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131,只要你高興
“沈祭梵,我不吃了。”安以然放下筷子看他,咬着脣,剛纔的高興已經蕩然無存。眼裡霧濛濛的,睫毛被霧氣染上些許溼意,根根分明。
沈祭梵拿着紙巾給她插嘴,安以然自己接過擦了幾下,錢放桌上,然後幾人出了小店。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袖口,唉聲嘆氣,良久低低的自言自語:
“礙,早知道就不過來找他們了,其實我也沒那麼想吃米線,還沒有酸辣粉好吃。現在都沒心情逛街了,沈祭梵,我要不要給三毛打個電話?”
沈祭梵笑笑,揉揉她黑乎乎的頭頂說:“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做。”
安以然拿沈祭梵手機撥着三毛的手機號,可惜已經關機了。
安以然回頭看一刀跟她未來老公,那兩人正圍着一對裝飾品爭論着,安以然大聲說:“一刀,三毛手機關機了,她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關唄,”一刀回頭應了聲,頓了下側身看她,揮揮手說:“行了可樂,你別往心裡去,毛子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在這愁眉苦臉的,合計她現在正玩得瘋呢,你見過她爲什麼事讓自己不痛快的嘛?她要是自己不痛快了,旁邊人還能好過?安啦安啦,沒事的,我保證明兒她生龍活虎的回來。”
一刀老公把一刀往酒吧拖,一刀那邊走了兩步又回頭跟安以然揮揮手,說:“可樂,去酒吧不?我們去酒吧坐坐吧。”
安以然擡眼瞪過去:“礙,我們特地過來找你們,你們怎麼能丟下我們就走?”
一刀覺得也是,怎麼着也得給BOSS面子,撞了下她老公。她老公立馬反應過來了,這一行誰主誰次還用說?立馬跟一刀又走回來,說:“要不,可樂你說,還想去哪裡,我們這幾天已經把古城逛熟了,去哪我們都能當導遊。”
安以然其實就想逛逛街,這些天他們是逛了,可她還沒開始呢。
“隨便走走吧。”沈祭梵垂眼看了眼安以然猶豫的臉,出聲道。
“好好,行行,那我們從這邊走吧。”一刀未來老公說,“這邊賣民族服裝,飾品的比較多,那邊吃的比較。我們都吃撐了,先消消食兒。”
“好啊。”安以然點頭,跟沈祭梵走在一刀兩口兒身後,拉拉沈祭梵的衣服,擡眼看沈祭梵問:“我們真的不用管三毛嗎?會不會不太好?”
沈祭梵笑道:“如果她真的在生氣,這時候就算找到她,她也聽不進你的話。你想想你生氣的時候聽得進別人的話嗎?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最好。如果你的朋友沒有生氣,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她會很好的照顧自己。她把手機關機,說明不想被你們打擾,想要一個自己的空間。放心吧,沒事的,或許等她靜一靜後會發現,其實是她過分了,跟你並沒有關係。別放在心裡,嗯?”
“可是……”安以然還想說話,沈祭梵直接打斷:
“這件事,明天再說,嗯?今天既然出來了,就高高興興的玩,嗯?”
