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你對得起我閨女?

顧言站在辦公室翻閱着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趙陽敲門進來。

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這是劉家那邊的文件”。

顧言放下手中的文件;“坐”,隨即翻開趙陽帶過來的文件。

“劉家那邊不急,溫水煮青蛙慢慢來、遊戲太快結束不好玩”,對於劉家那邊、她有的是時間陪這樣的人慢慢耗,我要一點一點的掏空你,然後、在你發現的時候,迴天乏力。

在張晉跟露西來說、這樣的話語、再簡單不過,可是在趙陽面前、饒是他當過老闆,也會覺得這樣的手段太過殘忍。

顧言見他半天不言語、擡起頭,淺笑道;“怎麼?嚇着了?”

“一點點”,他大方承認。

“趙陽、你知道你的公司爲什麼起不來嘛?”一個公司做了幾年沒有做成大企業,不是老闆沒有上進心,就是老闆沒有手段。

“爲什麼”?趙陽問。

顧言淺笑,自然是不會跟他說出下面的話語的,她現在是老闆、他是員工,如果一個老闆交代員工去心狠手辣的話,那麼日後很有可能、他會將這樣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來。

“在GL呆一段時間過後、你就會發現的”,她直言不諱。

跨國企業、能給他很好的平臺,讓他見識更多。

“劉家那邊的案子,主要由你來負責,自己做的了主的、就不要來問我,我只聽結果,過程隨你們去鬧騰,但是、進度得按我說得來”,她找到趙陽、就應該讓他放手去做,她防人,但絕不會因爲防人而耽誤員工給自己賺錢。

趙陽起身、準備走,看着顧言、欲言又止,片刻之後說到:“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會有這樣的經歷跟閱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不平凡,做你的手下,我心甘情願”。

趙陽在看到今天的報紙,和昨天視頻的時候、驚訝的說不出話了,不僅是他,整個公司,整個漢城的人都爲之沸騰了,特別是她最後那一番愛國的語言、更是連外交部官微都進行轉載了,趙陽對顧言、又多了一分肯定。

顧言淺笑、幽幽道;“不是手下、也不是下屬,是拍檔。”

趙陽心服口服的點頭離開,他很慶幸,自己跟對了人。“顧總、有人找”,秘書辦的人敲門進來到。

“是誰”?白鷺?還是樑意?

“是位姓陳的先生”。

陳興海?

“請他進來”,如果真的是陳興海,她想不通、他來找自己所謂何事。

“言言”,陳興海並沒有想過他跟顧言兩個人會私底下這麼見面,而且還是在她公司。

“陳叔叔、坐、喝點什麼”?顧言不免詫異、真的是陳興海,他來找自己?爲了樑意?

“茶就好”,陳興海坐在沙發上。

“怎麼今天有空過來看我了”?她深知陳興海找她肯定有事、對於陳家人的原則是,你不開口,我絕不多問。

“恩、路過、就順便上來看看,你們公司挺難進的、我在樓下等了很久”,他早就來了、樓下前臺的人一直不肯放行、幾番說辭才能讓他們打個電話上來問問,而且還是亮出了自己軍區醫院院長的身份。

“您應該直接給我打電話的、省了一大堆手續”。顧言不好意思道。

他們公司的制度是挺嚴格的,除非是有預約、再來是像白慎行那樣的人可以刷臉進來之外,其他人、想進來找誰,都得有一大推繁瑣的手續。

“不好叨擾你,我今天來、說幾句話就走”,陳興海今日確實是有事情來找她。

“您說”,她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言言要是有時間、回陳家去看看你媽媽、十分鐘也好、畢竟、她現在有苦難言,你跟你媽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本不好多說、但是、你媽媽是我愛人,我希望她好,我知道、作爲長輩,提這樣的要求可能會很自私,但是、希望你能理解,”陳興海站起來、對着顧言深深鞠了一躬、嚇得顧言趕緊起來扶住他。

“等忙完這段時間、我會過去的、您沒必要這樣”,對於陳興海、她還是心存感激的,最起碼,在她年少時在陳家叨擾他們的時候,他沒有對自己不友善過。

“我只是覺得、作爲一個長輩、不能理所當然的要求一個晚輩去做什麼,所以、這次就當是我欠言言一個人情、日後、言言有需要的地方,我還”。陳興海在跟顧言的相處上,始終是保持這一個外人的態度,他知道、現在的顧言、已經不是八年前的顧言了。

顧言不禁苦笑、他知道陳興海的心思,怎麼能不知道,罷了、隨他們去吧!

