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也挺上心的”,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白子灝僵硬的轉身、便見白慎行端着白開水一臉陰沉的站在自己身後。
“就隨便聊聊”,白子灝打着哈哈往旁邊挪了挪。
白慎行越過他、將白開水放在顧言身前,她道謝。
白子灝詫異的看着他們、就這樣還沒關係?
他這個堂弟,從小就高冷、不願意跟同齡人打交道,小時候看見他帶着個尾巴回來他就夠驚訝了,如今更是端茶倒水上了。
難道、他說的心有所屬就是顧言?
他故作驚恐的驚呼一聲,白慎行陰狠的眼光掃過去,他直直捂住了嘴。
顧言自然是不會理會他們兩人只見的暗潮洶涌,她只是個旁觀人,看看書翻翻雜誌就好了。
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便見許攸寧的號碼跳動在屏幕上。
“你又跑哪兒去吊漢子去了”?許攸寧半路翹班提着晚餐回來、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顧言人,打個電話氣呼呼問到。
“在大院”,顧言淡定的說到。
“你丫下次出去提前說聲、虧的老孃半路跑回來給你送晚餐,生怕餓死你個懶得抽筋的女人”,說着、將手中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方。
顧言在這頭聽見關門聲、估摸這許攸寧肯能是回醫院了。
好笑道;“你那麼激動幹嘛?自己不提前給我打電話、這會兒還來怪我來了”。
“感情老孃現在找你還得提前跟你報備了是吧”?許攸寧扯着嗓門喊到。
顧言將手機拿的遠遠的,生怕把自己耳膜震破了,放下膝蓋中的雜誌。
俯身端起白慎行給自己倒的水、喝了一口。
噗~好燙,臥槽。
她惡狠狠的望着白慎行,只見白慎行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己對面,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你敢噴我”?許攸寧更來氣了。
顧言這會兒是惱火的,白慎行擺明了就是陰她,給到了杯滾燙的開水放在自己面前,燙的她想罵人。
“給我閉嘴”,顧言對着電話吼道。
直接撩了電話,氣呼呼的瞪着白慎行。
白慎行喵了她一眼、氣定神閒的翻着自己手中的報紙。
喜歡瞎喊是吧?你多喊喊。
嘴巴癢是吧?長長記性就不癢了。
披着羊皮的狼。
個心機婊、媽的,拿開水燙自己。
“你沒事吧”?白子灝趕緊抽張紙遞到她面前,接過紙,擦着嘴巴,惡狠狠的瞪着白慎行,擡手、連杯子帶水全都扔到了垃圾桶裡。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搓麻將的白家人聞聲望了過來。
白子灝坐在顧言旁邊,看看顧言、在看看白慎行,這是怎麼了?這麼暗潮洶涌的?
顧言在心裡將白慎行問候了一千遍,萬年黑、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
這樣陰自己。
她只覺自己嘴巴被燙的火辣辣的疼,呼啦起身、到廚房倒了杯冰水含在嘴裡,恨不得將白慎行拖過來打一頓。
“怎麼了”?白鷺緊張的過來詢問道。
顧言翻了個白眼、吐了口中的冰水,氣呼呼的對着白鷺道;“白慎行個雜種拿開水燙我”。
爆粗了、簡直是太不文雅了。
還沒到白鷺安慰她、白慎行單手插兜,單手夾煙站在身後;悠然道;“自己粗心大意還賴我頭上了”?
白鷺看看身後的白慎行,又看看一臉怒氣的顧言,拍打了白慎行的手臂一下;“你就不知道讓讓言言”?
“好心好意給端茶倒水、到頭來還被污衊,竇娥怕是都不及我冤,言言你說是不是”?白慎行悠哉悠哉的問道。
“是”,顧言咬牙切齒。
你特麼真敢說,又往嘴裡含了口冰水,才稍稍舒服點。
跟竇娥比?不就是喊了你爸一句舅舅嘛?你特麼至於拿這麼滾燙的水燙我?
對、就是要拿滾燙的水燙你,讓你長長記性。
不與傻逼理論,顧言打開陽臺的大門,透透氣。
才六點多、天就差不多黑了,黑暗籠罩着整個政府大院,香樟樹將兩側的道路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偶爾一陣風吹過、便聽見沙沙作響。
“出來透透氣”?突然的聲音出現在身後、她嚇了一跳。
“抱歉、嚇着你了”,白朗見嚇着顧言了,微微道歉。
“不礙事、是我想東西太入神了”,顧言回頭繼續望着天空到。
“言言出國那麼多年、沒想過跟家裡人聯繫嘛”?白朗問到。
“沒有”。
“當初決定了不在跟顧家人有任何聯繫、就不會在聯繫了,如若不是因爲工作願意,只怕我現在還是這個想法”,顧言緊接着說到。
她單身撫摸這冰冷的欄杆、掌心的觸感讓她舒服。
“言言不覺得這樣對愛你的人很不公平麼”?白朗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顧言站在這裡交談,若是換成顧嘉銘,機率還會大些。
她詫異、微微轉頭,看着白朗,冷笑到;“您不覺得當初把我送出國也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麼”?
雖然她出國的事情沒有參與,可是當初白家的老爺子在鬧騰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在替她說話不是?
“老爺子的那件事情、實屬無奈”,白朗好歹也是漢城一方商業霸主,如今能與顧言站在一出這樣低聲交談,也實屬是她顧言的面子。
“爲了維護兩家的平衡所以犧牲我一個人,能理解,畢竟當初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她冷嘲道。
“慎行、在這件事情上是有苦衷的”,這是白朗第一次爲了自家兒子說些什麼。
“我知道、他已經跟我說了、而我、也表示理解”,顧言善解人意,與白朗交談,句句得體。
這下換作白朗詫異了、既然已經說開了,那爲何?
顧言也不打算與白朗再多說些什麼,她只是想站在陽臺透透氣,你在、並沒有打擾到我,正當她以爲白朗可能會離開的時候,白朗突然出聲。
“感情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要在乎太多”,白朗的這一句話、無非就是想告訴顧言,她與白慎行只見如果想要有點什麼的話,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
顧言微微鎮住,白朗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自己跟白慎行?
不可能、她當初跟白慎行的事情、除了三五好友沒有人知道。
“您知道”?她望着白朗問到。
白朗點點頭,“是我支持慎行去向你求愛的”。
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顧言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慎行在向自己求愛之前,經過了白朗的同意,白朗竟然支持他?
“您當時是怎麼想的”?顧言稍微顫抖的聲音問到。
------題外話------
明天就要上架了~上架啦~撒花~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