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暴君 獨裁 專制
安以然點頭,是挺熱的。伸手擦了下額頭,薄汗溼了額前幾縷髮絲。沈祭梵撩開她額前的劉海,乾爽的手輕輕熨帖在她額頭,手掌順勢穿過她脖子往她後面衣服裡探了下,熱氣挺高,低聲說:
“換身衣服,裡面衣服都溼了,坐一會兒涼氣都往身上跑,容易生病。”
安以然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趕緊搖頭,“不會的,我沒那麼容易生病。”
主要是要開始了,她都看到coser排隊等在舞臺的一側了,沈祭梵微微擰眉,手又往她後背摸着,裡面那件衣服在她全身退了熱氣後溼冷溼冷的。要穿着這樣的衣服坐一兩小時?不生病纔怪,態度堅決道:
“別磨蹭,中午吃飯那邊就有服飾店,我們快去快回,聽話!”
“沈祭梵……”安以然開始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了,抓着椅子不肯動,嚷嚷道:“都要開始了呀,萬一我走那瞬間田中真弓(路飛的聲優)出來了怎麼辦?”
她今天來最大的目標是GQJ,其次就是田中真弓,要錯過了她不得後悔死?
沈祭梵側身對魏崢說了幾句,魏崢立馬恭敬的離開座位繞去後臺。安以然眼睛瞪得老大了,眼珠子都要滾出來了,抓着沈祭梵指着離開的魏崢張口結舌:
“他、他去後臺了?魏崢可以去後臺?沈祭梵,魏崢去後臺了?”
那不就是意味着魏崢馬上能見到田中真弓大媽?能跟路飛說話,神吶,魏崢可以跟路飛說話!安以然不淡定了,簡直坐立不安。
轉身緊緊抓着沈祭梵,一臉的糾結,她好想好想讓他也帶她去後臺,可早上GQJ大師的事實在讓她很沒臉在要求什麼。她一提,他一準生氣的。
可是、可是GQJ大師和田中真弓大媽是兩回事,在大師面前她有她自己的堅持,可是田中大媽不一樣啊,田中真弓是聲優界的大師,她又不是學聲優的,可以以粉絲的身份去見面的。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就抓着他一聲一聲的喊,將他沒有搭理她的意思,手直接握上他的手,拉着他探過頭看他的臉,低聲再喊:“礙,沈祭梵…”
沈祭梵還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心裡在想什麼,她那眼睛是完全表露無疑,可他不表態,就像早上一樣,分明是爲她好,依照她的喜好來的,誰知道她竟然不買賬還發那麼大脾氣?這小東西啊,有時候就是難伺候,這事兒有過一次了,他可不想不再來一次,費力不討好,傻嘛。
安以然那張臉都快貼上去了,結果人家根本就無視。安以然泄氣的坐回去,手也興怏怏的抽回來,自己對對手指,今天對沈祭梵也瞭解更多一點了。
她以前覺得沈祭梵是神,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可現在,礙,他是人礙,還有那麼一點小氣。她現在眼裡的沈祭梵就是個平凡男人,完全想不起以前酷硬的樣子。
小小聲說:“真小氣,竟然在記仇。”
沈祭梵側頭看她,安以然立馬欲蓋彌彰的伸手捂住嘴,雙眼笑得彎彎的,沈祭梵伸手將她頭勾近身邊,親了下。安以然睜開眼看他,以爲他會沉着臉說她來着,沒想到他竟然親了她一下,鬆開手,討好的抱住他手臂小聲說:
“沈祭梵,我們也能去後臺對不對?你帶我去吧,好不好?”
沈祭梵斜眯着眼打量她,這小東西就是個難伺候的主兒,低聲道:
“先去換身再說,這衣服不能穿太久。你自己摸摸,溼成什麼樣了?”
安以然一張臉都扭成了苦瓜樣兒了,這在她眼裡根本就不是個問題,“沒關係的,真的沈祭梵,我身體很好的,我以前唸書的時候,很多時候回家路上下雨沒有傘,就那麼淋着雨回去,到家後衣服都能滴水那種,第二天照樣上課呢。”
她臉上笑意滿滿,沈祭梵卻忽然拉下了臉,安以然看他臉色發黑,笑意也一點一點消退下去。心裡埋怨着,她又說錯了什麼了,又哪裡惹到他了?小氣…
沈祭梵頓了下低聲說:“那是以前,以後,你的一切,我來負責,明白了?”