人都是自私的,陳興海也是、樑意也是、白鷺也是、包括她自己,可是、有些時候,他們面對自己的這些自私真的是無法避免的。

陳興海做到這個份上、就相當於無形之中在壓迫他,他一個年過半百的長輩、到你面前來卑躬屈膝,爲什麼?

顧言失笑、靠在沙發上,望着茶几上的兩個杯子,陳興海的那杯茶一口沒喝,自己答應了他、他像是怕打擾自己工作似的、立馬就離開了。

這樣的人、一旦達到目地、絕不在跟你多說半句。

陳興海愛樑意嘛?愛吧!

她只能這樣說、畢竟多年、親情會更多,她昨晚就猜到了、樑意一定會去找白鷺,而樑意跟白鷺兩個人的爭執、她絕對不會佔上風、如果是她自己,她也會像白鷺一樣慫回去。

一個只生不養的母親,憑什麼來指責一個照顧了她十幾年的人?

樑意腦子被門夾了。

養育之恩養育之恩、養在前、育在後、這麼淺顯的道理還需有別人去她?

她突然發現、她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善茬,都不好惹,可是怎麼辦?

這湯水已經攪混了,如果他們還嫌不夠激烈、她可以在下點猛料啊。

“老闆、張特助電話”。

“有事”?在休假的人還會給自己打電話?

“你上微博、去看一下漢城一中的官微”,張晉在車上刷着微博、、只覺得頭大。

“何事”?她沒那麼閒功夫去管什麼微博上的事情。

“漢城一中貼出了你跟白慎行青梅竹馬的信息,這會兒已經炸開了,”張晉都快瘋了、上次GL一舉成名,輿論導向壓不住,最後還是靠一個一線明顯的緋聞給壓住的。

這會兒、只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顧言只覺腦子突突的=跳,不是她嫌不夠、是有人覺得不夠,在給自己加料?

“你能過來趟”?

“路上了”,張晉在出租車上說到。

“應該是你昨天那場演講惹的禍,演講結束,漢城一中官微就貼出你是他們學校出去的,而且還藉着你大肆宣傳了一中的校風校史,關鍵是、有人在下面貼出你跟白慎行的過往、一中轉發了”,張晉撫在桌前啪啪點着電腦,然後推過去給顧言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們最近的曝光率太高了點,關鍵是、對於他們這行來說,曝光不見得是好事。

“不急、讓他們轉發”,你們想鬧騰就鬧騰、我看着你們鬧,沒關係的。

“什麼”?張晉不敢置信。

“不管、隨他去”,顧言再次重申道。

“真不管啊?這要是吵起來、你跟白慎行白的也得炒成黑的了”,張晉完全不能理解她現在的做法,果然是老闆的心思不好猜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跟白慎行是白的了”?顧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顧言伸手接過他的電腦,隨意瀏覽了一下、她跟白慎行的交往史。“這上面的都是真的、甚至還有更勁爆的、我要說給你聽聽不”?顧言見他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好笑着說道。

哈?

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爲什麼會覺得他們的老闆此刻這麼邪惡?

“您別嚇我、要跟白慎行真有一段兒,這新聞得壓着”,張晉還是強烈要求顧言壓住新聞,更別說他們兩真有一段了,要是真被炒出點什麼來、對她名聲不好。“世人都說我道德敗壞、喪盡天良、那我便道德敗壞,喪盡天良”,有什麼?你們不是一直認爲我就是這樣的人嘛?

那我就做給你們看啊,有什麼?“不壓、隨他去、給我註冊個帳號,”顧言將手中的電腦推回去還給他。

張晉拿着電腦給她註冊帳號,眼神時不時的瞟她兩下。

最近爆的料有點多,他需要消化消化,不然會槓不住。

新聞出來了?那就出來吧!沒什麼的、能炒出個什麼來?

再說了、有人比她更着急。

最近顧言、名聲大勝。俞思齊坐在李老的家裡,跟李老下着棋,兩人多久未見、再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次的事情、還得多謝您”,俞思齊落下黑子、對着李老淡然道。

“客氣了、難得有事情是你除了工作之外還上心的”,這個悶葫蘆,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每天就是以工作爲命,難得有點他上心的事情,不幫怎麼行?

