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林雄栽了

顧言走後許溟逸守在病房寸步未離,將她圈在病房裡,死死受着她,舒寧始終緘口不言,不與許溟逸做半分交流,中午時分,山水居的傭人並未再來,來的,是許溟逸別墅阿姨,進來時,恭恭敬敬喚了聲先生太太,下午,護士過來通知準備手術,卻被許溟逸告知,手術取消。

“你是病人什麼人?”護士站在門口有些詫異道。“孩子他爸,”許溟逸冷着臉答到,護士語塞,原以爲這位女士沒有丈夫的,隨後道,“你跟我去趟醫生辦公室吧!”

聞言,舒寧倏然望向許溟逸,而許溟逸同樣的神情掃過來。

他在舒寧眸中看見一掃而過的慶幸,她在謀劃什麼?

“稍後,”他答,隨後掏出手機帶上門出去,一兩分鐘之後才進來。

這日下午,當許溟逸去醫生辦公室,舒寧拔了手中針頭準備套衣服走人時,一開門、便見門口杵着兩個高大威猛的保鏢,一見她出來直接攔住病房門、見此,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憤恨,隨機冷聲道;“讓開。”

“還請太太不要爲難我們,”兩人畢恭畢敬低着頭道,舒寧原本捂着針孔的手倏然縮緊,以至於手背中鮮血直流。

陰孑的眸子狠狠掃着面前二人,真是很好的兩隻看門狗,許溟逸這是準備二十四小時看着自己了?

賤人。她在心理狠狠排腹着。

許溟逸在醫生辦公室聽聞情況,醫生望着他道;“你是患者丈夫?”

“是,”許溟逸淺答。

“你愛人身體不太好,由於以前有過創傷,再加上孕早期有流血現象,建議保胎,不然……。”

醫生的話語很明顯,許溟逸不會不懂。“什麼創傷?”他好奇的是舒寧身體受過什麼創傷。

“白太太說,你愛人六年前懷孕過,七個月,胎死腹中,因此子宮受傷挺大的,這一胎,還是要花點心思,不然日後再懷孕,可能不是那麼容易了。”

醫生話語就像是晴天霹靂似得,將許溟逸劈的外焦裡嫩,久久不能回神,六年前舒寧一夜之間離開漢城,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是六年前懷孕的,那個孩子,會不會也是自己的?他腦海中異樣感覺一直在網上攀升,攀升,直至在他腦海中如煙花似得,開了花。出了醫生辦公室,靠在廁所邊兒上吸了根菸,心中思緒萬千,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現在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給舒寧任何離開的機會,要死一起死,要走帶上他,隨機、他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得,將手中菸蒂狠狠按滅在臺子上,轉身回病房時,便見舒寧站在門口跟兩位保鏢對持着,見她手背鮮血直流,站在走廊喊了聲護士,隨即進去,牽起她的手準備回病牀。

卻被舒寧一把甩開,隨即冷聲道;“我準備放棄你的。”

許溟逸心中狠狠一痛,隨即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許溟逸,你最好能認清事實,”她道,這麼多年你我兜兜轉轉都未在一起,不會因爲這個孩子再將我們捆綁在一起。“事實就是你別想在甩了我,”許溟逸堅定不移的嗓音響起。

“我傾盡全力,”我會傾盡全力甩了你,我一直再告知自己,要離你遠一點,你再回來我也不會妥協。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監視我?”她冷笑。

“看管,”他答。舒寧迴應他的是一抹冷笑。這日傍晚,白慎行從公司回來時見顧言正在客廳跟小傢伙玩鬧着,有些懵,隨即問到;“回了?”顧言聽聞,淺緩了聲;“許溟逸在。”

聞言,白慎行脫西裝的手一愣,他的第一反映是,許溟逸去了,顧言有沒有想對待許攸寧那樣上去就是一巴掌?若是打了、許溟逸有沒有欺負他媳婦兒?

