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姑娘再次懷運
巴塞羅那倒是比馬德里更加風姿撩人,倒是個旅遊度假的好去處,可沈祭梵顯然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邊瞎晃,他要回馬德里,安以然當然得跟着回去。。
車程太久,坐得安以然頭暈眼花,下車就吐了,個悲催的。在家焉吧了兩天,這不,又有精力了,一大早就跑科大醫院去了。
舒依依已經康復得差不多了,安以然坐在牀頭把腳翹了出來,在玩遊戲。
其實這真不好,大概時下年輕人都有這樣的毛病,往哪一坐,手機就上手了。安以然也是,特意過來探病的,結果往人家面前一坐,半天不說一句話,就玩自己的了。合着你這樣,不如直接給個電話都好過你來了不搭理人的強。
“姑娘,就沒話跟我說?”舒依依無奈,盼星星盼月亮把人盼來了,瞧瞧,就她這德行,你還不如不來呢。
安以然嗯了聲,繼續闖關,忽然擡眼看舒依依問:“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舒依依搖頭,翻身下牀,從一邊的盒子中拿了個包裝得極精緻的小盒子出來,遞給她。安以然愣了下,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停住,好大會兒才擡眼望着面前的舒依依問:
“給我的嗎?”有禮物收礙,這感情好。
舒依依點頭,拉了張椅子在她面前坐着,筆直的兩條腿交疊着,雙手交握道:
“蠟筆口紅,想着你應該喜歡,就給你拿了三個色。”
安以然愣了下,暫時把手機往一邊擱,邊拆包裝紙邊問:“我現在可以拆嗎?”
舒依依挑眉,不可以拆那你現在在幹什麼?安以然三兩下把漂亮的包裝紙給撕了,裡面的盒子很漂亮,看了下盒子上的說明,“哦,就是芭比娃娃的口紅啊。”
一頭是口紅,另一頭是蠟筆,口紅塗在脣縫處,用蠟筆將顏色暈染開來,由深到淺,漸變着來的,畫出來的感覺就像芭比娃娃一樣的脣妝。一邊的脣彩也可以畫出這樣的效果來,但那需要深,淺的幾個顏色。
安以然不住的點頭,挺高興的,“謝謝啦,不過,在家裡不能用,沈祭梵不讓我抹口紅。”
舒依依沒做聲,興致極淡的看着她,安以然把東西擱一邊又開始玩。
霍弋在門口望了眼,嘿,人醒了?立馬往屋裡鑽:“喲,美人,醒了怎麼也不給我個電話?我給你帶了點心來。西班牙真不好,走了幾條街都沒找到能吃東西的地兒,還真是都不吃早餐的。這東西,還是單獨請酒店大廚給做的。”
舒依依起身,往牀上躺:“都出去吧,得休息了。”
安以然轉頭看着舒依依,又看看霍弋,忽然一笑,往霍弋跟前湊,伸手接過霍弋手上提的東西,笑道:“謝了啊,依依姐不吃我幫她呀重生之農婦肖瑤。”
“都出去。”舒依依又說了聲,是真沒給人半點面子。
安以然聳了聳眉,轉身把口紅放進兜裡,然後再捧着吃的先出去了。不是她想佔人便宜,她早上是吃了東西的,可現在她覺得餓啊,也不知道食物都去哪了。
後面霍弋焉啦吧唧的跟出來,這次安以然見到霍弋就跟以前的霍弋完全兩個樣兒了。除了在面對舒依依時候的激情高昂外,走出病房後就完完全全變了個人。
霍弋也不敢去煩約克那幫人,怕約克那小心眼兒的傢伙給舒依依使壞。有時候人吧,不在乎的時候把那樣兒東西碎屍萬段都可能,一旦在乎了,完了,人就焉吧了,爲你做什麼都甘心情願,說說,這不是典型的犯賤嘛?
當初舒依依投奔霍弋的時候,霍弋對舒依依捧是捧着,可上火的時候說打那是真的打,一羣人圍着羣毆,那時候看她被打得頭破血流,心裡那就是一個痛快,現在試試?甭說試了,就想想當初自己做的那些混賬事兒都覺得自己不是人。
從一開始就是交易相互利用的關係,現在他要鬆口只想她好,拿人當傻子呢,誰信去?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安以然在走廊的長椅上坐着喝濃湯,霍弋就唉聲嘆氣的坐在她身邊。安以然把袋子遞給霍弋,霍弋搖頭,焉啦吧唧的說:“兔子,你說我該咋整呢?”
