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不要懷疑你老公的能力

這晚、白慎行對待顧言不像往常那樣溫柔,有些簡單粗暴有些性急,猛攻猛取又意識到不可這樣,一場夫妻情事對他來說愣是成了場心理徘徊。

他想肆無忌憚,可又擔心顧言不悅不舒服。

雖說兩人都攀上高峰,可又覺得不知味,誰人不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最爲爽快。

次日早,白慎行難得沒起身去運動,顧言慵懶睜眼,想伸個懶腰,腰間的大手倏然摟緊,側身,發現白慎行躺在身側,微帶情慾的眸子看着她。

沙啞着嗓音道,“早。”

“早,”顧言迴應。

白慎行將她撈過來貼着自己精壯的胸膛。

顧言微微擡手摸着他冒着鬍渣的下巴,“今早怎麼沒去運動?”

白慎行抓住她亂動的爪子,包在大掌中,“昨晚運動夠量了。”

顧言面上一紅,瞪着他,膝蓋猛然上踢,卻被白慎行一手攔住,擡着她的腿架在自己身上。

冷聲道,“想謀殺親夫?”

顧言傲然,“讓你調戲我。”

“不調戲你調戲誰?你是我媳婦兒,踢壞了誰給你性福?讓你每晚每晚乾着急。”

本就不好意思,白慎行這麼一說,她更是臉紅的跟熟透的蝦子似的。

“你說昨晚的事兒會傳出去不?”她淺問。

“不會,”白慎行用冒着鬍渣的下巴蹭着她頸窩。

若讓昨晚的事情傳出去了,這麼多年定點漢城的他白混了,許溟逸不傻,自然是不會拿自己親妹妹去以身冒險,雖說兩人是敵對關係,到他還不會做什麼。

只怕這徐清淺是留不得了。

留下去會出事。

“這麼有把握?”顧言似信非信的看着他。

白慎行低頭在她脣上啃一口,“永遠不要懷疑你老公的能力。”

顧言淺笑,斷然是不會懷疑的。

且不說他親自解決,昨晚兒的事兒只怕許溟逸都會費盡腦汁的壓下來。

這場比試,他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起牀。”白慎行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你起吧!我今日不去公司。”

原本起身往浴室去的白慎行頓在原地,回頭看着他,眉頭緊蹙。

“有事?”他沉聲問到。

“恩、有點事情要解決。”

“讓鄭武跟着,”這是他的底線。

雖說他萬分想自己跟着她,但顧言估計不允許。

“行,”顧言乾脆。

“忙完了早點回來。”白慎行交代。

“忙完了中午一起吃飯?”這麼不放心,那她過去報個到好了。

聽她如此說,白慎行白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顧言也起身,白慎行正在洗漱見她出來,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洗漱臺上,“不多睡會兒?”

“醒了睡不着了,”以往她最喜的便是賴牀,如今醒了就得起來,也不知是好是壞。

白慎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白太太,你賴牀十幾年的毛病怎麼改過來的?”

以前讓顧言起牀是他感到萬分頭疼的一件事。

七點出門,非得賴到六點五十起牀,來不及就拉着他毫無形象的一路狂奔。

永遠不會早出門早起牀。

除非她自己起來,否則你永遠不要想着你能憑能力喊她起來。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顧言悠悠然的望了他一眼,傲嬌道、“生活所迫。”白慎行摸了摸鼻子,總覺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明知顧言要懟自己,還去說什麼?

“你現在可以繼續發揮你的本質,”白慎行淺淺道。

“免了、”任何東西經歷一次就夠了。

“今天出去何事?”白慎行繞到她身後摟着她問到。

“私事要解決,”聽他如此問,顧言的心一沉,生怕白慎行在過多追問。

“解決完了早點回來,”白慎行道。

“不是中午一起吃飯?”她訝異不已。

“今天中午不行,明天倒是可以,”今天中午他有要事解決。

白慎行鬆開她,邁步到衣帽間換衣服,顧言看着他寬厚的背影,不免思索。

隨後跟着他進去,見他在系領帶,伸手接過去替他系,白慎行雙手搭在她的細腰上。

白慎行原以爲顧言會說什麼,可是待她將領帶繫好,才緩緩說了句,“注意安全。”

他何德何能找了個這麼善解人意的太太?

