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兮也很無辜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秘密男友,唔,季總今天真的沒有發燒嗎?他昨晚熬夜,真的不影響他的智商嗎?居然說出秘密交往這樣的字眼,真的沒有問題嗎?
林君兮滿腦子的官司,不知道季寒是不是吃錯藥了,對於陳小的質問也彷彿沒聽到。
“君兮今天來相親完全是因爲不想向她母親告知我們的關係,畢竟她在我的公司班,和我傳出戀情對她未來的工作有影響,可我從沒聽她說過有未婚夫,更加不知道,我清純乖巧的小君兮什麼時候變成別人眼不知自愛的人了。陳先生是吧,你出言侮辱我的女朋友,還詆譭她的名聲,不管是從個人層面,還是法律層面,你是不是都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小是個欺軟怕硬的,哪兒見過季寒這種不怒自威、一字一句聽起來很清晰禮貌,卻步步逼人的男人?
他心裡害怕,結巴道:“我、我哪有詆譭她了,我只是……我……”
“如果你不想被我的律師起訴,請現在消失在我和小君兮的面前,否則……別怪我季寒不客氣。”
“你叫季寒?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給我等着!”陳小一邊放狠話,一邊去開電梯,電梯已打開,他嗖的一下跑了。
林君兮伸出手,想按下一樓的電梯,不料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她早一步。
“季總、剛剛,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不知道怎麼甩掉這個壞蛋了。”
“這是你母親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
林君兮不解的擡眼看着他,“啊?”
“你母親很擔心你嫁不出去嗎?”
“……”
“其實你的條件不錯,不用急於一時,這樣低級的渣滓,配不你。”
他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慵懶淡然的神色,除了剛剛看到他教訓陳小時露出了那種與生俱來的強勢和傲氣,她還真沒見過季寒慍怒的模樣。
“我母親只是從催我結婚,覺得我年紀不小了,我……我也不知道她會給我安排一個這樣的相親對象,想來,她自己也不知道,都是朋友介紹的。”
林君兮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解釋這麼多,不過季寒幫了她一次,還免去了她許多的尷尬和委屈,她得感激他。
“今天的事情謝謝季總了,什麼時候我請季總吃飯吧,算是感謝季總仗義援手。”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吧,正好我沒吃午飯。”
他回季宅,看到自家老大被母大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躺在牀怎麼也睡不着,乾脆來這邊辦點事,誰知遇到了林君兮。
她今天的打扮確實很土氣,顯然那個男人沒有眼光,並未透過表面的掩飾發現她內在的秀麗。
他出手幫忙,不過是因爲看不下去了,而且……他一開始站在一側看戲,完全是想看看林君兮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會怎麼反應。
她性子溫柔,居然也會拿出防狼噴霧器,看來真是被這個陳小激怒了。
林君兮有點傻眼。
司的心思你別猜,猜也猜不透!
“好。”
她不能拒絕,畢竟她是真的受到了別人的幫助才省下了許多麻煩,她也不能太熱情,否則會被誤以爲花癡。
怎麼掌握這個度,在乎一心之妙用。
林君兮默默在心裡把這個妙用的細節推演了一遍,然後很客氣又不討好的問季寒,“季總,您想吃什麼?餐還是西餐?”
“隨便。”
“那季總喜歡吃清淡的還是辣的?”
“隨便。”
林君兮有點囧。
她以爲“隨便”這兩個字只有女人才會喜歡用,沒想到司這個男人也喜歡!
“那、那我請你去吃大螃蟹吧,可以嗎?”
季寒聞言,有點詫異,還以爲她這種溫柔、規矩的姑娘會請自己去個餐廳吃飯呢,“哪家大閘蟹?”
“我記得外環有一家大閘蟹特別好吃,我開車?”
季寒看到她亮晶晶的眸子,心莫名一動,“好。”
坐在自己的車副駕駛處,季寒的感覺很妙。
他的車只有他自己開過,沒想到現在居然有個女人在開。
以前慕紅顏都是自己開車的,那個驕傲的女人從不開別人的車,他也不曾“請”慕紅顏帶過路,開過車。
林君兮會開車,而且幾乎不賴,但她不敢開太快,這畢竟是老闆的車,還是一輛很低調的豪車,萬一刮蹭了什麼地方不好了。
她雖然目視前方,可看後視鏡的時候還是注意到季寒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自己身,這種感覺很怪。
過了第十一個紅綠燈時,林君兮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季總,我臉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沒有。”
“那我開車開得不好?”
“也沒有。”
林君兮很想直截了當的問他:既然我臉沒有東西,我開車的技術也過得去,那你盯着我做什麼?
“覺得你這麼獨立的女孩很少了,現在。”
他彷彿會讀心術,直接回答了林君兮心的疑問,林君兮差點激動到把油門踩成剎車,“季總,您、沒事吧?”
季寒見她被嚇到,心升騰起些許趣味來,故意做出一副感慨社會的擔憂神色來,“現在這個社會,很多女孩都希望嫁給一個富二代,能夠不勞而獲,沒有幾個是進的,都希望一步登天,在這個男女例失衡的社會,女孩兒的選擇多了,要結婚的前提都是房子車子和票子了,男人想結婚,真的創業還難。”
“……季總,其實以您的條件,真的不用擔心這些的。”
追您的女人這麼多,您不是還有一個超級女強人慕紅顏慕副總嗎?
“現在的價值觀都變了。”
他繼續憂傷的感慨。
林君兮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勸說一兩句,可怎麼勸?
面前的這個男人可她厲害多了,聰明多了,她去勸?不是魯班門前弄斧頭?
“季總,你、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傷春悲秋了?”
“哦,大約是因爲我分手了。”男人輕描淡寫的提了句,彷彿這是一件多麼簡單、多麼隨意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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