“想不通、你爲什麼會把這姑娘推上風口浪尖”,輿論的頂端不是那麼好站的,站的好、你逆流而上,不好、粉身碎骨。

“她需要有人來推他一把”,俞思齊平靜到,顧言現在不論是在處理顧家的事情、還是在對待白慎行的問題上、都採取了鴕鳥政策,需要有人來推她一把、刺激她一把、然後讓她做出選擇,無論是好是壞。

就像許攸寧希望她直面內心是一樣的,無論好壞、你要有個決定。

“所以、你就是那個人”,李老笑兮兮道。

“說實話、那丫頭不錯,”作爲一個長輩,甚至是年過半百的人來說,她覺得顧言、是個好苗子。

“是挺不錯的的”,俞思齊贊同。

“有沒有別的意思”?李老一臉八卦的看着他,希望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沒有”,俞思齊頭也不擡道。

“她爺爺是顧司令,跟您應該是老熟人了”,俞思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後、見李老一臉詫異的看着她。

“真的假的?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他爺爺是顧司令?

老一輩的革命家,他能不認識嘛?好歹也在一起辦事過。

“很重要嗎”?俞思齊漠然問到,身份背景很重要嘛?

“你從來沒有想過、爲什麼一個司令的孫女,會在國外有那樣慘痛的經歷嘛”?李老很好奇這一點,豪門貴族的子女,那一個不是有着良好的教育,知書達禮,在溫室裡長大的?特別是女孩子。

“您難道沒想過、以我的身份背景、爲什麼會坐在這裡陪你下棋嘛”?俞思齊反問回去。

身份背景很重要?他是個被身份背景連累的人,顧言也是。

李老一囧,怒目道;“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你對得起我閨女嘛”?

“對得起、只是覺得您以後說話的方式可以別這麼八卦”,他幽幽道。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她爺爺是顧司令的事情”?這點他就納悶了。

“只是希望您以後在漢城多幫襯着點她”,俞思齊點名主旨。

李老落下手中的白子、哼哼到;“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襯的,畢竟、我跟那個丫頭、也是認識的,一起經歷過生死的”。

俞思齊瞅了他一眼、悠悠然道;“不是一起經歷過生死、是她爲了護着您,差點死了”。

以爲他不知道?怎麼可能。

“你”,李老雖然是個老頭了,但好歹也是個年輕氣盛過的男人、被人說是靠一個女人保護着的,瞬間吹鬍子瞪眼的瞅着俞思齊。

俞思齊樂呵呵的下棋。

“那丫頭那麼好、你可別讓給別人了”。

“我說了、朋友關係”。

“朋友關係她會大庭廣衆之下喊你?你當我傻?我老了、可我不傻、我跟你講”。李老明顯是不相信。

越解釋越不清楚,俞思齊索性就閉嘴,老頑童一個、不跟他多說。

他雖然曾經風光過,可是面對如今的局面,不及他們這些年輕人看的長遠,李老一心想要顧言跟自己在一起,殊不知,他最怕的就是將任何一個女人帶到自己身邊,無論對方是誰。

他跟顧言的關係,一直保持在每年一兩次的見面上,不多不少、剛剛好,足夠維持友誼,也不會讓對方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顯然、這一次、他低估了顧言對白慎行,對顧家的仇恨值。

直接使出殺手鐗,而自己、成了她的炮彈。

許攸寧一心想要顧言認清局面,可是方法錯了、他只能用點小手段逼她一把。

很顯然、他的方法比較管用,而且免去了許攸寧跟顧言之間不必要的爭吵。

“我從未說過您老了,更未說過您傻,”俞思齊一副、是您自己說的,跟我無關的表情。

“李老覺得白慎行是個什麼樣的人”?俞思齊想聽聽他的意見、雖然他有了解過白慎行,但是一個老師對學生的理解,應該全面。

“白慎行啊~有手段的一個孩子”,李老回憶着、悠悠然道。

“別人有手段、會讓人遠離,而白慎行有手段、會讓人覺得他很厲害,去靠近他,他身上有一股子王者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去靠近他,他有背景、自己也很努力,如果拿你的二十歲跟白慎行的二十歲相比,你是輸的那一個”。

“切莫與白慎行爲敵,他是一匹嗅覺很好的狼,而且是野狼、不受任何東西所約束,他想廝殺便廝殺”。白慎行在是他學生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孩子一定是個人上人,一定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卻不想、短短几年、他變完成了別人想用一輩子完成的事情。

“您對他印象很好”,俞思齊點頭道。

“如果你跟白慎行交鋒、你必輸無疑”,李老鄭重的按下手中的白子,對着俞思齊到。

“你唯一能贏的地方,就是比白慎行多吃了幾年飯而已。”

