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靜一靜。”
安歌道。
“不行。”權墨擰眉。
她這是要和他冷戰?
“我要想清楚,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變了。”
安歌看着他艱難地開口說道,然後毅然轉身離開,權墨很快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
安歌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掙脫開他的手,離開,沒有再看他一眼。
“……”
權墨站在那裡,身影越發冷漠,驀地,他一把摔了手中的蘋果,臉色陰沉得越發厲害,他瞪着她的背影,低聲吼道,“就當我變了,但我害誰也不會害你,我權墨這輩子愛的女人只有你!有這一點還不夠?!”
我害誰也不會害你,我權墨這輩子愛的女人只有你!
“……”
安歌的步伐頓了頓,眼眶溼潤,身體裡某根神經顫動着。
是啊,他害誰都不會害她,他愛的只有她一個。
可他忘了,她也愛他,她要怎麼沒心沒肺纔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男人突然變得面目全非……
安歌沒說話,大步往前走去。
“……”
權墨煩燥,一腳踹了身邊的落地燈。
幽靜的房間裡,安歌站在窗前,靜靜地望着外面,手搭在隆起的肚子上。
可能是她一個人陷在甜蜜裡太久了,所以一時間完全消化不過來這麼多事情……
現在想來,權墨應該是從希科爾回來就開始籌謀一切了。
他讓出集團、與席南星和解、與席川斷和樂融融……就是在等這一天吧。
“……”
他是怎麼一邊寵她,說着陪她安靜待產的話,又一邊籌謀着去整垮集團,要自己的兄長一敗塗地。
他以前再怎麼樣,都不會害無辜,更沒害過席南星。
外公不是說,他替席南星守了幾年集團麼……爲什麼突然會這樣。
他變了。
是因爲那失蹤的兩個月?
那兩個月發生過什麼?他怎麼會和財團有牽扯?
“咚咚”
門被敲了兩下,傳來有人轉動門把手的聲響。
門被她反鎖了。
安歌看向門,外面傳來權墨低啞服軟的聲音,“安歌,我剛剛態度不好。”
“……”
安歌聽着他的聲音,心一下子軟了。
“安歌你乖,你開門,我給你拿了酸奶。”權墨誘哄着她。
“……”
安歌聽着,心狠不下來,她走到門口,伸手想拉開門,忽然又想到他那些算計時的陰沉笑容,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她背靠着門,沉默着。
“安歌,你別這樣。”權墨低低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
安歌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門外忽然間沒了聲音。
安歌以爲他走了,一個人靜靜地靠着門,胸口像壓了巨石般沉重。
權墨。
安歌在脣間無聲地呢喃出他的名字,很是悲哀,其實是她太無知了,權墨從回來後就變了,處處反常,她竟然還只是覺得自己多疑……
她應該早點發現的。
也許早點發現,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很久,安歌忘了有多久,直到肚子感覺到餓,她摸摸肚子,她不能讓孩子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