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151,給我留一點吧,很貴的
“嗯,我要吃大餅,很多水果丁兒的那種,夏威夷風味的,你讓魏崢別拿錯了。椰奶哦,別忘了椰奶。”安以然立馬又從他懷裡退出來急急的說。
沈祭梵給魏崢去了電話,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胳膊說:“沈祭梵,你讓魏崢給多帶幾盒椰奶唄,你看我冰箱全空了,裡面沒有一點東西,多浪費電呀,是吧?”
沈祭梵垂眼看她,就知道小東西在打這主意。沈祭梵不讓冰箱放飲料,就是因爲他不在的時候她能一大罐無節制的喝完,喝到撐死都還不肯撒手那種。
“你說話礙,”安以然擡手去扳他的臉,沈祭梵張口咬了下她的手,安以然猛地縮了回來,當即直衝他嚷嚷道:“你又咬我,你看我身上全都是被你咬的牙印子,你怎麼這麼喜歡咬人呀,沈祭梵,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屬狗了。”
沈祭梵低笑出聲,起手揉了下她的頭頂。沈祭梵確實好這一口,辦那事兒時哪次不是把安以然咬得直嚷嚷,還不是碾磨,是含着真咬。不過爺卻對她這控訴不以爲意,不是他過分,是她皮膚太嫩了,輕輕蹭一下都能起紅印子。
安以然拉開沈祭梵的手,又往他懷裡拱,抱着他脖子湊上脣去親他下巴,撐起身在他臉上親了下,然後舒舒服服的窩在他懷裡,伸手往牀上扒拉着,摸到了日曆,然後抓手裡,一篇紅叉遞給沈祭梵看,不斷的抱怨道:
“沈祭梵,你看,畫叉的都是你不在的時候。你看看你這個月都出多少次差了,一整篇都是紅叉叉,都到月底了,你留在京城的時間總共不到五天。沈祭梵,你覺得,有哪個女孩子會願意嫁給一個經常出差不在身邊的男人礙?”
沈祭梵目光掃了眼滿是紅叉的日曆,伸手接過往一邊放,抱着她低聲道:“這個月要忙一點,需要交接下一季度的工作,有些事情必須我親自過去。下個月就好一點,到時候我多抽點時間陪你,嗯?”
“礙,隨便啦。”他說話都是不作數的,她對他都不抱任何希望了。撇了下嘴,從他懷裡爬出去,沈祭梵微微側身就把她按住,然而一按下去,下面稀里嘩啦的聲音碎成一片。安以然眉頭一皺,連連揮手,推開他大聲吼道:
“討厭,你幹嘛呀?沈祭梵,你老是這麼粗魯,”翻過身趕緊把薯片從被子低下解救出來,無疑是全被她壓碎了,安以然把薯片袋子扯開垂眼一看,兩條眉毛瞬間倒掛,小眼神兒一下一下的朝沈祭梵夾過去,拉着臉怒聲嚷嚷道:“你看看,全碎了,難道你想讓我兌水喝下去嘛?真是的,我才吃幾塊就全成這樣了。”
沈祭梵溫和的面色漸漸沉下去,安以然撇了下嘴往牀頭爬,很快滑下地,沈祭梵臂膀一帶,人就給拖了回來,陰測測的出聲道:“東西都拿出來。”
安以然咬着脣,氣鼓鼓的瞪着他,沈祭梵臉色越來越暗沉,安以然耍賴的嚎出聲,大聲嚷嚷道:“沈祭梵,沒別的了,就只有這一袋兒,唯一的一袋兒,還被你給壓碎了。我才吃了幾塊你就喊我了,真的,根本就沒吃多少,你看這袋裡還剩這麼多碎粒就應該知道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等。”
頓了下見他臉色依舊,又往他身邊靠去,小聲哀怨道:“沈祭梵,你讓我放一點吃的在家裡吧,你看像今晚上這樣你一直不吃飯,我也跟着什麼都不吃,我好餓的,我今晚上都喝三大杯開水了,要再不吃點東西,餓死了真不是不可能的。”
沈祭梵臉色有些沉,出聲道:“以後我開會的時候要餓了,就自己給魏崢打電話,他的電話你手機存着不是嗎?我在忙的時候很多時候顧不到你,你要自己想辦法,別像今晚一樣,餓到這個點上了都不知道想辦法。”
“明明就是你的錯,你還說我!”安以然衝他吼起來:“我有想辦法呀,我早就說要出去吃粉的,你又不讓我出去,就算真餓死了那還不都是你害的?”
