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舒寧離開

每個人身上都會隱藏着無限的爆發力,一旦隱藏許久的力度行駛出來,那都是驚人的,就好比向來不說粗話的顧言,今日破口大罵的模樣着實是讓舒寧狠狠嚥了口口水,就差擦擦眼睛懷疑自己有沒有看錯了。

她不是不罵人,只是很多事情不值得她破口大罵,但今日這件事情着實是讓她不爽了,不然也不會張嘴就是破口大罵,哪怕白慎行再三叮囑她也沒能忍住。

“別激動、”舒寧一個勁兒的安撫她的情緒。

又好氣又好笑,這若是被底下員工聽見了,還不知道怎麼說她呢!會不會以爲是自己惹的老闆破口大罵。

“注意影響,”見她沒有停歇,繼續安撫着。任由她說再多,她都沒有理會,直至門外響起敲門聲,顧言才停歇下來。

舒寧直想扶額嘆息,一個許久不罵人的人,突然狂躁起來,真真是夠可怕的。

“進,”她朝門外喊到。

秘書辦的人一推門進來,見顧言在,微微一愣,“顧總也在呢!”

舒寧起身,將水壺裡面的水按下去,隨口問道,“何事?”

“呃……投行的文件,給送過來,”秘書辦的人將東西放在桌面上,她原先是去顧總辦公室的結果人不在,才輾轉過來,不料顧總在這裡,一時間讓她有些尷尬。

“放着吧!”舒寧道。

“那我先出去了。”

秘書一退出去,舒寧蹲下來一邊找杯子一邊對顧言道,“你說說,你大清早的不在自己辦公室呆,跑我這裡來潑婦罵街來了,一會兒走桌上那份文件自己帶走啊!”

語氣中盡是不爽。

顧言不在,她所有的工作秘書都會自動的給她送過來,她若是在,她就好過些,指不定剛剛秘書辦的人是見她不在纔將東西送上來的呢!顧言越看越奇怪,“你就一點都不躁動?”舒寧只無語,躁動?要怎麼躁動?這種事情是躁動的起來的?自己犯下的錯不得自己來槓?當初白慎行跟她吵架的時候,自己不也是氣的半死,顧言也沒什麼感覺?

“當初你跟白慎行吵架的時候,你不也是這種心態,”她拿出手中的杯子倒了兩杯水,端過去遞了杯給顧言;“喝點兒、看你罵的挺辛苦的,”她揶揄着。

顧言端着杯子輕嗔的看了她一眼,“就你有理,”這種時候她奇蹟敗壞的她這個當事人還悠哉悠哉的很。

舒寧淺笑一聲,這還真不是她有理,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就是這樣,別人看起來氣的要死要死的、她倒是平淡如水。

“只怕是林安琪高興還來不及,”顧言輕嘆一聲。舒寧聞此言,端着水杯的手一頓,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林安琪好過的消息,這種時候她跟許溟逸的關係公之於衆,想必她心理是頗爲高興的。

“隨意~,”她看似漫不經心道。

“新加坡那邊的事情今晚得出發,我已經跟露西說好了,你去,”顧言一本正經且帶着嚴肅的神情看着她,就好像上司在給下屬分配工作一樣。

舒寧看了她一眼,見她如此態度,便只好輕緩點頭。

白慎行初到公司,剛一推到辦公室大門便見徐離頗爲頹廢的坐在自己辦公室中品茗,他微微詫異,脫下身上的風衣掛在一側,疑惑的邁步過去,坐在沙發上、看他許久才問到;“大清早的跑我這兒來喝茶?”

