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10,好吧,你是我父親
米希諾依然滿臉憤怒,提豐看她,低聲道:“不想摔下去就抱緊我。”
米希諾憤憤咬牙,雙手卻還是圈在提豐脖子上,不高興的出聲說:
wωω ◆ⓣⓣⓚⓐⓝ ◆¢ o “你爲什麼要擺張臭臉啊?我又不欠你的。”
提豐沒回應,岔開她的話低聲道:“希諾,待會兒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聲,記住了嗎?”
米希諾擡眼看向提豐,提豐嘆氣,道:“關於二哥的事,只有你自己親眼看到纔會相信,我說什麼,你都會認爲我在詆譭他。”
米希諾小聲咕噥了幾句,提豐不再回應。
提豐抱着米希諾直接往前走,這是西蘭爾宮殿的地下通道,米希諾忽然反應過來,問道:
“提豐,這地道是通向什麼地方的?”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提豐低聲道,米希諾還想出聲,提豐手指壓在她脣上,低聲道:“別出聲。”
提豐放下米希諾,緊緊握着她的手,帶着往前走。前面是條狹小的道,並不如之前的寬,也沒有亮光,提豐壓低聲音道:
“希諾,我們不能低下停留太久,會缺氧,所以我讓你走的時候一定要走,好嗎?”
米希諾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只點頭。
提豐回頭看了眼米希諾白生生的小臉,朝她安撫性的笑笑,道:
“跟緊我。”
米希諾沒出聲,卻是下意識的跟緊了提豐。
前面有絲絲光線透出來,米希諾知道,應該到了。他們在一堵牆面前停下來,提豐讓她從縫隙中看裡面。
“密室?”米希諾剛出聲就被提豐捂住了嘴,米希諾噤聲,提豐點點頭,示意她繼續看進去。
裡面米希諾湊過去看,裡面的人是西格和阿卡。米希諾回頭看提豐,在問他搞什麼鬼。提豐不答,示意她繼續看。
在王室宮殿裡,這樣的地下空間是很常見的,很多大教堂都有地下空間,大多是用來放大人物的遺體,同時也作爲迎接貴客用餐的地方,所以地下殿堂是作爲一個神聖的地方被保護着。
提豐給米希諾一個類似電話聽筒的東西,一根極細的銀絲從裡面連接出來。米希諾怪異的看了眼提豐,但還是拿着放在耳朵邊,不過心裡對提豐的印象已經改變了。他真的不如他平時表現得那般淡然,他做的這些準備,就是在監視哥哥。
米希諾聽着裡面的聲音,是阿卡的聲音,正情緒激動的控訴西格。
“殿下,就因爲公爵大人到了,所以你才這樣做?希諾小姐才十五歲,她怎麼能夠在這個年紀爲您孕育孩子?”
“阿卡,是不是給你的權利太多了?你是什麼身份,竟敢質疑我?”
“我是爲殿下着想啊,殿下,希諾小姐還是個孩子,她還小。您從她父母身邊將她奪走,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您還要這樣傷害她嗎?”
“她遲早也是我的妻子,爲我孕育孩子也是遲早的事!”西格怒喝道,大抵是反感被人指控,所以惱羞成怒了。
“殿下,希諾小姐才十五歲!”阿卡反覆強調米希諾的年紀,“您不顧她未長成就……您怎麼跟婭赫公爵交代?婭赫公爵即便有心助您成大業,您傷害他的親生女兒這事,他也不會善罷甘休。殿下,您若是真喜歡希諾小姐,就請善待她吧……”
“善待,將來待我坐上王位,她便是王后,是西班牙最尊貴的女人,這還不是善待?王后大位豈能是那麼容易就輕易給的?爲這個位置,她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不過就是爲我孕育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不重要,只要讓她父親婭赫公爵知道,她肚子裡的種是我的就行。公爵大人如此重情重義,得知我是他的準女婿,他會不助我?”