俞思齊縱然身處高位,而且還是在京都,可是他靠的是家族身份背景、身份的便利纔到的如今的段位,白慎行不同,他父親雖然是原先的漢城首富,但是他靠着自己、將麥斯送出了國門,而且還是在短短几年的時間,白朗用幾十年的時間才能成爲漢城首富,而他的兒子、短短五年,就超越了他四十年的努力。

“你跟白慎行不同”,這是李老對他們兩人的評價。

“你們都是各自領域的掌權人,但是站在客觀角度來講,白慎行更勝一籌”,李老笑呵呵的說到,他很高興、這麼優秀的人是他的學生。

“確實、今日見的時候,發現他是個高手”,俞思齊想到白慎行被自己氣的半死,還能做到不顯山不露水、確實厲害。

他愛顧言愛了那麼多年,深入骨髓,他用顧言去刺激他、他還能把控自己的情緒,的確讓他吃驚。

“你們見上了”?李老很好奇。

“見到了”。俞思齊答。

“如果你們兩人是朋友、、一定會顛覆……。”。李老知道後面的話不該說,欲言又止。

“不夠”,俞思齊道。

他說的不夠、並非白慎行。“今天跟白慎行見上了”,俞思齊接顧言下班、轉着方向盤道。

顧言坐在副駕駛座閉目養神;不準備搭話。

“不好奇我們兩隻見聊了什麼?”俞思齊見她這漫不經心的模樣笑着說到。

“我只要知道、他被你氣瘋了就行”,顧言轉頭、漫不經心道。

俞思齊失笑、等紅燈的空隙看着她道;“那萬一、我沒有把他氣的冒煙,而是達成了共識呢”?

顧言瞟了他一眼、“雖然這年頭流行搞基、但你跟白慎行兩人不可能”。

俞思齊嘴角抽抽、冷着臉道;“從何說起”?

搞基?虧她想的出來。

“你倆都不願意做受”,就是這麼簡單,白慎行跟俞思齊都是王者的存在,肯定都是攻。

她似乎很有把握,俞思齊瞄了她一眼,見顧言洋洋得意的坐在副駕駛上。

雖然顧言的言語簡單粗暴,甚至讓他這個不怎麼關注網絡信息的人有點不能接受,但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好像是真的。“你這是默認了”?顧言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看着他。

“恩”~差不多默認了,你說的是真的。

“我們去哪兒”?顧言發現這並非回家的路。

“去接許攸寧、一起吃飯”。

“可這條路不是去軍區醫院的路啊”!顧言一臉蒙逼,擔心俞思齊會把自己賣了。

“但心我我把你賣了”?俞思齊瞅了她一眼悠悠然道。

“呃”~沒有。

“小路,不會堵車”,俞思齊對漢城很熟悉,這點顧言是知道的,至於爲什麼、她不想說。

“多年之後再次回來、有何感想”?

俞思齊觀察着路況、不能分神看着她、平靜到;“你想讓我有何感想”?

顧言聳聳肩、並沒有、只是問問。

“你當初回漢城的感想就是我現在的感想,只不過是人在不在的區別”,俞思齊略顯滄桑的嗓音傳到她的耳畔。

她擡手,附上他在開車的手;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俞思齊撫開她的手、冷漠道;“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

你的情況比我更甚,我不過是需要時間,而你已經病入膏肓了。

“我自己怎樣都無所謂、你跟許攸寧兩人好就行了”,她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只在乎許攸寧跟老俞兩人在往後的日子裡能不能更好。

“我也把這句話送給你”,他跟顧言每年的見面也就那麼一兩次,但是以往經歷的一切,足以讓他們銘記於心,將對方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上。

顧言失笑、罷了、跟老俞這樣的人玩兒煽情,沒什麼意思。

“許攸寧知道我們要去接她不”?很擔心茂茂然跑過去,她又在手術中啊。

“不知道”,俞思齊滿不在乎道。

顧言“……”。

好吧!她來打電話。

誰讓他們的老俞、出門基本不怎麼用通訊工具呢。“我發現、在顧家、陳家、白家的人當中,陳興海是最攻於心計的”,顧言婉轉的將陳興海今天來找她的事情說與俞思齊聽。

聽後、俞思齊發表意見;“確實是的”。

“陳興海沒有壞心,但你不要跟他有過多的交流,樑意、能冷處理就冷處理”,如果樑意跟白鷺比起來的話,他寧願顧言跟白鷺有瓜葛、也不寧願她跟陳家有什麼牽扯。

“我以爲你會讓我遠離白鷺”,顧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讓你遠離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放棄誰”,老俞淳淳善誘道。

“我想放棄所有人,漢城裡面跟我有關係的所有人”。

“你在天方夜譚”,俞思齊直戳重點。

“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模樣很討人厭”?非要這麼直言不諱的說出重點嘛?