他知曉李苜蓿在某個城市開了一家旅社,也知曉徐離過去尋她,其中的情況也聽過蔣毅跟自己提過兩句,以爲徐離這次最起碼會很好的處理自己跟李苜蓿的關係,可是現在見他如此頹廢的坐在對面,有些疑惑。

“沒地方去、就想找你聊聊,”徐離端起手中苦澀的茶水淺喝了一口。

順手給白慎行倒了一杯,他端起,澀嘴的綠茶讓他有些皺眉。

大清早就來如此重口味的茶葉想必他心中也是苦澀的厲害。

白慎行看着他消沉的身影有些好奇他跟李苜蓿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一向隱忍有度的人跑到自己這兒來借茶消愁。

“你跟李苜蓿如何?”他問。

“她還在那裡,我自己回來了,”徐離語氣有些低沉,眸光直直看着手中的茶水,不知手中茶水的霧氣讓他迷了眼還是自己眼眸中霧氣升騰。

“沒隨你回來?”白慎行修長的手指緩緩摸着手中的杯子道。

“沒有,”徐離淺聲道,隨即將眸光投向窗外,他連夜驅車前去那個城市的時候找到了人、見到李苜蓿的時候他是滿心歡喜的,恨不得馬上將她擁在懷裡告知她,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分離,在也沒有下一次了,可李苜蓿並未給他太多的溫情,他直蹙眉,直至他看着她將所有事情都忙完之後,她才淺緩的看着他道;“徐離、我懷孕了,恭喜我吧!”霎時間、他猶如五雷轟頂,他跟李苜蓿之間近段時間來並未有過溫存的時刻、她懷孕了,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她結婚對像的,徐離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看着她溫婉的笑容已經幸福的面貌,只覺打眼,他像個逃荒者似的連滾帶爬從她店裡出來,再度逃回漢城,他以爲找到李苜蓿的時候一切都好說,他們之間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可以在這種時刻都消散而去,可是不然、李苜蓿帶給他的是另一個晴天霹靂,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他回漢城足足將自己關在屋裡兩個星期來消化李苜蓿那句話、可是越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便越難受,他與李苜蓿之間橫隔的問題已經太多了,起初兩人在大學時期的愛情因爲家裡人插足分道揚鑣,當他有足夠的能力去捍衛自己婚姻捍衛自己感情的時候,他們之間已然在無可能,他愛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

時間簡直就是殺手,在磨滅這他們之間十來年建立起來的感情。

大學時代的愛情,愛而不得。

成年之後苦苦奮鬥,只爲給她安穩,到頭來才發現,他有能力時,她早已遠離自己。

時間不等人,李苜蓿也不會等自己。

“她懷孕了,”徐離捂着臉頰頗爲痛苦道,雙手撐在膝蓋上,他將這四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就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似的。

被人抽筋扒皮一樣。

白慎行摸着茶杯的手狠狠一顫,不可置信的眸子看向徐離。

李苜蓿懷孕了?不是徐離的?那?一時間、白慎行只覺自己像個儈子手,親手割斷了李苜蓿的婚姻跟家庭。

囫圇灌頂,將他所有的情緒都拉了出來,他們所有人都覺得徐離跟李苜蓿在一起這麼久了,就算年少時愛而不得,但這麼多年兩人都在努力將自己變的更好,足夠去跟家族抗衡,他們看着徐離一步一步走過來,看着他是怎樣堅定信念走到現在,只覺李苜蓿無論如何也不該拋棄他跟別人結婚,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可是沒有人想過李苜蓿心中所想,她說要結婚的時候,衆人只想着破壞她的婚姻,卻從沒想過破壞這段婚姻的代價是什麼,她找的男人很平凡,平凡到大街上隨便一拉一大把,所有都覺得不應該。

若不是現在徐離跟自己說出這些,他似乎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當初的做法有何不妥當,李苜蓿懷孕了,如果他們當初不這麼歪門邪道的卻破壞她的婚禮,想必、她現在應該家庭美滿很幸福。

如今呢?