西格一通吼完,又忽然笑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語氣倒是不如剛纔暴怒,笑道:
“阿卡,你跟在我身邊十幾年,你應該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倘若你用你那一文不值的同情心去向米希諾告密,那我留你也沒有作用了。”
“殿下您……”
“砰--”
一聲槍響瞬間傳進米希諾的耳中,米希諾嚇得大叫,好在提豐眼疾手快,在她出聲的當下,伸手緊緊捂住了她嘴巴。米希諾臉色慘白,手緊緊捂住聽筒,眼睛往石縫裡看去。
只見阿卡口吐鮮血,已經倒在地上:“殿下,我就算死,也會告訴希諾小姐,不要再助紂爲虐,一定會勸她跟她父親婭赫公爵離開西班牙,去中國……殿下……”
“砰--”再是一聲槍響,阿卡倒在血泊中。
而在這同時,提豐捂住米希諾的嘴,胳膊圈住她身子用力將她拖拽了出去。
米希諾不停掙扎,眼淚不斷的滾,阿卡,她的阿卡,那個如同父親一樣的阿卡……
提豐連拖帶抱總算把米希諾帶了出去,離開地道,出口是西蘭爾宮後山。這邊平時甚少人僕人過來,秋風瑟瑟,滿地的落葉顯得很是荒涼。
“阿卡死了嗎?”米希諾紅着眼睛問提豐,提豐不答,不過面上同樣也有沉痛之色,良久,他才低聲道:
“對不起,希諾,我並不知道帶你去,會看到這一幕,我以爲,二哥會說你父親的事……”
“我一點也不關心誰是我的父親,我只關心我的阿卡,我只要我的阿卡!”米希諾忽然朝提豐撞過去,又撲上去對着他又推又打,“我只在乎關心我的人,我只要阿卡!”
“希諾,希諾你冷靜點,聽我說,希諾!”提豐由着米希諾打了幾下,緊跟着將她制住,大聲道:“馬上,二哥會帶你去見你的親生父親,請求他給予政治力量上的支持。二哥的野心,他從來就沒有隱瞞你,我在說什麼,你懂,對嗎?”
米希諾淚流滿面,什麼權利,什麼大位,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只要關心她的人好好活着,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好好的活着就好。
“不要……”米希諾抱頭痛哭,提豐蹲下身,將她抱進懷裡,低聲道:
“希諾不哭,希諾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先認真聽哥哥把話說完好嗎?”
米希諾目光有些呆滯,不過看得出來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心底的傷痛。
提豐捧着她的臉,一下一下擦去她臉上的淚,吻上她的脣,然後低聲道:
“諾諾,明天是我母親的生辰,大哥之所以如此重視我母親的生日,是想在明天一舉剷除我,母親和二哥西格。但是二哥,同樣也想在明天發動政變。諾諾,我不想告訴你這些陰暗的東西,可如果我不說,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被二哥利用。你知道嗎?你的父親,偉大的婭赫公爵大人,並不是不愛你,是因爲二哥將剛出生的你帶走。而你的父親,卻因爲伯恩公爵出手阻撓,所以不能將你帶走。”
米希諾依然目光呆滯,對她來說,誰是她的母親,誰是她的父親,一點也不重要。沒有父母的她,一樣長大了。
她要的是阿卡,那個全心全意爲她着想的人,勝過一父親母親疼愛她的人。
“諾諾……”提豐捧着米希諾的臉,擦去她臉上靜靜淌下來的淚,又反覆的親吻着她的脣,他顧不得她有沒有聽進去,只能快速的把所有事情告訴她,該怎麼做,讓她自己選擇。
“你的長兄,赫爾墨,畢業舞會上你見過的。你父親年輕時,比你長兄更迷人,你父親是所有西班牙人的偶像。聽我的話,二哥帶你去見你父親時,你一定要想盡辦法留在你父親身邊,不要再跟着二哥回來,記住了嗎?”
米希諾依然不做聲,提豐急色上臉,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抱着米希諾,認真道:“諾諾,聽我的話,好不好?就算不聽的,你也聽到阿卡臨死前怎麼說的了,對不對?”