安以然大口大口的把袋子裡的東西全部幹掉後,拍拍了手起身,“我去找約克醫生。”
不是她跟着約克那幫人混在一起心腸就變硬了,實在是霍弋對舒依依那什麼,她有點膈應。好吧,她知道自己存在着不應該有的歧視,但她是真的沒想好該站在哪邊,而且,她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原諒她,姑娘就是長了顆頑固的腦子。
安以然直接往約克哪邊的實驗室去了,大家都在忙。黑驢在研習整形策略,大抵這方面他們都還沒深入過,所以這有機會跟整形界一線大師接觸,就都躍躍欲試。
約克裡面給做隆鼻呢,當然,是假人,指導他的可是明星大腕兒預約都不一定約得到的整形大師。安以然進來時約克回頭看了眼,打了聲招呼讓她去別處玩。
安以然自己應着,也沒搭理他。就在實驗室裡這瞅瞅那看看,挺神奇的。
這裡面放了很多的局部假體,就石膏的像,有骷髏骨架,還有但是肌肉的模型,最多的還是用硅膠塑形而成的局部器官,像鼻子啊,放進胸部裡面的半圓兒啊,下巴額頭啊之類的,各種型號的都有。
材料也個不一樣,安以然戳了下硅膠,嘿,還挺軟。她聽人說起過,女人隆胸都是放這個東西的,有的是放水袋,可水袋會破掉。現在隆胸的女人多會選擇自體脂肪填充了,安以然忽然捏了一把大腿,因爲想起舒依依說過,大腿根兒的頑固脂肪最適合放到胸部上,頑固脂肪纔不容易消失,她覺得應該跟舒依依好好探討探討,她很有必要做個吸脂填胸的手術,然後在家穿比基尼迷失沈祭梵。
安以然那偷樂呢,這戳戳那摸摸,那些東西都有提示,不允許隨便觸碰的,可她就是手癢,忍不住。有助理瞅見了,回頭小聲跟黑驢耳語了幾句,黑驢轉頭看了眼安以然,完了後用口型說“少夫人,隨她高興吧”,因爲黑驢的招呼,實驗室裡的人就直接把安以然當空氣,隨便她摸什麼,碰什麼。
有一臺切割假體的切割儀擺在腿骨旁邊,安以然沒看到就算了,可看到了就移不開了。腦袋往前面湊,心想着就這麼一根細細的絲線就能把腿骨切斷?
是不是真的啊?老大兩顆眼珠子不停的轉,那電是開着的,她也不知道,因爲這小小一臺大概是才沈祭梵手掌大小,沒有任何聲響。就想摸一下,還是有點怕,手指輕輕朝那根細銀絲摸去,忽然“哧”一聲響,像被電蚊拍電着一樣的電響聲,還有冒了絲淡藍色的火花出來魔法與科學的最終兵器最新章節。
安以然那當下就往實驗室外面跑了,裡頭人是都聽到的,基本上都是好大會兒了才擡眼看過去,誰也沒料到到底出了什麼事。
裡頭約克從手術檯邊撤身,走出來問:“什麼聲音?安姑娘呢?”
這聲音剛落下呢,外面就響起了安以然的嗷嗷哭聲。約克當下一愣,怎麼着了?
一般來說他這半個主人是吧,應該緊着出去瞧瞧情況啊,好傢伙,這廝轉身直接鑽進手術室了,簾子都打了下來,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徹底給弄了個不在現場的造型。
安以然跑出去的時候,沈祭梵剛好從電梯裡出來,這是特意來接她回去的。
倒好,她自己老遠就衝他跑去,抱着他就一通哭,哭得那叫個驚天動地啊。
沈祭梵眉峰擰的死緊,垂眼硬把她的臉扳起來,沉聲問:“怎麼了,慢慢說,嗯?”
這纔多大會兒,哭成這樣?到底又倒騰了些什麼幺蛾子出來?