“何時去的?”白慎行問,看舒寧的架勢是並不準備告知許溟逸,許溟逸怎會突然去了?“上去、許攸寧打的電話,”顧言伸手將安安手中玩具接過來,小傢伙伸手去夠,她故意舉高,惹的小傢伙扶着她慢慢站起來。白慎行將手中外套交給張嵐,隨即邁步過來,坐在沙發上,看着老婆孩子在地毯上玩鬧着。

顧言情緒並不高,小傢伙扒着她的手腕站起來也沒見她有多高興,反倒是見他站起來、便將手中東西交給小傢伙自己坐在地毯上端着下巴看着自己天真無邪的兒子發呆。

“查出來是誰幹的了?”想起昨晚宴會的事情、顧言側眸往向白慎行。“有點苗頭,不確定,”白慎行將隨手將沙發側茶几上的蘋果挑了一個過來往小傢伙面前放,見到吃的丟玩具是小孩子的特性。“指向誰?”顧言大有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林雄在外面的仇人,”白慎行道。

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接着道;“林雄在着手查肖麗的事情,讓左傲看緊點,別出了什麼亂子,”白慎行提醒顧言道。顧言聞言,一陣冷嘲,“他倒是心大,親生女兒都被人強姦了,還有心思去管那個私生子。”

話語才落地,便受到了來自白慎行的瞪視,她撇撇嘴,閉了嘴。不許在孩子面前談論這些粗俗的語言,不然會受到白慎行眼神的警告。

“林安琪如何了?”顧言岔開話題。

她很像知道林安琪這個心高氣傲非許溟逸不許的女人到底怎麼樣了,她等着這麼多年,仗着自己家庭背景跟許溟逸不相上下便爲非作歹,恃寵而驕,到頭來呢?不過就是落的個如此下場。她這一生何其悲涼?明知有些人不過一場錯誤,卻還有堅持己見,明知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卻一頭悶熱,非他不可,到頭來,能有幾個好結果?愛一個人愛了十幾年,到頭來如此結果,她這一生該如何結尾?

人生最苦,愛而不得,契而不捨。“再林家呆了一天,”白慎行道。由於顧言特別在意林安琪一家人,白慎行難免會關注,若是往常,這種家庭恩怨,他不屑的很。

這日晚,她正洗完澡出來,牀頭櫃上手機響起,她拿起接聽那側聲音清涼;“林雄那邊你準備如何?”“且先放着,解決了林安琪再說,”顧言道。“最遲明晚,不行我替你出手,”那側聲音決絕,讓她一顫,顧言從來沒見他如此模樣。

本想出言輕喚,卻不料對方掛了電話,她拿着手機有一絲絲晃神。

躺在牀上,左思右想,難以入眠,本昏昏入睡之際,牀頭手機響起,白慎行摟着她的手往懷裡帶了帶,也有些不悅,顧言準備伸出手去撈手機,才伸出手,便被白慎行抓住塞回了被窩,她淺聲道;“電話。”“不管,”他怨氣滿滿,才折騰完,準備摟着她好生睡一覺,電話便進來了,擾的他頗爲不悅。

“要緊事呢!”顧言輕緩推着他的臂彎。

“不管,”白慎行低頭在她頸窩輕啃着,啃的她頭皮發麻。

“好了啦!老公你最好了,”顧言撒嬌,翻身在他脣角落下一吻。

白慎行順勢而上,直接欺凌過去。淺嘗輒止,放她過去接電話,露西撥電話過來,完全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老闆跟舒寧都不在,工作沒法展開,一時間她跟張晉二人焦頭爛額,抓耳撓腮愣是找不到好的方法可以解決,也顧不上現在是幾點了,一個電話過來,先讓老大指導他們將工作完成了再說。

當白太太拿着手機準備進書房時,白先生惱火了,操起白太太的枕頭直接砸在門邊兒上,愣是讓她止住了腳步,隨即回眸見白先生一臉鬱結的半撐在牀上看着他,隨即冷然道;“長臉了還。”

讓你接個電話,你還真準備讓我獨守空房?

