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丫頭,你是個聰明的丫頭。席川斷蒼老的手拍拍藥箱,“現在你知道這個藥箱被你釣起來是什麼意思了吧?”
“……”
聞言,安歌的心猛地悸動了下,呆呆地看向那箱子滿滿的藥材。
這……不會是她以爲的那個意思吧?
可他今天早上還沒這個意思的,只說領證什麼的。
安歌轉頭看向權墨,只見權墨已經往魚塘邊上走去,越走越遠……
真生氣了?
“蘇葉、重樓、半夏……倒都是些雅緻的名字。”席川斷看着藥材說道,見安歌還呆呆地望着權墨離開的方向,不禁笑道,“還不明白?這是在用藥材和你求婚呢,當初我一個弟弟就是這麼和他妻子求婚的,直到現在一有聚會還拿出來說,南星、白丫頭他們都聽過。”
都開始選下一代的名字了。
真是求婚?
用藥材求婚。
安歌的心頓時跳得有些快,連忙道,“都不許動我的藥材。”
都不許動她未來孩子的名字!
說完,安歌連忙追過去。
席南星看着他們的身影,神色晦然,伸手拿起一杯酒就要喝,被身邊的白萱一把奪住。
白萱微仰着下巴,高傲地看着他,“昨天喝那麼多還沒喝夠?我幫你喝。”
說完,白萱將酒一飲而盡。
“……”
席南星看着她眼裡那一抹直白的深情,心下煩燥,目光不露痕跡地轉了開來。
天氣晴朗,陽光落在一片花田裡,溫暖得剛好。
安歌從魚塘邊追過去,權墨順着花田間的小路越走越前,有這麼生氣麼,生氣到一個人跑掉……
這哪不是他的性格。
看她對藥材不識貨,不是應該毒舌她一頓麼?
安歌跑過去,權墨忽然停在花田前,低着頭不懂在幹什麼,安歌立刻撲了過去,“權墨!你真是用藥材跟我求婚?!”
權墨被她突然撲過來,人往前栽了栽,過了三秒纔回過身來,左手負在身後,目光涼涼地看她,薄脣抿了抿,磁性的嗓音透着不悅,“我現在不想和傻子說話。”
他還刻意讓人潛在魚塘裡,就等着她釣上來。
她見過哪個魚塘掉這麼大一個木箱?
“那你完了,都說一孕傻三年,有的你受呢。”
安歌對他的毒舌無動於衷。
“呵。”聞言,權墨冷笑一聲,一雙黑眸更涼了,“那我應該找個智商高的,傻了也不至於無法溝通。”
“……”
好吧。
她還是不能習慣毒舌。
安歌剛要說話,就見他一隻手負在身後,“你幹嘛把手放在後面?”
這不是他平時的習慣。
難道還有驚喜?
安歌想着就去轉到他身後看,權墨一個側身,人被她撞倒,整個人摔到花田裡,壓垮了不知名的花。
“喂,你怎麼了?突然這麼弱不禁風?”
安歌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她剛剛也是不經意撞到,他怎麼倒下了?
權墨壓着花枝不起來,冷冷地看着她,“……”
“起來吧。”
安歌伸手拉他,卻被權墨一手拉了回去,安歌整個人栽進他懷裡,權墨控制着力道,託了她一把。
安歌幾乎是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裡。
權墨直接壓住她,黑眸深深地盯着她,喑啞地道,“那你要不要試試我有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