“沒有,我沒有事……”哭得那個傷心欲絕,手指被燙了,那是鑽心刺骨的痛啊。
條件反射就往外面跑,就是忍不住會哭,怕人笑話。
“然然,出了什麼事,告訴我,嗯?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聽話,乖寶,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沈祭梵微微俯身,雙掌捧着她的臉,不讓她亂轉。邊哄邊抹去她滾出來的淚,這都當媽的人了啊,怎麼還能在公共場合下哭成這樣?
沈祭梵那心都抽了,這迎接他的方式真是該死的好。安以然就是哭,沒多大會兒就哭抽了,只抽搐。沈祭梵臉子拉了下去,目光暗沉沉的。
走廊上沒有任何人出來,合着裡頭人都聽到這位爺的聲音了,都當了縮頭烏龜。
安以然不說,沈祭梵只能帶着她走,冷着聲警告道:“往後別出門了,省得我一天都心神不寧。你也真是不讓人省心,但凡出門都會狀況不斷。”
沈祭梵語氣有些冷得壓人,安以然抽了下,可憐巴巴的把手指遞沈祭梵眼前。
沈祭梵目光看去,呵,黑了。準確的說是給電糊了,一條明顯的黑印,應該是中間接觸到絲線的地方,周圍就跟暈染的深色一樣由黑到暗黃,手指邊上就是通紅一片,目測這片刻已經有些腫了,夠悲催的。
“沈祭梵,好痛。”安以然哭得泣不成聲,邊哭邊說,可憐死了。
即便是自找的,那也哭軟人的心了。是被重度燒傷後的灼痛,沒法兒抑制的。
沈祭梵沉着臉,拉着她的手直接踹開了實驗室的門,裡頭人幾乎都是條件反射的反彈起身,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喊道:“爺!”
“約克人呢?”沈祭梵那聲音就跟剛從冰塊裡撈出來的一樣。
躲在沈祭梵身後的安以然這瞬間還沒制住哭聲兒,是硬生生把聲音壓下去的,然後就是不斷的抽泣,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約克頭大,小姑奶奶,您真是成心不讓人好過!怎麼不下來道雷劈死你呢?
“爺,我這呢,什麼事啊?”約克“譁”地聲拉開了簾子從裡頭鑽了出來。
沈祭梵把安以然提面前來,把人推過去,“用見效最快的止痛藥給她敷上。”
約克愣了下,安以然覺得難爲情,這不是等於把她的惡行公佈於衆了嗎?
果然約克瞅了眼就明白了,合着姑娘想換跟手指頭啊,切割儀還只是保持在預熱的狀態下,要是通了電,她那一碰,就算電不死她也能把她擊暈爹地強悍,天才寶寶腹黑媽最新章節。
“少夫人,來這邊坐下吧。”約克眼觀鼻子鼻觀心,就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接把人領一邊去了,處理方法不難,就當燙傷處理。
上了藥安以然就巴巴兒的跟着沈祭梵出去了,再不敢亂動裡頭的東西。
上了沈祭梵的車後還在喊疼,說約克的藥不管用,而且還不怎麼能動了,手指有些木,動一動就會扯得疼。安以然拉了下沈祭梵的衣服,苦哈哈的望着他。沈祭梵垂眼看她,示意她有話就說。安以然扭捏了會兒,懊惱的往他懷裡鑽去。
“沈祭梵,沈祭梵你不應該哄我下嘛?我不舒服!”頭頂抵着他胸口嗷嗷叫。
沈祭梵臉子沉了沉,怎麼哄?這又不是他說兩句話她手指就沒感覺了的。
沈祭梵沒出聲,安以然就戳沈祭梵肩膀,一句一句的喊:“木頭木頭,木頭木頭……”
沈祭梵無奈,把她手給緊握住,不讓動。
回了公爵府沈祭梵就出門了,安以然還以爲他會在家裡呆一會兒的,沒想到他說是去接她,還真就單單接她就完了。安以然坐在花海里發呆,電視裡經常有女主角坐在花海里的畫面,安以然就是跟風,虛僞了一把。
那是準備讓人給拍照片的,可沒一會兒就受不了了,趕緊從裡面跑出來,裡面很多小蟲子,嚇死人了。原來美美的畫面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那她還是算了。
安以然進了屋,給你舒依依打電話,舒依依是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她一直呆在裡面不肯動。安以然打電話讓舒依依來公爵府,名義是還錢。
以前不是借了她好幾次錢不是?