“可……那好吧。”安以然扯了下頭髮,伸手下意識抓住他袖口往前走:“那你快點,一刀他們都走前面去了。”頓了下,回頭看他:“沈祭梵,我沒吃飽,等下我還要吃東西,你別再嘀嘀咕咕說我了,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沈祭梵揉揉她頭頂,點頭,跟着安以然往前走。安以然拽着他袖口在人羣裡穿,沈祭梵反手握上她的手,安以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快點呀。”
前面一刀很是歡騰,這姑娘是對逛街那是真愛啊,天天在大街小巷轉悠都成。跟她老公兩人就跟孩子似地,對什麼都感興趣,而且她老公是很捧場那類,一刀說好的,那絕對無條件說好,先捧場完了後才說自己的觀點,大概也是在酒吧做事多年了,很會哄人開心。說不得有多體貼,可確實很會說話。
安以然不高興沈祭梵的一點就是沈祭梵很少說話,說最多的就是板着臉訓她。他那人簡直跟風趣不搭邊兒,更別提讓他說笑話逗她開心了。所以安以然在見過一刀老公後,對沈祭梵就更有意見了,明着不說,可心裡是很計較的。
一刀拿了頂西部牛仔的草帽帶頭上,哈哈笑着要她老公給她拍照,一刀老公那邊自己試着,讓她等下,一刀有些火大,大聲說:“你快點啊,先給我拍張。”
“等下,我覺得這頂好。”一刀老公選了頂,自己帶上,看安以然他們走過來,相機給安以然說:“可樂,幫我和依依拍張。”
一刀真名叫尹依,她未來老公叫肖俊。安以然接過肖俊遞來的相機,讓他們擺好,照了幾張相機遞還給肖俊。一刀跟肖俊還沒看照片呢,後面的老闆吼起來了:“你們倆個到底要不要買帽子?挑了這麼久,每頂都試過到底要哪頂?”
一刀回頭甩了那老闆一白眼兒:“開門做生意做到你這份兒還真是少見,你擺出來不就是客人挑的?挑都不允許挑了,誰還買?我們要是滿意了自然就買。”
一刀老公帽子一摘,手一扔,帽子就飛櫃檯上了,伸手再順手摘了一刀的帽子,也給扔了回去:“走走,去別家買,大街小巷都是這玩意,誰還稀罕了?”
推着一刀就走,安以然爲免遭殃及,趕緊抓着沈祭梵袖口快步往前鑽。這邊店家老闆們的脾氣確實不怎麼好,要爽快的買東西,那就是歡歡喜喜的,但凡看得久了些,或者試了不買的都會開罵,當然,罵什麼他們聽不懂。
不過,要遇到那樣的事,多少會影響心情。
往前走了幾個商鋪後,安以然纔回頭望,果然那老闆追出來拉開嗓子吼人了。拍拍胸口,真是不好惹的人。擡眼望着沈祭梵,沈祭梵臉色不怎麼好,安以然伸手戳了下他,說:“你又不高興什麼呀?這次惹事的又不是我。”
沈祭梵伸手揉揉她的頭頂,低聲道:“沒事。”
安以然伸手在他胸口戳戳,說:“你看,一刀男朋友多維護她呀,你也該那麼對我。我們不要聽道理,在這樣被外人攻擊的時候,你就應該幫自己女朋友。”
安以然覺得這就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不然你還當什麼男朋友,當陌生人算了。這樣的時候也根本說不上是誰對誰錯,立場不一樣,怎麼樣都該幫自己人。
沈祭梵挑了下眉,小東西這是在對他訓話?在對他表示她的不滿?
“好。”沈祭梵低聲應着,安以然挺高興,抱着他胳膊臉往上蹭了下。
前面一刀回頭看他們,對着安以然大聲喊:“可樂,我們穿這衣服拍張照吧。”
“好啊。”安以然拖着沈祭梵往前走,有民族服裝,租一套拍照十元錢。可樂樂顛顛的跑去挑衣服,那邊可樂已經穿上身了,安以然把衣服套身上,相機給沈祭梵說:“沈祭梵,你要把我拍得美美的,記住哦,不能只有頭,不能畫面不和諧,你要多注意畫面比例,人和後面風景的比例,你看好角度。”
匆匆交代過後,趕緊跑過去跟一刀擺造型,沈祭梵倒是很配合,不過大概是之前沒調好,有閃光。一拍,安以然就大聲吼了起來:“你別開閃光呀,眼都閃花了,到時候排出來人都是閉着眼睛的,多難看啊,關掉關掉,重來。”
沈祭梵弄了會兒,安以然這是國產,上面的文字沈祭梵不認識,沈祭梵是想着相機的功能都差不多,可一按按鍵,跟他接觸過的單反很不同,單反調光,調焦距什麼的都在鏡頭上,可這種沒有明確提示,對這種簡單的數碼相機,爺一時間竟然有些束手無策。按了好大會兒,也沒弄明白都是些什麼功能。
安以然跟一刀兩臉都笑僵了,兩人的姿勢也挺難擺的。其實這樣的時候真挺火大,本來興沖沖的拍照,結果拍照的人愣是半天沒給拍下來。一刀因爲是BOSS拿相機,所以沒出聲,不過已經輕聲嘆了兩三聲了,暗暗翻了下白眼,心想說大BOSS不會連相機都不會用吧?還真是挺神奇的。
安以然聽見一刀“嘖”了聲,自己跟着就火了,立馬吼出聲:“你到底會不會呀?按下快門就可以的,多簡單的事,你還要磨蹭什麼呀?”
