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岸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越過檔位,抓住她的手放在她的腿上,拇指指腹摩挲着她柔軟的手,“我權岸的老婆。
滿意,不能再滿意了。
安夏笑着低下頭,只見權岸的無名指上有一個淺淺的凹痕,是戒指印,目光黯澀了下,“你這戒指看上去戴得有些時間了,在哪買的?樣式還不錯。”
聞言,權岸不禁笑一聲,“安夏,才幾年,你現在連套話都學會拐一個彎了?”
不就是想問他爲什麼會有這枚戒指麼?
“你直接回答我問題不就好了。”安夏被戳破,很是尷尬,“你這樣點破我,顯得我在你面前很笨一樣。”
她好歹也是有事業、有能力的一個人,誇她的人多的是,可在他面前,她每次都顯得智商需要充值一樣。
“……”權岸無奈地看向她,然後說道,“好。這是在英國買的,託爸媽的福,我這皮囊能騙很多小姑娘,有個戒指能替我擋提不少人。”
原來如此。
安夏點了點頭。
權岸又補上一句,“不過你客戶出事那次,我的確是故意戴戒指的,爲了刺激你。”
“……”
安夏默默地戳他的手,原來她每一次心痛都不是意外,而是他的故意安排,安排得那麼隨意卻致命。
權岸看着面前的路,目光掠過一絲沉思,他道,“安夏,過了四年,我變得很幼稚無聊,如果不是你的勇敢,我想……我現在只會是個抓狂的瘋子。”
他不敢進一步,又不想她的目光徹底離開他的身上……如果她不曾勇敢地一次一次接近他,現在他們也不會在一起。
複合後,權岸知道,以前的那個自己正在慢慢活過來。
安夏低下頭纏住他修長的五指,眼中閃動着動情的光芒,任何事都是相對的,如果不是他的放不下,她想,她以後……都不能再愛上任何人了。
回老家的路建了高速,回去的速度比四年前快了很多,翌日,兩人便回到老家,權岸開着車駛過山路。
車窗外,重巖疊嶂,山峰連綿不絕,有云霧在其中猶如仙境一般,生起一種別緻的美。
過了大路,小路又開始顛簸不平,權岸儘量平穩開車,兩人還是被顛得不輕。
外面很是空曠,很遠纔有一戶人家。
“你以前都是要走這麼久?”隨着車子在顛,權岸的眉頭蹙了起來,語氣隱隱透着一絲不悅。
安夏這纔想起,權岸是第一次到她老家,之前接父親去A市的那一次,權岸是託人辦的。
她望着窗外的風景道,“現在坐車還好,以前都是要走這一段路的,這裡人家太少,所以也沒有修路。”
“……”權岸的眉頭擰得更緊。
權岸將車停在一處二層小樓前,只見樓房外的漆都掉了很多,斑駁的一塊一塊,安夏推開車門下車,伸手一揚,“歡迎光臨原本我該成長的地方。”
因爲權家,她才過上錦衣玉食、衆星拱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