安以然緩緩閃着睫毛刷子揚着秀眉單單轉動着眼珠子看他,不能理解,不過立馬又釋然了,他那麼忙,能有多少時候注意她啊?也就只能像今天這樣了,不過今天這樣的,肯定不會多,因爲他實在太忙了。
“好。”安以然笑着點頭。
“乖女孩。”沈祭梵滿意的勾起淡淡的笑,手掌貼着她白皙幼嫩的臉頰指腹輕輕磨蹭着,離他有些近了,目光鎖着她純透的眼。
安以然大概猜到他要吻她,可這大庭廣衆的,他真要那樣她可就不要活了。伸手捂住他的脣,眼睛一眨一眨的開合着,小小聲說:“沈祭梵,很多人在看礙。”
本來他們就坐在第一排,後面人就算不是故意看他們,他們也會落在別人視線裡,這麼多人,天,那得多尷尬礙。
沈祭梵笑笑,側身退了回去。安以然吐了口氣,節目已經開始了,首先全體coser一一亮相,安以然對這方面沒那麼熱衷,相對coser本人,她更願意看編排的節目表演。而對於身後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尖叫,安以然目前還維持着相當淡定的樣子。
沈祭梵下意識擰起了濃眉,表情有些不悅,這裡完完全全就是年輕人更或者可以說就是年輕的孩子們聚集的地方,他置身其中完全就是格格不入。再者,這些個尖叫、哨子聲……實在有些崩潰,令他不得不再度質疑起自己的年齡。
側目看着身邊的小女人,有了對比認識就明顯了,相對於後面那些已經坐不住的孩子們,頓時覺得安以然乖巧溫順得過分,這點對於沈祭梵來說很是欣慰。
魏崢沒多久回來,把節目表單呈給沈祭梵,沈祭梵淡淡掃了眼遞給安以然說:
“你喜歡的那個節目在中間和最後,前面的表演都是些五花八門的東西,所以我們去換身衣服回來是不會錯過的。”
安以然愣了下,他怎麼這麼執着呢?不過好奇的拿着節目單子看,“哇!火影主要成員的聲優們真的都有在礙…我好想看‘彩雲國物語’的表演哦…啊啊,田中真弓配合海賊王coser表演……”
沈祭梵看着她大放異彩的臉龐頓時也被感染了幾分,覺得今天帶她出來是正確的,總是悶在屋子裡遲早會悶出病來。伸手憐愛的撫了下她發光的臉龐說:
“我們快去快回,別耽誤後面的,嗯?”
安以然這次爽快的點頭了,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起身時安以然回頭不忘對魏崢說:“魏崢,我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能拿到田中真弓的簽名對不對?”
魏崢立馬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小意思,放心吧,臺上的一個不落都給你。”
安以然這才樂顛顛兒的跟着沈祭梵往對面的商業街去,沈祭梵想看看有沒有運動品牌的服飾店,可安以然就是急得不行,見他一直走一直走都過好幾家服裝店了他就是不進去,拉動他的手催促說:
“沈祭梵你到底在找什麼礙?能穿就可以了,沈祭梵,那邊音樂都換第二首了,我們快點好不好?”
沈祭梵垂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安以然立馬噤聲了,鴕鳥的埋下頭跟着走。沈祭梵有幾分撒氣的揉了幾下她頭頂,真是不知好歹,爲她好的她都不知道。
拉着她走近一家偏向休閒的服飾店,安以然進門時候就有些小小驚詫了下,裝修成這樣的店面,這裡頭的衣服後面得跟多少個零啊?
“去挑你喜歡的,裡面的衣服要換。”沈祭梵放手讓她自己挑,當然,沈祭梵那話是那麼說,可半點沒想就那麼着的意思,在放開安以然的同時他也在挑着。
安以然其實對吃穿都沒什麼講究,吃的打小起家裡給什麼吃什麼,就是再不喜歡也不會給她換。穿的嘛,更不值一提了,全都是安以欣穿過的,安母美其名曰不要浪費,安以欣不要的衣服全扔給她了,所以她從小到大就沒幾件是自己買的衣服,像沈祭梵這樣給她這麼大權力能自己挑喜歡的時候實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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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自己沒買過什麼衣服,可多少也是些自己的偏好。
比如她喜歡素色的衣服,不喜歡黑色、不喜歡紅色,不喜歡碎花,但是卻喜歡荷葉邊、蕾絲之類。安以然大概看了一遍,其實吧,這裡的風格她不是太喜歡,快速挑了件寬鬆的外套和件白T,興沖沖的跑沈祭梵身前說:
“沈祭梵,我就要這個,你覺得好不好?”
沈祭梵側頭看了眼,微微擰眉:“你喜歡這樣的?”
安以然看他那表情小聲問:“你不喜歡嗎?”
他沒出聲,就看着她,安以然呷了下脣說:“好吧,那我去換。”
轉身又換了套,大同小異,找到沈祭梵的時候拉着給他看:“沈祭梵你看這個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就這個吧,就這個好不好?”
沈祭梵搖頭,看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時解釋說:“你看你挑的,這個時候單穿這件會冷,加上這件外套又太厚,不適合,知道嗎?”