一刀看了眼她老公,肖俊笑笑,說:“每款相機都不同,沈先生不會也很正常。像沈先生這種,平時用的肯定是單反,這種簡單的反而弄不來。”
邊說着邊走近沈祭梵,再說:“沈先生,我幫她們照吧。”頓了下,又底了些生意說:“女人都這樣的,你看我家那個,比可樂還不好伺候呢。”
沈祭梵面色不改,相機遞給肖俊。安以然拉下臉子:“不照了不照了,心情都沒了,手都擺算了,臉也笑僵了,還怎麼照呀?煩人!”
肖俊沒被影響,說着笑話,逗兩人笑。看兩姑娘心情好點後當即出聲說:
“看鏡頭咯,美女們,我可就抓一張哦,拍醜了可別賴我技術不好,我當年可是拿過單人次國際攝影大賽的金獎來着,技術過硬,來了,一二,笑!”
連着抓了幾張,在安以然跟一刀放鬆後還抓了幾張,安以然轉頭看一刀:“你老公這麼厲害呀?還拿過國際攝影大賽大獎的,爲什麼不當攝影師啊?”
一刀無語的飛了安以然一眼,也是習慣了,伸手往她腦門兒上一推說:“你傻了吧?別人一說你就信,你看看他,就他那德行還金獎呢,沒聽說是單人次嘛,一個人的國際大賽,甭說金獎了,什麼獎都是他的。”
“哦。”安以然哈哈大笑,肖俊不以爲意,“你就專拆我臺吧。”
相機遞給她們,安以然跟一刀兩顆頭湊過去,熱諾的說着哪張好看哪張不好看。衣服十元錢租來的呢,兩姑娘愣是拍了個過癮。安以然給一刀跟她老公拍了後,一刀結果相機說:“你們倆拍一張吧,不然照片裡都沒有BOSS。”
“哦,對對。”安以然趕緊往沈祭梵跟前蹦躂,抱着沈祭梵胳膊,仰頭說:“沈祭梵,我們拍張照片吧,好不好?要不你也換身衣服,我們就是一對啦。”
安以然那邊還在遊說,一刀這邊就一個勁兒在咔了。覺得那兩人是怎麼拍怎麼好看,完全不用刻意擺造型。沈祭梵微微擰眉,他這照片要是流出去,那可不得了。擡眼掃向一刀,目光微微冷了幾分。一刀還沒察覺有什麼不對,肖俊趕緊擋下了一刀的鏡頭,笑着說:“沈先生是名人,放心吧,相機今天讓可樂拿回去,先把你們的照片烤出來再給我們,不備份就不會傳出去的。”
肖俊這話是說給一刀聽的,當然也是考慮着沈祭梵的顧慮。心裡卻在想着,有錢人果然顧忌多,出來放鬆還顧這顧那的。
一刀臉上的笑變得很勉強,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真是,大BOSS的規矩還真多。算了,看在BOSS全程買單的份兒上,她就暫時不計較了。
安以然回頭看看一刀兩人,又轉向沈祭梵,伸手圈住沈祭梵脖子,把他頭拉下來。沈祭梵垂眼看她,依着她埋頭,底問出聲:“嗯?”