她孤身一人,徐離也邁不過這麼坎兒。

他知曉一個女人懷孕有多艱難,在顧言身上他已經見識過了,可現在李苜蓿被他們逼上了艱難道路。

他緩平自己心中思緒,將冷卻的茶水狠狠倒進嘴裡,也不管是否清苦了。

“我從未想過她會真的不要我,”徐離頹廢的捂着自己臉頰,語氣中帶着些許顫抖,不難看出他此刻隱忍的有多難受。

“我從未想過我們十幾年的感情跟等待會被一朝放棄,”若是i細看定然能看見他指縫間滲透出來晶瑩的液體。

徐離來尋求幫助,但此刻白慎行不知該如何幫助他,最起碼現在的他也需要冷靜冷靜。

“十二年、這十二年我i們經歷了那麼多,卻終究還是隻能成爲過客,我想過、哪怕她懷孕了也沒關係的、只要這個人是她我都可以接受的,可是我整整想了兩個星期終究是過不去心中那道坎兒,”徐離每天都會無數次給自己做心理建樹,告訴自己,李苜蓿懷孕了也沒關係了,只要這個人是她,只要他們在一起,這孩子是誰的都沒關係的,以後他們會有自己的孩子,他無數次告知自己,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如此大度的男人、根本不能全身心的說服自己,他拿着手機無數次苦苦掙扎想給她打電話,可最終卻只能放下。“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徐離頹廢不已,此刻的他哪兒還有意氣風發的時候。“你可以將你心中所想告知她,”李苜蓿等了徐離十二年、一朝放棄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沒用的,”他愛了解李苜蓿的、李苜蓿也太過了解他,他們二人之間終究還是最熟悉,知曉批次是如何人,知曉彼此的性情。

他見到她的時候、他欣喜若狂,而她平淡如奇,這種平淡不是一瞬間的僞裝,而是真的、她真的放下了,就算許久未見,再見之後,她也僅僅是輕笑着打招呼而已,並未有太大的波動。

以往的李苜蓿,就算在怎麼假裝不在意,可是眸光還是i會流連在自己身上,現在的李苜蓿,無論他站在她身邊多久,她始終只有自己。白慎行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這個十幾年的好友,一時間根本就不知曉該如何做,許久之後,伸出手拍了拍他顫慄的肩膀。

以示安慰。

這日下午,舒寧準備回臨水灣收拾東西去新加坡,回臨水灣時,許溟逸的車子穩妥的停在旁邊,她微微蹙眉,隨即上去、便發現自己家的大門已然被換了鎖。

她站在門口良久、撫平自己心中暴怒的情緒,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將物業的人拉過來狠狠收拾一頓,許久之後、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她伸手按響了門鈴,許溟逸開門時,她冷嘲熱諷道;“資本家都像許總這樣不經允許直接登堂入室的?還是說普天之下都是你們許家的地方?”“擔心你不好好吃飯,便過來送點東西,”許溟逸本不想強求,但發現,他跟舒寧之間必須有一個冷靜的空間去面對面交談,於是乎、臨水灣大門的鎖便再一次被換了。他想在等等的、可是看見今晨的報紙時,他知道、在等下去,他跟舒寧之間,必然成了黃花菜,涼透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

他從未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新聞,那晚在酒店時,林市長夫妻二人的感情似是出現了問題,兩人交談之間頗爲冷嘲熱諷,他知曉問題所在,便輕扯嘴角衣服看好戲的模樣將這場戲看到底,直至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了、才起身離開時,興許是i注意力都在林市長夫妻身上,並未覺得有何異常,以至於被人鑽了空子,拍到了什麼。

他今日將事情差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了狠手,去整頓了。

可是、他想、舒寧只怕是早已看見了,臨水灣每日都有報紙送上來。

一整日、他都處在心驚膽戰的時刻。見舒寧不搭理自己,徑直朝臥室而去、他隨後跟上;“鑰匙在玄關。”

舒寧輕扯嘴角,冷笑。

許溟逸本想回廚房給她準備晚餐,不料剛準備轉身的人便見舒寧從衣帽間拉出行李箱,他詫異、愕然、驚恐。所有不安的情緒等噴涌而處,他快速邁步過去,狠狠的握住她拉着行李箱的手腕,語氣中盡顯焦急;“你要去哪兒?》”舒寧被他大力度的抓握弄的直蹙眉,扭了兩下自己的手腕,狠狠道;“你幹什麼?”“你去哪兒?”許溟逸一聲兇狠的怒吼聲衝擊着她的耳膜。

