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文家有喜沈爺找來

文家有喜沈爺找來,權少強愛,獨佔妻身,五度言情

文家莫名其妙來了個外甥女,等於是給這三鄉八隊的扔了顆炸彈,村裡村外都傳遍了。不爲別的,這姑娘是怎麼來的誰都清楚,私生女啊,她母親未婚先孕,難產生下來的。

孩子生下來不久就被男的帶走了,整整二十年沒出現啊,久得大家都忘了有這麼一茬兒了。這突然間又回來了,都猜呢,這麼大閨女突然間回來了,是爲啥?城裡過得好好的,好生生的就突然回來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的。沒事兒能想起這窮鄉僻壤裡的兩老?

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抱着看熱鬧的心去圍觀了的,到現在每天還總有那麼幾個人吃飽了撐得跑文老太家去消食兒呢。

現在倒不是去說風涼話了,都是去看大姑娘的,聽說長得那叫一個俊吶,頭一天跟文老爺子去市集,可把些大小夥子迷得神魂顛倒。

瞧那姑娘斯斯文文的,可幹活利索啊,娶回當媳婦多好,打罵不吭聲,不反抗,勤快又聽話。有兒子的人家都開始打主意了,這得先下手啊。

所以,這每天來的人就換了一批,開始打大姑娘注意了。

文老太先開始挺客氣,大家那話都繞着自家孫女身上,一臉豔羨啊。老太太自己也高興啊,自豪着呢,這三鄉八隊的,養了孩子的人家,有幾個上了大學?上大學的有幾個是去到京城的?她孫女不只是從京城來的,而且還是鼎鼎大名的京大。

京大是什麼?那是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地方,就憑這點,老太太都覺得牛氣。自家兒子沒給長臉,外甥女給長了臉了。

有人來說親事的,老太太臉子一拉,笑容立馬收住,冷哼了聲:“你兒子認識幾個字兒啊?三字經都認不全的……我們家文文可是高學歷!”

老太太冷眼掃了眼來人,也好意思開口。

“不送了啊,老婆子我手頭還有活兒沒幹完呢。”老太太起身踱着小步進堂屋了,虧得她陪了這麼半天,原來是打孫女注意的。就說嘛,上下鄉的,隔這麼老遠,突然間走動起來了,包着這心呢。

安以然見老太太進屋裡來,笑着問:“姥姥,客人走了啊?”

老太太年紀大了,就喜歡跟人嘮,去地裡掐個菜尖兒都能跟人嘮上一陣兒。安以然見有人陪着,她自己也高興。這裡人她都不認識,所以打了招呼就進屋了。

拿市集上賣的橙子都要用透明的小袋子套起來,這樣等於是有個簡單包裝。這是她提議的,別家的都是那麼撿出來就裝簍子裡背集市上去了,家家都一樣,價錢還一家比一家底。所以安以然就想給橙子包裝下,這在市裡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哪裡都是包裝得漂漂亮亮的水果,可這鄉里就不一樣。一是沒那必要,二是有那閒工夫不如三五幾個圍着嘮會兒。

安以然挺樂在其中的,雖然麻煩了一點,可他們家的橙子比別人家的貴了好幾毛呢。

離他們很近的市集就是鄉上的,縫二、五、八有集會,而離他們遠一點的就是清江鎮的集會,剛好是三、六、九的場子。所以頭天去了鄉上的集子,隔天還得去鎮上的,中間能休息一天,逢十還能大修兩天。

因爲隔天就是市集,她跟文老爺子都要去市集賣橙,所以就得是兩簍子的數,平均來說安以然至少得包個四百來個。一開始做,包了頭一天安以然晚上手疼根本沒法兒睡。

她雖不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可真正下力氣動手乾的活兒是真挺少的。這麼些天過去了,晚上還是痛,可基本上她已經痛習慣了。

安以然總想,不喜歡的事,又不能不做,所以儘量讓自己習慣,習慣了就好了。就像,習慣了沈祭梵的時候,忽然又離開他一樣。看,也不過半個月啊,沒看到他,她已然也習慣了。

老太太一臉的不高興,也坐下來也幫着把橙子裝小袋子裡,邊說:“什麼客人?就是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貨,竟然主意打到我家來了。”不高興的唸了句,又不忘叮囑安以然:“文文啊,你在外面走,可別什麼人叫你都應着,那些個貨心壞着呢,別理他們。成天就知道眼巴巴瞅着別人家的好,想着怎麼弄到自己家來。你趕趟子時候多留幾個心眼兒,別跟你那姥爺似地傻,你是有學問的人,知道嗎?”

