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有些紅,看上去被淋得不輕,都凍着了。
席南星走向前,看了一眼他們便沒再看,徑自朝着西餐廳的大門走去。
一部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
席南星正要拉開車門坐進去,一個冷漠的聲音忽然響起,“你,下來。”
“……”
席南星轉過身,只見權墨冷漠地站在那裡,讓司機下車。
司機惶恐地看着權墨,連忙解開安全帶要下車,席南星陰沉地開口,“你是誰的司機?聽誰的吩咐?”
“席少,我……”
司機坐在那裡,看着眼前一個冷漠一個陰沉的男人,一臉惶恐不安,坐着也不是,下車也不是,都快急哭了。
席南星拉開車門,坐到後座上。
司機見狀想重新系上安全帶,卻對上權墨冰冷的眼神,權墨站在那裡,也不動,就這麼冷冷地看着他……
最終,司機敗下陣來,氣場極弱地走下車。
權墨坐上駕駛座,關上車門,一腳踏上油門,將轎車駛離維多利亞西餐廳。
安靜的車裡只有兄弟二人。
席南星坐在後座,腦袋還被酒精沉浸着,一雙眼隨鬱地看向駕駛座上的人,“你堂堂權大總裁給我當司機,我席南星受不起。”
“……”
權墨沉默,一個字都沒有反駁,雙眼清冷地注視着前方,修長的手握在方向盤上,穩穩地開着車,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閃耀出光芒。
黑色轎車在公路上行駛。
席南星坐在後座,從口袋中拿出銀色口哨,指腹輕輕摩挲着上面的刻紋……
手上的觸感讓他不舒服,腦袋渾渾噩噩的。
他還留着這個幹什麼?
當成又一次被甩的證明?爲什麼女人都是這個樣子,明明之前說喜歡的是她們之後,到最後決絕得最厲害的也是她們……
尹天喻,你有能耐。
你太有能耐了。
口口聲聲喊着喜歡他的人是她,口口聲聲說到此爲止的也是她,那他席南里算什麼?憑什麼在他全面籌備求婚的時候,她就捅了他一刀。
還說什麼他不會比她痛苦。
如果她現在站在他面前,他一定回她一句,她錯了!
*如果他這種痛苦比她輕,她應該痛死了!
“……”
席南星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口哨,牙關咬緊,一雙狹長的眼越來越陰沉,腦海渾噩得厲害,他按下車窗,直接將口哨丟了出去。
口哨連着細繩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飛了出去。
席南星關上車窗,然後突然就後悔了,大吼一聲,“停車!”
“……”
權墨坐在駕駛座上,猛地剎車,將轎車停在一條長橋上。
“砰!”
席南星用力地推開車門衝下去,逆着車流量往回去找,在橋邊沒有找到,他衝到橋欄下,往下望着平靜的湖水,伸手就去脫西裝。
權墨走過來,一手按到他的肩上。
“放手!”
席南星沉聲道。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權墨冷冽地開口,修長的手仍是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
今天是平安夜,所以搶答的方式改一改,看到這裡第一個發“祝大家平安夜”的人能拿鼠標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