“你發什麼瘋?有病去找你妹,別特麼在老孃這裡牛逼,”說着舒寧一個巧勁從他的手腕中掙脫出來。

她簡直就是受過了,這個男人太過自以爲是了。

許溟逸見她怒火噴張,便壓制住自己驚恐已經暴怒的內心,儘量讓自己平和道;“今早的報紙並非我意。”

他開口解釋,以爲舒寧是因爲這件事情生氣,如果是、他可以解釋。

舒寧心中愕然,以往的許溟逸生氣暴怒的時候哪兒有緩轉的餘地?

今日他竟然努力平和自己的情緒跟自己解釋,着實是讓她有些不敢置信。

可就算如此,她也僅僅是輕撇了他一眼,並未接他的話語。

伸手將梳妝檯上的兩隻口紅塞到了包裡,準備出門,卻被許溟逸攔在門口。

她擡眸、盡顯不耐;“你想如何?”

“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去哪兒,”許溟逸努力壓制住自己狂躁的內心。

他不能發火、此刻舒寧本就情緒不佳,若是兩人硬碰硬她在說出什麼難受的話語,受傷的不還是自己?

這種時候如果有一人低頭認輸的話,那麼那人絕對會是自己,不是舒寧。

“出差,”她不先跟他有過多的糾纏,只因再不走她可能會趕不上飛機。

“去哪兒?”許溟逸追問到底。

“何時回來?”他在度問道。舒寧雖心中不悅,但也知曉許溟逸是在刻意壓制,她想好話好說的,可是話語一到嘴邊,就變了意味;“怎麼了?我回不回很重要?許總想腳踏兩隻船?”

許溟逸心頭狠狠一顫,他最怕的便是舒寧如此漫不經心的冷嘲熱諷。

“我素來只有你一人,舒寧、你要說我幾次?”他顫慄的嗓音沉重的問到。“報紙緋聞滿天飛,許溟逸、你當我傻?”他整日都將這句話掛在嘴邊是什麼意思?是怕自己不知曉還是如何?

“你明知道那些不過是i流言蜚語爲何還要相信?舒寧、你到底要如何?你明知道這些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爲何還要緊咬着這件事情不放?”他簡直想不通、舒寧明知這些是虛無的,卻偏偏喜歡將這些事情咬着不鬆口。“如果你看見我跟別的男人緋聞滿天飛的時候絕對會恨不得能打斷我的腳,許溟逸、跟你比起來我算好的了,”很多事情不能擺在明面兒上說,說了傷感情,舒寧如此話語在度讓許溟逸黑了整張臉。

她說的是事實,自己看見她跟別的男人走在一起都恨不得能打斷她的腿,不用等緋聞滿天飛,若真是到了緋聞滿天飛的時候還不見得怎樣呢!“很多事情不能細想、細想之下你會覺得這個世界很恐怖,”舒寧的話語清冷,但字字句句都是是事實。

她伸手想推開許溟逸,對方卻穩如泰山,一副堅決不讓她出去的模樣、她隱忍怒火卻發現到最後竟然忍無可忍,隨即怒視。

“去哪兒?何時回來?”許溟逸再度重申這個問題,兩人分開這麼多年,他不能在忍受這種等待的時日了,他怕自己會忍受不住,今日見她收拾行李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他多慶幸,慶幸自己回來換了鎖,不然她再次棄她而去,他該去哪裡尋她?