手機那側的露西聽聞這邊的聲響,嚇的趕緊抖索着掛了電話。

“咋啦?”張晉見她如何模樣,就差把手機給扔了。

“白董生氣了,”露西道。她扶額哀嚎,這叫什麼事兒啊,老闆在家睡覺,他們秘書辦的一羣秘書在苦逼加班,簡直就是虐心啊!

張晉也覺苦逼,但無奈,還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甲,以示安慰。

這邊、顧言躡手躡腳的回牀上、白慎行盯着她的眸光鬱結之氣不減,看着她的眸光有些冷冽,顧言揭開被子進去,乖乖巧巧的躺進去,窩進他懷裡,伸手摟着他的腰,白慎行始終保持姿勢不動,隨即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警告道;“蹬鼻子上臉看我怎麼收拾你,睡覺,手機關了。”顧言聞言,從被窩裡面伸出手將手機關了,見此白先生才稍稍滿意。

不在家就算了,在家還想讓他獨守空房?找收拾。

次日早,顧言先到醫院看了下舒寧,進去時,許溟逸坐在一側守着她,許是整晚沒睡顯得有些胡茬,整個人都有些邋遢。

她進去時,舒寧正端着碗在吃早餐;“準備去公司?”“順道過來看看你,”顧言將手中的包放在茶几上,隨後將水果盒子放在牀頭,打量的眸子看着她,想必、是沒墮胎了。

許溟逸在,又怎會輕易容許她墮胎。“再不去,露西要瘋了,”顧言揶揄道。

“去之前先跟醫生說聲,讓我出院,”舒寧交代她,許多事情都不想在跟許溟逸開口,他的存在,都讓自己覺得及其礙眼。“不行,”顧言還未回答,許溟逸直接開口。舒寧眸光直接射過去,“我得監護人並非你,你無權開口。”“但也不是顧言,”許溟逸不退讓,對於舒寧出院這件事情她決不允許,無論如何也要跟她扛到底,一旦這個孩子沒了,他跟舒寧這輩子就無任何機會。“我遺囑受益人寫的是顧言,你說你與她之間,誰更有權利?”舒寧冷嘲反問,顧言聞言,眸間有些詫異,她從未想過舒寧遺囑的受益人會是自己,這是她這輩子都未曾想過的,一直以來她知曉他們二人的關係非比尋常,不同於以平常朋友之間關係,但對於她今日生活的這番話,她還是詫異,還是震驚的,很久之前,對於顧言全心全力護着自己時,舒寧也從未想過她在顧言的生命中是如此重要的存在,當今日顧言聽聞舒寧遺囑受益人是自己時,她也未想過,自己在舒寧的人生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一個人如果願意將自己一生心血都交付到你手上,你在她的人生中得扮演多麼重要的角色,有些人、在一起就是一輩子,一眼定終身。她看着舒寧平靜而堅毅的眸光,心中一陣陣苦澀涌現上來,張了張嘴,有些有苦難言,她怕、怕自己會辜負舒寧。

從醫院出來時,她有些六神無主,直至身後一聲輕喚,才讓她轉頭,見陳興海站在自己身後,她有些蹙眉,隨即輕聲打招呼;“陳叔叔。”“怎在醫院?不舒服?”陳興海關心道。

“見個朋友,您在忙?”她淺問,對於陳興海她是沒什麼好印象的,這個男人似是在瞞着自己的妻兒子女在與別的女人再續前緣,顧言面上始終帶着疏遠的笑容,陳興海自然是看的出來的。