安以然點頭,低聲說:“那,你覺得該要什麼樣的?”
沈祭梵覺得她問這話就對了,拉着她往裡面走,合計是剛纔已經看好了,快速的從貨架上取了件長袖的針織衫,款式簡單大方,只在領子處做了細節設計,再取了件薄的單衣,拉着她到另一區順手取了條版型極好的卡其色鉛筆褲。
“去試試。”沈祭梵遞給她,表情淡淡的。
安以然簡直傻眼,並不知道他是之前就看好的,簡直被他那乾淨爽快的挑衣服動作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怎麼能看得那麼快呢?
一邊的導購員透透看了幾眼身前的男人然後接過他手上的衣服領着安以然:“小姐,試衣服這邊請!”
安以然走兩步回頭說:“我很快出來。”
沈祭梵點頭,在試衣間外面坐着,安以然穿上身,試衣間就有鏡子,左右看了看,也太合適了吧?不敢相信他真的是隨手拿的,而且,他怎麼知道她的尺寸?
打開門走出去驚訝道:“沈祭梵你也太神奇了吧,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的?你隨手一拿的衣服我穿着剛剛好礙,你看。”
沈祭梵目光從上到下審視了遍,衣服很合身,肉色很稱她皮膚,褲子版型突出了她腿的優勢,除了跑鞋有點不搭外覺得還成,說:“喜歡就這套?”
“好啊。”安以然是迫不及待要回去,不知道現在是進行到第幾個節目了。
收銀臺結賬後裝錢的小包包又掛回了安以然脖子上,提着袋子拉着她走出去,安以然以爲這是要去會展中心的廣場了,可沈祭梵拉着立馬又轉進了另一家鞋店。這牌子安以然聽過,唯一印象就是後面很多零。
“沈祭梵,你要買鞋嗎?”安以然在門口不肯進,拖着他問。
“你買。”她這一身還能入眼,可腳上的跑鞋實在不倫不類,硬拉着她進去。
“不要,我不買,沈祭梵,腳上鞋還是新的,早上才穿的,我不買。”他聽而不聞,安以然抓着身前的小包包說:“錢不夠了錢不夠了,這裡的鞋好貴的,我腳上這雙挺好看啊,不用換了。”
合計她真把小包當成自己的了,心疼得不得了。安以然被沈祭梵硬拖進去,按在中間的沙發上,對導購員簡單說了幾句後才轉身看她:
“你也是學美術的,你看看鏡子裡的你這樣穿搭不搭?”
安以然瞄了幾眼鏡面,擡眼望着沈祭梵,搖頭:“我覺得這樣可以的,很多年前就可以這樣穿了,休閒服搭皮鞋,正裝穿跑鞋…這就是混搭啊……”
沈祭梵冷眼看她,安以然抓着頭髮,她有說錯嗎?她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都是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哪裡會注意這些細節,再說了,別人眼裡,你根本什麼都不是,哪裡有自己眼中那麼重要,所以別人根本不會介意你今天穿的是什麼。
“對不起。”安以然小聲說,可臉上依然是不服氣的樣子。
沈祭梵不再說話,在她身邊坐下來,安以然有些氣惱的往旁邊移了下,她就是不高興了,表情都寫在臉上了。安姑娘在別人面前哪怕錢麗面前都會收起心底最真實的表情,可在沈祭梵面前不會,倒也不是沒有過,而是他眼神太犀利,她任何不對勁他都能瞬間看透,所以根本用不着僞裝。
沈祭梵側目淡淡掃了她一眼,安以然忽然懊惱的嚷出聲:“嗨喲……”撇着嘴又移回去,抓着沈祭梵的手撒氣的揉啊捏啊,很想掐兩下可下手又不敢真用力。
沈祭梵當沒看到她那小別扭,三四個導購員排着隊上來,一一把附和沈祭梵要求的春季新鞋拿出來,挨個解說展示,然後等着沈祭梵做決定。
沈祭梵擺了擺手讓人都退開,他們自己挑,導購員很親和的點頭,然後離開。
“喜歡哪雙?”沈祭梵問。
如果安以然足夠了解沈祭梵的話,一般他這麼問的時候那就是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就像在會議上一樣,他開口問各領導高層意見的時候,他心底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只是安以然遲緩,這個細節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發現的。
安以然看了看,指着那雙秀氣的平底鞋說:“那個好,鞋底兒看起來挺軟。”
她買東西打頭一項是實用,其次再是好看與否。
沈祭梵不置可否,拿身邊來讓她試,安以然脫了鞋穿上單鞋,再往鏡面上一瞧,好吧,她不得不承認是要順眼那麼一些了。回頭看沈祭梵問:
“就這個好不好?”
