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雖然你的控制慾是很強,但我相信你不會再在我面前安排什麼虛假人物了。安歌一臉真摯地說道,人走到權墨面前,伸手摟過他的脖子。
“還算你聰明。”權墨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摸只乖順的小貓,“席南星那個豬腦子,我就是想安排他的人生,也不會刻意安排到你面前來。”
她還在生病,他是不可能再讓她受到任何驚嚇。
安歌笑了笑,拉着他的手進房,說道,“你也不能怪學長,你那控制慾、你那算計人心的能力已經衆所周知,也難怪學長會懷疑。”
“這就是你們對坐過牢的偏見。”權墨冷冷地道。
他還不屑於安排那麼多事,安排個女人……
“偏見?”安歌坐到牀上,雙手拉着權墨,真誠地問道,“那你說,你已經刑滿釋放、改邪歸正了嗎?”
“你說呢?”
權墨涼涼地睨她一眼。
他現在正得不能再正了,無錢無權地在一個小島上,住着一個小房子,樓梯還是直接就通到屋頂,連個樓上都沒有……
還能怎麼正?
還能怎麼控制別人?
“正正正。”安歌笑着說道。
她的不假思索讓權墨挺受用了,他揚眉,黑眸盯着面前的安歌,安歌坐在那裡,衝他露出一臉淡淡的微笑,眼裡是完全的信任。
“你爲什麼還肯相信我?”
權墨忽然問道。
聞言,安歌愣了愣,雙腿蹬開拖鞋坐上牀,蓋好被子,“爲什麼問這個?”
“我想知道。”
安歌笑了笑,“因爲我這個人會想別人的好,而不是一直想着別人的壞啊,你看,你每次惹我生氣的時候,我都要開始從植物人三年想起,你照顧那樣的我照顧三年,太辛苦太累。”
“是麼?”
權墨上牀,黑眸盯着她。
“是啊。”安歌開始掰着手指頭算起來,“你看,我們教育孩子方式有分歧的時候,我就從那三年想起;你對我兇的時候,我就從那三年想起;你在外面忙得天翻地覆不記得打我電話的時候,我就從那三年想起;你製造楚門的世界,我就從那三年想起;你輸不起讓我挑魚刺,我就從那三年想起……”
“停。”
權墨越聽臉色越冷,黑眸冷冰冰地盯着她。
“我還沒說完呢。”
安歌說道。
“你就是想借機數落我的不好,我還能讓你說完?”權墨冷冷地道,明着是說他的好,但偏偏全是在數他的不好,記他知道他有多少次對不起她……而她是怎麼寬宏大量原諒他的。
這女人還會跟他耍上小聰明瞭。
“嘿嘿。”
被看穿了。
安歌笑了笑,迅速躺下來,打個呵欠,說道,“哎呀,好睏好睏了”
“困?”權墨低眸盯着她,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指尖滑過,嗓音喑啞,“被破壞了好事,我可能就這麼罷手麼?”
他想要的,他還沒得到呢。
“可這都很晚了。”安歌張嘴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那就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