“剛動個手術,去公司嗎?”“是呢!一會兒有個會,”顧言撒謊道。

“那你忙,”陳興海識相,實則是他自己也不想面對顧言如此一副冷然的神情。“回聊,”說完、她提着包準備離開。

林家,林安琪從昨日回來滴水未進,整個人跟魔障了似的躺在牀上嘟囔着,一門心思念叨着許溟逸的名字,華棋坐在牀邊捂嘴痛哭,自己引以爲傲的女兒這輩子怎就載在這個男人手上了?彼時林雄已經身心疲倦了,女兒裸照門已經讓他事業有些岌岌可危,紀委的人找自己談話長達兩個小時,他早已耐心用完,更何況在宴會廳他還看見了肖麗跟自己兒子,人總是這樣,有指望時,便會快速嫌棄另一個人,此時林雄就是如此。“你這輩子就是載在了許溟逸手上,你喜歡他那麼多年,緋聞一出,人家直接悔婚,你看看你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是個什麼東西,”林雄氣結,站在牀沿見林安琪如此要死不活的模樣,不免開口指責了起來。華棋聞言,立馬站起來、推搡着他出去;“你說許溟逸算個什麼東西,你不也一樣?安琪都這樣了,你還指責她,是要將她逼瘋了你纔好過些嗎?”

誰也不能理解一個母親如果護着自己的孩子,能護到什麼地步。

她像個戰鬥得母雞,將自己的孩子護在懷裡。

林雄進來本就事業受挫,此時聽華棋如此激烈的言語,更是有些怒火中燒,“我雖不是個男人,但沒有在爲難關頭==棄你於不顧,華棋,就事論事,你少瞎扯。”“我瞎扯?我就是在就事論事,”華棋本就心疼林安琪的遭遇,更是覺得他們娘兩苦命,遇上的男人都這麼不是東西,此時林雄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的模樣讓她恨不得親手撕了他、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這麼做了,林家一時間雞飛狗跳。這日晚,舒寧依舊躺在病牀上與思想做鬥爭、指望許溟逸離開的時候她能溜之大吉,豈料他似是下定決心似的,一直守在身側,寸步不離,期間許攸寧過來了一趟,看舒寧的眸光有些畏畏縮縮,不敢直視,舒寧靠在牀頭眸光清冷瞅着她,心中雖有些不悅,但也不至於對鬧氣激烈矛盾,許攸寧離開時,望着她的眸光有些欲言又止,許溟逸知曉他們二人有話說,隨後起身,離開病房,將空間獨立出來給二人。

許攸寧低垂着頭顱站在病牀前,糯糯道;“對不起,我只是不想看見你跟我哥兩人又一次分開。”她本無壞心,但此時看見舒寧眸光時,便知曉這些東西並非她所要,她要的並非老大。

這麼多年,她要的或許只是一人孤獨終老。

舒寧看着她的眸光依然清冷,但也知曉她並無壞心,只是淺緩開口道;“攸寧,如果以後、你愛一個男人很多年,他卻不能給你未來的話,千萬不要跟他在一起,轉身時,一定要堅決。”切莫向我似的,最終還是栽在了同一個人手裡,她在許溟逸的人生中正是因爲轉身不夠乾脆,以至於到頭來兜兜轉轉還是回到終點。“可我覺得老大很愛你,”許攸寧疑惑開口,老大明明很愛舒寧,爲何舒寧會說這樣的言語?“愛情並非唯一,”我想要的,跟他給的截然相反,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愛着我而已。許溟逸進來時,便見她眼眸空洞望向窗外,怕是連他進來她都未有半分察覺,直至許久之後,她轉頭,一眼撞進他溫柔的眸光裡,一時間有些詫異。“舒寧,你我之間應該給對方一次機會,直接判死刑與你我來說太過殘忍,對這個孩子來說,也太過殘忍,”許溟逸試圖跟她談判,他並不想他跟舒寧就僵持在這種氛圍當中,這樣的日子於他來說太過難熬,如同凌遲,他寧願舒寧對他冷嘲熱諷也好過她現在沉默不語,她可以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天地裡,誰也進不來出不去,這種感覺太過難受。

“所以,你許溟逸對我做的一切事情都不算殘忍?”她冷嘲反問,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情難道不算殘忍嘛?我給你機會,誰來給我機會?“我願意贖罪,”許溟逸千萬個願意,只要他們二人還有可能,贖罪又如何?“你以爲你一句贖罪就可以抵消這些過往?”舒寧語氣有些激動,面目有些猙獰,原本想跟他好好談談的許溟逸一下便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醫生說、不能激動。

許溟逸,過往如何我都可以不怪你,都可以一筆勾銷,但自我回來你爲了家族利益放棄我的事情我接受不了,你想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也不看看你面對的人是誰。

“我從未如此想過,”許溟逸開脫,他從未想過要放棄舒寧,與林安琪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而且這場逢場作戲中還包含了某些因素。“我這輩子若是還信你的言語就是白活這麼多年了,”狼來了的故事也有完結的一天,她跟許溟逸之間呢?

