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你別走了,停電了!”安歌大聲喊道,“我會找不到你!”
腳步聲還是越來越遠。
安歌只好在夜色中藉着雪的反光往前走去,走了幾步,腳踩到什麼東西,她整個人往前摔去。
她摔得跪趴在地上,雙手摸到冰涼的雪,凍得她手指縮起來。
安歌拍拍手,跪在雪地中,不禁也氣起來,大聲喊道,“權墨你個小氣鬼!是不是羅先生的解藥加了什麼東西,你出院以後就一直欺負我!今天還各種亂髮脾氣,你怎麼了啊!你以前不這樣的!”
“……”
迴應她的是一片靜默。
安歌跪在雪地上,人有些委屈,明明是他還有點什麼事瞞着她,卻老是對她生氣……
“權墨,我討厭你!”安歌大聲地衝着大雪喊着,“你以前纔不這樣,你現在就會欺負我,你就會欺負我!”
安歌喊得聲嘶力竭。
一個性感的輕笑在雪中響起。
“這叫欲揚先抑。安”是權墨的聲音,磁性、性感。
“……”
安歌跪在那裡,什麼欲揚先抑,這和他欺負她有幾美元的關係?安歌艱難地從雪中準備爬起來,忽然就聽“砰”的一聲。
安歌嚇了一跳。
只見周圍忽然躥起兩排篝火,溫熱的氣流直撲而來。
安歌震驚地往旁邊望去,篝火亮出一條雪路來,雪路上竟然亮起一條燭光路,每一盞蠟燭都搖曳着火苗,竟沒被風吹熄,璀璨動人的顏色一直閃耀着向前。
安歌往前望去,只見權墨頎長的身影站得遠遠的,在燭光路的盡頭。
燭光在他以圓心的周圍畫了一個很大的圓。
雪落下,燭火不滅。
他就站在燭光之間,身影顯得越發得高大,雪落在他的肩,憑添浪漫。
“……”
安歌怔怔地望着這一切。
“怎麼摔倒了?”權墨皺了皺眉,大步朝着她走過來,一把將她從雪地上拉起來,彎下腰細心地替她拂去腿上的雪,“疼不疼?回去換條褲子。”
“不都是你,你不跑我能追得摔跤麼?”
安歌委屈地說出口,看着他替她拂去雪。
“我還不是……”權墨說道,又收住了聲。
“是什麼?”安歌一手搭在他彎下的背上,問道。
“我……”權墨直起身體,臉上有着些許的不自在,半晌才僵硬地說出口,“給你一個驚喜。平時對你太好,哪來的驚喜?”
“所以你傲嬌,把我惹難受了在先,驚喜在後?”
安歌很直白地問道。
“……”
是這麼個道理沒錯。
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顯得他這麼幼稚無聊呢?
權墨站在那裡,眸光不自在地閃了閃,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敲了敲,“那怎麼樣,還要不要和我雪中漫步?”
雪中漫步?
聽起來是很浪漫,就是太冷了。
安歌努努嘴,想了想,像古代太后對太監那樣子擡起一手,“好吧,勉強應允了,走。”
“……”權墨看着她的手,眸光定了定,嗓音淡淡的,“你這手是想幹什麼?抽筋了,嗯?”
“扶我啊,我剛剛摔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