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臉,沉聲道:“大晚上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你個小磨人精,我是爲你好,你倒怪我多管閒事了?”
“哪有什麼危險呀?我會叫肖肖他們一起的。”安以然巴拉巴拉扯着別的事把這茬兒給唬弄過去了,一直到魏崢把外賣送過來。
沈祭梵打開披薩盒蓋,安以然立馬伸手去拿,然而卻冷不伶仃被沈祭梵打了下手,安以然猛地擡眼瞪他,眸子瞪得溜圓,當下不高興的嚷嚷出聲:“你又打我!我都餓半天了你還不讓我吃東西,沈祭梵,哪有你這麼討人厭的呀?”
沈祭梵眼底笑意一閃而過,擡手捏了下她的臉沉聲道:“去,把你藏的那些零食全都拿出來,少拿一樣,這大餅,今晚就別想吃一口。”
安以然一聽,火了,擱原地蹦躂,抓着他衣服又拉又扯大聲嚷嚷道:“你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我都說了沒藏東西,剛纔的薯片是最後的一袋兒,你怎麼不相信我呀?真的已經沒有了,沈祭梵,沈祭梵你先讓我吃點吧,要不,我先喝一半椰奶吧,我好餓,前胸貼後背了,多可憐呀,沈祭梵,你都不心疼我的嘛?”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挨着他排排坐,雙手抱住他胳膊,頭臉貼過去,反覆蹭着:“沈祭梵,好不好,好不好?”
沈祭梵聲色不動的垂眼看她,安以然討好似的衝他笑笑,立馬放開抱他的手側身去拿旁邊的椰奶,沈祭梵上手又是一下重拍,安以然“嘶”地痛呼出聲,眼眸子帶水,扭頭看他,苦拉着臉說:“沈祭梵,你到底什麼意思嘛?吃又不讓我吃,喝也不讓我喝,我等了你這麼久,都快十二點了,你是不是就是想餓死我啊?”
“不想餓死就去把藏在櫥子裡的東西拿出來,緊着,過時不候。”沈祭梵挑了下眉,淡淡的出聲道。一般爺是這種表情語氣的時候,都是不容人拒絕的,甭管她樂意不樂意,最後都一個結果。他說過時不候,不用懷疑,她要是不在他耐心夠的時候拿出來,這披薩就是扔了也不會給她吃一塊,這男人就是有這麼狠。
“沈祭梵!”安以然咬牙切齒的大聲嚷嚷出聲,“你太過分了,我說了沒有,沒有!”原地蹦躂了兩下,看他依舊跟座大山似地絲毫不爲所動,語氣又軟了幾分道:“沈祭梵,我就吃一塊,我真的好餓了,你看我肚子都扁成這樣了。”
“站好了,別動。”沈祭梵擡手示意她別再靠過來,靠過來也沒用。
“啊--”安以然當下抓着頭髮抓狂的怪叫了聲,怒聲吼道:“沈祭梵,你這個老混蛋,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什麼都沒吃,人都快餓扁了。我說自己出去吃東西,你不讓,現在東西送過來了,你還不讓,你是不是故意這樣的啊?你就是想餓死我,餓死我你就好去找小老婆了是不是?沈祭梵你太壞了,太沒良心了!”
沈祭梵臉色全黑,聽不得她那些胡言亂語,當下使手把人給扯回身邊來,擡手捂住她叫叫嚷嚷的嘴,低怒道:“你可以選擇的,你自己處着不動,怪我?”
安以然順勢往他懷裡鑽,雙手圈住他脖子撐起身,俏生生的臉往他眼前湊去,脣輕輕的親在他臉上,又往他薄脣上壓去。沈祭梵對她這樣的獻媚倒是享受得緊,也不推開她,就任她來來回回的輕磨。滿意她這討好的方式,卻並不爲所動。
“沈祭梵,真的沒有了,不信你可以去看,我沒騙你,剛纔的薯片是最後一袋。沈祭梵,你要相信我呀,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對吧?”安以然抱着沈祭梵的頭邊啃着邊小小聲的說話,聲音軟軟糯糯的,直撩拔得爺心癢難耐。
“真沒有了?”良久,沈祭梵反問出聲。
安以然立馬點頭,煞有其事應聲道,“嗯嗯,真沒有了,咯,最後那袋兒薯片都在剛纔扔了嘛,你也看到的是吧?真沒有了。”
沈祭梵大掌往下,掐了下她後臀,在她吃痛微微擡起身時順勢道又拍了兩下,安以然立馬從他懷裡彈起身來,往一邊撤開,眼裡水媚媚的瞪着他,手搭在後臀上揉着,爲了討好他剛纔堆上臉的笑容裡面消失不見,狠狠皺着眉怒道:“好痛!”