提到阿卡時,米希諾眼裡纔有些情緒,緩緩擡眼看向提豐,最終將目光集中在他臉上。
提豐總算鬆了口氣,直接把話引到阿卡身上來,再說道:
“寶貝,如阿卡所說,二哥一直在利用你,他只想了利用你跟你父親談條件。知道二哥身後是誰在主導嗎?是伯恩公爵,那個你最害怕的伯恩公爵。你不是親眼看到過他將人扔進鱷魚池嗎?這樣的人,很是殘忍。諾諾,聽哥哥的話,好嗎?一旦見到你父親,一定要想辦法留在他身邊,不要再參與明天的鬥爭……”
“爲什麼幫我?”米希諾滿臉的淚,目光有些清冷,甚至帶着疏離的防備。
提豐被她的眼神傷了,擡手,擋在她眼睛上,低聲道:
“不要這樣看我,希諾,我只想幫你。”
“這是幫我嗎?你第一天才認識我嗎?爲什麼現在才說?你也瞞了我很久,卡洛斯二世在對付你和哥哥,哥哥在對付你和卡洛斯二世,那麼你呢?我在你對付他們的計劃中,是什麼樣的角色?”米希諾的聲音異常冰冷,拉開提豐的掌,冷冷的注視着提豐。
都拿她當不知事的三歲小孩嗎?西格一直在跟她分析政治局勢,她再蠢,也知道這場權利之中,他們卡洛斯三兄弟到底佔了什麼樣的優勢。
“提豐,你以爲你隱藏得很深,我就不知道你的野心嗎?你算計好這一切,目的不就是跟哥哥一樣?”米希諾儘管哭腔依然,卻口齒伶俐,說完自己爬起來,狠狠擦掉臉上的未乾的眼淚,轉身離開。
“希諾,我的野心是你,你信嗎?”提丰情急出口,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
米希諾甩開,冷冷道:“不信,我沒那麼大的魅力。”
忽然轉身望着提豐:“西格在利用我,那麼你呢?你這樣幫我,目的不一樣嗎?”
米希諾說完再不停留,快步跑開。
非逼得她來面對這些醜陋的現實嗎?她的城堡,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阿卡,阿卡,只有你對我真的好,可你怎麼就那麼傻,直接衝撞哥哥呢?你走了,叫我怎麼辦?叫我以後跟誰撒嬌,跟誰哭鬧,跟誰發脾氣?
你走了,以後誰在我窗臺下仰望?誰爲我夜裡蓋被?誰嘮叨我的升學成績?你難道不知道,你走了,世上就只剩我一個人了嗎?
米希諾一遍又一遍的擦着自己的眼淚,甚至還不及爲阿卡落淚,西格就闖入視線。
“哥哥……”
米希諾擡眼,她不介意被他利用啊,她不介意婭赫公爵是誰的父親。如果他對她好,就是爲了這一刻要求她向那位她所謂的親生父親請求援助,她也會答應。要她做什麼都可以,爲什麼要殺了她的阿卡?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依賴阿卡,爲什麼要這麼狠心?
“諾諾,知道哥哥爲你做了件什麼事嗎?哥哥終於找到你的父親了。來,跟哥哥走,從今天開始,我們諾諾也有父親了……”
西格滿臉的意氣風發,笑意直達眼底,到底是有多開心,才能笑成這樣?
“父親嗎?”米希諾眼淚滾下來,對她來說,她的父親是阿卡。
西格帶着米希諾上車,直接往婭赫伯爵府去。在車上西格反覆叮囑,那些話該怎麼說,只要她開口相求,她父親是不會拒絕的。
“我記住了。”米希諾看向窗外,不想跟西格靠得太近。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刃在將她凌遲,爲什麼要她來承受這些?她不過才十幾歲,爲什麼要承擔這些?
“諾諾不開心,要見到父親了,你應該高興纔對,不要哭,乖,讓哥哥看看。”西格把米希諾抱腿上,摟着她,捏着她下巴就吻她的脣。
米希諾推開他:“哥哥,你剛從哪來?”