非要讓她面對現實嘛?“實話總是不堪入耳”,他相信,在這裡、也只有他能這麼直言不諱甚至好不擔心的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白慎行?他不會、他在顧言面前一定是戰戰兢兢的。他寧願自己去解決問題,也不願意這麼直言不諱的將現實說給她聽。

白慎行將顧言保護的太好了。

“謝謝啊!”顧言一副我謝謝你全家的表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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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老俞覺得這樣無所謂,而且還樂意至極。

老俞停好車、兩人一前一後的上樓,到許攸寧辦公室。

“喲、這不是顧大美人嘛?你這都敢出門啊”?郝大夫跟許攸寧一起廝混着,兩人只見也算是搞熟了,顧言見到他、一副丈母孃看女婿的表情瞅着他。

“我這不帶保鏢了嘛”?她指俞思齊。

“你好、”俞思齊伸出手、打招呼道。郝雷剛剛從手術室出來、雖然清潔過了、但他可hi謹記許攸寧的教誨,不能把病毒帶給顧言。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副、俞思齊伸出手想打招呼,郝雷舉手投降的畫面。顧言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他,俞思齊望着顧言、她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傻了?

“剛從手術室出來”,郝雷見顧言一副你丫是不是傻逼的表情瞅着自己,無奈解釋道。

俞思齊乾笑兩聲、放下手,原來是這樣。

“許攸寧呢”?顧言問到。

“你得等、她剛剛進手術室,有點突發狀況”,郝雷說到。

顧言望着老俞、聳聳肩道;看吧!哪怕是提前通知了也會有意外,誰讓我們許小姐是白衣天使呢?

護士站的小護士在喊郝雷,見他離開,顧言附耳跟俞思齊耳語了幾句,俞思齊一副驚訝的表情看着她。

見他這麼望着自己、顧言點點頭,她說的是真的。

“賺了”,老俞說着轉身下樓,顧言緊隨其後。

雖然跑空了,沒見到許攸寧人,但是確實是賺大發了。

“去哪兒”?兩人上車、顧言問到。

“吃飯”、他繫好安全帶。

“許攸寧咋辦?”顧言問、這就不管她啦?

“吃剩的”,老俞老神在在的說到。

顧言;“……”。

果然是大將風範,連讓人吃剩飯剩菜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顧言以爲他還要走小路,結果不想、他開車直接往漢城老城區走去,顧言一愣一愣的,她有多少年沒到老城區來了?

漢城的老城區是一片旅遊區,在全世界都享譽勝名,遊客絡繹不絕,這邊人擠人、她極少過來。

讀書時期經常跟同學一起過來,上了高中之後、在也沒來過,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十幾年了,明明才二十多歲,她卻感覺自己像個老太太似的。

“笑什麼”?見顧言失笑、俞思齊一邊開車一邊問到。

“在想自己跟個老太太似的、剛剛想了下自己好像十幾年沒來老城區了,你說我這心態是不是已然老了”?

明明才二十多歲的人,怎麼一搞就是一個十幾年呢?

“是有點”。

“不清楚的人、還以爲你比我年長”,老俞笑着打趣兒道。“滾”,顧言慫。

我有這麼老嘛?你老俞好歹也是三字開頭的人了,我才二好嘛?

俞思齊笑,“別、我就開個玩笑”。

俞思齊見她惱了、笑着說到。

“我今天見白慎行、白慎行說、他這輩子、跟你、不死不休”,俞思齊突然很想知道顧言聽到這句話後的表現。

顧言瞅了他一眼、淡然道;“是嗎?我也是這個想法”。

俞思齊不免有些驚訝,許攸寧的說法都是對的,顧言明明愛白慎行,卻要跟他相愛相殺,弄得兩人身敗俱傷,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顧言現在是這麼一個拎不清的人,她以前愛憎分明,可是現在的顧言、明顯是被白慎行亂了分寸。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顧言嘛?