“痛就對了。”爺說,“不痛還打你幹什麼?”
安以然咬着脣,微微虛閤眼瞼看向沈祭梵,心裡在無限編排着這個男人的壞,一邊揉着悶痛的後臀。有時候吧,她是真的恨極了沈祭梵,就像現在一樣,不讓吃東西也太過分了吧?再怎樣也不能拿不讓吃東西來威脅她呀,她又不是小孩子,真是氣死她了。可她生氣又有什麼用?他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他不聽呀。每到這樣的時候,安以然心裡就狠狠的想,她要悔婚!
沈祭梵站立起身,垂眼看了她一眼往屋裡走,安以然一愣,當下大叫一聲趕緊從後面衝上去,伸手緊緊抱住沈祭梵虎腰:“沈祭梵,沈祭梵我們談談,我們先談談呀,有話好好說嘛,你別進去,不準進去,沈祭梵……”
安以然拖不動人,只能從他腋下貓着腰過去,快步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一張臉急得通紅,眼眶裡水媚媚的閃動着,眼眸子擡眼望着他滴溜溜的轉動着。張開手,攔在沈祭梵面前。沈祭梵往前走一步,安以然又把他往外推一下,氣吼吼道:
“不準進,說了不準。”
沈祭梵挑着眉眼,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臉上,莫測高深的看着她。安以然被他盯着得渾身不自在,撇了下嘴,又他身邊湊。伸手,手指往他胳膊上戳,連着戳了幾下,小聲咕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沈祭梵你要進去幹什麼呀?你要什麼東西我幫你拿呀,反正,你先別進去。”
沈祭梵依然挑着眉看她,氣場太強,安以然不得不泄氣了,抱着他身軀往外推了下說:“好吧好吧,我自己拿出來,你先出去吧,東西我自己放的我自己拿,你要動我的東西肯定會把別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的。”用力推着沈祭梵,不高興道,“礙,你就先去坐着嘛,都說了我會自己拿的,真是,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嘛?”
沈祭梵順着她又坐回了沙發,安以然跟只兔子一樣往房間裡鑽。她怎麼可能讓沈祭梵知道她藏東西的地方?回頭望了下門口,不放心,又把門關上,這才趴地上把塞進櫥子底下的東西拖出來。她的東西藏了幾個地兒,櫥子裡面用衣服蓋着的,這是比較容易找到但是方便她拿的。另一個隱秘的地方就是櫥子和牀板下面,櫥子下面僅有十公分左右的空間她竟然都給利用起來了,這地下黨的工作做得實在夠水準了,合計爺親自來找,都不一定找得到。
安以然是把櫥子裡的東西勻了一部分出來,藏到下面去了,然後再挑來減去,拿了幾袋蠶豆走出去,往沈祭梵跟前湊,東西堆桌上,瞟了漂亮的大餅,回頭說:
“沈祭梵,就這些了,其他的,被我吃完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
沈祭梵挑挑眉,隱晦不明的盯着她看,這小東西,他還真不知道她會把吃的東西塞牀底下,那麼厚的灰,拖出來她竟然還能吃得下去。暗暗嘆息,伸手把小東西拉近身邊,掌着她腰際出聲道:“乖寶,這些東西都不乾淨,很不衛生,大把的關於這些東西製作過程的報道,你就沒看到?料精都很重,很容易吃壞胃。”
拉着她的手握着,好好聲的跟她講道理,“不是我小氣不讓你吃零食,要是正餐,你想天南地北的東西我都給你送眼前來,這些不行,吃壞身體不說,還吃壞了味覺,你覺得划得來嗎?那些舌頭沒有知覺的人就這麼來的,經常吃到刺激性的食物,味覺就很容易麻木,知道嗎?你要試着養成好的飲食習慣,正餐吃好了,再吃些新鮮水果,這些東西久了就漸漸沒那麼吸引你了。”
安以然翻着小白眼兒,不樂意聽。關於她偷吃零食這個問題,都已經是老生常談的事了,基本上已經被他說麻木了,反正他這些話她就是左耳進右耳出,沒一回當真的。她現在也是膽子大了,纔不會像以前那樣怕他。要換得以前吧,他說一句不行,她哪裡敢這麼反覆的對着來?再想,也早遠遠躲開了。
沈祭梵撒氣的揉了下她的手,看她那不高興的小樣兒就知道她沒聽進去。
“把東西都拿出來,聽話,別讓我生氣。”沈祭梵鬆開她的手出聲道,臉色也沉下了幾分,語氣冷冷的。那樣子,就是耐心用完了徵兆。
“沒了呀,真的拿完了嘛。”安以然咬死了不鬆口。
“要我去拿?”挑了下眉冷聲反問,再道“然然,你知道我不喜歡說謊精。”
安以然募地吸了口氣,一張俏臉都皺成了苦瓜乾兒了,當下懊惱異常的出聲道:“沈祭梵,你真的是,真的讓我很討厭!”
