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起來的元月月完全忘記身邊還有匹惡狼的存在,滿心想的就是怎麼在溫靳辰面前展現自己的實力。
倒是溫靳辰,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他的辦公桌與元月月的相對,不時擡眸就能看見她,見她那麼投入,他倒覺得自愧不如了。
這丫頭,就當真這麼心無旁騖嗎?
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收回視線,看着辦公桌上堆積起來的文件,也投入工作中。
太陽悄悄地探出個身影,放出柔和的暖光灑向四周,透過窗戶,落在兩張辦公桌上。
看見陽光,元月月眸間一喜,順着向窗外看過去,擡眸的時候,剛好看見溫靳辰。
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在另一邊留下陰影,將他帥氣的俊臉顯襯得格外有型,如鷹般凌厲深邃的黑眸落在文件上,姿態端坐,周身張揚出一種強悍霸道的氣勢。
在工作中的他,原來是這種姿態,帥得讓人不敢直視。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寵兒啊!
他倏地擡眸,她嚇了好大一跳,心跳露了半拍,下意識地要將視線抽走。
“好看嗎?”他掀動薄脣,“都看入迷了?”
“什——什麼啊!”她四下環顧着,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視線停留的地方,“誰說我在看你!我是在想單詞呢,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在看什麼!”
“是嗎?”他的脣角向上一揚,露出一抹邪逆的笑弧,眼睛裡還閃着精光,聲線是性感的低沉,“可我怎麼感覺,你就是在看我呢?”
“你感覺有誤!”她紅着一張臉繼續辯解,“別自戀了,我纔不看你呢!”
她好費解,都已經和他認識這麼久了,那張帥臉應該早就看膩了,怎麼現在看着還是會入迷?
她可一定要對這張臉產生免疫啊!
否則,會被他嘲笑的!
溫靳辰的笑聲從胸膛溢出,他起身,邁步到元月月跟前,每上前一步,他的影子就向她多罩住一寸,直到將她牢牢地罩住,將她圍在他強悍勇猛的男性魅力裡。
她不住地往後退,整個人卻幾乎是掛在椅子上,連起身都費勁。
眸光顫亂地瞪着他,阻止他繼續往前靠近。
可是,視線對他的殺傷力太小,他在她的眼睛裡慢慢放大,張狂又邪魅的帥氣俊臉上透着愉悅的風采,讓人一看就陷進去。
她就像是一隻毫無招架之力的小白兔,在他的強悍中除了妥協就只有順從。
就在他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入懷的時候,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
溫靳辰的眉頭一緊,竟然有人在這個時候來壞他的好事?
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闆。”楊鵬的聲音響起,“有位姓裴的先生,吵着要見你。”
姓裴?
雖然楊鵬沒有說明白,但溫靳辰也知道,定是裴修哲來了。
看了眼這個還在顫慄的小女人,他的脣角向上揚起,站直了身子,淡淡一句:“知道是哪位裴先生嗎?”
元月月的心都緊到了嗓子口。
聽溫靳辰的語氣就知道,來的裴先生,是裴修哲。
裴修哲來找溫靳辰幹什麼?
難道還真以爲他有能力和溫靳辰鬥嗎?
眼中的擔憂在不知不覺中就溢滿,惹得身前這個男人愈加冷酷無情。
他挺直了昂揚的身軀,盯着她,冰冷的視線陰冷搜刮,再淡淡一句:“放他進來。”
“大叔!”元月月急了,“你和修哲哥哥之間平常並沒有什麼往來,見他幹什麼呢?”
溫靳辰的眼裡飛快的閃過些深邃,俊臉黑沉得更加無情,透着要殺人的陰魄。
這個女人對裴修哲的關心還真不是一般地讓他惱火,更何況,她的意思表現得這麼明顯,是擔心他會傷害裴修哲麼?
裴修哲不怕死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他,不就是在找死?
“你聽清楚了。”溫靳辰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向前邁開一步,張狂的氣勢瞬間勃發,“是他,來找我。”
“你可以不見啊!”元月月喊出聲,“大叔,你很忙啊,沒必要花時間和精力去見無關緊要的人。讓他走吧,好不好?”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瞪着這個斗膽將他當成惡魔的女人,真想就這樣將她掐死算了。
她護人的心態是不是有點兒太明顯?
他們倆單獨分明相處得很好,一遇到裴修哲的出現,她就滿心思都是那個男人。
嚴厲的黑眸裡閃過不可錯辯的殺意,四周流動的空氣都變得危險,他的指節動了動,發出脆然的響聲。
元月月連呼吸都放輕了,看向門口,只祈求裴修哲不要進來纔好。
可是,她的願望落空了。
裴修哲主動找來,就是要見溫靳辰的,又怎麼可能會就此離開呢?
門在這一瞬間推開,裴修哲與元月月突然對視,兩人的眼裡都閃着不可置信。
裴修哲則更是有些慌張——身爲元月月丈夫的溫靳辰,有太多事情可以做。
如果讓他們倆時常待在一起,裴修哲真的不確定元月月會不會愛上溫靳辰。
一旦他失去元月月這個籌碼,他要再對抗溫靳辰,幾乎就成爲天方夜譚的事情了。
不行!
他一定要想到辦法,讓元月月對溫靳辰心寒、心死,在兩人中製造不可化解的矛盾,將他們培養出來的感情徹底扼殺在搖籃裡!
溫靳辰冷看了裴修哲一圈,再出手將元月月提起來,摟着她入懷中,很明顯地在宣佈這個女人的主權屬於他。
裴修哲的眸光動了動,上前兩步,再說:“溫先生,很謝謝你願意見我。”
“不客氣。”溫靳辰的語調裡沒有一絲溫度,“裴先生來找我,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才短短兩句話,元月月就明顯感覺到溫靳辰和裴修哲之間的氣場變得不一般的冰冷。
以溫靳辰爲圓心的氣場是冰冷的、是壓迫的、是不可一世的,霸氣凜然地讓人臣服。
而裴修哲則是對抗的,雖然沒有那麼強悍的冷酷,但那股氣勢,卻也不容小覷。
元月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裴修哲,他向來都是溫柔的、理智的。
她不明白,爲什麼他非得要來找溫靳辰,難道惹怒一個霸道的男人,是件很光榮的事情嗎?
她看看溫靳辰,再看看裴修哲,張了張嘴,想說話,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直到這時,裴修哲才繼續說:“我來,是想和溫先生談一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