安以然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下,說:“沈祭梵,你別一直板着臉好不好?你會嚇到他們的,其實他們沒有惡意,他們都是我朋友。你這樣,會讓大家很不開心的,都不能好好的玩。其實他們已經很小心的對你了,你笑一笑嘛,好不好?”
沈祭梵點頭,不過要他隨時隨地咧着嘴笑,那可真是有點爲難得他了。爺那張臉就是千年的冰山,他臉上的表情向來很少,即便心情不錯,也很難在他臉上找出絲笑意。跟這些小年輕們一起,他確實開始覺得不自在了。
這是沈祭梵這三十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多餘的,他跟這些小青年們完全格格不入。他並沒有不高興,也沒有反感任何,是很認真的在審視自己,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坐在辦公室掌控各家企業的前途命運時他是王者,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強者,可脫開那些身份,他這樣不懂風趣的男人一點優勢也沒有。
瞧,他離他們的世界,多遙遠?小東西就在眼前跳來跳去,跟他們在一起時纔會那麼開心,他竟然就一直在旁觀看着,怎麼融入,都融入不了。
“好礙。”安以然立馬笑起來,伸手推着他的脣,說:“那你笑一笑啊?”
沈祭梵象徵性的笑了下,安以然抱着他胳膊轉身靠近他,對着一刀說:“刀子,快點幫我們拍,要拍到沈祭梵笑着的,你要注意哦,他笑很快的。”
“唉呀,真是難伺候啊。”一刀邊感嘆邊調焦距,快速抓了幾張,對他們比出“OK”的手勢,“換個……嗯,再換……可樂,你爬BOSS身上去呢。”
安以然立馬往沈祭梵身上跳,沈祭梵順勢將她打橫抱起來,安以然不忘轉頭看鏡頭,比了挺二的“二”,不過,這張拍得真不錯,一刀忍不住拉出來看了會兒。一刀這邊在欣賞,對面兩人還保持不動呢,安以然臉有些僵了:
“刀子,你到底拍了沒有?你看我們啊,別盯着相機看。”
“哦,好了啊。”一刀應了句,把相機遞他老公看:“怎麼樣,不錯吧?”
安以然那一聽好了,有些來氣,唸了句“死刀子,故意整我呢”後,從沈祭梵身上滑下地,跑過去:“我看看,給我看看……喔,拍得真好。”
“嗯,主要也是模特不錯哈。”一刀難得真心誇了句,再問:“還要不要再來?”
這邊正玩得高興,那邊租衣服的老闆已經找過來了:“哎呦,兩位小姐啊,說了是半小時的時間,你們都穿快一小時了,得加五塊錢啊。”
一刀臉拉下去,邊伸手把衣服脫下來,遞給來的人邊說:“爲什麼要多加啊?你看到半小時到了你自己不來找我們,這時間是我們要拖的嘛?”
“誒,小姐你們跑這麼遠,我哪裡知道你們在哪?反正你們是穿了這麼長時間,沒讓你們加十塊都已經很優惠了,就加五塊,我看你們一個個都穿得挺好,也不像五塊錢還要討價還價的人…”老闆還在絮絮叨叨說,一刀雙手叉腰打斷道:
“五塊錢怎麼了?五塊錢就不是錢了?五塊錢也不是我們偷來的搶來的,憑什麼要給你?再說了,老闆你自己沒搞清楚吧,這不是我們在討價還價,這根本就是你在要價。我們租衣服的錢已經給你了,你還找我們,當我們是冤大頭啊。”
安以然挺無奈的望望天,一刀童鞋不論做什麼都能跟老闆吵起來,她也總算能明白爲什麼一刀跟她未來老公在談戀愛時候三天兩頭的吵,她那蠻不講理的脾氣,不吵那纔怪了。一刀原話說的是吵吵更健康,枯燥的生活就需要吵架來調劑。
一刀跟老闆在進行着脣槍舌戰,安以然這邊趕緊的把衣服脫下來,丟給一刀,一刀猛地被衣服蓋了整個頭,愣了下,立馬扯下衣服轉聲炮火對着安以然開:
“姓可的,你有沒有搞錯,這時候你搗什麼亂?”