舒依依跟約克來了,霍弋沒被放行,在公爵府外頭轉了一圈只能灰溜溜的往約克的醫院去。舒依依跟約克在公爵府的公館,兩人未得沈祭梵的召見,是不能往主樓去的,這是長久以來的規矩。
安以然樂呵呵的往後面公館跑,還錢是藉口,這是準備吆喝着人陪她玩纔是真的。
拿了本旅遊攻略往舒依依跟前湊,在商量着出去旅遊的事。有伴一起出門,這是最好不過,兩次來西班牙,但去過的地方並不多,覺得遺憾。
舒依依給本子推開:“我時間錯不過來,過幾天就得離開這裡,有事情要辦。”
安以然臉上興奮的笑臉瞬間沒了,出聲道:“你要走了?”
舒依依點頭,安以然吸了口氣,“你不是還想幫沈祭梵做事嗎?你又要走了?”
她還幫她說好話了,沈祭梵雖然沒正面迴應她,但她覺得再說說,沈祭梵還是會同意的。拉着舒依依的衣服正兒八經的說:
“你不用在考慮下了嗎?你真的要走?你的朋友都在這裡,你要是在這裡工作,大家也有個照應啊。一個人在外面漂泊,多可憐多危險啊,你在考慮考慮吧。”
舒依依笑道:“安安,我在爺身邊,位置很尷尬。這麼說吧,我的工作的部分現在是査士弭在做,我即便可以爲爺做別的,但岔在這當中真不好。”
通俗的說這種關係安以然纔會明白,雖然這跟正事比起來算不得什麼,可到底也是個不能忽略的問題。再者,這不是她想留下來就能留下來的,這事爺不點頭,她就算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也照樣沒用。爺用人,考慮的方面很多,如果有人能代替她,那她無疑就沒有再用的機會龍圖案卷集。
“有什麼關係呀?沈祭梵那麼忙,要做的事情多着呢。他那麼多地方,隨便把你放哪都能放,還用你擔心嗎?就算,你不在沈祭梵這裡做事,你也不用離開這裡吧,大家都在呢,你去找別的工作啊,在一個城市至少我們還能見見面,一起吃吃喝喝啊,對吧?”安以然想得就挺簡單,反正都要自食其力,不如就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生活,大家還有個照應不是?
安以然那跟舒依依說着小話呢,約克在門口瞅了下,想阻止來着,但想了想,舒美人現在是女人,最糟也糟不了哪去,也就沒出聲了。
安以然揚起包着紗布的手指戳舒依依胸部,戳着戳着就摸上了:“我試試摸下有什麼感覺,依依姐,男人爲什麼都喜歡胸部大的女人?”
舒依依挑了下眉,姑娘剛說什麼來着?苦口婆心的勸她別走是吧,這感情好,一下給岔開了老遠。安以然瞄了眼舒依依,見她沒回話,這又問:
“你以前喜歡大胸部還是小胸部?你有沒有談過戀愛?摸過女人的胸吧?”
安以然眼裡,像魏崢啊,顧問啊,這些死板的人知道什麼是愛情嗎?應該都沒有跟女人拉過手吧?整天都在沈祭梵身邊打轉了,約會都沒有時間。改天得跟沈祭梵說說應該給他們點福利,弄個聯誼啊什麼的。安以然這是徹底把肖鷹這號人給忘記了,畢竟那也是太久遠以前出現的人。
舒依依臉子僵了一僵,乾咳了聲:“那什麼,你準備什麼時候回z國?”
跟安姑娘說那事兒,就好比跟自己父母或者敬重的人說那事兒一個感覺,不合適,懂嗎?誰能跟自己老師或者父母談那方面的事情而沒半點覺得不妥的?沒有吧。舒依依就感覺跟誰都能扯幾句黃段子,可跟安姑娘,嘖,真不行,不合適。
安以然忽然笑眯眯的看着她,說:“嘿嘿,想轉移話題?你們都跟沈祭梵學得壞了,不想說的事都轉移話題對吧?以爲我不知道嗎,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笨好不好?”
舒依依滿臉黑線,安以然又問了句:“偷偷說一下嘛,你以前有沒有摸過女人的胸?跟摸自己的感覺有沒有不一樣?”
舒依依再度乾咳了聲,她現在看起來是個女滴,可畢竟還是男滴好不好?