他這輩子的好運估計都在顧言身上耗盡了。

“會的,”白慎行沉重答到。

“我在家等你回來,”顧言向前一步,在他胸前跟只小貓一樣輕輕蹭着。

白慎行心軟的跟棉花似的。

摟着她的手不禁又緊了兩分。

“不能離開鄭武的視線,”白慎行摸着她的長髮交代着。

“知道,”爲讓他安心。

“一些私事而已,又不去幹嘛,瞎擔心,”顧言從他懷裡離開,轉身挑了套衣服,看着白慎行,指望他能出去,給自己騰地方換衣服。

白慎行輕嗔,“瞎講究。”

哪裡沒看過沒摸過?換個衣服還得趕他走。

“換好了下樓,”說完便帶上門出去。

顧言站在衣帽間,嘴角牽起一抹苦澀,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下樓,白慎行正好在拿着手機打電話,見她下來,原本是站在屋裡的人,推開陽臺門出去,站在了烈日之下?

白慎行這麼個細微的動作,讓她蹙眉。

“太太、早,”張嵐打招呼。

“早,”她迴應。張嵐看着夫妻兩人的神情不像是吵架過後的模樣,可這太太一個人過來吃早餐,說沒事又像是有事。

“昨日您走後夫人過來了,說是來看看您,您不在家她坐了會兒就走了,”張嵐想起昨天陳涵過來過,將這件事情說與她聽。

顧言拿着勺子的手一頓,陳涵過來過?怎沒提前說?

正好碰上了她跟白慎行兩人都不在家。

“何事?”白慎行收了電話進來便見顧言在微微發愣,問着張嵐。

“昨日你媽來了,”顧言開口道。

一聲“你媽”讓白慎行蹙眉,面無表情的看着顧言。

“咱媽,”顧言深知自己一開口說錯了話,便立即糾正。

“說什麼了?”這句話是向着張嵐問得。

“說是來看看太太,太太不在坐了會兒就走了,”張嵐如是道。

白慎行點了點頭,表示瞭然。

顧言神色緊張的看着他,剛剛那句你媽確實是說錯了話,這會兒眼巴巴的望着白慎行一副求的原諒的模樣可憐巴巴的。

“吃飯,”白慎行直接賞給她兩個字。

兩人吃完早飯,原本準備出門的白慎行突然反身折回來,顧言站在門口送他出門見他如此不免覺得奇怪。

“怎麼了?”見他折身回來便問到。

“晚上早點回來,回老宅吃飯,”白慎行的這聲老宅指的是哪裡顧言清楚,也清楚的知道白慎行的用意,她微微點頭。

白慎行見她如此乖巧的直接答應,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俯身在額頭落下一吻便跨步出門。

顧言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她想,她跟白慎行的婚姻生活算不上平淡,但她與白慎行兩人現在無一不是在爲了這種生活而努力,努力去做一個平淡的人,像昨晚那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在發生了。可事實呢?她與白慎行身處高位,哪有不跟人做鬥爭的道理?

強者才能不被人欺負不是?

直到張晉到山水居來接她,她才緩過神來。

臨出門時,張晉見身後跟着保鏢,看了眼顧言。

顧言回以她一個平靜的微笑,他了然。

“鄭武你開車跟在後面就行了,”顧言臨上車前對他道。

她與張晉二人還有事情要商量,他在、不方便。

“是、太太,”鄭武點頭。

白慎行這山水居的保鏢個個訓練有素,對此,顧言從未質疑過。

“昨日到的,今天約在酒店,只怕是沒什麼好事,”張晉一邊開車一邊跟顧言道。

“有好事人家也不會找你啊!”這點思想覺悟都沒有還混什麼?