西格愣了下,下意識道:“從外面,去見了史密斯上將,剛回來就急着來見你了。”
“阿卡呢?我今天都沒看到他。”米希諾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眼淚在眼眶裡打滾。
“阿卡……”西格微微擰眉,道:“他回家了,回家裡看看,他在宮殿也有十幾年了,這麼多年也沒回去過,這次告假,我就準了。”
“呵呵,呵呵……”米希諾哭着笑出來,回家了,走了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諾諾,你怎麼了?阿卡一走,你就傷心成這樣?哥哥可不想看到阿卡在你心裡的地位比我重要。”西格早就察覺到米希諾不對勁了,忽然板正她的臉,問道:
“今天見到提豐沒有?你這般失魂落魄,是不是他又對你說了什麼話?告訴哥哥。”
“沒有,我今天開始,有父親了,還有母親,那你說,是父親母親重要,還是應該哥哥重要?”米希諾把頭埋進西格懷裡,低低的問。
西格擡手摸着她的頭髮,笑道:“我們結婚前,當然是父母重要,結婚後,那就是我重要了。諾諾愛我,一定要勝過所有人,包括你的父親,母親,阿卡,甚至我們的孩子。”
“孩子……”米希諾忽然接了句,他還想讓她現在就給他孕育一個孩子,是嗎?
“遲早會有的。”西格垂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下,低聲道:“我愛你,寶貝。”
米希諾聽着毫無反應,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欣喜若狂的爬起來抱着他一通啃。
可今天……
“哥哥愛的是王位,愛的是我父親權利。”米希諾應道。
西格皺眉,“希諾,你跟王位,一樣重要,我一樣都不會捨棄。”
“若是兩者只能選一樣呢?”米希諾擡眼,直直望着西格。
西格沉默,頓了下,把她的頭壓進懷裡,不願意給她假設性的回答。
米希諾笑笑,雙手緊緊抱住西格身軀。她多希望他能說選她,就算哄哄她也好。
戀愛中的女人多麼傻,就算被利用還是向着他的。
米希諾跟着很安靜的跟着西格進了伯爵府,父親比她想象的要年輕許多,完全看不出一絲中年的味道。站立在臺階上,英氣逼人,如同君臨天下的帝王一般。
“諾諾,婭赫公爵大人,就是你的父親。”西格拉着米希諾的手,看着依然氣度卓絕的男人,低聲道。
米希諾望着婭赫公爵,有一種久遠的熟悉感被召回,但是什麼卻又不知道,可能,他真的是她的父親吧。
米希諾走上前,婭赫公爵倒是先提步走下石階,迎了上來。
“希諾。”他先出聲喚道,帶着濃濃的莫名的感情。
這是纔是他的女兒啊,艾瑞斯擡手,大掌輕輕撫摸着女兒的頭頂,目光帶着滿滿的慈愛。
米希諾仰頭,望着高大俊毅的男人,“你真的是我父親?”
她的父親,不應該是個老態龍鍾的老頭子嗎?怎麼會是這樣的年輕?