他怕急了、明知現在有些事情不說開會是一輩子的傷痕,可是很多事情不知該如何說出來,許多他謀劃許久的事情就等着最後收網時刻了,若是i現在出現紕漏,則是舉家覆沒的事情,他不敢冒這個險。

“我若說不回尼?”她冷笑看向他。

“舒寧、你何苦如此傷我,”許溟逸隱忍的眸子升騰起霧氣,他心疼的像是被針扎似的,而這個拿着千萬根針扎他的人便是眼前這個人兒。

“是你傷我在先,”許溟逸,你我之間的事情你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傷誰,你我之間到底誰是儈子手。

多年前是因爲林安琪,多年後還是i因爲林安琪,你若真是與她有情,便離我遠一些。

“許溟逸、若是在有一次重來的機會,我定然不會招惹你,定然會離你遠遠的,你這樣的男人就好比掉在地上的牛皮糖,踩上了、只有扔了鞋子才能甩的掉,”她兇狠的目光惡毒的語言每一樣都足以見跟許溟逸推入萬丈深淵,他顫慄的不止是心還有身體,舒寧的話語無疑是在將他這麼多年的執着推翻,無疑是將她這些年所有的等待都否定掉。

如果在重來她定然不會招惹自己?

她忘了、當初她是如何死乞白賴的賴上自己的?他心痛難耐,顫慄的身體似是站不住似的狠狠的扶住門框,閉上眼眸、似是緩和自己的情緒,可一閉上眸子,便涌現出他們當初見面的場景,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言語動態表情他直至現在都銘記在心。

“同學、我覺得你長的挺像我男朋友的。”她嬉皮笑臉的搭過來。

每每見到她都會說這句話、直至後來自己受不了了,才冷冷的回她一句;“你男朋友是誰?”“你啊!”她笑眯眯道。

那年、她十九歲、剛從高中跳到大學,整天一身牛仔褲帆布鞋,高馬尾,活脫脫的一個精靈。當年她爲了能勾搭上自己無所不用其極,後來、她說、他這種男人就好比掉在地上的牛皮糖,只有扔掉鞋子在甩的掉。

此時舒寧早已奪門而出,他靠在門邊,心疼難耐,蹲在地上許久才緩過來,隨即撫着牆邊起身,朝沙發而去。

心靈上的疼痛人他整個人都站不住,不得不依附着牆邊而立,她愛你的時候,你什麼都是好的,他不愛你的時候,便會覺得你的存在是多餘的,舒寧那番話語有多傷人,只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這晚、她離開漢城,前往新加坡。

這晚、他在臨水灣的沙發上呆道臨晨在離開。飛機離開漢城時,她心中異樣的情緒奔騰出來,不知是喜還是憂,第一次遠離這個城市的時候,她在飛機上整整哭了十幾個小時,心痛、害怕所有人性的負面情緒都盡顯無疑,所有人性的弱點都顯現了出來。

可此刻、她再度離開漢城的時候,只有滿身輕鬆,似是解脫似的。

好像她巴不得=早點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這麼多年她獨自舔傷口好不容易癒合了,纔回來便又被狠狠的撕扯開,留着鮮血,任由它結痂、自己也無動於衷,似是這種傷痛已經不在她的在意範圍之內了。

白慎行這晚回山水居時,情緒並不高漲,就連小傢伙伸着手要抱抱的時候他也只是意思一下,陳涵跟顧言兩人面面相窺,有些疑惑。

隨即她邁步上樓時,便見白慎行負手站在書桌前,看着桌上的一副字畫出神,哪怕她進去也沒能見他的思緒拉出來。

反手關上門,見他如此,有些疑惑道;“怎麼了?公司不順了?”

能讓他心煩意亂的除了公司好像也沒別的了,最起碼她跟寶寶都挺好的。

聽聞聲響,他擡眸見顧言站在身側,擡手召喚她,讓她過來,顧言邁步至他身側,被他反手摟在懷裡,撲鼻而來的是滿滿的菸草味。

“怎麼了?”她柔聲仰頭問到。

白慎行一聲輕嘆;“徐離今日來公司了,提及李苜蓿的事情。”“她懷孕了,”白慎行一席話,讓顧言心中一顫。

起初他們策劃毀了李苜蓿婚禮的時候她便有所想法,但是礙於他們跟李苜蓿關係、便沒多言,她一直覺得白慎行跟蔣毅他們之間如此做是不厚道的,所有人都覺得徐離爲了跟李苜蓿在一起努力了那麼多年,她跟別人結婚就是不厚道。

可他們從未想過李苜蓿等了徐離那麼多年爲何一朝之間不等了?