安以然不住的點頭,覺得老太太很可愛。

“知道了,姥姥。”安以然笑着點頭。

老太太這麼大會子一個果子還沒裝進袋子,索性擱下不動了,氣道:“唉,你這丫頭就是來事兒。也多賣不了多少錢,你看你整的這齣兒。累的可都是你,這麼薄的膠袋,口子在哪我都看不清,想給搭把手都不行。”

老太太年紀大了,老花嚴重,小東西就是看不見。那麼薄的透明膠袋,根本扯不開。她嘴上是這麼抱怨,可心裡是心疼啊。

安以然笑笑,覺得沒什麼關係,反正她沒事做啊。

“我聽姥爺說,二姐的嫁妝錢舅媽說讓你們給,姥爺合計着賣了果子把二姐的嫁妝錢掙出來啊。所以啊,一斤能多賣幾毛錢,一百斤可是好幾十塊了,二姐嫁過去,也體面些。”安以然笑笑說,她說這話時還沒到什麼,一說完心裡就有些堵了,趕緊低下頭去忙活手裡的。

出嫁女兒都有親人幫忙打點,她的親人呢?她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啊?

想想,又覺得沒所謂了,她現在也挺好不是嗎?姥姥,姥爺是疼她的,這是上天賜給她的幸福。

老太太聽安以然這話當下直嘆氣,伸手推了下安以然額頭,念道:“你啊你,就跟你媽一個樣,不爭不搶,傻!”

老文家的人都傻,老頭子傻,老兒子也傻,女兒更傻,這孫女更是無可救藥。唉,孫子孫女卻又精明過頭了,整天都盯着別人的。人啊,還是傻點好。

安以然聽老太太提到她媽,不由自主的擡眼看着老太太,老太太自知話多了,拍拍褲子起身,邊說:“算了,提那些幹什麼?我煮飯去。”

安以然點頭,臉上卻沒了笑容。每每問起她母親是什麼樣的,姥姥都不說話,是當年母親讓姥姥、姥爺傷心了吧,所以連提都不願意提起。可是,卻又對她這麼好。

想打安以然主意的人基本上都在老太太這裡碰了釘子,目標就轉移了,該向文老爺子和文家大媳婦。

所以老爺子這一次就沒抵過說媒的,爲了脫身只能含糊着鬆口了。本以爲推脫了來着,可當天下午那說媒的就領着男方家人來了。爹媽姑婆的,在文家壩子裡坐了一排。

安以然不明狀況,最先還沒反應過來,姥姥、姥爺人好,得大家待見,鄰里鄰居的經常走動也正常,所以在老太太回屋前給一排人又遞水又拿板凳的,伺候得很是殷勤。

而那男的站在他媽身後一個勁兒的戳,示意趕緊把話說了。可能是因爲安以然的殷勤讓男的誤會了,以爲跟他對上眼兒了呢。

安以然纔來這裡不久,所以文家的老親戚她認識的不多。又不好意問出口,他們是怎麼個關係。

老太太手裡拿着把新鮮的菜從地裡回來,這看着一壩子的人愣了下,又看到那老媒婆在臉子立馬拉下來了。冷着臉不說話,踱着小步進了廚房,剛進去立馬就喊:“文文,進來給我加火。”

“礙。”安以然應着,走了兩步又覺得沒人招呼外面的人很不禮貌,又轉身愧疚的掬了一躬,說抱歉,姥姥喊她了,這才進屋去。

一進屋,老太太就掐了她一把,又戳她額頭,低怒:“你怎麼這麼不長心啊?什麼人請屋裡來,以後這些人見着別搭理。”

安以然伸手揉着額頭,輕聲問:“姥姥,他們不是我們家的親戚嗎?”

老太太盆子一擱,雙手叉腰,道:“你要想成親戚也成啊,外面那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小子就是想接你進門的,想成親戚那還不容易?你一點頭,明天立馬就能辦事兒,想不想?”

老太太語氣很不善,好在安以然已經習慣老太太這種說話方式,並沒往心裡去。只暗暗吐吐舌頭,原來跟她說親啊。

“我不知道礙,姥姥,這裡人我都不大認識,所以啊,以後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安以然抱着老太太胳膊低低的說,有絲撒嬌的味道。

老太太嘆口氣,這孩子這麼聽話,她想說句重話都說不了。城裡長大的都嬌氣,不像村裡的,打罵都是常有的,還別說什麼重話了,那就是家常便飯,就是溝通的方式。可擱這孩子這兒就不成,重不得,老太太心軟,自己孩子難過了,她一準比孩子更難過。

老太太開門走出去,那說媒的趕緊堆着笑走上來,話還沒開口呢,老太太就不客氣的打斷:“姓高的,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別帶些不三不四的人我家。你看我家孩子是那種邋里邋遢的人家要得起的嗎?我孫女兒是抽空了回來看我,是她有孝心,你知道她爸是做什麼的?二十年前都是老闆了,到現在錢多得能蓋樓,你覺得就你介紹的這人配得上我孫女嗎?也拿把鏡子瞅瞅那德性。”

說媒的長篇大話直接給哽了回去,一張臉憋着反駁得不是不反駁又覺得憋得慌。說媒的還沒想好怎麼開口,那帶兒子來的婦人不高興了,立馬從板凳上立起來:“誒誒,我說文老太,你也別把你孫女看得太高了,我們家沒嫌棄她是私生女你還嫌棄我老兒子?那麼不得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嫁出去?老子那麼牛氣能讓閨女回來跟你們老兩口住?別吹吹了,以爲人不知道啊?誰知道她老子是當乞丐了還是吃牢飯了,放着自家閨女不管,能牛氣到哪去?”

