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令衆人面色凝重,黎忠厚眉頭緊蹙:“那你說怎麼辦!你要是能是她的對手,我們就不用坐在這了,今天也不用被她敲詐了。”
“你是族長,你得拿個主意!”黎佩恩把鍋甩過去。
黎忠厚目光一沉:“這時候知道我是族長了,怎麼不搶着拿主意!”
屋內一番爭論不休,也沒有結果。
其他沒存在感的長老在一旁說道:“可以叫黎歡歡回來對付她呀!”
“說過此事,宗家現在正在族比,她脫不開身。”黎佩恩重重嘆了一聲,“即便歡歡回來也未必是她對手,那可是冥花法典!還有一頭二階畜生。”
說完,衆人又陷入沉默。
“還是通知一聲宗家的人吧!”黎忠厚下了決心,淡淡說道。
黎佩恩眸光微閃,緩緩點頭:“只能如此了,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次又不知會是什麼代價!”
黎家主堂又是一聲長嘆。
次日,南樓,黎清的精神經過一夜休息已經恢復過來。
一大早便偷偷到後山修煉,重新將神墟的冥力儲滿。
太陽升到半山腰纔回到房間,白魂見她回來,知道該恢復冥戒的冥力了。
不管怎麼說,也能多一重保障,這個女人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遭人恨的程度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等黎清開口問,他便淡淡說道:“直接用冥火煅燒鬼草,溶化之後將冥力引入冥戒內就行了!”
“就這樣?”黎清一臉狐疑,這會不會太容易了。
白魂沒過多解釋。
黎清隨即動起手來,沒想到會這麼難,煅燒了一個時辰,才溶化葉子。
神墟內冥力耗盡。
屋內冥力稀薄,根本沒辦法補充,這要是來回跑,恐怕要數日才能完成。
白魂眉間皺了一下,比他想象更費力。
黎清面色有些虛弱,正要出門去後山。
大毛忽然被一股力量硬生生從盲盒寶箱擠了出來。
黎清見狀,臉上頓時一喜,雖然不知什麼原理,但對這個情況並不陌生。
她立即拿過寶箱,往裡一掏:“果然有東西!”
白魂對此也見怪不怪,靜靜在一旁看着。
黎清摸着像是一株盆栽,臉色頓時垮下來,用力拿了出來。
果然是一顆樹,一顆很小的樹。
原本以爲是平平無奇的樹,下一瞬,四周的冥力全部聚集在房屋四周。
是這顆樹的緣故,使冥力聚集。
她明顯感受到房屋內冥力充盈,卻並沒有十分激動,反而一臉奇怪地盯着寶箱。
盲盒寶箱甚至好像知道她需要什麼一樣,太奇怪了!
從大毛誤打誤撞進去過一次就能自主變大小,雖然偶爾出來的東西掉鏈子,但大部分都是她急需的。
想到這,黎清上前打了箱子一巴掌,一頓搖晃:“說,你是不是什麼妖怪變的?”
箱子沒有任何反應,看着她有些突兀的行爲,白魂一臉狐疑,這腦子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屋內空氣突然安靜,黎清回過身,看到白魂和大毛奇怪的目光,尷尬地輕咳一聲:“咳咳,給你們開玩笑呢!我先恢復一下冥力再繼續。”
說完,立即盤腿而坐,運行體內冥力,引導進入神墟。
神墟一開,充盈的自然冥力如涌泉般奔向神墟鼎。
速度比在後山快了數倍,這都歸功於那顆莫名的樹。
黎清眼下沒時間多想,趁着樹的力量還在,趕緊煅燒鬼草。
醇厚的冥力效果比前面一次好很多,足足煅燒了兩個時辰,第一株已經完全溶化。
鬼草內所蘊含的冥力十分狂暴,並不能爲人所用,一般交易不多,價格也只維持在一百萬金幣。
這對於冥戒卻極其有效,僅僅一株便讓冥戒恢復大小,從黎清手中脫落。
白魂的臉色也隨之恢復紅潤,身體的虛弱感消失。
黎清拾起冥戒,爲什麼他的身體會和一枚戒指掛鉤,想不明白,隨手將冥戒還給白魂:“還給你,這麼重要的東西就不該隨便給別人!”
白魂面色平淡,小臉恢復紅潤顯得更加圓了,並沒有立即接過來。
“拿着吧,我現在有破杯子,比用這枚戒指方便。”
聽她這麼說,白魂這才接着,重新戴在手上,眼底眸光閃過一團黑氣。
黎清臉色輕鬆下來,總算完成了。
“剩下兩株留着吧,今後想必用得上!”白魂淡淡開口。
黎清微微點頭,將剩下的兩株鬼草扔進盲盒寶箱。
這兩日,黎家安靜了許多,自從斷了王氏的手臂,暴揍黎佩恩之後,大家變得識趣了,沒人再來找麻煩,倒是讓南樓清閒了兩日。
這天午時,黎清轉到書閣,自然是過來收錢的。
大武二武兩人迎上前:“見過黎師姐!”
黎清嗯了一聲:“這幾日還有人搗亂嗎?”
兩人齊聲應道沒有,說着將這幾日的金幣遞過去:“黎師姐,這是幾日的收費。”
黎清一掂,似乎還不足十萬。
大武急忙解釋道:“這幾日少有人到書閣,都派去外面駐守家族產業了。”
“哦?發生了什麼事嗎?”黎清隨口問道,結合他們的話,還有黎族這兩日的安靜,想必是有什麼事。
“師姐不知道嗎?商幫最近忽然伸手我們家族的產業,礦脈、冶煉、木材等核心業務。以前是達成契機,各不相擾的。”
這些黎清也知道一些,黎家的核心業務就這幾樣,至於商幫,有印象,那個少幫主秦志追求過她,後來選擇了皇室太子萬穆。
真是屎堆裡挑蒼蠅!
甩甩腦袋,沒想太多,她也不會多管黎家的閒事,轉悠一圈沒啥樂趣,索性回到南樓煉靈清丹。
之前還剩下一些藥材和狼血,過幾日拍賣會還能賣點錢。
她要開始爲之後做準備,這風雪城不會停留太長時間,還有答應幫白魂的事。
黎清揉着太陽穴,一旦出門,到哪都是要花錢的。
風雪城,城中心
黎忠厚帶着黎家一衆核心人員,氣勢洶洶闖入商幫。
“姓秦的,滾出來,今日若是沒有說法,恐怕不好善了。”黎佩恩的傷勢已無大礙,一進門大聲吼道。
商幫主堂聞聲,涌出一羣人,將黎家衆人團團圍住。
“黎族老,何事這麼動氣?有我能效勞的地方嗎?”一個年輕人滿臉笑意,敲着木杖,緩緩走出來,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秦志!不要跟老夫嬉皮笑臉的,你們商幫爲什麼不守承諾,把手伸到礦脈、冶煉、木材這些產業!”黎佩恩瞪大眼珠,怒視對方。
秦志敲了敲木杖,笑道:“哦,原來是爲這事。不好意思,我們商幫毀約了,今後就和黎家分一杯羹了!”
黎忠厚面色一沉,對方竟然坦然承認,冷聲道:“你不怕引起家族戰嗎?”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秦志依舊一臉笑意,並不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