“沒什麼不一樣,你摸你自己跟摸我有差嗎?”舒依依挑眉看她。
安以然捏了下,笑眯眯的說:“還挺軟的,那個,依依姐,你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啊?”
聽約克說她恢復得挺好的,手術非常成功。約克說,有的男人做了變性手術之後,大便會從陰/道拉出來,而且會伴隨着各種問題出現。安以然其實最想問的是舒依依有沒有那種不好的情況,千萬別太糟糕啊。
舒依依搖頭,她身體真算比較憂的了,這跟個人體質有關。就像普通病人移植別人捐贈的器官一樣,配型成功後會看器官在身體裡面跟身體的磨合程度,如果身體排斥,配型就算百分百吻合,病人也不會活太久。這跟病人身體素質,心態問題和身體機能種種方面都有很大的關係。
沈祭梵在門口掃了眼,臉子立馬就拉了下去,怒聲喝道:“然然!”
安以然嚇得手一抖,立馬坐直了身體回頭看沈祭梵,張張小口,嚇死她了。
“沈祭梵?你回來了呀。”安以然吐吐舌頭,這人出現得也太突然了吧,跟幽靈似地。
沈祭梵怒沉着臉立在門口,巍峨的身軀就把門口給堵了實在。安以然抓了下頭髮,滑下沙發走出去。舒依依早已經在沈祭梵出聲時候筆直的站開了去,頭低垂着,恭敬的站着。安以然回頭看了眼舒依依,笑了下,想說別那麼嚴肅。
“沈祭梵,我請朋友回來玩,沒問題吧?”安以然舔着笑臉湊上去,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笑得這麼甜,他應該會消消氣吧玩笑開大了全文閱讀。
沈祭梵大掌卡上她脖子,安以然立馬討好的往他身邊貼,沈祭梵掌心順勢扣在她肩膀上,安以然問:“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纔出門嗎?”
他壓根兒就沒走好吧,是你自己沒看清楚,開車出去的是魏崢,爺他老人家一直在書房。
“過來,讓約克瞧瞧。”沈祭梵壓下火氣,帶着她往另一邊走。
旁邊的套房就是約克的,約克那已經準備好了,黑驢還有一個漂亮的女護士。安以然聽話的坐在沙發上,把手遞出去,以爲是要給她換藥來着,沒做聲。
約克捏了下她手脈,中醫上說,女人脈動滑如走珠是大喜,約克是研究了時日,頗有幾分心得。就捏了片刻,放下,點頭,確實如此。
沈祭梵伸手過去,安以然把手放在他掌心裡,沈祭梵拉着她往主屋走了。
安以然整個一個糊里糊塗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個意思礙?藥呢?不換的說?
沈祭梵把安以然拉進書房,自己坐沙發上,把安以然打橫抱着,握着她的手道:
“然然,家裡太冷清了所以要請朋友回來陪你是嗎?你覺得很無聊?”
安以然愣了下,趕緊說:“沒無聊,可是沈祭梵,你沒有說不允許我帶朋友來嘛。”
沈祭梵眉峰擰了擰,將她的手塞進衣服裡,壓在厚實的胸口。安以然瞪大眼睛莫名的望着他,沈祭梵清了下聲音道:“要摸就摸這裡,不準再摸別人。”
安以然發木的望着他,什麼意思呀?好大會兒纔想明白,沈祭梵是介意她摸了舒依依的胸。反應過來後安以然當下就跟看怪物似地看着沈祭梵:
“沈祭梵,你吃醋啊?你在吃醋?依依姐都是女人了,我摸女人而已。”
摸誰都不行!沈祭梵冷着臉看她,顏色不是那麼美麗。安以然呵呵笑了聲,說:
“好吧好吧,以後不多手了。”安以然忒不客氣的在沈祭梵胸膛上抓着,笑眯眯的說:“我只是好奇嘛,沈祭梵,你皮膚好好……”
沈祭梵握着安以然的手不讓亂來了,這麼一通亂摸,也是會來感覺的。
“然然,你好朋友多久沒來了?”沈祭梵抓着她的手低低的問,揉着她手指頭輕輕的啜,吻着圓潤的指腹,又垂眼看她。
安以然想了下,不記得了,搖頭:“有那麼久了吧……”忽然反應了過來,猛地坐起身體來看他,面色有些發白,眼珠子瞪得老大,小聲的說:“會不會是,又那個了?懷孕了?不會的,對吧,沈祭梵,沒有對吧?你都帶套了的,對不對?”