老太太一聽外來人竟然還敢在她家撒野,回頭抄了把鐵鋤舉得高高的,凶神惡煞的一吼:“老婆子我輩子就沒兇過,怎麼樣?要不要我兇給你看看?什麼貨,竟然跑我家來吵吵,滾,趕緊的給我滾!”

那女的一看也是不饒人的型,還就不走了,站得遠遠的,雙手叉腰,指手畫腳的說:“喲喲,還不讓人說了,這就是做賊心虛啊,怎麼樣,我捅你心窩子了吧,是不是給我說中了,文文她爸把她給攆了的?有婦之夫嘛,能對私生女好到哪裡去?給把來歷不明的孩子養大算是不錯了。”

老太太氣得臉紅脖子粗,扛着鐵鋤要衝過去,那說媒的一看要出事,嚇了一跳,啥也不顧,立馬給老太太攔住,畢竟年輕了個二十歲,老太太還真沒衝得過她。

“我說老嬸子啊,你這是幹什麼呀,不過就是說兩句嘛,讓她說去唄,說兩句還能死人了不成?你這一衝動,真給傷了人那可咋整?”

“憑什麼說?你這麼寬宏大量爲啥別人說你老兒子睡了別人媳婦的事兒,你咋鬧到別人屋裡頭去了?你咋口沒說讓別人說去?這貨純粹就是來挑事的,我這是容你鬧騰的地兒?”老太太憋着一股蠻勁硬要衝。

那說媒的臉子立馬拉下來,人都有不光彩的事兒,別人一見血的抖出來誰能高興了?那說媒的直接讓開身,丟了句:“愛咋整咋整去,爲的誰好還不知道,狗咬呂洞賓!”

那男方家來的人不少,哪能真讓老太太就扛着鋤頭把自家人給削了的?媒人一撤,男方家人就衝上去攔住:“老嬸子,都是鄉里鄉親的,有話好好說,我們家也沒別的意思。這門親你要覺得不成,就算了。沒必要鬧成這樣,都是一個地方的,以後還得見面啊。”

安以然咬着牙忍了又忍,終於跑了出來,拉着老太太,低低的勸:“姥姥,算了,讓他們說去吧,別上氣,傷身體。”

老太太鐵鋤“鐺”地一聲噔地上,指着一羣人拉着臉說:“都走,趕緊走,別站在我這裡磕磣我。”

那邊的人都準備離開,男的的父親是個知禮數的,還不停說着道歉的話。那婦人冷靜了會兒,是覺得本來歡歡喜喜說親來的,結果被人扛着鋤頭趕出去,這事兒要傳出去,她還要不要這張臉?走了兩步又回頭,來了一嗓子:“呸,不是我說的話,就你那孫女有什麼用?城裡來的就了不得了?有文化又怎麼樣?說到底還不就是個私生女,這些天你老兩口高興壞了吧,能給你掙錢了啊,也不瞅瞅大姑娘家家的站在街上叫賣,你頂着那張老臉也好意思把個大姑娘往外推,一羣大小夥子圍着看,怎麼着,買肉呢?不如直接去鎮上開個髮廊專做那生意得了……”

這話真是不堪入耳了,氣得老太太兩眼一翻,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來,拍着胸口吸氣,氣兒上來後抄着鐵鋤要衝上去。

安以然攔住老太太,也不知道老太太哪來那麼大的勁兒,竟然把安以然給推開了。好在對方兒子上前截住了老太太,男方父親也趕緊上前又是勸慰又是道歉。

安以然直接撇開老太太,快步走近那婦人。那婦人正說得痛快,歇了口氣,剛想開口繼續就看見大姑娘到了身前,當即哽了下。安以然極快的出手,用力緊緊抓住婦人的手,目光如一團火,堅決道:“道歉!”

那婦人愣了下,她是以爲這姑娘要跟她動手來着,沒想到甩了這麼平平淡淡的兩字兒出來。冷哼了聲,甩手想甩開安以然的手。安以然卻在這時候雙手抓住婦人手腕,語氣堅硬無比:“道歉,馬上跟我,跟我姥姥道歉!”

安姑娘這輩子就沒這麼硬氣過,眼睛瞪得銅鈴大,脣抿得貼近,臉上表情冷冷的,一掃以往的懦弱性子。

她不是任人踩扁搓圓的泥人,她有底線。傷害她可以,可她的親人,不行!

“我再說一句,道歉!”