“試試這雙。”
沈祭梵不答,拿了另一雙跟她褲子顏色相近的裸色擺她身前,安以然其實最先看到的也是這雙,乾乾淨淨的,一體成型,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可鞋型就是很好看。可是,讓她苦惱的是那是高跟兒啊,至少八釐米吧,她不大會穿高跟鞋。
她身上這套衣服如果配上高跟鞋會把人的比例和線條修飾得更完美,沈祭梵其實是挺在意外形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她當初頭一次投懷送抱時沒有推開她。
其實就一點,她那張臉過關了。
苦拉着臉,小聲詢問:“沈祭梵,你覺得,我今天穿這鞋合適嗎?”
沈祭梵不置可否,他覺得沒什麼不合適的,那什麼節目演完合計都得六七點了,他可不會允許她大晚上還去那些格子商鋪裡亂竄。
見她不動,沈祭梵拿了只鞋半蹲在她身邊,伸手直接給把她腳上的鞋脫了,安以然不高興的直嚷嚷,沈祭梵嫌吵,擡眼掃了她一眼,安以然聲音小了些,可還是不高興。一直走路沒停下來所以沒覺得累,可從她到廣場上時候雙腿就已經開始發熱了,有些疲軟。這樣的時候還穿這鞋,不是要她命嗎?
“沈祭梵,你最好了,你不覺得那雙更好看嗎?”安以然鞋都已經穿上腳了,嘴裡還沒放棄了,人忽然長了一截,都過沈祭梵肩膀到他下巴了。立馬轉話說:
“這鞋好高啊。”
就比在尚帝穿那雙矮一點吧,可穿起來挺平穩的,應該是前面防水臺的原因。
沈祭梵看了看,不滿意,換了算單鞋,防水臺看起來略顯笨重,她現在這身衣服很輕鬆,應該要簡單一點的。其實安以然剛纔換那雙不錯,只是沈祭梵更希望她能穿有點兒跟的,能拉長她身體的線條。
讓導購員再拿了幾雙過來,反覆試,安以然一直念着,後來不說話了,他拿什麼她就穿什麼。因爲她自己也發現,他不說話的時候她是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
挑來挑去總算挑好了雙摺中的,低跟的裸色單鞋。安以然對沈祭梵選定這雙表示很能接受,走出鞋店就拖着沈祭梵往對面的廣場趕:
“沈祭梵,快點快點,不能錯過田中真弓。”
急急回到廣場,安以然還沒坐下就問魏崢:“到哪個節目了?”
魏崢快速的看了眼安以然,說:“快了,不過下一個就是‘彩雲國物語’。”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總算沒錯過哦我最想看的。”轉身坐下,沈祭梵看她臉色紅撲撲的,這一路急匆匆的過來又熱了,說:
“把外面這件先脫了,不熱了再穿上。”
安以然照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臺上,主持人上臺,介紹下一個節目,臺下一片鬨鬧和掌聲。安以然眼都不眨一下,全神貫注的盯着。
背景音樂選的是林海的《踏古》,剛柔並濟,間奏非常能感染人,有一種如泣如訴的哀怨。安以然緊張的看着,主角一一上臺,其實cosplay的節目演出在外人眼裡就是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在臺上來回走兩圈,就算有內容也是極簡單。
當女主角紅秀麗出場時安以然臉上的表情由興奮漸漸轉爲意興闌珊,當秀麗的coser在臺前走了一圈後開始入戲,安以然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轉頭看着沈祭梵幽幽的說:“礙,秀麗怎麼是、她來演啊?好不像礙。”
安以然很少說別的不是,連這極忍不住的吐槽都說得這麼委婉。彩雲國物語是她最最喜歡的動漫之一,是由輕小說改編而來,畫面味美,線條複雜卻手得很乾淨,而且是中國古風的題材,那是她國高中時候最癡迷的動漫。這部動漫對她來說不亞於小時候癡迷的格林童話,最能激發她對愛情嚮往的故事。
不過那位姑娘可能是真的令秀麗迷們失望了,三不像,臉不像、身形不像,最主要的是後面的配音也不像,這樣三不像的coser是怎麼在coser界存活的?後面有激動的秀麗迷都已經開始在破口大罵。
“嗯?”沈祭梵側目看她。
他是完全不懂,說實話沈祭梵連上面那些在走來走去是爲的什麼都不知道,在他眼裡這些人跟神經病也差不多遠了。更不明白後面那些孩子,叫囂那麼厲害爲的是什麼,爲的是什麼?
