外。
畢竟,溫良夜可不像裴修哲這樣好對付。
而此時,溫靳辰已經知道了元月月被關押的具體位子,她被送到了一座偏僻的荒島上,如果不是有線索,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她被藏到那兒去了。
登上小島,他吩咐一名保鏢先留在暗處將船守好,如果有人來,就隨時向他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