那婦人不動,就那麼僵持着,安以然開口,緩緩的說:“嬸子,你不道歉,我會讓你吃牢飯您信不信?您剛纔的話已經足夠構成誹謗他人罪名。法律明文規定,任何公民不能以任何言語形式蓄意誹謗他人,否則將會受到相應的法律責任。根據我國公民人身安全法規定,您剛纔的罪名起碼都得在裡面蹲兩年。”

安以然神色異常嚴肅,眼神一動不動的盯着中年婦人,手上的力道半點不鬆。

所有人都聽清了安以然的話,老太太也不吼了,擱下鋤子順着大傢伙的目光驚疑的看向安以然。

真的假的?這還是犯法的?

那婦人咂巴着嘴,臉色紅黑相間,被安以然弄得很下不來臺。一聽吃牢飯當下也蒙了,這窮鄉僻壤的,法律是個啥,基本上都不懂。可蹲大牢懂啊,偷雞摸狗幹多了的,不都給弄進去了的?一沾上那個“牢”字,那都是爲人不齒的。

半晌才聽這婦人說:“什麼法律不法律的,我不懂,我沒文化的人誰管得了我?”依然強硬着語氣,可底氣到底不足了,誰也不知道這姑娘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安以然微微笑着,“你不懂,警察懂,鎮子上就有派出所吧,我就不信了,派出所設在這裡還能不給百姓辦事兒。”

那婦人臉色一時間很是難看,都是強勢慣了的人,在鄉里撒野耍橫,怎麼痛快怎麼來。今天被個小丫頭片子給制住,以後臉子往哪裡擺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就僵持着不動。

男方家裡人可能意識到情況嚴重了,這姑娘可是有文化的人,從城裡來的,知道的肯定比他們多了。看那姑娘的樣子,不像是假的。這要真因爲嘴上痛快了兩句就給抓進去了,那也真是太冤了。進那裡的人,就算以後出來,那也是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的,不僅自己沒臉做人,全家人都得跟着受罪,那時候老兒子還想成家?

“大姑娘啊,這這……不能啊,你老嬸子就是這麼個德行,說話不經大腦就圖嘴巴一時的痛快,她那豬腦子根本也不知道說了的是什麼混賬話,大姑娘,你是有文化的人,別跟我們大字不識一個大老粗一般見識……”

安以然鬆了一隻手,轉身看向男方父親,雲淡風輕的說:“好啊,嬸子跟我姥姥和我道歉就是。”

安以然說這話的時候,那婦人用力甩了下她的手,安以然趕緊又雙手把婦人的手腕緊緊抓住。她也知道她現在這舉動有點可笑,她怕是這女的跑了。今天必須要跟她和姥姥道歉,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衆人看安以然不依不饒,都有些急了。這些都是粗人,講不來理,更不懂什麼法律。警察這類生物向來在他們心中是威嚴的,誰沒事兒找抽往那湊熱鬧啊?

說媒那人也覺得事情大發了,本來今天是件高興的事兒,結果弄到現在,竟然要吃牢飯了,今天這日子,不是大吉,是大凶啊。

也趕緊的說好話,又給男方父親遞眼色,攛掇老太太說話。那男的一直沒說話,這時候犯急才勉強開口說道:“文文,你放了我媽吧,我媽沒那意思。我媽平時就愛胡說八道,這是鄉里人都知道的,出口的話從不過腦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你大人大量,別介意。今天是我們家唐突了,不該來,你是千金小姐,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呢,你別多心。大家都是一個鄉里的,擡頭不見低頭見,也不可能今天過了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我媽是有錯,我代她跟你和姥姥道歉,請高擡貴手,就這麼算了吧。”

安以然依然紋絲不動,毫不退讓,倒是老太太心軟了。

你說這孩子真是的,多大點兒的事,怎麼這麼狠啊,送大牢啊,太狠了點。

“文文啊……”老太太無奈的喊了聲,安以然側目看着老太太,微微笑了下,示意她別說話。婆孫兩果然合拍,老太太當即不說話了。

安以然說:“嬸子,你看,你們家的人對你多好,多在乎你啊。聽說你可能會惹上大禍,比你本人還着急。大家都幫你說話呢,你自己要再不退步,我也沒辦法了,只能公事公辦。”

安以然現在是也來越順口,說得就跟真的似地,最開始冷靜的說出那些話來,半真半假,都是在堵這裡人對法律缺乏認識才敢那麼說,並且還確定他們買不買賬。結果真把所有人給唬住了,這時候底氣就更足了。

那婦人呸了聲,說:“老孃今兒竟讓你個小丫頭片子算計了,道歉是吧,好啊,我道歉。”

到底是怕了,蹲大牢跟不痛不癢說幾句軟話比哪個划得來?傻的都會選。

那一行人剛下了土埂子,大媳婦來了。大媳婦是聽見有人來給安以然說媒,又想自家老二的事,這才估摸着事兒差不多的時候過來看看。其實那說媒的也不是沒找過她,找上大媳婦的時候大媳婦滿臉的不高興,她自己老二的事還沒解決了,管得了個外來的女人嘛?直接給推了。

老太太一看大媳婦過來氣不打一處來,竟然開口就對大媳婦噴了兩句,現在纔來這不就是純粹膈應她來的?家裡剛纔亂成一團沒個人幫手,現在來幹什麼?