放棄一個等了十幾年的人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今日白慎行如此低沉的跟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顧言心中是訝異的。

“一直覺得李苜蓿這輩子應該是隻有徐離的,可是到頭來才發現、不是、李苜蓿懷孕了,但那人不是徐離,言言、、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何止是錯了,是錯的很離譜,李苜蓿何其傷心?在這場感情裡面她被你們如此摧殘,所有人都覺得她應該跟徐離在一起,可是從沒人問過她這麼多年等一個近在眼前的人累不累,苦不苦,她是否還能堅持下去,這麼多年的感情她突然之間放下了,得做出如何巨大的心裡掙扎。

顧言不言語,任由白慎行將她抱在懷裡,原來他是因爲這件事情才這麼傷腦筋的,原來如此。

顧言的眸光看向桌面上放着的一副字畫,白慎行前些時日親筆作的八個字,謹言慎行、君子之道,如今他將這副字畫擺出來是想告誡自己以後行事要謹慎麼?

這晚、白慎行似是心中鬱結難耐,纏着她的時間稍稍久了些,似是在尋求安慰,一遍遍的喚着她的名字,與她耳鬢廝磨。

牀弟之間粘人的很,若她雙手未攀附在他的肩甲之下,他便會停下,用赤裸的眸子看着你,直至你挽上他的頸項他才俯身繼續。

若他輕緩着你、並未得到應答,便會狠狠的讓你感知他的存在,顧言被他弄得嬌喘練練腰痠背痛。

知曉他今日心情鬱結,便賣力配合,滿意之後他便越發賣力討好她,一遍遍的問着她可還好,可還滿意。

她一遍遍的應答着,生怕惹他不快,遭殃的是自己。

“言言、我好不好?”他輕磨着她的耳垂道。“好、”她淺答。

“愛不愛我?”他粘人道。

“愛,”她應答。

“我的言言、我的言言,”他一聲聲輕喚着她的名字,一遍遍的強調主權。

直至她被鬧騰的有些受不了,緊扣着他的肩甲道;“我不行了。”牀底之間,她這簡短的四個字便是給他暗號,白慎行便知曉該如何解決。

可今日、他並未滿足她,而是照常廝磨她。讓她頗爲難耐。

有些撒嬌又有些難耐的摟着他的頸項一遍遍的喚着;“慎行。”“叫什麼?”他出言提醒道。

“老公,”她急忙改正。

“再叫,”他尋求歸屬感,霸道的告知顧言該如何做。

顧言此時頭昏腦脹、哪兒還能想着羞不羞、只得隨着白慎行一遍遍的喚着她、此起彼伏聲頗爲撩人,直至白慎行滿意、才滿足了她。

癱軟在牀上,氣喘吁吁,白慎行摟着她躺在牀上、輕撫着她喘息的背脊,給她順着氣。

“你若是每日都能如此乖巧,我倒是心滿意足了。”對於顧言今日的表現,白慎行頗爲滿意,直至結束時還不忘揶揄着她。

顧言此時渾身無力,不爽的哼哼唧唧一聲,在他懷裡蹭了蹭。

“我若是每日這樣、你還能讓我下得了牀?”她沒好氣道。

白先生聞此言,輕笑道;“那倒也是,言言若是每日如此,只怕麥斯人人都會說我貪圖美色下不了牀了。”

“言言不是蘇妲己,我也不是紂王,”白慎行撐起身子輕蹭着她的鼻尖,癢的顧言直躲閃。

白慎行一方富賈,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但在顧言面前、他很好哄,甚至比安安還好哄些,孩子尚且不知飽足,不舒服只會哭鬧,但顧言覺得白慎行若是心情不好、、她出聲安撫兩句,或者是在牀底之間表現好些,讓他滿意,他便心滿意足了。