安以然雙手平舉耳際,笑着說:“算了,給她就是,兩個五塊也才十塊而已。”
這麼多人圍着看呢,多丟人啊。再說,她哪裡姓“可”,她明明姓“安”嘛。
“你錢多啊?你男人賺點錢容易嘛,一看你就是個敗家的。什麼錢給什麼錢不能給你不知道嘛?該給的當然要給,不該給的一分錢也別想多要!”一刀大吼。
衣服順勢扔給那老闆,說:“你再出口罵人我可就直接打電話去旅遊局了,局子裡的陳局可是我幹舅舅,大嬸兒,你信不信我一電話過去你往後就不能在麗江混了。你兒子孫子也別想撈着好,怎麼着,要不信我現在就給你打一個?”
一刀那模樣簡直拽翻了,純粹就一小太妹。也是,一刀童鞋怎麼着也是在魚龍混雜的酒吧裡工作過好幾年的,什麼橫人沒見過?耍狠逞能的見得太多了,撂狠話還能把話撂得上檔次的怎麼着也學了幾手,反正在外面是足夠用了。
安以然覺得挺丟臉,拖着沈祭梵灰溜溜的從人羣中悄悄溜走了。看一刀那樣兒才知道旁觀者的心思,也總算理解了沈祭梵無奈的表情。說她丟人她自己不承認,這麼往旁邊一站,看別人耍渾,確實挺丟人。下定決心,往後再也不在人多的時候吵架了,不論跟別人吵還是跟沈祭梵吵,都挺沒臉的。
那討錢的老闆有些懵了,陳局是誰她是不知道,可這女的說得煞有其事她不能不信啊,她也沒做什麼啊,怎麼可以這麼被趕出麗江?不是太過分了嘛?不管真假,那老闆是不敢說話了,抓着衣服快步往回走,只忍不住小聲罵罵咧咧着。
一刀無所謂,又不是沒被人看過,反正這些人也不認識。一刀老公在爭吵的中途就走了,去那邊買喝的,這時候纔回來:“給,下火的。有什麼好吵的,你自己無所謂,沈先生還在,你不怕被人拍下來放網上?”
一刀吸了口,愣了下,“這茬兒我給忘了,艾瑪,不會出什麼事吧?”
左右看看有沒有拍照或者錄像的人,可人羣已經疏散了,她老公說:
“應該沒有,他們早走了,應該是想嫌咱們倆丟人。”
一刀拍拍胸,好在沒事,她還是比較在乎全程免費這事的:“他們往哪走了?”
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胳膊問:“沈祭梵,你有沒有煩我呀?”
“沒有。”沈祭梵低低笑着,如果他們倆個人在街上走走,他還是比較能接受,可要跟她那些朋友一起,他就有些無法招架,他熱不起來。
安以然臉在他胳膊上蹭,又握住他的手,雙手握住,然後鬆開再十指緊扣,笑着說:“沈祭梵,我們去買犛牛肉。礙,你有沒有帶錢?”
沈祭梵臉色僵了一瞬,安以然擡眼看他,得,都不用等他的答案了:“沒帶吧,你說的,我可以報雙倍,你別抵賴。”
頓了下,又嘆氣:“沈祭梵,四個人花銷很大的,因爲出來旅遊,肯定會買很多東西,一個人花幾千四個人都是幾萬了,你什麼時候那麼大方了?”
她其實真挺心疼他的錢的,她之前說負責他們三的住宿車旅,那是因爲她至少跟他們是朋友,而沈祭梵跟他們都還是第一次見面,一點關係都沒有,要讓他花這麼多嗎?會不會不太好?