大媳婦一聽老太太氣氛的重發那女人的話,當即也氣得不行,立馬跑外大喊着:“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我老文家就這麼好欺負?就得送大牢裡吃兩年牢飯……”

大媳婦這麼一喊,那一行人立馬逃也似地跑。

老太太冷眼瞪着裝模作樣的大媳婦,懶得揭她的底。倒是拉着安以然的手進屋,邊說:“文文啊,多虧了你啊。書讀得多就好,我們老文家總算出了出息的了。好好……”老太太連說幾個好,又回過話問:“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罵人真是犯法的?”

安以然笑着說:“罵人不犯法啊,每個人都有言論自由,只是,惡意中傷別人就不對了,國家頒佈的法律確實有相關的條列。”

安以然簡單的解釋,老太太聽完後覺得還是一個意思,罵人是犯法的,以後她可有法子制那些個嘴巴狠的人了,看誰說再敢把她老文家的事兒拿出去嚼,那可是犯法的事兒。

大媳婦來,老太太就知道有事兒,剛進屋坐下,大媳婦很快就跟了進來。安以然轉身給人搬了條木凳,說:“舅媽,你坐。”

大媳婦笑着客氣了幾句:“還是我們家文文有本事啊,三兩句把事兒給解決了。文文有本事,我們老文家也面上有光啊。”

“行了,別舔着臉說漂亮話了,有事呢吧?”老太太冷着眉眼哼,大媳婦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能看着她舔着臉笑嘻嘻的來,那就是打定主意來吸血的。

大媳婦依然笑着,反正這有事兒求人的時候老太太那就是比親媽還親的,親媽說兩句有什麼關係?說唄,又死不了人。沒事兒時候嘛,老太太就那哪兒涼快哪呆着去。

大媳婦頓了下笑着說:“媽,您的寶貝二孫女這不是處了個對象,明天就帶回來看呢,媽,你看,老二是您親孫女,當初老大處對象的時候你可是了打發了錢的,老二這個,明天來,你是不是也得打發啊。”

老太太氣兒剛順,這立馬又給噎住了,擡眼瞪着大媳婦說:“老大帶人回來我打發錢是因爲那時候還沒分家,我是一家之主,錢是我們兩老的給這是應該的。可現在分家了,怎麼,沒事兒的你們自成一家,有事兒時候就舔着臉往老屋來了?”

大媳婦臉子立馬一橫,臉色一正,說:“媽,這話可就不對了,跟分家不分家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分了家還不是一家人了?媽,老二可是您親孫女兒啊,你對人好可得看着人點兒,嫡親的孫女總比旁姓的好。老二以後就是嫁出去了,那也是半個老文家的人,姓氏是不會改的……”

老太太冷着眼盯着大媳婦,這大嘴巴子就是個捅事兒的活,指桑罵槐說誰呢?當人都是傻子聽不出她在說誰?不理她就算了,當誰都跟她似地沒皮沒臉?

“你夠了啊老大媳婦,你要舔着臉在我跟前嚼這些閒話,我告訴你,老二這裡,我是一分錢不出,親孫女怎麼了?老大我把屎把尿帶大的,嫁出去後逢年過節回來看過我一眼?都是是些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養條狗還能給看家門,人,都一羣吸血鬼,我們兩個老的不死就是在活受罪。”老太太噴了句回去。

安以然靜靜的坐在旁邊,聽到老太太說這種喪氣話忍不住出聲:“姥姥……”

老太太扭頭看了眼安以然,不讓她出聲兒。

平時老太太是一口氣憋着,大媳婦來她也不會獨獨跑過去說。就是逮着有事兒時候狠狠說一頓,別指望把老的當傻子看,她就是不明白,人心就那麼點兒,老大媳婦那心是別人大好幾倍吧,吸不干他們的血不肯罷休。

大媳婦臉色還真是沒什麼變化,聽老太太這些話不都是家常便飯?不然以爲這錢就是這麼好拿的,得一頓罵換錢,有什麼不行?

“媽,您可別這麼說,你們兩老要是不能動了,能指望的還得是你老兒子跟我,你親孫子。你要不能動那會兒,除了我們誰還好心遞口水給你喝?”大媳婦翻了下白眼說,有本事以後甭靠他們啊,現在硬氣。他們以後給養老,現在預支點兒錢有什麼不對?