果真他的世界離他們離得太遠太遠了,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羣人的生活方式是這樣的,這促使沈祭梵首次對自己的世界觀重新整理。
安以然嘆着氣,“那個秀麗……不好看。”
沈祭梵對她這話頗爲贊同,安撫性的揉了下她頭髮,頗有幾分自得的樣子。安以然哼哼聲,評介着:“我喜歡音樂,好聽。”
沈祭梵不置可否,把衣服給她讓她穿上。
高潮是在海賊王的節目中,因爲有田中真弓親臨,再現原聲。路飛的聲音一出,全場立馬沸騰火爆起來,臺上人做了些什麼動作興許誰也沒在意,完全在爲路飛的原聲出現而吶喊。
安以然也興奮了,跟所有現場的粉兒一樣控制不住的站起來,拍手大喊,興奮得一張臉都紅了。可她是第一排啊,她一站起來後面人怎麼看?立馬被炮轟了,安以然趕緊灰溜溜的坐下,不過依然神情激動着。
就她站起來那茬兒沈祭梵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帶了眼睛在看,可實在沒看到任何值得興奮的點啊。真是……
魏崢解釋說,“像這些酷愛動漫的孩子在聽到原聲時候都會這樣,據說現在說話的聲優大師在他們國家出席活動出場費堪比巨星,而他們出席活動只需要用動漫人物的聲音說幾句話就能得到臺下觀衆的尖叫和極度追捧。”
沈祭梵覺得不可理喻,這世界瘋了,哦,不,是他要被弄瘋了,吵,太吵!
沈祭梵偏好靜,即便偶爾放鬆一下也是去藝術殿堂欣賞音樂劇,那是全場都在一個非常嚴肅認真的氣氛下,而今天這,真是……
“我年紀很大了嗎?”沈祭梵側目問魏崢,他怎麼一點也欣賞不來這玩意?
魏崢臉上一僵,他剛纔是耳朵出問題了嗎?英明神武的沈爺對自己不自信?錯覺,一定是錯覺。魏崢心底心思幾轉,卻依然在第一時間迴應:
“哪裡,怎麼會?”
這話,真是十足十的帶着敬畏和安慰啊。沈祭梵挑了下眉,繼而反問:“你覺得上面的表演形式,如何?”
他想知道這些在他們眼裡是什麼樣的,或者,他只是想證明他並非異類。
魏崢有些招架不住,他本身對動漫事業挺感興趣,他看到的東西和沈祭梵當然不一樣了。硬着頭皮說句模棱兩可的話:
“現在年輕人喜歡的東西大多都不可理喻的,他們追求的就是創新、刺激,什麼沒有他們就追求什麼,當然也是另類的。”
沈祭梵通了,拉着幾度躍躍欲試的安以然,安以然嫌棄掰開他的手:
“別拉別拉,我錄聲音。”
沈祭梵側目看着她,一張小臉因爲興奮而光彩奪目,忽然在這時候看到她臉上只有在高潮後的絢麗嬌媚表情時令他很是驚訝,她對這玩意真那麼癡迷?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見她沒反應,眼睛還聚精會神的盯着上面,沈祭梵又捏着她的臉揉了揉,搓了搓,看起來水嫩嫩的,他是在驗證到底能不能捏出水來。
安以然忽然扭頭瞪他:“沈祭梵你太過分了,盡打擾我!”
沈祭梵承認這時候就是惡趣味起了,還就不停手了。他這百無聊賴,哪容她興奮得不能自持?得分擔他點兒不是?怎麼說也是一起來的。
她轉過頭來更方便他了,把着她半張臉揉了又揉,跟擠麪糰兒似地。
安以然忽然張口咬上他手背,使力一咬,畢竟還是怕他翻臉,趕緊又放開,兇巴巴的警告:“別再打擾我,不然我咬你!”
沈祭梵撐開眉峰,“好啊,你咬,晚上我咬回來就是。”
安以然一聽立馬哭喪着臉求饒:“不要啦,沈祭梵我說來玩的,你別當真啊。”
他認真了,很認真。
安以然抿着脣,皺着眉,虛着眼睛看他,一臉的哭樣兒,心裡不停念着小心眼,小氣鬼,她說說而已,他怎麼能那麼小氣礙。
心裡念着扭頭繼續錄她的視頻,他小氣她大度,不跟他計較。不過剛纔他們的聲音應該也被錄進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處理掉。
整場秀結束時剛好七點,安以然見有人去後臺,趕緊拉着沈祭梵欺身往人羣鑽:“沈祭梵我們也去,快點快點……”
她是第一排,這距離挺近,可入口還是被人羣堵住了,晚了一步。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一直往裡面擠,她還好,畢竟個子小嘛,稍稍一個縫兒就進去了,可沈祭梵不同啊,他那麼牛高馬大的,怎麼能跟着她一起擠?