顧言嘴角牽起一抹嘲諷似的淺笑。

“那倒也是,”張晉點頭。

“只怕這會兒會跟我們的行程撞了,這若是撞了就尷尬了。”他們原本訂好的柏林之行就這幾天了,這若要是臨時出了什麼幺蛾子只怕是不好解決。

“有人解決,”若真要是有事兒,有的是人過來解決,哪兒會輪到她動手?張晉一路驅車帶着顧言道酒店,鄭武開車跟在身後,兩人在酒店停車場停下,上樓。

臨近房間前鄭武攔在門口,一本正經道;“太太、先生吩咐了,您要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這顧言若是進去了,自己是進還是不進?

不進對先生不好交代,進了對太太不好。

鄭武爲難的看着顧言。

顧言瞭然,側身對張晉說了句什麼,便轉身坐電梯上了天台。

有人出現在你的生命中只是爲了給你上一課,而有人的存在就是爲了保護你,就比如此刻的鄭武對顧言,白慎行交代的任務他勢必要完成。

若是今日回去交代說顧言進了酒店的房間多久之後纔出來,以自家先生殘忍暴戾和對待太太的態度,一定會殺了自己,爲了防止悲劇發生和自己能多活幾年,他還是覺得跟這位面目清冷的太太說清楚比較好,最起碼太太應該比先生好說話吧?他是沒見到昨晚那一幕,若是見到了,絕對不會說這句話,顧言比白慎行好說話?真不見的。好在今日是陰天,溫度不是很好,顧言才能穩妥的站在天台上俯瞰這片地區的美景。

若是今日陽光明媚,炙熱的陽光普照下來,她斷然是不會上來的,上來做什麼?三伏天曬太陽?

她可沒這個愛好。

剛在想,身後便響起了戲謔的聲音;“我還以爲你喜歡三伏天在天台上曬太陽,原來是陰天。”

身後不冷不熱的聲音傳過來,顧言蹙眉,卻也沒表現出來。

“你以爲我是你?腦子進水了?”喜歡在三伏天曬太陽?

“我腦子乾淨的很,被瞎做定論,”老三笑的一臉淫蕩。

顧言白了他一眼,對他說的話表示懷疑,卻也不言語,等着他開口。

在談判桌上,她始終堅信跟一個道理,誰先開口誰就輸了,而此刻的顧言將這個原則用到了老三的身上。

他側目看着顧言,始終覺得今日的顧言跟往常不同,他見顧言的次數不多,可每次見她與老俞都頗有話聊,甚至面目和善,可今日的顧言面目清冷,周身帶着疏離的氣場。

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

着實是讓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今日我來的意圖,想必你應該知道了。”老三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不知,還勞煩你再說一遍,”顧言直接懟回去。

老三面上一僵,隨即側頭看顧言。

“我以爲你會直接跟我開門見山,”老三詫異道。

顧言輕笑;“開門見山僅限於朋友之間,我與你,幾面之交而已。”

算不上朋友,所以也沒有什麼你所說的開門見山。

你我之間,哪門子的開門見山?

“我以爲你會看在老俞的面子上,”老三道。

“老俞並未跟我提及此事,所以他的面子我可賣可不賣,”打着老俞的旗號到我面前來招搖撞騙?

你當我傻?

若老俞真支持你此事,定會直接跟我說,他未說、那我也沒義務幫你。

老三無奈苦笑,難怪他說顧言不好對付,原來是真的。“真遺憾,”他平靜到。

夏季的天空,若有太陽定然是一片蔚藍,萬里無雲,空氣質量也好,可今日陰天,沒有蔚藍的天空,只有陰沉沉的雲。

顧言此刻與老三,站在天台上,眺望着遠方,看着陰沉的天空,着實讓人心情不太好,而老三,今天來,本身就是有事情要與顧言商量,可顧言的態度,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以爲,顧言會看在老俞的面子上。