“行了行了,趕緊走,別擱我礙事兒,我看着心裡堵得慌。”老太太不耐煩的趕人。

大媳婦一看老太太鬆口了,這才帶着笑喜滋滋的走了。

老太太在大媳婦走了後拉着安以然的手說:“文文啊,你結婚了,姥姥也給你出嫁妝,姥姥還攢了老本兒呢,放心,啊?姥姥不偏心,外孫女、孫女都是老文家的血肉,姥姥一樣疼。”

老太太這麼快就攆走大媳婦就是怕大媳婦說越多,安以然心裡聽着不好受,怕她多想。

安以然笑着說:“嗯,我知道,姥姥疼我。不過啊,到我結婚好像挺遙遠啊。”

“還遠啊?你也二十二了,你看看跟你差不多的閨女,哪個還沒當媽?你要拖到什麼時候,姑娘大了總是不好找人家,別想着有文化就了不起,眼光不能那麼高,有合適的看準了就嫁,姑娘家歲數不能大,一大就不值錢了。”老太太聽她這話當下就不高興了,不停的數落。

安以然很是哭笑不得,她這歲數也不大啊,基本上這個年紀都剛從學校裡出來呢,還都是孩子。聽老太太開始說她就趕緊敷衍的點頭說:“嗯嗯,是,我明白的,有合適的就把自己嫁了,然後給姥姥養老。”

老太太本來聽她這麼乖的應話還挺高興,可再一聽她後面那話,臉上的笑就沒了。頓了下,認真的問:“文文啊,姥姥不問你爲什麼來這裡,都只當你這孩子有孝心,至少不是抱出去的還就不着家,不認爹媽的白眼狼。你還認我這個姥姥,我心裡就很高興了。養老不養老的話以後也別放嘴上說,我哪能把你絆着?你纔多大啊?你要有心,以後常回來看看我老婆子就是。會做的不會往嘴上掛,你看你舅媽,經常把漂亮話掛嘴上,實際上呢?一樣也沒做,所以啊,姥姥還不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不用拿這些漂亮話來對付,啊?”

安以然有些臉紅,輕輕點頭,“是,我記住了。”

老太太頓了下,又問:“文文啊,你什麼時候回城裡去?”

倒不是老太太嫌她呆的時間長了,厭煩了。不過就是家裡多雙筷子,還能養不起了?只是老太太覺得,她這孫女跟這鄉野裡的不同,是該在城市裡生活的,可能因爲她就把人給糟蹋了。這麼懂事的孩子,她希望她過得更好。

安以然微微垂下臉去,有些難堪,她要怎麼開口說她爲什麼會一步步淪落到如今地步的?

真是、難以啓齒啊。

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挺失敗,是糟糕到怎樣的程度纔會到被家人趕出來,被所有公司拒絕以至於走投無路的?真無法想象,現在的她,和不過一年前學校裡的她差距這麼大,這叫帶過她的導師們情何以堪?

“可能,過幾天吧,只是想,在正式工作前,回來看看您和姥爺。”安以然仰起臉來,臉上掛着溫和笑意,無悲無喜的,很平靜,都已經這樣了,她還能怎麼樣呢?

“姥姥,我給你畫像吧,速寫?”安以然忽然燦爛的笑起來,跑廚房去找了塊木炭,躍躍欲試。

老太太高興得合不攏嘴,可愛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絲少女一樣的彆扭神情,說:“哎呦,我這樣兒的,不上相,別畫,哎呦,叫我老婆子多難爲情啊。”

安以然笑笑,剛想開口,老太太自己立馬又說:“你等等,我去換身衣裳來。”說着就起身踱着笑步子往裡面走,邊走邊笑着說:“嘿,我孫女竟然要給我畫像了……”

安以然臉上滿滿的都是笑容,扭頭看着姥姥進屋的背影,她總算多少能理解到朱自清爲什麼會從背影的角度去詮釋父愛了,因爲從他們背後看,會看到沉載了幾十年的滄桑,那是從正面看不到的東西,往往被人忽略的辛酸。蹣跚的背影,卻在那一刻直擊心臟,那是要扛了多少事才能把一個人的脊骨壓彎?

歲月、時間,這個殘忍得令人心痛的東西。

第二天大媳婦一家來得很早,老太太和老爺子都剛起牀,早飯還在鍋裡沒熟呢,大媳婦人就來了。

大媳婦人一進來就說:“媽,飯好了沒有?得買點肉吧,今天老二和她對象來呢。”

老太太滿目驚訝的看着大媳婦,良久才反問:“怎麼?我還管飯?”

老爺子拉拉老太太,讓她別這麼說,挺傷人的。媳婦不好,這麼多年了不也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兒子嘛。

老太太狠狠瞪了眼老頭子,沒事兒一邊呆着去。老爺子被老太太一瞪,灰溜溜的進了廚房,老太太站在門口,文樂躲在她媽後面探出頭來瞅老太太,也開口叫人。

大媳婦伸手推了下自家小子,唸了句:“啞巴了,喊人啊!”