艾瑞斯破天荒地朗聲大笑,這呆愣愣的模樣,倒是跟她母親當年如出一轍。微微側身,魏崢遞上來幾分鑑定。
“希諾,相信科學嗎?”艾瑞斯低聲問道,言語裡盡是從容。
米希諾點頭,艾瑞斯把幾份不同的報告給她,那是親子鑑定。
米希諾看着資料,笑了下,很淡定的說道:
“好吧,你是我父親。”
雖然,比阿卡帥,比阿卡有氣度,比阿卡有權勢,比阿卡好一百倍一千倍,她要的,還是她的阿卡。
艾瑞斯欣慰的撫摸着女兒的頭髮,面色帶着絲絲笑意,卻笑不達眼底。
小丫頭的敷衍,他若看不出,怕也白活了這半個世紀。
一行人進了伯爵府,一切就照着西格設定那樣進行着。米希諾毫無意外的幫他說着話,婭赫公爵倒沒有當場有任何表態,只讓西格先回去。
西格不急,只要米希諾向着他就夠了。
婭赫公爵確實卸去了所有職責,也不再是亞赫家族的當家家主,可他沈家暗衛營還在啊,婭赫公爵當初私底下組建的親衛隊還在啊,這就是誰都忽視不了的勢力。
“諾諾,我們先回去吧,公爵大人也累了,明天還得參加壽宴。”西格也不多留,目的已經達到,多說也沒有用處。
這事情順利得超乎他想象,好在伯恩舅父沒過來,若是有舅父在一旁施加壓力,這事情或許反倒不這麼容易。
米希諾轉頭,怪異的看向西格,西格也看着她。
婭赫公爵適時道:
“我的女兒,自然跟着我,勞煩西格殿下這十五年來的照顧,如今我父女二人既已經相認,殿下再帶走我女兒,怕是有些不合禮數了。”
西格陪着笑看向婭赫公爵,沒有錯過公爵大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
“公爵大人,我和諾諾已經私定終身,她現在還有了我的孩子。諾諾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未婚妻,我照顧身懷有孕的未婚妻,這哪裡不合禮數了?想當年,公爵大人與小夫人同居時,還無名無分呢,我跟諾諾可算是正大光明的。”
這話,可是過頭了。西格是看出了米希諾對這位父親不願意親近,所以纔敢這麼說。
西格這話拋了幾顆重磅炸彈出來,婭赫公爵眸底難掩怒意,一是他這麼小的女兒,竟然就懷了身孕,再者是被小輩嘲弄。
大廳中有黑影閃過,也就在西格話落的下一秒,喉嚨被卡住了。
“呃……”西格反手,手槍從袖口滑出只抵在身後人腰腹上,雙方堅持住。
“殿下,儘管開槍,我一條狗命換您尊貴的命,值。”査士弭冷哼道。
神馬玩意兒,自以爲站着伯恩公爵那老頭兒就能耀武揚威了?還真以爲明兒你們就能成功?八字兒還沒一撇的事情,就開始嘚瑟。
“公爵大人,我是您的準女婿,您就這樣看着底下人在您面前放肆?”西格被憋得面紅脖子粗,呼吸已見困難。
陸增,顧問兩人也在大廳中央立着,是與査士弭同時出手,只是離得遠,所以在査士弭上前後兩人在中途停下了。
“爺面前容得了你放肆?還真把自個兒當盤兒菜了。”査士弭撂的是地道的中文,合着西格是沒怎麼聽懂。
婭赫公爵顯然沒有再出聲的意思,起身上樓了,對西格沒給任何只言片語,倒是對米希諾說了句:
“希諾跟我來。”
米希諾沒所謂,起身就跟了上去,好像這一切都沒在她眼前發生的一樣。
“諾諾,諾諾……”西格急了,怎麼會這樣?局面不都已經成形了嗎,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
米希諾就當沒聽到,跟着父親就上了樓。
魏崢,顧問面色不善的看了眼西格,緊跟着也上樓去了。
“西格殿下,伯爵府不留外客,請吧。”約克在人都離開後笑着說道,倒是恭敬的拘了一禮。
査士弭在這當下鬆開西格,轉身同約克也上摟住了。
西格要上闖,卻被廳裡的親衛攔下:“殿下,請!”
西格沒想到會情勢急轉,更沒料到對他如此黏膩的米希諾忽然像變了個人一樣,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或許,她是想跟她父親多接觸?
西格知道米希諾一旦留在婭赫公爵身邊,再回他身邊就難了,所以不肯走,幾度要闖上樓,都被親衛攔了下來。
樓上的査士弭和約克互看一眼,査士弭道:
“還有臉賴着不走?就這種貨色,也敢妄想那個位置?”
約克挑挑眉,攤手,表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種奇葩海了去,有什麼好奇怪?