轉身進了房間,他沒了耐心,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安以然現在是無法無天了,可潛意識裡還是怕他的,知道他的最大底線在哪。
把東西都拖了出來,牀底下的東西也都拖了出來,一小包一小包的十幾個呢,全都推出來,往沈祭梵面前扔,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好啦,全在這了。”
安以然緊緊皺着眉,肉疼,花不少錢買的,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大口吐着氣,頓了下,又說:“沈祭梵,你還是給我留一點吧,很貴的。”
“明天開始我讓魏崢送水果過來,早上就送。想吃零食的時候就吃水果,嗯?堅持一段時間就會慢慢習慣了,聽話,我是爲你好。”他可不想他們將來的孩子生出來營養不良,她這習慣不改,往後養在身邊的孩子都得跟她學。
“你明天又要走了,沈祭梵,總是不在,我晚上害怕。”安以然一聽說明天,徹底泄了氣,聳拉着頭,今天才回來,就過一晚上明天又走了。
“讓你去淺水灣住,你不願意,害怕能有什麼辦法?要不,讓別墅的下人過來陪你?”沈祭梵握着她的手低聲道。
安以然搖頭,雲嬸兒她們都是他的心腹好吧,她是不高興他經常出差,可他不在京城的日子她過得還是挺快活的,說想他,其實吧也就晚上而已,因爲一個人睡確實有點怕。不過問題不大,安姑娘開着燈呢。她說想他那話吧,說得好像就是沒了他就不行似的,其實沒有啊,他不在,她那小日子過得不知道多嗨皮呢。
“不要,我這裡怎麼住得下呀?來者是客啊,難道,要讓她們來的人睡沙發嘛,多不禮貌呀。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我就那麼說說而已,你別當真。”安以然趕緊搖頭,她纔不給自己招麻煩呢。
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臉,這話不是她自己挑起來的。鬆開她,三兩下把退地上的零食收拾了,全部往垃圾袋裡裝,擰着幾大包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安以然伸手捂着臉,心疼不行,又被扔了,又被扔了一次,下次買的時候一定不能再貪心,買一點吃點。老是那麼貪心,看什麼都想買,結果來不及吃,就又都給他扔了。浪費是件可恥的事,沈祭梵就是最最可惡的人。
沈祭梵轉身回來的時候安以然已經幹掉兩塊披薩了,椰奶她現在能一次喝兩盒,可沈祭梵在的時候她通常都只能喝一盒,因爲兩盒喝下來她基本上不用吃任何東西,肚子全給奶裝飽了。
沈祭梵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拿着擱一邊的椰奶晃了下,果然只剩小半盒了。
一直在喊餓,可吃東西卻又吃不了多少,大概是喝了一罐奶的原因,安以然吃了三塊就不吃了。沈祭梵每拿一塊都會讓她咬去中間的部分,她要吃軟的,說中間的地方味道最好。好不好爺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既然她喜歡就讓她吃。
沈祭梵手拿着往她面前遞,安以然搖頭說:“我不吃了,我飽了。”
馬上要睡覺了,吃多少長多少,到時候要長成個大胖子她那些裙子怎麼穿得下呀?可搖頭說不吃了吧,頭還主動往前湊,張口咬了一大口。
沒法子,她就覺得披薩每一塊最前面的好吃,她喜歡軟一點的。咬一口乳酪牽出老長的絲,安以然咬着往後扯,下意識伸手要拉,卻在伸手的時候又被沈祭梵給拍了下手背,安以然吃痛立馬縮回手。沈祭梵看了她一眼,用餅身將乳酪絲絞了兩圈,斷了,安以然大口嚼着,瞪着溜圓的眼眸子不該高興的瞪他,哼聲道:
“嫌棄什麼呀,我洗手了的,沈祭梵你剛纔那樣子真是討厭死了。”他還老用手往她嘴裡塞東西呢,她也沒說嫌棄他呀。她現在只是扯斷乳酪絲而已,小氣!