沈祭梵臉色沉了沉,戴沒戴套你還不清楚?好大會兒纔出聲,不答反問道:
“不想要再生個孩子?放在身邊養?給你添點樂趣也好。”
安以然眼珠子就朝他瞪着,哼哼聲說:“那還不如買個玩具,要萬一還是個兒子,你還不是會像小胖子一樣,沒點兒大就送走了,我又養不好孩子。”
賭氣了不是?沈祭梵濃墨般的眉峰微擡,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安以然悶了好大會兒後從沈祭梵身上滑下地,拉着沈祭梵的衣服說:
“我們去醫院吧,沈祭梵,我不放心。我好像是真的挺久沒來那個了,我從京城過來,到現在已經快三個月了吧,除去第一個月剛好走的日子不算,到現在我都沒還用過天使呢無盡領域全文閱讀。沈祭梵,我有點擔心了,我們去檢查下好不好?”
沈祭梵起身,大掌在她額頭上輕輕貼了下道:“好。”
還有什麼可檢查的?約克已經確認過了,再者,兩個月沒動靜她自己也沒點感覺的?
沈祭梵自己開的車,帶着她去的醫院。一檢查,中了。沈祭梵往回推了下日子,還真是那晚上給中的。倒也是神了,他就那麼想了下,真中了。
在孩子這事情上,沈祭梵可是倍受打擊的,頭幾年想要個孩子幾乎都能說手段用盡,可她半點反應沒有。眼看着翻年過四十的坎兒了,跟她感情還不穩定,那時候是真的徹底斷了要孩子的念想。一個是她不要,再一個是他自己也斷了想法。
可哪知就在這樣的時候,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那是驚喜便隨着驚嚇來的,這第二個孩子來得同樣突然,就臆想了下,有了。
安以然還在糾結男女的問題,從醫院出來一直悶悶不樂。沒懷就一定不再要第二個孩子,她照顧不好,再者沈祭梵根本就不相信她能照顧好孩子。
可現在懷上了,她是絕對不可能去做手術的,怎麼都不可能。人流對女人身體得造成多大的傷害啊?
“要還是個男孩兒,那可怎麼辦呀?”要是個男孩兒,壓根兒就不用問,沈祭梵照樣還會把孩子送走。她知道沈家的男孩子從生下來身上就肩負着別人沒有的擔子,沈祭梵是不會放心把兒子放在身邊養的。
其實挺簡單的道理,她沒本事啊,沈昱謙才兩三歲的時候,她就已經壓不住了,更別說往後會成什麼樣子。她其實也非常害怕小胖子將來長大後會變壞,但就算再有顧忌,那畢竟也是她生下來的,她當然會捨不得送走。
沈祭梵輕輕擁着安以然,要是個男孩兒,他擔心的,可比她更多了。
將來不僅父子相鬥,還兄弟相殘,得,婭赫家族類,下一屆大選怕是隻用看他沈家父子內鬥就足夠了。要還是個兒子,這就是上帝對他最殘酷的刑罰。
但,沈祭梵認爲,上帝不會對他這麼殘忍吧?他沈祭梵不是好人,可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做過,手上沾染過不少鮮血,可那都是罪有應得。
安以然再懷孕,這事兒真是弄得所有人鬱鬱寡歡。第一次懷孕,那是真的讓大家都高興壞了,可這次,都沉了下去。要再是個小子怎麼辦?
瞧瞧沈昱謙那小性子就能瞧出個一二來,三歲定八十,即便沈家小爺將來不能順承大位,那也是不可小覷的人。要再來一個,能差得了哪去?
這要是生個小子出來,外頭人可就有的盼了,下一屆大選那是看頭十足。
“給姑娘補點豬腦吧,不是說孕婦吃哪補哪嗎?要還是位小爺,只要是個豬腦子,也沒什麼競爭能力吧?”査士弭忽然說了句。
屋裡的人是從安以然被爺帶走之後聚齊的,魏崢也是這剛纔回來。
聽見査士弭那話魏崢冷冷的掃了眼,査士弭不再出聲了,這不是他的專長,他是多說多錯,想表示下熱情也不行,他還是當啞巴合適。
約克始終在笑,顧問掃了眼約克那樣子出聲問:“你有法子?”
