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對我沒半點感覺,你看到了,他拿槍對我,他不可能這麼對你。”Alina看着權墨冷漠到極致的目光苦笑一聲,五官依然妖豔,“他陪你半夜去吃東西,我都遠遠地看到了……可從來沒這麼對過我。”
Alina這麼說着,卻依然很欣賞的口吻。
她很病態,她喜歡權墨的一個理由竟然是欣賞權墨在昏沉中叫自己妻子的名字。
安歌不明白她的這種喜歡算什麼,淡淡地道,“如果你說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沒呢。”Alina站起來,看着權墨的臉道,“我是捨不得他被你誤會,權太太,其實你爲權墨做過什麼?憑什麼對他諸多要求?憑什麼享受他那麼多好,還在給他擺臉色?我看上的男人,不能讓他被任何人這麼對待。”
“……”
安歌沉默地聽着,忽然發現,原來Alina和權墨是一類人。
都那麼霸道,那麼極端。
“其實你也根本不瞭解權墨,不是嗎?”Alina道。
“那你又爲他做過什麼?”安歌發現自己竟然還能很冷靜地問出來,嘴裡的血腥味真的很苦。
“我爲他做的,你一輩子都做不到。”Alina說的很是囂張,立刻收到權墨冰若冰霜的眼神。
她知道,他是爲了安歌才壓着情緒。
否則,權墨真能對她這個救命恩人扣動板機……愛的這麼癡情,她更欣賞了。
“你說。”
安歌靜聽她的下文。
“他當時真的傷得身上沒幾處完整,你知道他植皮了吧,你知道爲什麼能植得那麼完美麼?有些地方甚至連縫線都看不出來,更重要的是,皮膚如此契合,就像權墨原本的皮膚一樣。”
“……”
安歌知道。
那植皮確實完美。
Alina自豪地道,“因爲我有最好的植皮醫生,而且,我殺了我一個很得力的手下,因爲他的皮膚最契合權墨。”
聞言,安歌震驚地看向她,有着難以置信,背上一陣陣發寒。
“權墨告訴我,要我幫他整垮DK集團的時候,我想也沒想地就答應了。他要我接近白萱,我接近了;他要我放棄財團陪DK集團鬥,我也同意了。”Alina站在牀尾,看着她,“不像你,還要反過來指責他。”
當然了,權墨這種金融天才會隨時把她的利益帶回給她,她可以再成立一個財團。
但至少證明,她義無反顧地幫着權墨。
不問緣由。
就像今天,她還來幫權墨解釋兩個月的痛苦折磨……她做得多到位。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離開這裡。”
權墨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轉眸冷冷地睨向Alina。
“……”
Alina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沒說,“OK,說多了你又心疼,我還不是爲你好,說這麼多,她總會動容吧。”
說完,Alina睨了一眼安歌,然後朝他丟了一個飛吻便轉身離開,身上的護士服釦子被她的好身材繃得幾乎繃開……
攪了一池水,她走得很瀟灑。
病房裡只剩下權墨和安歌兩個人,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透着些微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