沈祭梵微微頓了頓,在原地停住,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說:“就當感謝他們在我們訂婚時候來觀禮了,這是給他們的回禮,好嗎?”
安以然一聽他這麼說,想了想,臉上露出笑容來,“嗯,那我呢?”
難道她也是回禮嗎?沈祭梵無奈,又捏了下她的臉說:“買你個高興,嗯?”
“哈哈,好啊,你要給我更多的錢,我會更高興的。”安以然抱着他笑着說。
兩人走走停停,安以然終於看到有賣牛肉的了,趕緊拖着他往牛肉店去:“牛肉牛肉,沈祭梵,我們那家,跟你講,有一種麻辣的特別特別好吃,真的,你一定要嚐嚐。礙,你別擔心不衛生,都是檢測過的。”
挑了家裝修還不錯的店面走進去,店裡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香辣的,麻辣的,甜辣的,各種風味,香味有些膩,但是真的很勾人。每一種口味單獨裝在一個盆裡,都已經切好堆在紅色透明的辣椒油裡面,上面撒了芝麻,還有各種當地特有的調味料,顏色很是漂亮。
安以然直吞口水,拉着沈祭梵走近擺放各種風味的牛肉案臺,聞了下,笑着說:“礙喲礙喲,不行了,光聞着都好像吃了,怎麼辦沈祭梵,真的好香啊。”
安以然笑彎了眉眼,擡眼望着沈祭梵,沈祭梵滿臉的笑意,伸手揉着她的頭髮,低聲道:“想吃就買點回去,但是看起來味道有些重,別不合胃。”
“不會不會,味道很好的。”安以然立馬高興了,擡手指着牆面上掛的衛生檢測合格證書說:“你看,經過衛生局檢測的,東西很乾淨哦。”
沈祭梵暗暗嘆息,讓他看他也看不懂,還真是斗大的字兒不認識一個啊。
店老闆看一雙男女生得實在好看,多看了兩眼,男的俊女的美,倒是般配:“小姐,要哪種的?這是試吃的,要嚐嚐嗎?”
老闆把牙籤兒遞給她,安以然搖頭:“不用不用,我都嘗過的,我要麻辣的,”頓了下,擡眼望着沈祭梵,想問他要多少來着,可想了下,又對老闆說:“兩斤!”
老闆愣了下,兩斤?來這買的除了打包寄走還沒有買這麼多的。
“兩斤嗎?小姐是要寄回家吧?遠不遠啊,要是路程遠的話,我建議小姐你買風乾的比較好,幹牛肉兩斤比新鮮的還多些,稱都是實在的。”
“不要,呃…可以寄回家嗎?那我一些寄回家,這個,我要現在吃。”安以然笑着說,沈祭梵微微擰了下眉,低聲道:“然然,太多了,吃不了。”
“不會的。”安以然堅持,並沒有回頭看沈祭梵。乾的先稱了兩斤,安以然把安家的地址寫好,貼在已經很快包裝好的牛肉袋上,“謝謝你,你們家想得真周到,還能幫客人寄快遞,很貼心呢。”
店老闆倒是挺客氣,笑笑說:“一條龍服務,小姐,新鮮的只要麻辣味嗎?”