很顯然,他想錯了,顧言根本就不會在乎什麼俞思齊,她要的只是利益。

“是挺遺憾,畢竟你遠道而來。”

遠道而來事情未辦成,怎能不遺憾。

顧言掛在嘴角的笑容絕對是嘲諷。

這點他看的很清楚。而再來之前顧言已經跟張晉就這件事情做過分析,利益權衡之下覺得答應也不爲過,最起碼對他們來說無壞事。

她剛剛本想開口答應,可腦海中出現了白慎行的身影,那個一直在努力討好自己的男人,她的丈夫。

一閃而過的身影讓她開口做了逆向而行之事。“這件事情我的態度想必你已經看出來了,今日來完全是以東道主的身份來的,若想讓我插手此事、很簡單,讓俞思齊來跟我說,你們哪裡,我只認俞思齊,其餘的人不過都是附屬品而已,”顧言清冷的嗓音穿透他的耳側,明明是在簡單不過的話語,他卻覺得是這般刺耳。

他們哪裡,她只認俞思齊,也確實,若不是俞思齊、他也不會認識她。

“當我今日沒來過,”他開口。

“好,”顧言堅定道。

老三轉身下樓,張晉跟鄭武站在一側見兩人之間不過是短短交談了幾句便散場,不由得感到驚訝,特別是張晉。

最起碼在來之間,他已經知道顧言的態度,這件事情她是不會放任不管了,若是達成共識,最起碼的交談時間應該是在半小時開外,可這會兒不到十分鐘便結束了,他訝異不已。

是什麼讓顧言改變了態度的?而顧言,此刻看着陰沉的=天空心情也萬般複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那一番話。

只認俞思齊一人。

是的、她確實是只認俞思齊一人。

在來之前她已經表明態度,可能會插手此事,可不知爲何,她的話語在咽喉間婉轉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身影便是白慎行。

今早出門之前,她還在想着要努力爭取與白慎行過上平凡的生活。若是此刻答應老三,無疑是在步入下一個漩渦,要走多久還是個未知數,這對白慎行來說不公平,對他們這個家庭來說不公平,萬一她懷孕了怎麼辦?顧言、你今年二十七了,你以往孤身一人,段可以意氣行事

,可你如今有丈夫有家庭,不能在這般了。

她在心裡一次一次的告誡自己,告訴自己應當如何做,可顯然,她心理不夠強大,在老三轉身下樓的時候,她數次想開口喊住他。

畢竟利益擺在面前,不爲利益心動的高尚品格,她做不出來。

“爲何?”張晉不解,走上來問道。

接受他的邀請對他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無非就是花點事情做點手腳而已,可顧言此刻既然拒絕了,他怎麼也想不通。

“突然發現我已爲人妻,不能再如當初一般在刀尖上舔血,不能冒險了。”她不知是該慶幸自己能有這個思想覺悟,還是應該感到悲哀。

“那柏林那邊怎麼辦?”你如今的做法豈不是在放棄某些人?

張晉語氣頗爲不好,顧言能理解。

畢竟他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首都的水太深了,你我之間最好遠離,他來找我這件事情俞思齊並未是先告知我,你覺得我接還是不接?應還是不應?”顧言將問題拋給張晉。

神色凝重的看着他,張晉面上一凜。

不知如何開口。

俞思齊身處首都,如果這件事情他都沒開口的話,他們確實不能亂來。

不能爲了利益放棄生命,但顧言剛剛說的那句話已爲人妻的話,他保持質疑的態度,不給予任何評價。

“今日的事情?”張晉疑惑開口。

“就當沒發生過,”顧言淺答。

雖說是陰天,可七月底的天氣也實在是悶熱,顧言站不住,便轉身下樓。

路過鄭武身邊的時候,神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眼裡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回公司?”張晉問到。

