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又勾了勾脣,結婚後,她讓他的笑容變多了。
安歌繼續吃飯,他親手做的晚餐她一口都不想錯過,小餐廳只有他們,燈光柔和地照在兩個人身上。
“安歌,我有話問你。”權墨沒吃太多,優雅地擦了擦嘴便坐正在那裡。
“你問。”
安歌擡眸看向他,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無比。
“……”權墨凝視着她的眸,忽然就問不出口了,“沒事。”
他想問,爲什麼她對十年前的事絲毫不關心,甚至不說一句憎恨他父親的話。
之前瞞着他找記憶,現在卻提都不提。
算了。
他阻止所有人去刺激她的記憶,也包括自己。
“你想問什麼?”安歌走過去坐到他身邊,纏着問道。
權墨看着她,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低眸深深地凝視着她,“你現在還有沒有吃安眠藥?”
“明知故問。”安歌笑了笑,在他腿上的調整了一下坐姿,“你不是讓保鏢和傭人天天盯着我,哪有可能讓我吃到藥。”
“嗯,值得獎勵。”權墨低頭親了一下她柔軟的脣。
安歌不解地看着他。
權墨看向餐廳門口,只見一個女傭抱着毛絨絨的小白兔進來,白兔安靜乖巧,全身雪白……
“是小兔子。”安歌眼前一亮,立刻從他腿上跳下來走過去,從女傭手中抱過小白兔,眼裡滿滿的都是驚喜,“這就是你說帶給我的禮物啊?”
“嗯。”
權墨頜首,從餐桌上端起一杯水淺嘗一口。
“好可愛。”安歌揉着軟軟的小白兔,盯着小兔子的臉看了兩眼,“我怎麼覺得這隻兔子有點眼熟。”
“是麼?”權墨凝視着她,淡淡地反問。
“是我們第一次約會那個會所裡的兔子嗎?”安歌抱着小白兔驚訝地問道。
看來她真的對這隻兔子情有獨衷,居然還記得。
“嗯。”權墨點頭,“開心麼?”
說着他伸手去拉她,安歌一個轉身擦離開他的手,蹲下身將小白兔放到地上,也不理會他的問話,徑自逗着小白兔,朝一旁的的傭人道,“拿小籮卜過來。”
“是,少奶奶。”
女傭離開。
“……”
權墨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略爲尷尬地收回來,他坐在那裡,注視着她逗弄小兔子,脣角噙起一抹薄笑,眼裡有着寵溺……
“我們給小兔子取個名字吧。”安歌看向權墨,“叫小黑子怎麼樣?”
權墨脣角的笑凝固,一記冷眼掃向她,“你最好不是在影射我名字裡的墨字。”
“嘿嘿。”
安歌訕笑。
商人就是精明,真討厭。
“名字我已經取好了。”權墨坐在餐桌前,看着她說道,“小鴿子。”
一隻兔子叫鴿子?
“那你這是影射我名字的歌字嗎?”安歌蹲在地上擡眸看向他,語氣充滿質疑。
“是的。”
“……”
居然不要臉地承認了。
安歌忿忿地瞪他一眼,手指逗弄着白兔,“我不管,我就要叫它小黑子。”
權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