安以然自己跑洗手間洗澡去了,她出來,他進去。安以然本想賢惠一把來着,可屋裡他已經收拾好了,安以然左右看看,好吧,沈祭梵隔幾天回來一次,就是給她收拾屋子的,他就是她的超級男保姆。安以然自己大笑了三聲,立馬回頭。
“你幹嘛看我?”安以然眼睛本來就大顆,一鼓,就更大了。
沈祭梵給了她一眼,再度拉上洗手間的門。這小東西,就是時不時要發下瘋。
安以然往牀面滾,牀還是那張寬不過九十公分的單人牀,受牀的限制,她沒法兒滾得痛快,只能趴在牀上翹着腳看漫畫。已經過十二點了,確實該睡覺了。安以然剛翻身往被子裡鑽,沈祭梵就進來了,抱着她就開始扒衣服。
安以然推開他的手,不讓動,她要睡覺了。沈祭梵咬她耳朵,低聲道:
“不脫也行,就這樣也能做。”
安以然扔了他一記小眼神兒,哼哼道:“不要,我明天要上班,說了的,過十二點就不做那個了,你自己說的要讓我睡好。沈祭梵,你別想反悔。”
沈祭梵輕輕咬着她耳垂,低聲道:“乖寶,半個月都沒做了,我明天又要走,還不知道三天後能不能回來,你就不想我,嗯?”
安以然立馬扭頭看他:“啊?那怎麼辦?可我想睡覺了礙。”
“累了睡更好。”沈祭梵這話落已經扯開她的小褲子進去了,安以然疼得吸氣,撐大了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小臉白生生的,皺緊了眉,眼底有一絲水霧翻起,咬着牙沒出聲,合計給疼着的,看起來令人很不忍心。
沈祭梵親親她的嘴,安以然漸漸的恢復了血氣,張口咬在沈祭梵肩膀上,憤懣出聲道:
“你幹嘛突然就來了?你想讓我也進醫院嗎?”
沈祭梵抱着她親了親,低聲道:“不會,我有分寸。嗯?”
…和諧千字…
託沈祭梵的福,安以然第二天曠工了,被精力過分旺盛的男人壓着斷斷續續做了大半夜,早上沈祭梵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安以然迷迷糊糊的睡着,昏天暗地的,上午似乎醒了一次,翻個身,又睡了過去。愣是睡了一天,下午一次也沒醒。
魏崢上午就來過一次,見她沒醒,直接走了,中午也來過一次,她還是沒醒,等了大概半小時左右,把早餐帶走,午餐留下,然後走了。這次過來是特意到六點纔過來,然而進門看她,姑娘還在睡。
魏崢嘆氣,真服她了,睡了一天,怎麼那麼能睡?她這樣睡,頭都得睡暈了去,就不餓嗎?魏崢思忖了下,還是退出房間,站在門口敲門。沒反應,拿出手機給她撥電話,一般人對周圍的聲音都不是很那麼敏感,電話鈴聲給力多了。
果然如魏崢所料,被子裡的一團東西動了下,慢慢的,一直白白嫩嫩的小往裡面伸了出來,在牀上四處摸摸。魏崢忍不住笑,出聲道:
“安小姐,該起牀了吧,你這都睡一整天了。”
安以然還在摸索手機的手頓了下,好大會兒黑漆漆的頭頂才從被子裡鑽出來,擡眼望着魏崢,睡眼惺忪的問出聲:“魏崢,你怎麼來了?沈祭梵呢?”