“回公司,”顧言淺答。“今日跟證券所那邊的應酬都是趙陽去的,作爲老闆你是否太失職了?”張晉辦開玩笑道。

以往還好,偶爾回去次把,婚後到是徹底放手不管了,應酬什麼的全是他們秘書辦的人跟底下的副總解決,哪裡有這樣當老闆的。“加工資,”顧言簡單霸氣。

張晉嘴角抽搐,不免揶揄道;“謝謝土豪。”

實則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最近是有多頹廢,公司的事情基本都是露西跟張晉兩人在解決,她雖人有到場,可公司高層,難免會有些許應酬什麼的,她出席的次數不多,所有的重擔都基本落在了他們兩人身上,顧言心理也有過意不去的時候。

“今日洛杉磯那邊不太太平,不知道傑克會不會招我們回去,”張晉說到。

顧言也知道洛杉磯市場現在不太好做,但她清楚、傑克絕對不會招他們回去。

“不會、放心好了。”顧言肯定。

對於傑克、她還是有把握的。

見老闆這麼有把握,張晉便也沒說什麼。顧言將今日一整天的事情做完已經是下午時分,而今日一整天白慎行都未給自己發一條信息打一通電話,心理不免有些擔心,可又想着白慎行說的話,愣是忍着沒有打電話過去的衝動。

露西端着咖啡進來便見她發呆,伸手敲了敲桌面兒。

“嘿、姑娘,想什麼呢?”顧言擡頭淺笑;“反正不是想你。”

露西隨手將咖啡推過去,笑道,“我也沒指望啊!”

顧言淺笑,端起咖啡準備送入嘴裡,想起什麼,便緩緩放下。

“咋啦?”見她這樣露西不免問到。

“沒事,”她淺說。“這兩日風投部的人沒日沒夜的加班着實是辛苦,特別是趙陽,公司的人都看在眼裡,你覺得呢?”露西跟張晉兩人的職位相同,爲了下部人員有更好的利益,他們適時的要將員工的動向說給她聽。

“我知道,張晉說過了,”顧言點頭。

好與不好她看在眼裡,好有什麼,不好有什麼,她都清楚的有一套準則。

“你最近生活很規律啊!”難得閒下來,露西跟她閒聊着。“不好嗎?”以往她凌晨兩點休息早上六點起牀的日子過的太多了,最近生活規律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關鍵是領頭羊帶的好。

“挺好的,你氣色明顯好很多了,”露西說的是實話,顧言最近氣色真的好太多。

不像往常,雖然皮膚好,但絕對沒有這麼面色紅潤的時候,最近的顧言真的是好太多了。

“那就行,”顧言淺淺道。

這些都是白慎行的功勞,每天逼着她吃,逼着她喝,拖着她早睡早起就這樣的生活,氣色不好纔怪。

與露西淺聊之間白慎行電話過來,她看了眼手機,露西識相的起身出去。

“忙完了、”接起電話顧言直接道。

“還沒、要晚點,我跟媽媽說了,一會兒下班讓鄭武送你回老宅,我晚點到,”白慎行跟她交代着。

“我等你一起,”讓她先回老宅,若是陳涵拉着她的手跟她聊着,她真不知道說什麼,實在是怕。

“你先過去,”白慎行寵溺道。

“我等你,”顧言重申。

“言言,”略帶嚴厲的聲音;“要聽話,我吃飯之前回來。”白慎行那邊估計是有要是纏身,撥空跟顧言打這個電話,只想跟她交代兩句,不想顧言鬧性子,等他?等到幾點?等他忙完過來接她去老宅都幾點了,錯過飯點兒了對她胃不好。

“幾點?”顧言明確問到。

“七點之前,”白慎行說,陳涵跟白朗兩人每日雷打不動的晚餐時間是七點,白慎行小時候是這個規矩,如今他三十而立了,還是這個規矩。“那我等你、你早點回來,”顧言讓步,不想跟他糾結。

“好。”

見顧言如此不願先過去,而他確實是抽不開身,只得打電話給自家母親好生交代着。

“怕我吃了你媳婦兒啊?”陳涵笑着揶揄道。“吃了倒不至於,怕您嚇着她,言言性子靜,媽你多擔待,多跟她說說話,若是她乏了,你讓她自己待會兒也行。”