置身於人羣中,摩肩擦踵的狀況比上午的人潮涌動過分了幾倍不止,這完全就是跟陌生人的身體相擦了嘛。沈祭梵那臉子此刻是比鍋底還黑,他是很想走進她的世界,可今天一整天都在應證這想法不現實。
沈祭梵忽然腰上一緊,立馬炸毛了,募地側目掃去,身邊一中年大嬸子正笑着瞅他呢,這會場上出現的大齡人不少,現在中老年人熱愛動漫的越來越多,所以追星並不稀奇。
沈祭梵這當下發飆了,差點動手擰斷那婦人的手,他竟然被個大媽給非禮了?K--他麼這世界竟然瘋狂至此了?
果斷強硬的把卯足力氣往裡頭鑽的安姑娘拽出人羣,以強硬的手段拎着她快步離開,一口氣走出廣場好遠才停下來。
安以然跟不上他的腳步,人都被他帶着飛起來似地,腳還沒落地呢又已經走了,真的就跟東西一樣被他給拎着走的。安以然邊蹦躂着雙腿邊咆哮,那個氣啊,那個怒啊,撒氣的扯着沈祭梵衣服不鬆手:
“我不走我不走,沈祭梵你太討厭了,我不走,我要見田中真弓,沈祭梵你怎麼可以這樣,暴君!獨裁,專制,恐怖主義,法西斯……”
沈祭梵手一鬆給人頓地上,冷眼斜睨她:“暴君?恐怖主義?法西斯啊?”
安以然扭頭要跑,沈祭梵長臂一伸,立馬給擰回來,臉色深寒:
“膽兒肥了啊?脾氣漸長啊?再說一次,嗯?來,再說一次我聽聽!”
“沈祭梵……”安以然雙手去抓緊緊擰着她隔壁的手,拉着他手腕要扯開,哭喪着臉說:“沒有沒有,我沒那麼說……礙, 不是不是,是不小心那麼說的,你別介意啊,沈祭梵……”
他稍微一鬆,她立馬打轉兒往會跑,沈祭梵眼神一暗:“還跑?”
長腿一跨,伸手再度給擰回來,“再跑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礙……”安以然耍賴:“你想怎麼樣嘛,沈祭梵,我錯了好不好?對不起礙,你別生氣,我就想去見見田中真弓本人,跟她握個手,拿個簽名而已,沈祭梵,沈祭梵你不理解嗎?”
沈祭梵放手,雙手環胸垂眼斜視她,完全沒得商量的表情。安以然回頭看爆滿的廣場和已經開放的舞臺,老長的隊伍進入後臺,急得原地打轉,她剛纔已經到門口了啊,如果不是沈祭梵,她現在都已經見到路飛了。
不甘心,懊惱得很,拉着沈祭梵不停的蹦躂,氣得嗷嗷直叫。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沈祭梵,沈祭梵你最好了,我們回去吧,快點啊,你看你看嘛,隊伍一下子排老長了,礙礙……”
沈祭梵目光陰測測的看着她,由着她急,半晌才涼颼颼的說了句:
“我沒拉着你,去啊,你去,去吧。”態度那個桀驁捐狂。
安以然很想拔腿衝過去的,可是,她不敢啊,抱着頭原地一蹦,“啊--”
小心肝兒都給堵死了,簡直抓狂,衝上去抱住沈祭梵真哭了:“沈祭梵你怎麼可以這樣?沈祭梵,你太討厭了,太討厭了啊,你明明知道我想去,沈祭梵我就是想跟路飛說一句話,一句話而已啊……”
整個崩潰,嗷嚎大哭。
沈祭梵眉眼有青筋在跳,小磨人精!
伸手擡起她滿是淚水的臉,臉上依舊不爲所動,語氣淡淡的出聲道:“一老太婆有什麼好看的?看我不是更好?”
安以然氣怒的捶着他嚷嚷:“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不明白……”
傷心完了他還說這樣的話,氣不死她嘛?太過分了,撒氣似地張口咬了下他肩膀,太硬,嘣了她的牙,她嫌棄的推開他:“太討厭了,沈祭梵你真太可惡了!”
沈祭梵看着臂膀衣服上沾上的口水,心情忽然莫名的好,涼幽幽的說:
“省點力氣乖寶,晚上給你咬,使勁兒咬……”
安以然一聽,抱着頭怪叫一聲蹲地上,都這樣了他竟然還想着晚上欺負她?沈祭梵大笑出聲,看她這麼撒潑鬧脾氣他竟然也能開懷大笑,他這是正常呢還是不正常呢?
魏崢那邊遠遠走過來,看了眼這情況,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沈祭梵擡眼看見他,收住笑意略微點頭。魏崢趕緊靠近兩人:
“爺,安小姐,這是田中真弓的親筆簽名,還有田中真弓送安小姐的話。”
安以然猛地彈跳起來,伸手抓住魏崢,又哭又笑,急急的問:
“什麼你說什麼?真的是田中真弓的簽名嗎?她還有送話給我?是真的給我的嗎?我是安以然哦,我只是個小小的人哦,你確定沒錯嗎?”