覺得沈祭梵也過分了吧,她這屋子都成公共場所了,他們誰都可以進出。她也太沒隱私了,沈祭梵那感覺就跟這裡是他的別墅一樣,自在得很。
“爺出差,讓我過來給你送吃的。”魏崢笑道,下意識擡眼望了眼嵌在牆角隱蔽的針孔攝像,頓了下,出聲道:“安小姐,我在在外面等你。”
安以然搖頭晃腦的出聲:“哦,好。”打着呵欠慢搭斯里的從被子裡爬出來。
沈祭梵這人確實心思縝密,走時候竟然還給她把衣服穿得好好的,大抵是想着魏崢會過來給她送吃的,以魏崢跟小東西的熟悉度,推開門叫她起牀是絕對有可能的,所以這衣服褲子都給穿好了的。
安以然抓着亂糟糟的頭髮滑下牀,直接走出去往洗手間走,頭也沒回的對魏崢說:“你給我帶吃的了是嗎?是什麼呀?”
安以然擠了牙膏靠在洗手間門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刷着牙,目光有些遊離的看着魏崢。魏崢打開了套餐盒子,是京都大酒店的特色菜,味道肯定是不用說的。
安以然墊腳看了眼,忽然眼前一亮,牙刷從口裡扯出來,咬着沫子咕噥着聲說:“魏崢,我們去小吃街吧,我請你吃燒烤和粉,怎麼樣?”
魏崢沒出聲,並不是不行,要請示爺。安以然一看要拿電話立馬跑過去,“你幹什麼?你要打電話?你要給沈祭梵打?魏崢,你怎麼能這樣,我當你是大哥,當你是好哥們,你怎麼能出賣我?你自己稍微有點主見好不好?不準打不準打。”
安以然衝過去搶了魏崢的手機,塞自己衣服口袋裡,轉身又往洗手間跑,沫子差點給吞下去,趕緊含着水漱口,邊洗臉邊說:“魏崢,就一次唄,我們去小吃街只要你不說沈祭梵就不會知道。我請你吃好吃的呀,你都不動心嗎?”
魏崢想了想,安姑娘是被爺框得太狠了,爺自己不認爲,可他們旁邊人卻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這樣下去,遲早得反彈。安姑娘現在這脾氣可比以前大了,處處被沈爺那麼框着,遲早得出事。可真要出了什麼岔子,不好過的還是他們。
這麼想着,也就沒出聲再反駁了。只是,他們做任何事,哪怕一舉一動,都會有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往上面彙報,根本就什麼都瞞不過爺。就如安姑娘這看似挺小挺簡陋的地兒,可走廊,樓道,外面整棟樓幾個方位都是有人全天候盯着的。要不是在暗中安插了這麼嚴密的防衛,爺怎麼會放心讓安姑娘在這住着?
安以然想都要出門,心情倍兒好。三兩下整理好了,又跑屋裡去找衣服。平時出門沈祭梵不讓她穿短裙,現在好啦,沈祭梵不在,她可以想穿什麼就穿什麼,穿了件無袖的上衣,搭了條牛仔短裙,臉上一笑,立馬洋溢着青春的氣息。跑出去在魏崢跟前獻了兩圈,笑着問:“好看不?魏崢我穿這樣出去好不好?”
魏崢目光瞟了兩眼她露在外面的白嫩嫩的胳膊,又往下看,看了兩眼她白晃晃的腿,頓了下,忍不住出聲道:“姑娘,晚上蚊子多,我的話,還是建議你換件兒長袖,穿長褲比較好,或者,長裙也行。”
“哈?這個不好看嗎?”安以然不高興的嘟嚷道,自己轉了圈,擡眼望着玻璃上反射出來的影子,“很好看啊,多青春多陽光呀,魏崢你不覺得好看嘛?”
