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你的意思是說你看過莫醉醉的雙紅心痣？你丫知道她另一顆長在哪裡嗎？！”聽到雨濯的話，平曇曇激動了！她當初可是跟莫醉醉一起洗澡才發現的，難道這兩人也——
“咳咳！”乾咳了一聲，雨濯難得主動解釋一件事，“夏天，衣着少，無意中看到的。”
“那她穿得是有多麼的少啊！”平曇曇由衷地讚美莫醉醉，那貨的好色與花癡果然是與生俱來的，特麼的她竟然從年少時起就已經膽大包天了。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老爺子因此認爲對我有所虧欠，所以才找與醉醉最親近的你來做我未來的夫人。他可笑地認爲，你們倆應該會性情相似，再加上有血緣關係，足以替代莫醉醉在我心中的地位。”
“你家老爺子也太看得起我了。”平曇曇終於找到自己遭此劫數的原因，丫的是因爲她當初任性妄爲送莫醉醉給男人的孽行嗎？現世報什麼的，她果真是喜歡不起來。
“不過，雨少，說我跟莫醉醉像，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我一沒她污，二沒她好色，三沒她胸大無腦！”
“……”雖然很想反駁平曇曇，雨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反駁。莫醉醉那貨，就是有本事讓他即便深愛她，也爲她說不起話！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原本打算將計就計，看雨老頭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你既然已經懷孕了，這個遊戲就到此爲止。你……安心在家養胎吧，別再摻和進這些是是非非中。”
呆呆地看着面色始終冷漠的雨濯，平曇曇眸底微微溼潤。如果她沒有愛風昶那麼久，如果她愛上的就這個男人，該有多好。無論他愛不愛她，最後會不會愛她，至少，他值得所有女人去深愛。
“當年醉醉被人下藥時，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知道，我百分百會把她送去給你。對不起，雨濯。”
勾起脣角，雨濯聲音沉冷，“我既然不要她，你即便送來給我，又能如何？”
“切！你真能抗拒得了莫醉醉的誘惑嗎？！”
“……”
“少跟我裝清高，姐姐已經看透你了，哼！”這傢伙，其實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大悶騷，雖然嘴上說着無數狠話，卻不會真的去做。
“……”微微蹙眉，雨濯沒有辯解什麼。
“還有，我現在幫你，也並不只是因爲你爺爺對我平家的要挾，而是真心想幫幫你和醉醉。這場恩怨已經糾葛太久了，它累得一輩輩人都活得疲累痛苦不堪，不能再繼續下去！”平曇曇眸底蘊着堅定的光芒。
“你完全可以做局外人，沒有必要堅持——”
“可是，在你爺爺盯上我時，我不是已經入局了嗎？雨少，你別想忽悠我，既然已經入局，想出局必然不會有你說得那般容易。放心啦，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會保持開心，給寶寶一個安心的發育環境的。”平曇曇努力笑得大大咧咧。
不可否認的卻是，她心疼雨濯，心疼他的付出，也心疼他的善良，更心疼他的深情不悔，卻從不求得到——
“可是，你若繼續與我糾纏不清，勢必會引起風昶的各種反彈，這對你和你腹中的寶寶都不好。”這也是雨濯的考量，他回雨家是爲了幫醉醉，不是爲了作孽的。
“他如果真的愛我，就翻不起大的風浪，我只當這是對他的考驗了。”
看平曇曇那麼堅持，雨濯不再言語，把車子停在平家大門前，他沒有動，只是示意平曇曇下車，“你再考慮一下，如果決定退出，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安排好所有事宜。”
“歐拉。”敷衍地點了點頭，平曇曇下車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看不到平曇曇的身影后，雨濯靜靜地看着後視鏡中一直尾隨在他們身後的黑色車輛，脣畔逸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他發動車子，轉向去人煙較少的郊區。
都過去那麼久了，那兩個畜生怎麼還不死心？無論他們派多少人來，都是殺不了他的——
不過，既然他們敢來，他其實並不介意大開殺戒。
於是，不久之後，寂靜的暗郊，幾個拿着明晃晃片刀的流裡流氣的人，堂而皇之地砍向雨濯。
看到那幾張還蠻熟悉的面孔，雨濯眸底冰冷，眼神示意藏在暗處的護衛不要亂動，這一次，他要親手了結他們。
“你們幾個人，當年砍過我多少次？可還記得？”
“小爺們哪還記得？你這膿包每次都任我們砍，如果不是主家吩咐不能砍死你，小爺們哪還容得了你活到今天？！”爲首之人囂張地說。
“那你可知道，爲什麼這幾年，他們沒有再派你們來嗎？”
“爲什麼？”
“因爲他們用拿槍之人換掉了拿刀之人。”
“槍……那他們人呢？爲什麼你還活着？”
“因爲他們都死了，所以，我還活着。”點燃一根菸，雨濯清俊的面容在夜色中陰暗閃爍。
聽到雨濯的話，爲首之人有點膽怯，但想想當年砍他的經歷，他又重新壯起膽色來，“你特麼少忽悠老子！真當老子是被嚇大的啊！老子當年能砍你無數次，今晚一樣能砍死你！”
暴吼完，他就一馬當先，舉着片刀衝了上去！其他人見狀，也跟着衝上去猛砍！
雨濯掐熄了煙，身手利落地避開當前一刀，迅疾地劈倒一個，又轉身把另外兩人的衝勢轉向，致他們對砍……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跟蹤而來的兩車人就死的死，殘的殘……
再次點燃一支菸，雨濯垂眸，睥睨腹部被捅了一刀，此刻已經沒剩下幾口氣的小頭目，“被人捅刀的滋味，感覺如何？”
“饒……饒命！我們當年並沒有殺你！”小頭目恐懼地看着滴血未沾的雨濯，試圖求他饒他一命。
“所以，今日，換我來殺了你們。”絲毫不爲所動，雨濯長指優雅地彈了彈菸灰。
“殺人是犯法的！”
一羣殺人如麻的窮兇極惡之徒，竟然跟他說，殺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