魏崢全身都僵了,因爲他似乎看見沈祭梵那飛刀的亮光閃了下。有沒搞錯,也不是他撲向安姑娘的啊,連連扒開安以然,往沈祭梵身後退:
“那個,是,是!”
轉身全部上交給沈祭梵了,簽名簿和一隻錄音筆。安以然眼睛都瞪直了,“礙礙,魏崢,你爲什麼給沈祭梵不給我?他又不喜歡!”
魏崢滿臉黑線,恭敬的退到沈祭梵身後,不忘說了句:“爺是我老闆!”
安以然崩潰,急得直嚷嚷,趕緊又轉向沈祭梵,乖得不可思議的討好說:
“沈祭梵,你最好了,你給我吧,好不好?你不喜歡這些的,沈祭梵……”
抓着他的衣服,不斷的拉動,扯了又扯一張粉嫩嫩的水靈靈的臉巴巴兒的就貼上去了。沈祭梵淡淡哼了聲:“剛說我什麼來着?”
安以然趕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沒說我什麼都沒說,沈祭梵,沈祭梵你最好了,沈祭梵你給我吧,好不好?”
沈祭梵挑着眉神色不爲所動,斜睨着她說:“你去那排隊啊,那隊你排上個把個小時這些東西你照樣能拿到,去吧。”
安以然急了:“沈祭梵,你怎麼可以這麼小氣?”這麼吼了一句立馬又示弱了,抱着他手臂低眉順眼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好不好?沈祭梵你別跟我一般見識,你是那麼厲害的人,我就個微不足道的小人,我說的話你別介意。”
沈祭梵照樣不動,安以然泄氣了,忽然又來了精神,避開沈祭梵跑向魏崢說:
“魏崢,你幫幫我吧,你那麼厲害,你一定可以再拿一份的對不對?”
沈祭梵臉色瞬間鐵青,側身看她,哼聲而出:“然然?”
安以然扭頭,一看沈祭梵那臉色知道他又莫名其妙生氣了,滿臉糾結,回頭看着魏崢,魏崢已經退開她大老遠了。她總算知道沈祭梵這個老闆對魏崢影響多大,沒有沈祭梵的允許,魏崢怎麼會幫她?真是異想天開。
安以然哭喪着臉又轉身朝沈祭梵投懷送抱,抱着他健壯的腰身說:“沈祭梵,我胡說的,不找魏崢,我找你好不好?那個本來就是我的,魏崢說是田中真弓對我說的話,你不可以據爲己有的,再說了,你根本就不喜歡,你拿着也沒用啊。”
沈祭梵微微俯身臉對着她,安以然莫名的與他平時,“什麼?”
沈祭梵揚了下濃眉說:“來,乖寶,親一下。”
安以然二話不說,抱着他頭脣就親了去,在他臉上親了下,又在他薄脣上輕輕碰了下,然後樂顛顛的說:“現在能給我了吧?”
沈祭梵挑挑眉,手裡的東西總算給了她。
安以然一把搶過趕緊走得遠遠的,生怕他反悔似地。田中真弓的簽名,反覆的看,然後是錄音筆。期待着,緊張着,田中真弓會跟她說什麼呢?她真的知道有她的存在嗎?天啦,這簡直都不敢想的事情。
安以然打開錄音筆,路飛高亢激昂的聲音立馬跑出來:
“嗨,你好啊安以然同學……”
“啊--”安以然渾身一抖,筆都給她驚得甩飛了,沈祭梵那邊正聽魏崢說話,聽見她大叫立馬看過去,下一刻大步走近她邊問:
“怎麼了?”
安以然回頭望着走近身邊的沈祭梵,那模樣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反正挺匪夷所思挺糾結的表情,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樣子,她說:
“是、是路飛……他在跟我說話……”
嚇死她了,真的是路飛!
想想啊,一直鍾愛癡迷的動漫人物,平時只能在電視上面透過屏幕才能看到的人物,聽到的聲音,此時此刻在跟她說話?那種,他們的故事已經深入她整個思維,他們有他們的故事,她是她,完完全全不同世界不同國度的人,可今天,忽然那個世界的人跟她說話了,天!她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沈祭梵……”安以然抱着沈祭梵,沈祭梵下腰撿起錄音筆,已經放完了。遞給她:“不要了?不要就扔了吧。”
安以然趕緊搶回來,“要要,我要的,沈祭梵,我好高興啊,真的。”
說着竟然哭起來了,沈祭梵有些無話可接了。這小東西今天怎麼這麼感性了?生氣也哭,急了也哭,高興還哭,水多是吧。
沈祭梵伸手給她擦去臉上的淚,低聲道:“好了,回去吧,想吃什麼?”
“嗯,都可以。”安以然沒餓,在看錶演時候趁空把打包的椰蓉球吃了,再說,一天都處在高度興奮的狀態下,哪裡還知道餓?
