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咱們白同學的話來說就是,見慣了白天鵝怎麼會看得上醜小鴨?
雖然這隻白天鵝,偶爾會變鬥雞。“先生”,飄忽的思緒被張嵐拉回來,他擡頭。
張嵐一臉緊張的望着他;“您已經一天沒進食了”,張嵐微微提醒到。
整個山水居十幾號傭人全部都在圍着這位年輕的先生轉,他的飲食起居、尤爲重要。
白慎行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掃了眼角落的落地鍾、指針指向十一點、不知道這會兒顧言、在幹嘛。
他多想顧言來的那天成爲永恆、多想將時間停留在那天、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在癡心妄想。
在追顧言這條路上、他還有十萬里長徵沒有走完。
顧言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到客廳、許攸寧還在刷着電視劇,茶几上的零食擺了一桌,地上全是她擦過鼻涕的紙巾。
“真的好感動、女主得癌症了、男主還不離不棄的”,她抽噠噠的對着顧言說到。
她瞬間額頭垂下三根汗,“電視劇裡的橋段不都這樣嘛”?
“哪樣”,她吸了一把鼻涕,問到。
顧言一臉嫌棄、“車禍、癌症、治不好”,這點她讀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部電視劇不同、男女主青梅竹馬、中間分開了幾年、好不容易重逢了、結果查出來女主得癌症了、我還以爲他們要展開美好生活、開始啪啪啪了尼”,許攸寧特別不能接受這個結局、她追了這麼久、原以爲是好的結局、結果來個癌症,弄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得得得~”,顧言擺着手、離她遠點。
“這人吧!就是賤、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好好珍惜、非得分手、好不容易冰釋前嫌在一起了、結果得了癌症,還恩愛個屁啊!最怕這種來不及享受的幸福”,許攸寧義憤填膺的說到、好像劇裡面的男女主角就是自己一樣,感概頗深。
她一臉無語、“這是電視劇、姐姐”。
“任何靈感、都來自於現實,姐姐”,這下輪到許攸寧來鄙視她了、。
“我要是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任由他怎麼趕我、我絕逼不走,死也要死在一起”。許攸寧正義凜然的說到。
“那是因爲你沒有經歷過哪一步”,若真到了那一步、你寧願一個人去陌生的國度苟延殘喘也不願意留在他面前讓他取笑。
沒有經歷過的人、說起來總是正義十足、而經歷過這一切的人、方能領會其中的酸楚,青梅竹馬在經歷某些事情之後、想起來這層關係、絕對是個笑話。
就好比她覺得自己跟白慎行的關係就是個笑話,明明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算做不成戀人、那也絕對是凌駕在親情之上的。
可看看他們現在、她巴不得遠離他,越遠越好。
“你跟我說說你跟白慎行之間的關係、讓我聽聽現實中的青梅竹馬是怎麼樣的”,許攸寧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顧言淺笑着摸了摸她的頭、“沒什麼好知道的”。
她不想隨意與人述說自己跟白慎行只見的關係。
轉身進廚房給自己到了杯水、發現水壺裡的水是冷的、又重燒。
許攸寧自然知道顧言不想多說、她也不在問下去、還是窩在沙發上看她的連續劇。
顧言靠在廚房的吧檯上、“你準備什麼時候結束你這樣頹廢的生活”。
許攸寧撕開一袋薯片;“後天上班”。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她哪裡有時間去刷肥皂劇啊,每次一刷完、第二天就嚷嚷着再也不刷了。
天天搞不完的學術研究、、如今回了國內;感覺她天天下班回家就是刷劇,是國內的醫院太清閒了?
“你難道不覺得你最近很閒嘛”?顧言旁敲側擊到。
“國內不比國外、國外的一個學術研究都能讓你忙上大半年的,國內太多的醫生都是靠論文結束的”,許攸寧一邊嚼着薯片一邊說到。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的,在國外、醫院跟醫生是分開的,不是一體化;所以經常有醫學界的領頭人士組織研究科研、病例,每天忙的不可開交。
國內是一個單位、一旦有了單位體系就相當於有了保障、人也隨之變得懶惰起來了。
“國內醫院跟國外醫院有什麼不同?在模式上面”。顧言問到。
許攸寧放下手中的薯片,一本正經的盤腿坐在沙發上、難得顧言今天清閒、跟自己聊這些。
“最基本的、國外的醫院跟醫生是分開的、而國內的是一體化的、這個你知道吧”?
顧言點點頭、知道的。
“一個制度體系一旦形成了一體化、就相當於有了保障、依靠,這個時候難免會出現一些敗類跟蛀蟲、就跟九十年代大改革吃大鍋飯是一樣的”,許攸寧用極度簡單的比喻將醫院的模式比喻出來。
顧言表示懂、如果不是依靠這個制度體系、她也收不了風臨集團。
“你尼?國外的商場跟國內的商場有何不同”?許攸寧問到。
不同多了去了、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國外憑本事、國內、、”,
“靠關係”,顧言還沒說完、許攸寧就接過去。
“我們醫院有好多這樣的關係戶、什麼科長的女兒啊、親戚啊!多了去了”,許攸寧聳聳肩到。
顧言不免詫異;“軍區醫院也有這樣的現象”?他們就不怕萬一哪個領導過來查嘛?
“別說軍區醫院了、我現在都覺得丟人,原以爲進了漢城最好的醫院、結果特麼一進去、全是些胭脂俗粉”。
現在誰不託點關係辦事啊?這次你幫我、下次我幫你,像她這種人就是個另類的存在。
陳興海竟然會容許軍區醫院有這樣的現象存在?是她不瞭解他的爲人嘛?
“軍區醫院是屬軍區管轄還是市裡管轄”?顧言問到。
“都屬於”,漢城是個沿海城市、海陸空皆有,肯定是實行的雙重管轄。
顧言點點頭、;“不行你就換醫院”。
“換哪裡不都有關係戶”,許攸寧幽幽說到、可見她有多鬱悶。
“你們辦公室有你討厭的人”?顧言問到。
“個把~不多”。許攸寧惡狠狠的咬了口薯片,就是那個把,讓她不爽。
一想到辦公室最近新來的那個胭脂俗粉,她就惡寒。
顧言笑兮兮的看着她、許攸寧這副模樣、着實是好笑。
“看我不爽你就那麼高興”?許攸寧惡狠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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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