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外公還沒死呢?”聽到這話,權墨邪氣地勾脣,英俊的臉上滿滿的都不屑,“我可是研究了很久他身邊的高手,被暗殺那麼多忠心手下,他沒氣病?”
“病了,最近身體一直不好。席南星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沉聲道,“他老人家已經一把年紀了……”
“那不如要我再去見見他,送他一程?”
權墨冷笑着打斷他的話,字字冷血。
“……”
席南星擡眸看向他脣畔的冷笑,臉色有些難看。
知道權墨恨席川斷,卻沒想到會恨到如此地步。
權墨低頭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而後擡眸,輕描淡寫地問道,“安歌在哪?”
從他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躲在花瓶的安歌渾身都緊張起來,手指死死地絞着葉子,呼吸幾乎停住。
“安歌不見了麼?”席南星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淡淡地反問,“我收到風,說你在追殺安歌。”
“不止。”權墨慵懶地開口,在一旁的古典式沙發上坐下,優雅地蹺起一腿,“後面還有一句,收留者死。”
一個“死”字被權墨加了重音,聽起來冷酷非常。
安歌站在那裡,背上發冷。
席南星不動聲色,沉穩地微笑反問,“安歌得罪你什麼了?”
“她跑了。”
“跑了就要追殺?”席南星擱下咖啡杯,轉頭看着他問,“你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做了什麼,纔會逼得一個女人逃跑。”
“呵。”
權墨笑了一聲,黑眸冷冷地看向他。
席南星眼神不怯,穩重地迎向權墨的眼神,有着質問。
大廳裡靜默。
好久,權墨才諷刺地一笑反問,“那表哥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做了什麼,纔會讓自己妻子死於車禍。”
白萱,是席南星心口一道掩都掩不掉的傷口。
聽到這話,席南星立刻站了起來,臉色鐵青,慍怒地看向他,“權墨,你有這臉在這和我說這種話?是誰殺了白萱,大家心知肚明。”
“你沒問安歌麼,出事當時我和她在一起。”權墨笑了一聲,品嚐着杯中的咖啡,姿態慵懶而邪氣,“無證無據別冤枉我。”
“……”
席南星慍怒地看着他。
“咖啡不錯。”
權墨揚了揚手中的咖啡杯。
“我現在終於知道安歌爲什麼要離開你。”席南星看着他道,“你真的和以前完完全全不同了。”
行事作風殘暴冷血得很,還滿口謊言。
“把安歌交出來吧。”權墨淡漠地開口。
“她不在我這裡。”席南星聲音沉穩,“就算她在,我也不會把她交給一個要追殺她的人。”
曾經,他們兄弟沒對對方說過一句謊,沒騙過對方一次。
現在。
什麼都變了。
“表哥,你何必呢。”權墨擡眸譏諷地看向他,脣邊泛着冷笑,“你又玩不過我,看看你現在多落魄,不想連這最後的居身之所都被我算計到沒有,就把安歌交出來。”
他的落魄全是拜權墨所賜。
“……”
安歌站在花瓶後面,權墨的每一個字都讓她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