他只覺痛心。許是情緒太激動讓她有些難受隨即伸手撫上自己腹部,許溟逸見此緊張不已,邁步過去;“怎麼了?”舒寧測過頭,不想跟他言語,此時許溟逸才覺自己的好脾氣這會兒被激發出來了;“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醫生護士推門進來查探了一番,語氣有些緊張對舒寧道;“有些流血,情況不是很好,孕婦還是要注意心情,你這次若是出現了意外,以後當母親的機率就很小了。”舒寧初次聽這話時,並無什麼感覺,沒課今日第二次聽這話時,眸光有些冷然,她第一個孩子去世時,就已經做好不在生養的準備了,可誰知曉,竟然陰差陽錯懷上了。醫生說以後做母親的機率很小時,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適的,雖說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現在再度面對這樣的言語時,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受的。“我想出院,”舒寧望着醫生開口道。“就你這樣的情況最好還是住院保胎,等穩定了在說,媽媽性情急躁的話,寶寶也會的,所以媽媽還是要給寶寶做好榜樣,”醫生最後一段話,安慰氣息尤爲濃烈。醫生出去時,舒寧緩緩滑倒牀上半躺着,許溟逸滿臉疲倦,伸手將她四周的被子蓋好,坐在牀沿淺眸看着她道;“舒寧,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這晚,許溟逸似是疲倦不堪,並未與舒寧有過多言語,也未像今日一樣一直跟她念叨唸叨,早早的便坐進了一側的沙發裡,拿着電腦在辦公,舒寧躺在牀上閉目養神。傍晚時分,顧言結束忙碌的一天從公司回山水居時,百白慎行此時正站在客廳地毯上拿着電話與那側講什麼,小傢伙一手拿着水果一手抱着他的腿自己站起來,小腳丫子噔噔噔的踩在地毯上,白慎行一身名貴西裝就這麼毀在了自家兒子那雙小爪子上,顧言站在門口見此、不免笑出了聲。

“爸爸……。”自那日會開口叫人,小傢伙的發音是越來越清晰了,一見着白慎行便爸爸爸爸喊個不聽,喊的顧言心理癢癢的,將小傢伙從白慎行腿邊扒拉下來,“爸爸不理你呢!乖乖,喊媽媽。”白先生拿着手機聽聞自家太太這麼小心眼兒的話語,瞬間面上笑開了花,簡單的交代了兩句便掛了電話、一把將小傢伙從顧言手中撈過來,扯過紙巾擦了擦他髒兮兮的小手;“乖乖、爸爸理你的。”“誠心的?”顧言聞言有些不大高興。

前兩日晚睡時,顧言還在念叨,爲什麼別的小孩一開口都是直接喊媽媽,爲什麼他們家孩子開口第一句是爸爸?想的她那宿鬧的白慎行是整宿沒睡好,白太太鬧起人來,着是是有一手。“到了時候就叫了,不能太着急,”見她不悅,白慎行趕緊開口安慰。

這若是在讓她胡思亂想下去遭罪的,只怕還是自己,顧言不悅哼哼,顯然是對白慎行的說法不太滿意、兩人難得坐在一處陪着小傢伙鬧騰鬧騰,客廳地毯上堆滿了玩具,顧言伸手將散落的玩具撿起來收拾進一側的儲物箱裡,小傢伙似是跟她唱反調似的,她放進去,他拿出來,最終惹的顧言不悅,出聲兇道;“白安安?”