“嗯,是的。”安以然點頭,倒是兩斤裝袋後安以然才認可沈祭梵的話,確實挺多的,不過,這能放好些天,慢慢吃咯。給了錢,提着牛肉走出店。
這邊剛出來,那邊一刀兩口兒就過來了,老遠一刀就開始喊開了:“可樂你太過分了啊,我們找你們還多走了一條街,在哪好歹也給發個短信啊。”
安以然攤手,表示沒有手機。笑嘻嘻的把牛肉遞到氣沖沖衝過來的一刀面前,說:“別生氣呀,請你吃牛肉啊,麻辣味哦。”
一股又香又辣又帶着絲絲甜膩的味道竄出來,直直往一刀鼻子裡鑽,當下伸手奪了一袋,說:“好吧,原諒你了。不過,香辣的我也喜歡。”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說:“看吧,大家都很喜歡吃,不怕吃不了啊。”
牛肉買了就沒想法了,四人打道回府。因爲沈祭梵不習慣古城的木屋客棧,所以一行幾人全都隨着安姑娘轉移到麗江城裡的酒店住。
回到酒店時安以然直喊餓,沈祭梵讓酒店送了份石鍋米線到房間,至尊級的石鍋米線,這價格在古城能吃二十小鍋了。
米線送來了,沈祭梵敲敲浴室,正在沖澡的安以然關了水問:“什麼事?”
“別洗太久,你高原反應嚴重,別暈在裡面。吃的已經送上來了,趕緊出來。”沈祭梵提了些音量叮囑,安以然吐了吐鑽進嘴裡的水迴應他:“好,馬上出來。”
不多久安以然出來,頭髮包着毛巾裡不停的擦,出聲喊:“沈祭梵,吃的呢?”
“這邊。”沈祭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安以然光着走出去,先跑沈祭梵桌前看了看,低聲問:“沈祭梵,你是不是很忙?你丟下工作來這裡的對吧?”
沈祭梵頓了下,擱下手裡的文件,側目看她。因爲剛從浴室出來,她一張臉白裡透着誘紅,眼睛水潤潤的,睫毛也溼溼的搭在上眼瞼上,皮膚柔嫩細膩,脣色粉嫩瑩潤,像熟透的櫻桃,正滴着水珠一般,透着誘人的香氣。
沈祭梵微微傾身,剛硬麪頰欺近她的臉,微微有些涼意的薄脣輕輕擦在她脣上,龍舌探出在她粉嫩的脣瓣上舔了下,當即喊着輕輕重重的吸吮起來。漸漸的,溫度上升,沈祭梵把人帶進身邊,微微側身正面向她,吻越來越炙熱。沈祭梵的火熱的掌直接穿進她浴袍裡,遊走在她柔嫩肌膚上,帶着炙熱的溫度灼燙她的心。
“沈,沈祭梵……”安以然被他揉得有些動情,長吻結束後才低低的喊出聲,抓着他的衣服眼底漾起一片水霧,推着他的臉說:“我還沒吃飯。”
沈祭梵微微愣了下,底笑出聲,大掌從她身前柔軟拿出來,揉揉她的臉說:“好,等你吃了飯,我們繼續,嗯?”
安以然皺着眉看他,噎了好大會兒才紅着臉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好,你沒有,我有,我想了,嗯?”沈祭梵出聲道,臉欺近她在她臉上咬了下,又在她紅豔豔的嘴巴上啃來啃去,好大會兒才放開:“去吃東西吧。”
“哦。”安以然撿起剛纔掉地上的毛巾,繼續擦着頭髮,然後坐他對面,碰着盆兒那麼一隻鍋子慢悠悠的吃着米線。
所謂,至尊級石鍋米線,大抵或許應該可能指的是這隻鍋子吧,不過配料確實挺多的,牛肉好幾塊來着。安以然不知道價格,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級別的,所以覺得挺划算,味道也比下午在古城吃的好,主要是肉多呀。
安以然吃得挺嗨皮,從透明的玻璃桌面往下看她晃來晃去的雙腿就知道。而沈祭梵微微擡眼就看到她一雙晃來晃去白玉般嫩白的玉足了,沒注意到還沒什麼感覺,可一看到就忍不住一直盯着看,其實晃得他有些眼暈,可視線就是集中不到紙面上。沈祭梵自我糾結了會兒,索性擱下資料,看她。
安以然邊吸着米線邊翻着下午拍的照片,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不大的屏幕,一根米線兒得吸半分鐘才能勉強全部吸進嘴裡,臉上表情呆呆的,沈祭梵看着她傻不愣登的模樣覺得挺招人恨,挺恨這小東西生得這麼勾人,她要不生得這麼勾人,他能一時亂了方寸巴巴兒的就跑這裡來了?