“奶,我還沒吃飯。”文樂被她媽一推,又縮回去,接着又探出頭來,這才說話。

“是啊,媽,我們尋思着反正今天是在這邊見男方,所以早飯就過來吃了。飯還沒好吧?我去幫爸搭一把手。”大媳婦笑着說。

老太太一張臉都垮了,難看得要死。大媳婦進了廚房,老太太沒辦法,只能進裡屋去叫安以然起牀。

老人家睡眠少,基本上老太太、老爺子每天天亮就起了。起先安以然也跟着早起,可白天實在沒精神,熬不過。老太太后來就不讓她起那麼早了,本來也沒事兒,跟着起來幹啥呀?大媳婦平時都得日上三竿了纔起來,今兒爲了趕老太太這頓飯,破天荒起了個早。

文青帶着男方來的時候是上午,應該是早就跟她媽說好了,直接讓把人領到老屋來,老太太會給打發錢。

文青這對象聽說人長得挺精神,俗話說就是挺俊,要不是年紀有些大了,應該也不是看上文青。當然,這裡的年紀大也不過就是過了二十五,最晚二十八還沒娶媳婦的人。聽說以前在外面打工,跟一個外地女人好過,本來準備結婚了,可女方非要兩萬塊的彩禮錢,張家又拿不出,這才吹了。

這一吹,這事就一直拖,所以就拖到了現在。

大媳婦顯然很來很精神,挺高興,這老二嫁出了她可就只剩一個小子的任務,這輩子以後再給小子娶個媳婦她就高枕無憂了。

老太太平時給小輩們臉色看,可也知情重的,今兒挺重要,一直和和氣氣的。

安以然一直在廚房幫忙,一般家裡來客都是老太太在應付,因爲老爺子不大會說話,所以老爺子的天地就是廚房。而安以然不認識這裡的人,又不懂這裡的禮數規矩,索性也沒出去露臉。

張家小子進廚房給老爺子打招呼,一進廚房看見的不是老爺子是安以然。給嚇了一大跳,老爺子呢?怎麼會藏了個俏生生的大姑娘在廚房?

這鄉里都迷信,什麼鬼怪的事向來被傳得神乎其神,衆口鑠金,倒像真有那麼回事兒似地。所以張家小子給十足十的嚇了一跳,以爲是什麼幻象來的,腳被釘在門口,進不得出不了。

安以然回頭,看見門口的男人,愣了下,立馬反應過來這是,所以對他笑了笑,輕聲說:“你好。”

就安姑娘那模樣兒,見多了各式各樣人造的、天然的美女的沈祭梵都覺得賞心悅目,何況這裡人了。一笑,給張家小子魂兒都勾走了。

安以然見那人一直不動,也沒有迴應她的意思,心底以爲這未來表姐夫應該也是聽說她是私生女的事了,所以才這樣吧。若無其事的笑笑,轉身給竈裡添柴火。

老爺子端着洗好的才進屋來,看着處在門口的人也愣了下,隨即笑着說:“哦,這是小張吧,需要什麼是嗎?我給拿。”

張家小子動動嘴,這纔回過神來,眼神還不停的往安以然身上瞟,他這角度,就只看到安以然的側臉。火光打在她側臉上,柔美得過分,就隔了這距離,這小子都能看見她煽動的睫毛。

老爺子回頭看了眼安以然,然後跟張家小子說:“她是我外孫女,這幾天放假,回來玩幾天。”

張家小子點頭,他怎麼沒聽文青說過,有個表妹?

老爺子把張家小子支了出去,心裡有些擔憂,覺得這事兒懸了。看着炤前半點沒放在心上的孫女,喊了句:“文文……”

安以然趕緊擡眼看他:“姥爺?”

“嗯,沒事,沒事。”老爺子動手炒菜,一邊想着該怎麼辦,張家小子看文文那眼神,明眼人一看就不對勁兒。跟老二這事兒還沒訂下來,而且老二年紀本來就不小了,要這次給文文攪合了,老二這輩子還能嫁出去?

一盤菜出鍋,算了,要是因爲文文黃了,那這張家小子人品也不行,就算和老二現在成了,以後也準出事。

果然不出老爺子所料,事兒黃了。

中午吃飯時候,安以然肯定也要上桌的啊,被老爺子留在廚房一上午,飯還是要吃的。

一頓飯吃下來張家小子一雙眼睛就一直盯着安以然看,連安以然這個遲鈍加白目的木訥性子感覺到了,旁的人還能感覺不到?

大媳婦一上午都滿臉的高興,這時候是越吃越來氣,飯吃完了全都各回各家,散了。下午就傳了消息來,事兒不成,張家要退婚。

文青自己還覺得不可能,她覺得張家小子挺喜歡她的,怎麼會一下就掰了?她媽端了句話出來,文青覺得不可能,她根本就沒覺得安以然好看,不然能放心的把張家小子往老屋帶?

可沒想到張家會退婚,這老二反應過後差點沒哭死。

這給老太太懵了,抓着老爺子說:“張家這是幹什麼呀?啊?要不成也早說啊,我上午打發錢的時候不還是挺高興的接手了?要不成怎麼能接錢呢?老頭子啊,你說那張家怎麼這樣啊?錢都給出去了,不成?”

老爺子也嘆氣,這邊兩人還沒個結果呢,大媳婦就鬧過來了,直接指着安以然罵,實在是氣不過了,老二都這歲數了,什麼時候能嫁出去?

