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歡迎醉醉攜帶寶寶們和其他衆人入住世璽公館,雷老爺子和厲老爺子在雷昊焰所住的別墅裡籌備舉辦了一個小型宴會。
爲了寶寶們的安全,他們沒有太大張旗鼓,只是宴請了熟識圈子裡的人。醉醉還必須臥牀,不能出來會客,所以先簡單熱鬧一下,等孩子們辦滿月酒時再大辦。
自從一早搬進這個新家,莫醉醉雖然在牀上躺着,但一波波來拜訪的人卻沒有斷過。
雷昊焰很用心,新家的裝修風格以藍白及其他暖色調爲主,整體風格溫馨無比。他充分考慮到他們家是三個男寶寶,所以沒有裝修得太公主化,卻也不忘在落地窗前給她安置了超大號的兔子窩懶人沙發,並在旁邊配備了嬰兒牀,顯然是給她和寶寶們午後小憩用的。
莫醉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委實不敢相信雷昊焰也可以這麼貼心。他以前的那些房子,裝修風格可是清一色的灰白黑,現代化卻也冰冷十足。
“喜歡我們的新家嗎?”坐在牀邊,雷昊焰看着癱屍的莫醉醉以及她身旁躺着的三個小寶貝,忍不住笑問。
“喜歡。”莫醉醉笑意朦朧。
“那等你身體恢復了,就獎勵我吧。”
聽到雷昊焰意味飽滿的話,莫醉醉臉紅了,“你要個毛線獎勵!本來三個寶寶吃,我的奶水就不夠,你丫的還來分羹!不要那麼禽獸好不好!”
摸了摸鼻子,雷昊焰解釋:“我不是專門請營養專家爲他們配備了特製奶粉麼?放心,寶寶的營養絕對夠的。”
“奶粉怎麼比得上母乳?你丫少爲自己的銀蕩找藉口!”她每次哺乳兒子們,這貨都在一旁虎視眈眈,莫醉醉每每都擔心他會突然撲上來——
雖然事後,他也確實撲上來了,但好歹忍到了寶寶們吃飽之後,也算是不易。
莫醉醉體恤他忍得着實不容易,所以每次都放任他爲所欲爲。她相信如果不是她現在身體還沒有復原,他絕對不會只滿足於上半身的。
“嘖嘖,你們夫妻之間的話題口味真重。”在衆多長輩們看望過醉醉之後,雪瑾瑜搖搖擺擺地走進來。
“偷聽別人聊天是可恥的,雪少。”雷昊焰冷視他。
“我可沒有偷聽,是光明正大聽的,誰讓你們不關門。”雪瑾瑜笑得風華無限,沒想到私底下的雷昊焰這麼風騷,他倒是長了見識。
這一會兒一撥人的,讓他們怎麼關門?雷昊焰心中無奈,不過倒也沒有反感,畢竟大家來,是基於對他們的愛和善意,他還不至於不識好歹不分善惡。
“雪少,你有工夫來我這裡嘚瑟,是因爲你家姐姐大人今天沒在家?”雖然雪瑾瑜不住在這個別墅區,那位姐姐大人可是陪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住在這裡的。
聽到雷昊焰的話,雪瑾瑜的臉色變了,他下意識地看了莫醉醉一眼,果然看到她眸中閃爍起疑惑的綠光,“什麼姐姐大人?老公。”
“不許說!莫醉醉知道後,絕對會坑害我的!”雪瑾瑜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丫的卻怕莫醉醉沒有底線和人性的鬼點子。
“禁慾堂哥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家妹紙?妹妹我可是一直惦記着找人幫你擺脫第一次呢。”雖然躺在牀上行動不便,但不妨礙莫醉醉的眼睛嘰裡咕嚕亂轉。
“所以更不能給你知道了。”他可不想哪天醒來,身邊莫名其妙多了個共度一夜的女人。
“老公——”她也沒指望雪瑾瑜會主動告訴她,莫醉醉笑臉一轉,轉向身側安坐的雷昊焰。
乾咳一聲,雷昊焰在雪瑾瑜殺人般的目光中,緩緩道:“其實也沒什麼,雪家大少有一個童養媳,從小就養在雪家的,因爲比雪瑾瑜稍微大一點,所以我們通常稱呼她爲姐姐大人。”
“那麼,瑾瑜堂哥爲何要躲她?”
“自然是因爲一個想嫁,另一個不想娶。那女人也算是強悍,年過三十,還跟雪瑾瑜耗着,言稱他不娶,她便不嫁。”雷昊焰說得有些幸災樂禍,末了又補充道:“爲了躲她,雪少連雪家都不回,數十年如一日。這些年,雪家的企業很多都是那位姐姐大人在管理,倒是一個不錯的賢內助。”
側眸看雪瑾瑜一臉的菜色,莫醉醉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按說,一個有能力支撐起財閥下數家企業的女人,怎麼會執着於雪瑾瑜這麼一個沒有責任心的大少爺?!
雖說雪瑾瑜醫術了得,但逃避婚約、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這麼多年,稍微有點理性的女人都會認識到這傢伙絕對不會是什麼良人,聰明點的女人早就放棄了,誰還會跟他這麼死磕?!那麼,她真的是爲了雪瑾瑜才這麼較勁的嗎?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在一起長大的青蔥歲月裡,瑾瑜堂哥有那麼一件兩件事,觸動了她最柔軟的心窩,才讓她這麼死心塌地。
但有一點她想不明白,如果是執着於雪瑾瑜,她最近幾個月經常見到堂哥,也沒見有女人死纏爛打地跟着他。
想到這裡,她低聲問雷昊焰:“瑾瑜堂哥自從公然回來之後,那位姐姐大人可曾來糾纏過他?”
“據我所知,一次都沒有。”看來莫醉醉已經認識到了事情的關鍵,雷昊焰眸底含笑,他家夫人果然聰慧敏銳。
“喔……”尾音拉長,莫醉醉若有所悟。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姐姐大人好奇起來。
“你們倆在小聲嘀咕什麼?”雪瑾瑜對他們當着他的面竊竊私語他的事很不爽。
“我在想,瑾瑜堂哥可以有多自戀?”莫醉醉打趣。
“以我的姿色,還需要自戀嗎?都留給他人戀了。”雪瑾瑜聽聞此言,忍不住翹起小尾巴。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堂哥這副驕傲公孔雀的姿態,莫醉醉突然覺得,他將來興許還有得哭——
那位姐姐大人,初步估計,不是簡單貨色,至少段數不會比雪瑾瑜這個自戀狂低,將來他們還指不定誰虐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