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紅酒杯應聲而碎,雷昊焰擡腳就想去拖自己女人,卻被風昶一把拉住,“淡定淡定!”
剛纔是誰說讓他“靜觀其變”來着?現世報要不要來得這麼快?!
風昶心底很是幸災樂禍,可面上卻淡定微笑着奉勸雷昊焰:“你得相信自己老婆對愛情和婚姻的忠貞。”
“我相信她的忠貞,特麼的不相信她的花癡程度。”雷昊焰俊臉扭曲地瞪着莫醉醉不但摟抱住雨濯,丫的還不知死活地蹭了蹭……
女人,你晚上死定了!
被莫醉醉蹭得俊臉浮起一抹紅暈,雨濯下意識想推開她,可是卻又捨不得這時隔數年的溫暖擁抱……
他想她。
無數個不眠的夜,是她在微光中燦爛的笑臉印記,支撐着他走過雨家的殘酷考驗,一步步走到今天……
靜謐黢黑的眸子掃過幾欲失控的雷昊焰,他緩緩舉起手臂,回抱莫醉醉,喉間發出一聲清幽的嘆息。闔起的眸間,是他一直掩飾的情感洪流……
莫醉醉原本只想抱兩個就閃開的,卻不想雨濯看似只是輕輕回擁她,指間的力道,卻不容她掙脫——
“哥,放手。”低聲示意雨濯,莫醉醉臉上因尷尬而飄紅。
雨濯素來話少,此刻更是不言不語地收緊手中的力道——
這下子,莫醉醉徹底尷尬了。不用回頭,她就知道自家男人現在有多麼想殺了她!
“平曇曇,你丫陰我!”瞪向一旁抿脣微笑的平曇曇,莫醉醉病急亂投醫。
看着這一幕,平曇曇面上雖然笑着,心底卻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她剛纔抱他,他散發的陰冷怒意讓她肝顫,莫醉醉抱他,他卻似被撫平了逆鱗的獅子,慵懶,卻也霸道。
橫豎她們兩人都不是他的女人,這差別待遇會不會太大了一點?
不過,她只是雨濯暫時需要用的一顆棋子,又怎麼能跟他與莫醉醉相依爲命的無數歲月相比?
在心中無奈苦笑,平曇曇對上莫醉醉求助的目光,無辜地聳了聳肩,她可沒有本事去影響雨濯,“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醉醉。”
“……不講義氣。”
“怪我咯?那他怎麼不回抱我呀?”
“曇曇,好酸的味道!”
“你們真當我們是死的嗎?”雷昊焰實在忍不住了,索性拖着風昶一起走過來,“莫醉醉!給我滾過來!”
聽到雷昊焰的吼聲,原本一直致力於掙脫雨濯懷抱的莫醉醉此刻卻反而不掙扎了,轉眸看着怒氣沖天的男人,她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咳咳,老公,這是我哥哥——”
“你特麼哪來那麼多哥哥?!而且有哪個哥哥會一直抱着妹妹不放?!”掰開雨濯對莫醉醉的鉗制,雷昊焰護食一般把莫醉醉緊緊擁抱在懷裡,俊臉上是又冷又厲的怒意。
“是你思想不純潔……”莫醉醉心虛地嘀咕。 wωω▪ Tтkan▪ ℃O
“你敢說你不是貪圖美色?!你敢說你丫不是因爲花癡?!”
“……”縮了縮腦袋,莫醉醉舉手投降,“老公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你丫今晚死定了!”
“……縱慾傷身,請三思而後行。”
薄脣裂開,雷昊焰笑得猙獰,“我很期待,你能讓我死在你身上。”
“……”莫醉醉徹底無語了。
不就是一個擁抱嗎?他有必要受那麼大的刺激麼?可是想想自從他們兩人在一起後,雷昊焰不但零緋聞,就連以前他用過的女人企圖拿他炒作話題,也被他封殺得一乾二淨,絲毫不給她添堵,莫醉醉又覺得自己確實有那麼一點過分了。
他雖然管她管得嚴,可也很是以身作則的。
思及此,莫醉醉乖巧地摟住他的脖子,習慣性地一遍遍撫順他的髮絲,軟聲撒嬌:“好了啦,老公,彆氣彆氣!我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點不乖,可是我的色心真的也只有這麼一滴滴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好不好嘛?”
“你就這麼一點誠意?”睥睨她討好的笑臉,雷昊焰依然很不爽。
聞言,莫醉醉二話不說,直接吻上他的脣瓣,在他措手不及之時,長驅直入……
絲毫不落於女人之後的雷昊焰摁住她的腦袋,更加激狂地反吻回去……
呆呆地看着在衆目睽睽之下激烈熱吻的兩人,衆人都有點懵圈——
知道這兩個傢伙無恥得緊,卻沒想到他們可以無恥到這種境界!
平曇曇下意識地看向雨濯,卻見他只是淺酌了一口酒,冷漠地把目光轉向另一方的遠處——
心口微微有些堵。她想,她大抵是瞭解他心底的痛楚的。
以前風昶對她不屑一顧,卻與他那個別有所圖的未婚妻耳鬢糾纏時,她也是靜靜看着,然後遠遠地把目光轉向另一邊……
那種不被愛的滋味,沒有嘗過的人,又怎麼曉得會有多苦多澀?
他們的愛情,從來,都只是與他們自己有關……
不忍讓雨濯心底的苦澀更多,平曇曇不怕死地出聲:“醉醉,需要我們集體迴避,爲你們辦事提供方便嗎?”
“噗!”
聽到平曇曇的話,衆人齊齊噴了!咳咳,大家都是過來人,自然懂得她話中的含義,這是要挑釁那兩人的無恥高度嗎?
莫醉醉雖然意亂情迷,可畢竟場合不對,她不敢放縱自己沉迷,所以聽到平曇曇的話,即便臉厚如她,臉也紅成了調色盤。
狼狽地想推開雷昊焰,男人卻不依不饒,糾纏她之餘,還不忘冷眸睨向平曇曇,“滾開。”
“雷昊焰,你適可而止。”哪能看人這樣欺負自己女人,風昶擋在平曇曇身前,不滿地冷哼。
“莫醉醉,你清醒點,雨濯只是爲了拿你氣我。”雷昊焰不理他們,只顧着教訓自己女人。
聽到雷昊焰的話,風昶靈機一動,轉身去搖晃平曇曇的肩膀,“平曇曇,你清醒一點,那個男人看你受委屈,連爲你出頭都不屑,他根本不愛你!”
“……”被兩個男人目標一致攻擊的雨濯只是淺淺笑了笑,連辯解什麼都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