“卡切爾確實不合適坐在王位上,但下一個絕對輪不到西格。”約克笑道。
怕也只有他們敢私底下妄論國王,拿王位大戰當笑話談。想當年,亞赫家族大位之選時,王室或者各大氏族也曾如此私底下言論亞赫家族吧。
“怎麼請出去?”査士弭請教道。
約克拍拍査士弭肩膀,道:“這還不簡單,親衛弄不出去,讓壓得住他的人來不就完了。”
査士弭想了想,立馬使人去請伯恩公爵。
伯恩公爵來得很快,他是沒料到西格竟會不經他同意,私自帶着米希諾過來了,這令伯恩又氣又怒。豬腦子想也能知道,婭赫公爵見到女兒了,能把女兒再讓你帶走?
伯恩公爵到了,婭赫公爵竟然沒有下樓迎接,大抵對女兒的事情不聞不問,已然是對伯恩公爵最後的讓步。所以這次伯恩公爵親自過來,艾瑞斯都不曾出面,只遣魏崢下樓告知,長時間的飛行,有些體乏,已經歇下了。
伯恩公爵心知肚明,領着西格走了。
西格依然不罷休,他就沒想過要留下米希諾,也沒料到米希諾會在這時候鬧脾氣,怎麼不跟他回去?
伯恩公爵已然怒髮衝冠,呵斥着西格,那邊終於走了。
書房
沈祭梵看着女兒,他不願給女兒施加任何壓力,對沈昱謙和沈斯涵都是如此,對米希諾,自然更不會。
“西格說的是真的?”
沈祭梵不願相信,他的女兒才十五歲,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別的孩子都還在學校裡每天啃書本。他的女兒,不應該這麼早就體會那些不該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事情,她還是孩子,孩子就應該過屬於孩子的生活。
沈祭梵自然也清楚,西格會爲自己多一點勝算而動米希諾。可他的女兒,怎麼能就這麼不長心?這個年紀,這些事情能是好女孩該做的?
沈斯涵就乖巧聽話,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才應該是這個年紀的孩子的狀態。
“哪一句?”米希諾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覺得很是可笑,十五年來都沒出現的父親,一出現,就以這副口吻斥責她?是不是坐在高位太久了,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忘了?
她的阿卡,就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她的阿卡永遠都是寵溺溫柔的聲音,哄着她,無論說什麼,都是商量着來。
“懷孕的事。”沈祭梵面色暗沉,目光冷戾。
“呿……”米希諾冷笑出聲,嘲諷的目光大喇喇的望向父親,淡漠道:
“那種騙人的鬼話也信,堂堂婭赫公爵這麼好騙啊,怪不得會讓親生女兒流落在外十五年呢。養在身邊的,是不是自己的種都不知道嗎?呵,可笑!”
米希諾那種嘲諷,看得只想讓人抽她。
是的,她就是很想被人打。
因爲她好想哭,好想好想。她的阿卡忽然間沒了,誰來安慰她?阿卡一走,就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西格是利用她,不是真的喜歡。提豐也一樣,有自己的目的。沒有人真正愛她,沒有會願意關心她,她才十五歲,難道真的要一個人在世上走一輩子嗎?
“希諾小姐,不可對爺無禮!”魏崢忍不住出聲道。
孩子心裡有恨,這能理解,可對父親,怎麼能用這樣的態度和語氣?
沈祭梵閉眼,有一瞬的無力感襲來。
他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米希諾冷笑着,看向魏崢,一字一句道: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又看向自己父親,依然冷笑道:
“十五年啊,你怎麼不等我死了纔出現呢?”
米希諾心底痛快得猙獰,失去阿卡的傷痛,化成利刃,在一刀一刀的割她的肉,她有多痛,這裡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他們知道嗎?
呵,別他麼可笑了!
她痛了,也得要讓這位自負的父親痛一痛啊。不痛,除非他沒有心,狼心狗肺的傢伙,把自己女兒丟開十五年:
“窩囊廢!”米希諾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吐出,然後轉身走了。
沈祭梵額上青筋爆出,大掌緊握成拳,又鬆開,狠狠壓在胸口,心底,絞痛陣陣。
“爺……”陸增等人趕緊上前,約克快步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