沈祭梵把東西塞進她脖子上掛的小包裡,安以然黏糊糊的貼着沈祭梵,抱着他手臂,臉貼在他身邊,低聲說:“沈祭梵,謝謝你今天陪我。”
“嗯,謝什麼。”要報酬的,晚上他會索取回來的,沈祭梵神情舒展開,伸手揉着她的頭髮。
魏崢在前面等,說:“爺,我去開車。”
安以然拉開了些距離歪頭去看魏崢說:“不用啊,你自己回去吧,沈祭梵開車了的,你走吧,哦,我的東西哦,你還得送去淺水灣,謝謝啦魏崢。”
她一個人把話都說完了,沈祭梵張口,欲言又止。魏崢點頭,卻還是在等着沈祭梵的話。沈祭梵道:“照她說的做。”
“是!”魏崢轉身離開。
沈祭梵拉着她往停車場去,安以然覺得好遙遠,唉聲嘆氣說:“沈祭梵,你能不能把車開過來啊?好遠哦。”
沈祭梵順着她迴應:“你看這裡能開車過來嗎?”
安以然點頭,“哦,對,對。”
被沈祭梵拉着走,合計蹦躂了一天,這會兒累了,腳底兒已經開始痛了,小腿熱熱的發脹。應該是鞋子帶跟的原因,讓她這麼快感覺到累。
總算走到停車場了,他們倆在偌大的停車場轉着,車太多了,繞來繞去纔到他們的車面前。
沈祭梵拉着她的手,朝車子走去,安以然並沒有注意身邊走過的人是誰,忽然被人叫住,嚇了她一跳。
“然然……”
安以然僵了一下,轉身看過去,謝豪和冷萍。
沈祭梵臉色暗沉了三分,握她的手募地緊了,然然?竟然有別人這樣叫她?
安以然手上吃痛,下意識擡眼望着沈祭梵,當即報以微笑,說:
“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側身快速看了眼冷萍,暗暗唸了句:姦夫淫婦!好吧,她承認她小心眼了,看見冷萍她就是不高興,介入別人家庭的女人,向來就是令人不恥的,冷萍不僅介入安以鎳和大嫂的家庭,還跟謝豪走得那麼近,謝豪不是安以欣的未婚夫嗎?
真是……
“你好。”安以然帶着客套疏遠的微笑打招呼。
謝豪目光晦暗,推開冷萍挽在他手腕的手。他今天來,就是爲見她的,知道這樣的機會她一定不會錯過,果然見到了。
沈祭梵平靜的站在安以然身側,正眼不帶的移向別處,並沒有要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意思。
謝豪走上前,快速看了眼沈祭梵,掃了他的穿着和他們身後的車,極快的定位。沈祭梵即便安靜的站着,個人氣場也還在,可因爲他今天的穿着打扮和開出來的車,將他的鋒芒掩去了不少。
謝豪看着沈祭梵,他確定見過這人,可到底是誰在哪裡見過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然然,好久不見,這位先生是……”謝豪看着安以然,她跟孫烙的事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他很明白在那樣的情況她沒別的路可走。
可她跟了孫烙,卻很快又爆出孫家換繼承人的消息,這一報道後她就消失了,直到孫家孫烙重新迴歸也沒見到她。
謝豪在那段時間裡一直在找她,可有關她的消息完全被封鎖了,他一點也查不到。所以他一直猜測,她是跟別人走了。而今天的見面,證實了他的猜測。
面前的男人應該是名門後代,謝豪忽然自信了,跟面前的男人不如回到他身邊。他很快就能拿下安家,不久之後他也將是名門,她想要的日子,他同樣能給。
“這是你最喜歡的GQJ的簽名書,送給你。”謝豪什麼也沒說,就把手上的漫畫給她。
一直平靜的沈祭梵不可抑制的繃緊了剛硬的下巴,手上更用力的握緊她的手。安以然吃痛,臉上刻意疏遠的笑容照舊,笑着說:
“謝謝,我已經有了。”
沈祭梵冷冷掃了眼不自量力的男人,拉着安以然上車。
謝豪挺尷尬的站在原地,冷萍走上前,臉色不是很好,他們排隊拿到的簽名書,是給安以然的?
安以然上車後小聲抱怨說:“沈祭梵,很痛礙,手骨都快被你碎了。”
她左右手相互揉着,是被捏紅了,他力氣有多大他又不是不清楚,還用那麼大力,安以然覺得他是故意的。
沈祭梵陰森森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冷颼颼的喊了聲:“然然?”
他以爲這是他唯一的稱呼,忽然怒氣升騰了,他怎麼忘了那個男人曾經跟她交往了三年?
車子立馬殺出去,下了安以然老大一跳:“沈祭梵,你幹嘛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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