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楚歌差點一口唾沫吐在了陸遲的臉上,還好陸遲躲得快。
“你現在是把我當成幹什麼,小姐是麼?”楚歌咬牙切齒道:“想要玩女人可千萬別來找我,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的命根子給剁了!我勸你,還是多去找找宋明雅之類的女人吧。那些人大概纔是會搖着尾巴來討好你的慫貨。”
楚歌很少這樣罵人,但是這一次面對陸遲卻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到底是太過傷心失望還是真的因爲被羞辱才惱羞成怒,大概也只有楚歌自己心裡清楚了。
“好吧。”陸遲見楚歌的眼睛都已經有些泛紅,知道這個女人硬氣,不會在自己面前哭但是此時內心肯定已經脆弱至極。
因此陸遲也就沒有繼續激怒楚歌,而是放開了她,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了,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很多。一千八百萬的違約金,你自己看着辦吧。拿不出,那對不起,我只能讓電影繼續拍攝了。”
“還有什麼事情麼?”陸遲迴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挑眉看着楚歌。
楚歌知道陸遲這是要下逐客令。奈何合同上白紙黑字已經寫得明明白白,楚歌也不是會撒潑耍賴的人。因此她只能一氣之下拿着合同快步走出了陸遲的辦公室,同時砰地一聲摔上了門。
在楚歌出門的同一時間,沈司言也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沈司言此時的表情完全沒有比楚歌好到哪兒去,像是看着什麼奇葩似得看着陸遲:“你瘋了?跟楚歌你有什麼好置氣的?!”
陸遲完全無視了沈司言的言語,此時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沈司言見陸遲不說話,只能長嘆了一口氣,在陸遲的對面拉過了椅子坐下:“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段時間你對楚家的調查,難道我還能察覺不到嗎?”
意料之外的,陸遲竟然在沈司言
提到了楚家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隨後冷眼看着沈司言:“你不要摻和進來。”
“我當然不會,畢竟這是你們陸家跟楚家之間的事情。但是有些話我身爲朋友也不得不說給你聽。”沈司言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看着陸遲:“根據我的觀察,楚歌對於她父親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情的,你就算是要跟楚家過不去,也完全沒必要這樣傷害楚歌。”
誰曾想陸遲聽到了這些話之後卻笑出了聲:“傷害?難道這樣就算是傷害了嗎?”
沈司言不太明白陸遲說這話的意思,皺眉看着他。
誰知道陸遲卻根本不想要解釋,只冷冷道:“夠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心中有數,不用你來操心。”
沈司言幾乎要被陸遲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麼倔強,他也完全拿他沒有一點兒辦法。
沉默了良久,沈司言最終還是一攤手:“好吧,既然你要這麼說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但是我必須要警告你,陸遲,有些人傷害過你將來是會後悔的!我言盡於此,你慢慢考慮吧。”
說完,沈司言也不太痛快地摔門出去了。
出了陸氏公司大門的楚歌此時表情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她快步走到了溫讓的車邊,一聲不吭地坐上了副駕駛座,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凝重,但是眼眶卻微微有些泛紅。
溫讓幾乎可以猜到楚歌這次要求撤回版權必定是失敗了。他猶豫了一下,將楚歌緊緊攥着的手拉過來收入了自己的掌中。
同一時間,楚歌的眼淚便不可抑制地落了下來。
將楚歌送到了陳橙橙的身邊,交代陳橙橙好好照顧楚歌之後,溫讓便原路返回,來到了陸氏的公司樓下。
剛剛走進陸氏的公司大堂,溫讓就聽到了一些人正在討論楚歌。
“你是沒看見哦!剛纔楚歌衝進去
找陸總的樣子,那麼氣勢洶洶的,還真以爲自己還是陸家的少奶奶呢!真是好笑!”其中一個女員工說着,就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
楚歌這人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偏偏還是陸遲曾經的未婚妻。這樣的關係足以讓這些女人在這兒因爲嫉妒而說出各種不中聽的話。
“是啊!”另一個也吃着水果開始進來湊熱鬧:“我聽頂樓秘書們剛纔在說呀,好像是楚歌被宋明雅那麼一鬧,就跑來跟陸總撤回版權來了!”
“真的啊?”不少員工都豎起了耳朵開始八卦起來:“那成功了嗎?”
那女員工一撇嘴,滿滿的鄙視:“哪兒能有那麼容易成功啊!人家陸總買版權也是花了錢的,現在電影都拍了一半了,你說撤回就撤回啊?多大的臉呢!我還聽說楚歌這人心裡太脆弱,一出來就哭了呢。哎喲,誰能把她當一回事啊,就算是哭倒了長城又有什麼用……”
這些女人說說笑笑,根本沒有注意到溫讓的到來。
溫讓伸出了一根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檯面。這些女人才回過頭來,一看見溫讓,一個個的眼神就都變得有些複雜,其中一個帶頭的諷刺着道:“楚歌剛走,怎麼後腳你就來了?還嫌不夠丟人啊!我們陸總很忙的,奉勸您還是早點走吧!”
“讓陸遲下來見我。”溫讓面無表情地道,完全沒有將這些員工放在眼裡。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似乎也對溫讓現在的這樣子有些驚訝。不過帶頭的那個可就有些不服氣了:“你以爲你是誰啊?還讓我們陸總下來見你?”
溫讓沒有太多的耐心,見這幾個女人胡攪蠻纏但就是不肯打電話給總裁辦公室,索性自己直接拿過了座機打電話到了陸遲的辦公室。
陸遲剛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了溫讓那冷冰冰的聲音:“給你一分鐘下樓,我在你公司大堂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