白慎行小心謹慎的交代着,交代清楚了才掛電話。

這邊、顧言五點下班愣是蹭到五點半才從公司出來,期間往老宅的路上,陳涵就打電話過來詢問怎麼還沒到,顧言只能如實說到哪兒了,剛剛在公司有事兒耽誤了一會兒,多久能到之類的話。

白慎行不在,她覺得壓力山大,對於陳涵,她貌似還是第一次以兒兒媳的身份親自登門拜訪。

不免有些緊張。

手裡握着手機想給白慎行打電話。

“你可知你家先生幹什麼去了?”顧言問鄭武。

鄭武一本正經道;“不知。”

他今日的任務就是保護太太,其餘的一概不知。

悶葫蘆。

車子緩緩駛進老宅,鄭武按了聲喇叭,陳涵便從屋裡迎了出來。

“外面熱吧?”“還好,今日還算比較涼爽,”顧言任由陳涵摟着她的胳膊進屋。

“喝口水、解解暑,”顧言端起杯子發現是溫熱的不免蹙眉,這三伏天的誰人不想來點冰的爽快一些。

“有冷的嗎?”顧言淺聲問。

“我倒是想給你倒冷的,慎行那小子早早打電話過來交代了,說你胃不好、不能喝冷的,我這纔給倒的溫的”。

顧言嘴角不免抽搐,以往她在山水居的時候怎沒那麼多講究?、喝的水似乎都是冷的。

她不知道的是,山水居喝的水都是燒開了之後放冷的,若今日陳涵給她端杯冷的出來,估計是加冰的,因爲知道自家母親大大咧咧的性子,白慎行所以才萬般交代不能給喝冷的。“常溫的就行,”這溫熱的她實在是喝不下口。

咖啡什麼的是熱的她還好。

陳涵接過她手中的杯子遞給保姆,讓給倒杯常溫的過來。

拉着顧言的手坐下去。

“你沒來之前、慎行給我打了電話了,生怕我對怎麼樣了,可擔心了,”陳涵玩笑道。

被自己婆婆這麼取笑,顧言只能憨憨的笑着,不知如何應答。若此刻在商場上她定然是能妙語生花的駁回去,可這家庭關係之中,她確實是不如白慎行。兩人聊着的間隙時鐘走的飛快,一會兒便道六點多,聽見汽車聲,顧言朝門口巴巴的望着以爲是白慎行,結果沒想到進來的是白朗。

“言言來了,”白朗將手中的公文包交給傭人。“是啊,言言都來好久了,你兒子還沒回來,這都快吃飯的點兒了,”陳涵懟他。

聽此話,白朗面上一陣窘迫,看了眼顧言,隨即便說道;“這小子。”“我去給他打個電話。”“爸、不礙事,忙完了他自然會回來的。”顧言喊住要出去打電話的白朗,善解人意道。

白朗爲難的看了眼自家媳婦兒。

“言言說什麼就是什麼,到了飯點兒他不回來我們就不等了。”

白家吃飯的點兒是七點,這會兒六點半,白朗準時到家,上樓將正裝換下來便下樓來跟他們聊着。

跟陳涵在一處聊的都是些家庭瑣事,跟白朗在一處聊的都是公事。

公司的發展跟漢城現如今的格局,不經意間便到了七點,傭人喊吃飯了。

顧言焦急的看了眼門口,難得見白慎行有爽約的時候。

正想着,家裡的電話響了。

保姆接過電話喊着陳涵,陳涵過去接電話,不過數秒,便聽她說;“現在才說要晚回來?言言可都等你好久了,望眼欲穿了都,你對得住你媳婦兒啊?”