魏崢那表情吧,嗯,很是爲難,好像是要想堅持自己的意見吧,又礙着姑娘的面子不好反對,僵着臉,沒出聲。
安以然哼了聲:“你跟沈祭梵眼光都一樣的,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好看,不問你了,走吧,我們出去吧。”
魏崢愣了下,不得不出聲道:“安小姐,你這裙子太短了,換條過膝蓋的吧,胳膊全都在外面,要不換件短袖?”魏崢好心建議道。
安以然拉着臉子橫着他,撇了下嘴:“不要不要,你跟沈祭梵一樣,除了工作開會出差以外,還知道什麼呀?不知道就別發表意見。”有意見也不會聽。
魏崢欲言又止,想了想閉口不提,他今天帶她出去就已經是自作主張,都順着她這頭大的了,也不差這點兒了。還不如讓她高高興興的,這時候高興了,多少也有個緩衝,在爺面前聽話點,就什麼事兒都沒有。
安以然抓着魏崢衣服往外拖,身上掛着沈祭梵之前給她的紅色小包包,不大不小,剛好能裝手機和零錢,穿過脖子斜跨着。
安以然一路都在計劃要吃什麼,先吃什麼再吃什麼,一定要先計劃好,去小吃街得有謀略,要好好想想怎麼吃才能利用有限的空間裝下更多的東西。比如去夜市,首先肯定不能先吃粉啊,要先吃一碗粉下肚,別的那還能吃得下什麼?
她是打算粉帶回家當宵夜吃的,去的是京大附中後面的學生一條街,來這邊香蕉船是不能少的,臭豆腐和燒烤同樣不能少,如果可以,小丸子她也愛啊。
魏崢聽着安姑娘巴拉巴拉一通,滿臉都是興奮的神色,暗暗搖頭,她這是被關太久了吧?時不時問他一句,可魏崢看來,姑娘根本就沒有真問他的意思。
安以然剛走進甜品屋,沈祭梵電話過來了。是魏崢下車的時候給爺去了個電話。安以然看着沈祭梵三個字在屏幕上跳躍,高漲的心立馬落了下去,有沒有搞錯?他怎麼會在這時候給她來電話?安以然咬了下脣,能不接嗎?
“沈祭梵?”揚起滿臉的笑容,笑眯眯甜膩膩的喊了聲,心裡把沈祭梵怨了個半死。
“乖寶,冰淇淋要小份的,太涼,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吃了冰淇淋就不要再喝椰奶,嗯?”沈祭梵的聲音低低的從電話對面傳過來。
“礙……”安以然頓了下,立馬點頭,挺高興的,笑眯眯的應道:“好,沈祭梵,我愛死你了。”
嘿,他竟然沒阻止她。安姑娘那感覺簡直就跟撿到寶了似地,滿臉的笑容。
要依着沈祭梵的意思,他能讓她吃?可天高皇帝遠,他管不着啊,他現在就算說不讓,她也不見得會聽,不僅如此,還會鬧得兩人不愉快。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讓她高興點。
沈祭梵低低應了句就掛了,安以然把手機塞回小包包,回頭得意洋洋的望着魏崢。兩條秀氣的眉推得老高,眼裡閃動着晶晶亮亮的光。
魏崢笑笑,看她沒有遷怒,這才往她身邊走。安以然很想要箇中份的,可中份的顯然吃不完,擡眼苦哈哈的望着魏崢說:“魏崢,你吃冰淇淋吧?很好吃的,你嘗一點點吧?”
兩個人吃那就不同了。
魏崢臉色有些僵,他怎麼樣也不像吃這玩意的人吧。
安以然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嘆了口氣說,“礙喲,真掃興。”
“大的吃不了,就拿小份的吧,小份的也一樣。”魏崢頓了下說,安以然搖頭,“怎麼會一樣?你看不到小的上面水果少很多嗎?”
魏崢嘴角抽了下,沒出聲。
張書桐帶着弟弟來這邊吃東西,也是忽然想起那天的情形,所以帶着張可桐走了進來。
“阿姨,”張可桐鬆開張書桐的手就往裡面跑,擠開魏崢伸手抓着安以然的衣服,“你也在這裡?”
安以然見到小傢伙挺高興,可也就高興了一下,立馬拉下了臉來,哼聲說:“不是約好了要叫我姐姐的嗎?你又忘了?”
“姐姐,我和哥哥一起來的。”張可桐拉着安以然的手往外扯。
身後有學生不高興的出聲道:“買不買啊?不買別排在前面,我們還要買呢。”
“你們先吧。”安以然讓了下,她不是還沒想好嘛,往一邊站去,擡眼往門口臉色很不自然的大男孩望去,笑了下揮手打招呼,“你也來啦?”
張書桐臉色再度紅了紅,沒回應。安以然自討了個沒趣,拉着張可桐往一邊站,彎腰小聲說:“我請你吃冰淇淋吧,你以後可別像你哥哥那樣,冷死了,都不說話的。我們要箇中份的,怎麼樣?”
“可是,我又不喜歡吃那個。”張可桐很勉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