小傢伙一愣,隨即似是聽懂了顧言的話語似的,踩搖搖晃晃的朝一側白慎行而去,小傢伙發育算早,九個多月時,扶着東西站立已然沒什麼問題,但大部分時間基本靠爬,白慎行低頭對着電腦正在回覆郵件,聽聞顧言兇了這麼一聲,嘴角抽搐,白安安?

他費盡心思取的名字,到白太太這裡來,怎就這麼彆扭呢?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見小傢伙手腳並用的朝自己爬過來,爲了遠離白太太怒火,他識相端着電腦挪了挪,挪出了小傢伙的範圍之外,起先,小傢伙只是眨巴這大眼睛瞅着他,隨後似是反應過來,張嘴大哭。真可憐,小小年紀就在這麼被自家親爹嫌棄。小時候、覺得他糯糯軟軟的,萌噠噠的,長大了便覺得壞的很,經常唱反調,無緣無故大哭大鬧,小時候的乖巧模樣早已不見,起先只是白慎行會嫌棄,後來、顧言被鬧的煩不過時也會冷着臉吼兩句,吼的小傢伙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小小年紀,爹不親媽不愛的。

此時坐在地毯中央哭泣的模樣,也着實是人心疼,顧言放下手中的東西,準備過去哄哄小傢伙,白慎行出聲阻止,“哭着,別讓他日後有了仗頭。”

對於孩子教養方面的問題,白慎行素來走嚴格路線,若是女兒他定然會千百般寵愛着,可是個男孩子就該有男孩子的模樣,以後他還等着這小子能照顧他媳婦兒呢!若太慣着了,不好。

顧言本想去哄哄小傢伙的,可聽聞白先生如此一說,便罷了手,再度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將散落下來的玩具悉數裝回儲物箱裡。

陳涵一下來,便見如此模樣,兩個大人一人在對着電腦辦公,一人在收拾東西,唯獨只有小傢伙坐在地毯上,哭得傷心,也不見有人理會。

她連忙過去將小傢伙抱起來放在懷裡輕哄着,隨即看了一眼白慎行,輕嗔道,“不是你兒子是吧。”

顧言聞言,便替白慎行開脫,“安安壞着呢!”

自打她入以來,家裡面一切大事小事,不管誰對誰錯,陳涵只會指責白慎行,此時竟也是如此,反倒是白慎行早已見怪不怪,被母親如此說,他也只是淺然一笑。

反倒是顧言替她開脫,讓他有些錯愕。

“小孩子懂什麼?這會兒正是鬧人的時候,若我年輕時向你們這樣,慎行早就被我扔垃圾堆了,”陳涵可記得白慎行小時候沒少鬧騰,捱了不少打。聞言,顧言笑的一臉歡愉,反倒是白慎行有些無奈。

“好端端的,怎就扯到我身上來了?”他眉目輕佻,語言有些隨意。“還不讓人說了,你兒子簡直跟你一模一樣,你小時候什麼都行,安安現在就什麼德行,”陳涵見不得白慎行跟顧言二人嫌棄小傢伙,便抱着他走遠了些。

顧言與白慎行對視一眼,而後相視一笑。

眼眸中盡是無奈。

老人比較慣小孩。顧言洗完澡擦拭着頭髮,從浴室出來見白慎行坐在沙發上,低頭翻閱書籍,她邁步過去,坐在身旁隨即淺聲道,“那日我跟舒寧一起逛街,見陳興海身旁跟着一個女人,行爲舉止頗爲親密,思忖着他跟樑意的婚姻會不會是出了問題。”

顧言將心中疑惑,連着兩日,都在思忖樑意與陳興海的婚姻到底是否走到盡頭?那個女人與陳興海到底是何關係?雖說她素來不喜樑意不喜陳興海,但樑意好歹怎樣來說也是她親生母親。若是平白無故被陳星海欺負了,說什麼她都不會視而不見。