看這樣子白慎行是不準備回來吃晚飯了,聽到這句話她心理一咯噔。白慎行在那邊忙的不可開交,疲憊的揉着眉心;“你讓言言聽電話。”

本是準備回去吃飯的,哪兒想着正緊要關頭一看錶已經七點整了,想着自己是回不去了。陳涵喊她過去,接起電話,不言語等着白慎行開口。

“言言,”白慎行輕聲道。

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所以開口的語氣都頗爲柔和。

“言言。”

顧言還是沒有聲音,白慎行不得耐着性子哄道。

“言言、說話,乖。”

“恩,”她微微出聲。

“電話怎麼沒人接?”白慎行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不免擔心起來。

“手機調靜音了,”顧言道。

“晚上吃完飯讓真鄭武帶你回去,多吃點,我晚點回來,早點休息回去不要工作了,聽到了嗎?”白慎行交代着。

若是白日白慎行這麼交代着顧言斷然是會應他的,可這會兒白慎行將她一個人放在白家,她稍微有點不悅。

只聽他說着也不開口,陳涵站在身後焦急的看了眼白朗,白朗擡手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顧言本不想回答,想直接撩了電話,可又想着這會兒是在白家,不能由着性子來。

便只好淺淺道;“你忙完早點回來,路上注意安全,”顧言淺聲道。

聽她這麼說,白慎行微微鬆了口氣,生怕顧言因此跟他見氣。

這就不好了。

“好、晚上多吃點,”

“老婆、對不起。”白慎行微微道歉。

他向來是答應了顧言的事情都會做到,再者今日是他主動要求回白家,卻將顧言一個人撂在那裡。

“早點回來,”說完這句,她便收了電話。

陳涵見她掛了電話,走過去挽着她的手往餐廳去;“不回來沒事兒,我們自己吃。”

“今日燉了言言最愛的湯,一會兒可要多喝點,”陳涵笑着說到。

“好,”顧言輕聲應着。

白朗走在兩人身後,搖搖頭,這倆孩子、不讓人省心。

一頓飯下來,陳涵儘讓顧言多吃點,她實在是吃不下才拒絕。

喝了兩碗湯,一點飯都吃不下了。

奈何陳涵還想着讓她吃,只得無奈苦笑,見她這麼模樣,白朗才微微喝止陳涵在給她夾菜。

“吃不下就少吃點,別聽你媽的,”隨即轉向陳涵,輕聲道;“一頓飯又喂不成胖子,你爲難言言幹嘛?”陳涵輕嗔了他一眼,對顧言道。

“碗裡還有些湯喝完了,飯就不吃了。”

一聽說飯不用吃了,顧言可高興了。

陳涵願意是想讓她兩碗湯一碗飯的,她真沒這麼本事。

一頓飯愣是吃成了煎熬。

飯後歇了會兒顧言就有了要回山水居的意思,奈何陳涵執意挽留。

“慎行不在、你回去一個人我跟你爸也不放心,索性就住在這兒,慎行回來了讓他直接過來就行,明日你們在一起去公司。”

“你媽說的對,你回去一個人我們也不放心。”白朗在一側說到。

“有張嵐在,沒事的。”顧言輕答。“傭人哪有自家人安心?留下吧!讓慎行過來接你,”白朗道。

兩位長輩都如此說,顧言若是在走就有點不識相了。這晚,她孤身一人留宿白家,陳涵找出套睡衣給她換上,看着她從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才從房間離開,期間睡覺之前還開門看了次,看她是否有沒有踹被子。

“睡了?”白朗見自家老婆進來,便淺問道。

“睡了,慎行這孩子每天在忙些什麼,”陳涵不免輕斥道。

“那麼大一個公司要他去管,”白朗爲他開脫。陳涵也不再說什麼。

從她洗澡到躺在牀上陳涵給她拉被子、她都不知該怎麼說這種心情,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

那種被細心呵護照顧的感覺。

十一點、顧言沉沉睡去之前,白慎行還未回來。

期間發了條短信給他說留宿老宅。

這晚,陳涵跟白朗兩人總半夜醒來,擔心顧言睡覺踢被子,期間三四次起夜去房間看她。

直到最後一次,白慎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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