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獵妻 21,背後的男人
安以然渾渾噩噩的回到安家,她想找安父問清楚,她到底是誰?她母親是誰,她是誰的女兒?
原本以爲自己只是安家不受歡迎的人而已,可現在,她卻什麼都不是。以前她用整顆心去守護的家人到現在才知道竟然這麼可笑,他們,是誰?她的父母另有其人還是,她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安母的冷漠,安以欣的憎恨,安以鎳的厭惡,安父的不顧……都是有原因的。
安以然沒等到安父回來,倒是安母和安以欣很快從醫院回來了。一進院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安以然,安以欣忍不住冷哼: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還在這裡偷懶……”
“少說一句。”
安母立即打斷,冷冷掃了眼安以然端起高貴姿態走進屋,安以欣多少怕這時候同安以然起衝突,眼下鬧到父親那裡遭殃的只會是她。當即輕蔑一哼,跨着包昂首挺胸離開。
安父的車在傍晚時纔回來,安父同安以鎳反覆思忖,最後決定送安以然過去。最先提這話的倒不是安家父子,儘管他們父子心裡同時想到安以然。說這話的是王秘書,安以鎳第二次去張秘書辦公室時恰巧王秘書在。王秘書這人誰都知道說話沒什麼顧忌,那話是被安以鎳旁敲側擊打探出來的。
那王秘書當時就一理所當然的反應:
“你們家二小姐不就是沈爺中意的那型?把人送來,我以許市長的名義給你送過去,這事兒還能不成?”
安以鎳一聽王秘書肯出手,當即就興沖沖的去安氏同安啓泰報告。父子兩反覆商議,往後退一步說,送安以然過去是犧牲小我,成就安家。如同安老爺子那話一樣,這次以然做出了犧牲,將來給她找個好的婆家補償她就是。
安以然見安父的車開進院裡,趕緊起身小跑過去。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滾出眼眶,安以然慌忙用手抹去眼淚,站在一邊等着。
安父下車擡眼就看見站在面前的小女兒,大抵是有點心虛,當即愣了下,出聲問:
“怎麼在這裡?”
本來是平常一句話,倒是令安以然多心了,她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裡?因爲這裡本就不屬於她。
“爸……”安以然一出聲就有些哽咽,“我媽媽是誰?”
安父一愣,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後面安以鎳大步走上來,也聽清了安以然的話,停在安以然面前,看清了父親的臉色轉頭訓斥安以然:
“家裡現在都亂成什麼了,不想着怎麼爲家裡盡一份力,你還拿這些小事來煩爸?”
安以然目光微微恍惚,不看安以鎳,一直望着安父,咬着脣,眼淚緊跟着話落,張了張嘴,發現聲音卡在喉嚨。艱難的嚥下熱淚,又問:
“爸,我是誰?我媽媽是誰?”
安父明顯動怒,掃了安以然一眼大步進屋。安以然一怔,快步跟上去,不死心再問:
“我是誰的女兒?我媽媽是誰?爸爸,求您告訴我!”
安父停步,安以鎳同時轉身,臉色難看。安父微微側身,聲音透着薄怒:“無論你母親是誰,你始終都是安家的女兒!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今天的話,你自己好好反省。”
安以然茫然的看着父親進屋,張張嘴,沒出聲一個字。
父親的話,是承認她母親另有其人了?那她母親是誰,她爲什麼會出現在安家?她母親在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是私生女嗎?原來我真的不屬於這裡……”從小就覺得同這裡格格不入,同所有人格格不入,感受不到一絲溫暖的地方被她當成過二十年的家,她的家在哪?可以讓她溫暖的家在哪?
安太太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的母親呢?
“我媽媽是誰?我媽媽在哪……”安以然踩着無力的腳步毫無意識的走出安家,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腦中一片空白。
走了很久,天色都暗了下來,冷風兇狠的刮過,她沒有穿大衣,寒氣竄進她單薄的衣服涼透整個身心,可她似乎絲毫沒感覺,仍是眼神空洞的一步步往前走。
走的是什麼路壓根兒就沒看,越走越黑也沒察覺。
從她走出小區時身後就跟了輛車,車裡的人見她已經走入危險區還在走,當下頗爲頭疼,不知道眼下該不該出聲提醒。車子停下,車上人裹了黑大衣下車。
安以然走不了時總算擡眼,七八個頭染各色兒的地痞將她團團圍住,不懷好意的上下將她打量,嘴裡吹着滿意又挑釁的口哨,猥瑣的調笑。
安以然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思想還在九霄雲外,走不了就那麼傻傻的站着,也不反抗也不討饒。
爲首那人覺得有趣,伸手就朝她摸上去。
後面一直跟着安以然的人直嘆氣:爺這是看上了個什麼怪胎?
邊想着變迅猛出擊,本來隔着七八丈遠的距離“嗖”地一聲就到了眼前,就跟那什麼移形換影似地,以相當玄幻之勢出現在衆人面前。所有人都一愣,誰都不知道怪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一個都還沒從怔愣中清醒過來就倒了,片刻後才聽見一片哀嚎。
安以然眼裡總算有點情緒,似乎想道謝,可頓了頓,沒出聲。下意識往前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或許只有這樣一直走才能讓自己好受點。
本來以爲自己只是不受待見,可現在卻成了孤兒。
不招人喜歡是一回事,可沒有親人是另一回事。
身後人理了理造型,閃身擋在安以然面前,微微鞠躬:“安小姐,我叫魏崢……”
魏崢誠意的自我介紹還沒說完,安以然眼一閉,直接就暈了過去。
魏崢眼疾手快將着地的人抓起來,直嘆氣:“小姐,在下哪有這麼可怕?”
沒多大的毛病,可魏崢還是不敢怠慢,直接送進醫院親自守着。叫來的醫生都是享譽國際的,這些個醫生平常哪個不是端着架子讓人求上門的?可今兒卻因爲魏崢一句話集體來報道。
說來慚愧,不過是傷心過度,加上着了涼,就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小病愣是因了某人一句話,把人裡裡外外做了個全身檢查,兩小時後纔算消停。
沒多久,特護病房門再次推開,沈祭梵陰沉着臉走進來,身後十幾個身手敏捷的保鏢分兩列齊整的候在外面,跟着他進來的只有肖鷹。
魏崢見沈爺親自過來,立馬起身恭候:“沈爺!”
“她怎麼樣?”沈祭梵目光淡淡掃過魏崢,直接落在病牀上的人。
“沒什麼大礙,醫生說睡一覺明天就好了。”魏崢趕緊彙報,生怕沈爺遷怒。
沈祭梵走近牀邊,伸手摸了摸安以然額頭,順帶理了下被子轉身準備離開。本來是忙得抽不開身,卻因爲不放心才抽出這片刻時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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