顧言此話一出,原本翻着書籍的白慎行指尖稍稍一頓,隨即側目看着自家太太,“你若是心中還有樑意這個母親,便稍稍提點她一番,若不想給自己徒增煩惱,就莫要多想。”白慎行給出中肯意見,顧言聞言稍稍點頭,算是瞭解。

“樑意並非只有你一個子女,這種事情讓他人去做也是可行的,”白慎行此時心中想的便是陳墨,無論處在何種角度來看,陳墨比顧言更適合去管這件事情。“好,”實則顧言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倒是後來舒寧與許溟逸之間發生這種事情,她便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若不是今日在醫院裡見到陳興海,她都不會想起這件事情。

週日晚,顧言準備睡覺時,手機接到一條短信,她拿起一看,隨即不過一兩秒的功夫便將短信刪除,而後將手機放在牀頭櫃上反身摟着白慎行,準備安然入睡,這晚她睡眠尚好,一夜無夢,直至第二日清晨,還有些未睡夠。

白慎行起來時,見顧言再眠,並未打擾她,待他下去跑完步上來,還在保持姿勢不動,昨晚兩人閒聊時,顧言提及他今晨8點半有會議召開,此時已經七點多再不起來,只怕是要遲到了,白慎行伸手將她鬧起來,顧言哼哼唧唧萬般不願。

這日清晨,漢城新上任市長林雄遭人實名舉報,將舉報信直接上報到紀委,隨後在網上錄視頻公開承認她與林雄不正當關係,育有一子,並且出示了親子鑑定證明,一時間滿城風雨肆起沸沸揚揚。

白慎行與顧言二人在山水居,看到這個消息時,有些錯愕,那日訂婚宴的事情,有人搗鬼,今日便有人將林雄推上風口浪尖,讓林家整個家族都飄搖不定。

林雄到底得罪了何許人,讓人家這麼拼命的追殺他?而只有顧言知曉今晨的話題是誰扯出來的,那是左傲的冷聲警告,便是讓她自己作出抉擇,思忖良久之後,纔給出答覆,今晨天亮便滿城風雨肆意颳起,不可阻擋,一時間,林家整個家族都要完了。白慎行看見網上新聞時擡眸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顧言,他知曉顧言一直握着林雄的命脈,想讓林雄徹底倒下,只要肖麗出手,便能徹底解決一切。

讓他怎也沒想到的事情是顧言真的下得了這個手,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林安琪的事情本就讓您家有些不堪一擊,此時林雄在再度爆出緋聞,可謂是直接斷絕了後路,讓他再無翻身之地。

彼時,林雄坐在自家客廳看緋聞時,只覺天都要塌了,他多少年努力爬上這個位子,連屁股都沒坐穩,就要被人趕下來,而趕他下來的這個人,是他近來費盡心思找尋的人,他這輩子成也是靠女人,敗也是女人,心中怒火燃燒,將保姆端上來的早餐悉數掃在地上,華琪下來見他如此面目,順手將放在桌面上的平板拿起來,隨即瞭然,冷笑道,“如果當初聽我的,你現在還會落得如此下場?林雄這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

對於今日發生的事情,她沒有半分同情心,只因當初說要解決肖麗那個女人時,林雄不願意,如果當初解決了,他現在還會落得如此下場?自作孽不可活。

林雄就算如今坐上市長高位,也改變不了他出身貧窮的事實,有些人的出生會伴隨他一輩子,而林雄便是如此人,哪怕他現在身處市長高位,依然目光淺顯,並無多大生謀遠慮。

早年間,他出生窮溝溝,通過自己努力爬上一流大學,做了一個最卑微的大學生,就算是多年現實摸爬滾打,就算他娶的女人是漢城鼎鼎有名的世家大小姐也改變不了他出身卑微的事實。

顧輕舟能穩坐漢城市長多年,必然有其過人的手段,以及長遠的目光,只怕是林雄這一輩子都想不到他一直想要一個兒子,最終卻栽在了他兒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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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力已用完,李不言掛在了爆更路上,平安夜快樂……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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