“我在懷疑、是不是我單當初認識了一個假顧言”,老俞點菸、將手伸到窗外。

“你不會明白的”,貌似誰也不能明白、她跟白慎行之間、不是一兩句話說的清楚的。“你不說、沒有人會明白”。

“我跟白慎行這麼多年、早已經不是時間可以抹去的、我倆在彼此心中留下的印記太深了,就像一張紙、皺了、你在這麼想撫平它,還是會有印記,就算你拿本厚厚的書去夾它,它的印記還是會在、印記可以消失,除非你燒了那張紙”。

顧言的比喻很貼切,貼切到俞思齊以爲自己耳朵除了問題,他夾緊手中的煙,緩緩道;“如果撫平印記的那個人是我呢”?

顧言詫異的側目,看着他,俞思齊?

她恍然大笑;“你明知道、不可能的”,自欺欺人的事兒她幹了太多年了,現在不想幹了。

她跟俞思齊之間的關係?罷了、不說好些。

他輕點菸灰,沉思着;“所以你準備就這麼跟白慎行相愛相殺下去?十年?二十年?等到你老了、不能動了,等你周邊的人都兒孫滿堂了,你也就這麼跟他相愛相殺下去”?

俞思齊說完就後悔了,剛剛顧言那句明知道不可能、讓他微惱,顧言聽着她拔高的嗓音,一臉驚訝的望着他。俞思齊想、他現在跟許攸寧有什麼區別?都是在逼迫她。

兩人誰也不說話,在車廂裡就這麼沉默着,俞思齊不比白慎行,白慎行若是知道自己做錯了、會道歉,俞思齊不會,他有些大男子主義,比白慎行更甚,許攸寧不止一次說過,俞思齊這樣的男人,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愛人,這點顧言、清楚的知道。

且不說他性格等方面,光光是家庭背景什麼的,就足夠讓讓望而卻步了。

每個人都有缺陷,她、俞思齊、許攸寧、三個人都有,但是他們都在包含這對方,顧言是個女人,甚至還是一個心理有着另外一個人的女人,難免的、會去做些比較。

她覺得自己是瘋了、但又覺得這樣在情理之中。

“我只看現在、這是你教我的”,顧言淡漠道。

用他曾經說過的話來回應他剛剛的失控。

他當然知道,可是能怎麼辦?他這些年身邊的朋友不多,許攸寧跟顧言是其中之一,他容許任何人看輕、瞧不起他,但是許攸寧跟顧言就不能否定他。

男人的心理總會有這麼一點點霸道主義存在。

他將車穩妥的停在外圍,解開安全帶;“到了”。

兩人一眼以後下車、顧言看着老街的人山人海,在看看自己踩的這一雙高跟鞋,不免有些無可奈何。

“這是準備帶我來人擠人”?顧言擡了擡腳,示意他看鞋子。

這下、俞思齊也愣了,這種三步以內全是人的地方,踩着雙高跟鞋,確實是容易出事故。

只見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兩人說了些什麼,他像右側邁步過去、對顧言招了招手,顧言提着包、踩着高跟鞋,跟着他走上了一條漆黑的小道。

一路上坑坑窪窪的,她早已不在想着什麼鞋會髒了。

踩哪兒是哪兒。

俞思齊也沒有想到這個點兒的老城區會有這麼多人,他想着頂多就是把車停遠一點,走一段就行,是他失算了。

看着顧言已經完全不要形象、一腳一個坑的走車,他難免覺得好笑。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俞隊長到現在還單身了”。

“我的錯”,這下他到是勇於認錯了,顧言嘴角直抽抽、無奈的嘆息一聲。

他是軍人無所謂,但是貌似確實有點忽略顧言了。

顧言撩了他一眼;“我晚上一定要跟許攸寧吐槽。”

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

老俞倍感無奈,天曉得他現在有多後悔,爲了吃頓飯,回去要被兩個女人圍攻,這有點受不了,特別是許攸寧那張嘴說起來,簡直就是要人命。

“我可以讓老闆親自下廚,以慰問你受傷的小心靈”,他巴結顧言。

顧言冷哼、“我以爲你會親自下廚來慰問我這顆受傷的小心靈呢”?

巴結我?窗戶都沒有,一定要說,讓許攸寧來討伐他。

她的就不相信了,她一個常年在外面跟各種腐女打交道的人,還撩不過他一個久居軍營,身邊都是男人的男人。

俞思齊現在只覺得此生無望。

“別泄氣、好好吃飯、吃飽了纔有力氣”,顧言一副你安好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題外話------

有人說我更少了,在此聲明一下,濃縮纔是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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