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忽略他的表情、撥開人羣、向外走去,白慎行站在原地看着她遠離的背影,頓感無力。
他的身體就這麼一點點的冰冷下來,寒冷從心底流過,他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毀滅的浪潮好像瞬間就能將他湮沒,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種感覺,就像是萬丈高樓一腳踩空,直線,無期的往下掉。
他需要浮萍,需要救命稻草。
最折磨的事情、就是他每一次燃起希望又被雨澆滅,顧言在給他一點陽光之後又給傾盆大雨。
她頭也不回的場景將他困在噩夢裡長達八年之久,而今、他決不讓這件事情重演,他快速撥開人羣朝她跑去,猛的拉住她的手,帶進自己懷裡。
顧言被他抱了滿懷、鼻息之間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菸草味夾着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她擡頭看他、白慎行低頭,撫着她的長髮,低聲耳語;“別走太快”。
讓我能看到你就好;也別放棄我,我靠着念想堅持了八年,別對我太殘忍,我也會受傷。
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切都能忍,可你回來之後在放棄我、我會瘋。
最折磨人的等待不是在機場等一艘船、因爲你知道永遠也等不到,也不是在餐廳排隊等號準備點餐,因爲你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
“白慎行、天啦~”,人羣中發出一聲驚呼。
白慎行是漢城鑽石王老五級別的人、各大雜誌上的常客、女人心目中的情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被認出來,很正常。
顧言還沒有在他剛剛的言語中回過神來、便被一股大力,拉着跑起來。
白慎行煩躁不已、又有些感謝剛剛的那一聲驚呼。
顧言一路被拉着衝出人羣,直到遠離廣場才停下來、氣喘吁吁道。
“百董的魅力不容小覷啊”!
白慎行靠在旁邊的樹幹上,看着氣喘吁吁的顧言、氣定神閒道:“並非我所願”。
顧言嘴角揚起一抹嘰嘲,不予置評。
白慎行看着好整以暇靠在樹幹旁的顧言,她看似無所謂,但他清楚,再過去和現在之間,隔了一道透明而柔軟的牆。
這些年來,她遊移在國外的街頭巷角,說着陌生的語言,歲月間隔,如今的她獨立自信,深諳世故,氣質卓然,可偏偏嘴角譏嘲一閃而過。
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她,見她悠閒自在的靠在樹幹上仰望着天空,低沉的嗓音問道,“言言剛剛是看到故人了”?
顧言擡頭望天的眼眸斜瞄了他一眼,並不打算接他的話題。
故人?她的故人除了漢城的這些人還有誰?
白鷺等人發現他們走散了,便打電話過來詢問。
白慎行掛了電話,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停車的方向走。
沒有言語,也沒有眼神交流,白慎行在後,顧言在前,明明不過五步的距離,可她的背影是那樣決絕。
從離開那一刻起,她從未想過能與白慎行和好如初,正是因爲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拼命的想要遠離他。
可白慎行是罌粟,他看上的獵物,哪有不要的道理,他的強勢,溫柔,一顰一笑都在圍繞着顧言。
他的重心全部都在顧言身上,她若想遠離,他便微微拉開距離,給她喘息的機會;她若給他一點溫暖,他便強取強攻,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除夕夜的夜晚,城市是那麼的美,白慎行在路上與他們分道揚鑣,顧言跟顧家銘坐在後座,白鷺在前座。
顧輕舟開車,顯得尤爲和諧,讓她忍不住心生感嘆,在離國之前,他們也有過這樣的日子。
可是隨着時間的消逝跟推移,她儼然已經記不得這種感情了。
顧輕舟將車停在院子裡,四人前後下車。
“晚安、父親、母親”,她邁步上樓。
顧輕舟跟白鷺與她互道晚安。
站在陽臺眺望着遠處的燈火、在她腦海中跳出來的畫面時熱鬧非凡,可此刻、她依然覺得孤獨難耐。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沉默中行走,有些人天生就很寂寞,但是很慶幸的是,她早已把寂寞當成了生活的調劑品,與之共舞。
桌子上的手機在瘋狂的震動着,她拿起、看了一眼,微信羣裡面全都是紅包,她關掉網絡,窩在老虎椅上,放空自己的思緒。
她在洛杉磯的第一個新年,在幹嗎?在負傷給人家端盤子,對的。
嘴角牽起一抹嘲笑,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會在這樣熱鬧非凡的夜晚襲擊着她空曠的內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曾經經歷過什麼,壓抑的痛楚,隱隱的卡在心窩當中,動彈不得。
她聽見關門聲,白鷺從顧家銘的臥室裡面出來,回到自己的臥室。
直到外面沒有任何聲響,她再也不想就這麼呆在這個家裡、套上外套,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離開了政府大院。
顧輕舟站在窗口,看着她下樓,看着她驅車離開、微微一聲嘆息,白鷺望着他寂寥的背影、一陣苦澀。
“或許、我們真的不該強求她”,顧輕舟微微嘆息、他把女兒推出去八年、如今回來,客氣有餘、卻不在親密,明明是一家人,卻隔了一座看不見的城牆。
“言言小時候看見動物受傷都會傷心好久的人,許是在國外一個人呆久了,性情淡漠了點、在給她點時間,我們會回到過去了”,白鷺輕輕附上他的手。
她始終相信,她會溫暖的了顧言的,一定會的。
有些人、看似客氣,實則內心築起了一座厚厚的城牆,任憑你怎麼捂、都捂不熱。
“我很擔心”,顧輕舟反手捏住白鷺的掌心。
“最起碼、言言願意回來過年、已經是讓步了不是麼”?顧言做出了一小步,都足以讓他們高興。
顧輕舟微微點頭,“早點睡吧”!
顧言一路驅車行駛在沿海公路上,最後將車停在海邊、透過車窗靜靜地望着黑暗的海面,聽着大海的波濤洶涌,海水的跌宕起伏。
靠在座位上,隱隱的睡着了。
一早,她被電話聲吵醒,拿起來一看、是許憂寧。
“新年快樂,親愛的”,她悅耳的嗓音從對面傳來。
“新年快樂”,她沙啞的嗓音淡淡回到。
許憂寧一聽她這幅嗓音、便驚叫道:“你不會還沒起來吧”?
“還沒”,她擡手,想看下幾點、結果發現手錶沒帶。
側過頭看着海面上冉冉升起的日出,甚是覺得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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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親們送的鑽石和花花,順帶問下,大家說我什麼時候把老俞放出來比較好≡^ˇ^≡,虐虐姓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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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精神病院。
“你就跟大姨媽一樣,每個月總會來的這麼準時。”她灰暗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男人不介意她言語中的諷刺,“說明只有我關心你。”
女人冷笑,“謝謝你的關心,小姨父。”
。
流氓不是男人的專利。
第一次親他的時候,她說:“嘴脣繃的太緊,不夠柔軟,不夠放鬆,不爽。”
第一次睡他的時候,她說:“身體空虛了,就需要有東西來填充。就像背脊癢,自己抓總是覺得不夠,要借別人的手來抓癢才行。不過,你的力度不夠,所以沒有解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