“你個壞良心的,你怎麼能這麼壞心呢?你沒事兒跑出來吃飯幹什麼啊?一上午都躲着,你中午跑出來看什麼啊?你就是存心的,你個掃把星,你二姐哪兒得罪你了你要這作她……”

老太太一聽大媳婦不分青紅皁白就開罵,畢竟活了老半輩子的人了,一聽個頭兒就知道譜兒,可大媳婦這簡直是胡來,當場就來氣了,攔在大媳婦面前吼了一通:“這事怪得了文文嗎?老二自己綁不住男人能怪別人?我看那男的就不怎麼樣,要成的事兒能這麼一下就黃了?你不自己找原因,事兒一來了就全往別人頭上推,你自己就半點沒錯?既然你認爲這事全賴文文,幹啥非得把人往老屋領?她是大活人,我能給藏着掖着,領來這能見不到?”

大媳婦丟了女婿,當然得撒氣了,愣是在老太太這邊鬧了夠纔回去。

安以然知道這事情後覺得挺荒唐,整件事她就是個局外人,她甚至連那男的長什麼樣兒都沒看清,怪得着她嘛?

無奈的苦笑,算了,這種黑鍋背得也不少了,她要是再說句委屈,那不是在逼姥姥、姥爺嘛?一個是孫女、一個是外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們偏向誰啊?

青江鎮不大,能進車的公路最遠的就到鎮子口,所以沈祭梵那些個騷包的大傢伙完全被卡在鎮子外,進不了。

哦,倒也不是完全過不了,擱天上飛嘛,天上空曠。

這裡的人也有不少發家致富後就搬去了城裡住,也有車的,所以鎮上的人對車並不是那麼陌生。可鎮子外的一排威嚴的大傢伙,讓三鄉八寨的人都亢奮了,那是個什麼陣仗?領導人下鄉視察來的?一時間這事兒在附近傳得沸沸揚揚。

199 不吃不吃我要節食減肥15 迷上了201 兩隻妖孽一邊玩兒去256 看我怎麼收拾你98 錢貨兩清五十萬風波267 靠近一點點209 老婆當女兒養爺你真是變態42 會幸福的09 迷霧重重66 安小姐救命36 成吧就順她的意265 殘酷極刑下跪求救149 嗯見父母44 偏幫211 休息會再哭愛你有多深110 老流氓老變態脾氣漸長65 沈爺也看漫畫260 送走沈昱謙235 前夫錢麗舒默229 乖不急40 幫幫我吧113 怕見你怕情不自禁226 冒了一顆紅心心兒135 打情罵俏爺你流氓了113 怕見你怕情不自禁198 完美退化蛇美人33 來狠的115 誘拐要不要嫁我250 喜悅初爲人父239 前夫43 僞君子175 別吵綁架劫持官靈兒244 沈祭梵你怎麼能區別待遇這麼大129 訂婚兩個人的承諾123 感覺很好命交給你161 她什麼時候走我什麼時候回去218 又見官靈兒順利脫逃262 有脾氣了去牛郎店265 殘酷極刑下跪求救168 怎麼能這麼整我爺有失風度218 又見官靈兒順利脫逃106 奮發圖強自甘墮落175 別吵綁架劫持官靈兒167 好好認錯你就原諒我吧223 就當可憐我放了我好不好207 陰晴不定的男人72 怒火中燒111 查出下落冰釋前嫌42 會幸福的94 求你了就當幫幫我265 殘酷極刑下跪求救139 都說了沒有嫌你老80 礙都要痛死了40 幫幫我吧177 心肝兒你傷了爺的心111 查出下落冰釋前嫌126 浪漫約會147 你就是想淹死我對不對203 我要沈祭梵等主人到來229 乖不急270 爺願您健康長壽82 寵溺你喜歡就好219 變態真他麼重口04 永遠都要這麼倔嗎173 撞山鍾我的福分不淺124 關係關係煩人164 深入靈魂式愛你167 好好認錯你就原諒我吧63 我不會白吃白住244 沈祭梵你怎麼能區別待遇這麼大05 去酒吧119 感動小情人養成小老婆08 吃完了就想走01 訂婚宴245 我改了乖寶127 威逼利誘只喜歡你127 威逼利誘只喜歡你223 就當可憐我放了我好不好90 胡鬧答應爲止127 威逼利誘只喜歡你199 不吃不吃我要節食減肥13 是的不恨46 聽你輕輕的安慰113 怕見你怕情不自禁224 你就是這麼心疼我的嗎68 萍水相逢95 要乖纔會疼你呀97 出路意外的人129 訂婚兩個人的承諾227 令人無法拒絕的誘惑41 請叫我名字07 初嘗情愛131 只要你高興147 你就是想淹死我對不對29 錯位的感情06 醉了43 僞君子64 怎麼我會吃人嗎13 上輩子的情人這輩子的愛人93 叮囑煩不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