約克搖頭,基因染色體這個東西他是真沒辦法,生命永遠是人類無法掌握透徹的神奇事件。即便你瞭解生命是怎麼形成的,或者說,可以製造新生命,但是依然不能控制本體的基因。
說個簡單的例子,就比如他實驗室裡頭那些被他“製造”出來的怪物一樣,他是創造出了新物種,可那些有繁殖後代的玩意下一代將會是什麼樣的樣子出來,這就不在他的控制之內極速之王全文閱讀。生命永遠是個存在變數和奇蹟最大的事件,沒有人能多左右。
“我沒辦法,但我聽說,東方有能力強的老中醫能從把脈看出男女來。”約克出聲道。
“兩個多月能號出男女來?”這說法魏崢也有聽過,當初沈家小爺還沒出生的時候大家也是人心惶惶的,那時候他就動過那方面的心思。不過後來爺認了,他們也漸漸放了心,小爺也一樣,總要給爺留條香火不是。
約克點頭:“兩個月應該可以了,我讓那邊的人請幾位可靠的人過來。”
也只能先這樣,到底準不準,這是沒法兒考證的,畢竟他們都不是鑽一行的。
安以然鬱悶了一整天,晚上胃口明顯下降,沈祭梵就陪着她坐着。一杯牛奶熱了兩次都沒喝完,安以然煩啊,她現在是有一點點事情不順,心裡都會不舒服,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晚上睡不着。她很清楚,無論是男孩兒女孩兒,她都會生下來,可就不甘心再是個男孩兒。要再是個男孩兒,那她這輩子生兩孩子跟沒生還有什麼區別?
從z國請來的老中醫是第二天上午到的,安以然聽說有中醫來了,要給她號脈,有些詫異,號脈?不過這當下倒是想起來昨天約克給她捏了下手腕是什麼意思了。合着那時候沈祭梵就已經懷疑了,那是讓約克給確定呢。
安以然忽然有些惱,瞪着沈祭梵說:“你有事從來都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很多,可我不問你就不說,爲什麼呀?你明明就早知道啊。”
沈祭梵擡手就壓在她腦門兒上,指腹在她太陽穴上按壓着,道:“我也不確定。”
安以然冷哼,道:“誰信你啊?”
“因爲不確定,所以讓約克確認。這之後我就告訴你了,不是嗎?”沈祭梵溫和的笑道,又壓低聲音出聲:“不管男女,我們都不能剝奪他的生命,對嗎?”
“我知道啊,我只是好煩而已。”生女兒多好啊,瞧大哥家的安綿長得多可愛啊,又討人喜歡,嘴巴也甜,她是各種的羨慕啊。小女孩兒的小衣服漂亮死了,她要是有個女兒陪她該多好?像安綿一樣聽話懂事的,多好?
沈祭梵笑笑,沒出聲,這個,真不是他能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他也想個女兒。畢竟還是想在身邊養個孩子,家裡有孩子的聲音才時刻提醒他已爲人父,要肩負對家庭的責任,做個有愛的男人。
可這事情,光能想就有的嗎?
“走吧,先去見見醫生,看醫生怎麼說。開心點,笑一笑,嗯?”沈祭梵拉着安以然的臉,溫和的出聲。知道她心裡對送走沈昱謙的事耿耿於懷,可這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那也是沈昱謙自己的使命。
古時候王家子嗣出生之後就沒有養在親孃身邊的規矩,大抵,也是出於的同樣的考慮。
安以然沒說話,勉強笑了下,拉開沈祭梵的手,然後跟着他下樓。
請了五位中醫來,坐了一排,安以然下樓後坐在沈祭梵身邊。廳裡立了不少的人,氣氛很是嚴肅。
安以然自然是見怪不怪,可從東方請來的幾位老中醫就有些怯場了,這跟三堂會審似地,都沒搞懂大廳裡分立兩邊的人都是幹什麼的。難道這還跟以前古時候一樣,一旦結果不如意,小命就不保?
大抵也是在來的途中有人專程提點過,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號個脈就成。
幾位老先生在主人家出現時候都起身打了招呼,沈祭梵讓人坐下。然後就開始號脈了,沒有任何多餘的是形式。一個接一個的來,號完了的下一位繼續,都先沒說,全寫在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