白慎行要什麼、她便給什麼,白慎行想聽什麼,她便說什麼,如此下去,便好了。

次日早,顧言初到公司的時候,便見GL迎來了以爲不速之客,露西站在電梯門口候着她,臉色不爽道;“許總來了、在你辦公室呢!”顧言見她一臉氣結的模樣頗爲好笑,“來了就來了、你這副表情是做什麼?”“我氣不過、老孃恨不得能衝進去撕了他,還有臉了、知道我們都是有素質的人不輕易撕逼是吧?這要是擱在窮鄉僻壤他就是送上門來捱打的,氣的我連水都不嫌該給他喝,簡直了、沒臉了還。”露西一路跟在顧言身後嚷嚷着,讓看見她的人都繞道走,誰不知道露西跟張晉是老闆身邊的得力助手,此時得力助手心情不好,他們還是離的遠些吧!免得惹禍上身就不好了。“你說他是不是不要臉?把我們舒寧當什麼了?臥槽、算了、、我不進去了,免得忍不住跟他手撕了起來,毀我們GL的名聲,”眼見着顧言到了辦公室門口她止了步,不想進去看見這個渣男,不然怕自己會忍不住手撕了她。

顧言推門進去,便見許溟逸背對着她站在窗前看着前面繁華的街道,此時時間尚早,逛街的人並不多,也沒有來些密集的人羣來來往往,這樣看清晨的街道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冷清的,她隨手將手中的包放在桌面兒上,言語道;“許總好興致,到我這兒來看風景來了。”

面對顧言揶揄聲,許溟逸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畢竟她跟舒寧之間的感情不是一日兩日的,就連自家妹妹昨日還打電話將他罵了一頓,罵他忘恩負義,不顧及舒寧的感受。“想來問問顧總,舒寧何時歸,”他查過、知曉她去了新加坡,但是歸期不定,他心中難耐,便想着來問問顧言,若是不問清楚,只怕他不得安寧。

顧言聞此言,嘴角牽起一抹淺笑,並不急着回答他的話語,反倒是拿着手中的水壺,親自去了茶水間接了壺水進來,放在上面燒着,隨即俯身在茶櫃上取出兩個杯子、拿着進了洗手間洗乾淨,秘書辦的人看着驚愕不已,這些理應是清潔工做的事情,一早卻被老闆做了,而且清潔工每日下班時都會將她茶櫃上的茶具都清洗一遍,老闆今日如此動作不是多此一舉嗎?

許溟逸蹙眉看着顧言慢悠悠且忙碌的身影,直至她將所有事情都準備好了,才停歇下來、此時水壺的水已經燒開,她倒了兩杯熱水,放在桌面上,淺聲到;“秘書們辦事不利,還望許總見諒。”她答非所問,隨即端着杯子靠坐在沙發上,眸光無害的看着許溟逸,似是他剛剛問了什麼,她不知曉似的。“GL手下的秘書都是國際人才,辦事不利這四個字不應該出現在顧總秘書身上,”許溟逸輕扯嘴角冷嘲道,GL跨國企業,裡面多的是國內外的人才,若說這漢城哪家公司的人最爲精湛,除了麥斯便是GL了,其次是許氏。

“想不到外界對我秘書辦的人有如此高的評價,實在是榮幸,”她喝了口手中滾燙的白開水,淺聲道。她端着手中的杯子緩緩的摩擦着,天氣並不冷,甚至是滾燙的溫度傳到手心時還會有些許燙手,爲何要用燒開的熱水?

只怕是也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舒寧歸期何時?”許溟逸在讀開口問到,他今日來、爲的是此事,而不是跟顧言侃大山,他沒這麼興趣愛好,相信顧言也沒時間。顧言辦公室採光良好,此時對面的那杯白開水放在桌面上升起嫋嫋青煙,她順着眸光望過去,並未迴應許溟逸的話語,直至他再度開口,她才淺應道;“不知。”許溟逸眸光錯愕,明顯不信顧言的話語,可一時間也找不出話語來反駁,她說不知、你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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