以他的工作量,旅遊?開玩笑呢。
“然然,”沈祭梵忍不住出聲,安以然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下,再啓開。眼裡透出絲亮光,莫名的望着他:“什麼?”
“吃完再看,等下都涼了。”沈祭梵低聲叮囑,聲音溫和,心底一軟再軟。
安以然忍不住翻了下白眼,沒看到還冒熱氣兒嘛?她都快燙死了,哪裡涼了。
“哦。”心不在焉的應了聲,繼續看,不過是大大喝了湯,又開始慢吞吞的吸着米線。照她那吃法兒,合計得吃到明年。沈祭梵不耐煩的叩響了桌面,一下一下的,格外清晰。安以然愣了下擡眼看他臉色不好,當即關了相機認真吃起來。
安以然把喜歡的東西撿着吃了喝了幾大口湯,推開:“沈祭梵,我吃不了。”
“嗯。”沈祭梵起身,讓酒店的人來收東西,然後擰着安以然進房間。
安以然拿着相機坐牀上搗鼓照片,把記憶卡拔出來插電腦上。她和沈祭梵的照片全部剪切下來,一張不留,剩下有她的照片就拷貝了一份過來,弄完後再把牛肉拿牀上,邊看照片邊吃牛肉。挑了些照得漂亮的放一個文件夾,其他的全刪掉,然後再一張一張的處理。
“嗯,其實都不用處理了,因爲都很完美啦。”安以然被辣得呼啦呼啦的,吸呼吸呼的吐氣,一邊還臭美的自我評價着。她想沈祭梵一輩子就沒拍到今天這麼多的照片,每一張都好看,“是不是應該弄個相冊呢?”
沈祭梵從浴室出來時,看見她淚眼汪汪的盯着電腦,滿臉通紅,一下一下吸着鼻子,沈祭梵愣了下,才這麼幾分鐘時間,這小東西又怎麼了?
“沈祭梵……”安以然看他出來,擡眼喊他,嘴巴血紅血紅的,沈祭梵快步上了牀,一大股辣味兒在他還沒問出話時就直竄進了他鼻息,“然然,這麼晚了還吃味道這麼重的東西,不想睡覺了?”
“要,想吃嘛,沈祭梵你吃不?”安以然拿竹籤兒戳了塊遞他嘴邊:“真的很好吃,比那些西餐廳的牛排好吃多了,嚐嚐嘛。”
“刷牙睡覺,聽話。”沈祭梵揉了下她頭髮說,安以然不依:“你先吃了。”
沈祭梵張口接住,實在有些辣,微微有些甜,“高興了?緊着,去洗漱。”
安以然衝他笑笑,把牛肉密封好,電腦抱下牀,進了衛生間。沈祭梵把風筒接進去,自己漱了口,然後給安以然吹頭髮,安以然推他:“沈祭梵我在刷牙,別在我頭上動來動去,我會反胃,會不小心把沫子吞下去的。”
沈祭梵關了電,等着她。目光一直盯着鏡面的沾了一嘴沫子的安以然,臉上帶着明顯的笑意,安以然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咕嚕了幾口水吐出去,伸手接水再漱口,擦了嘴巴的上的沫子,嘟噥道:“沈祭梵,你幹嘛那麼看我?怪嚇人的。”
沈祭梵笑笑,擱下手裡的風筒,從她身後環着她,埋頭,輕輕吻了下她頭頂,低聲道:“明天去香格里拉,魏崢他們已經在那邊等我們了,嗯?”
“訂婚嗎?”安以然臉紅了紅,反問,沈祭梵點頭,手掌輕輕穿進她袍子裡,輕輕重重的捏揉着她身前兩團被釋放的柔軟,撥弄着峰上一點兒粉嫩,從鏡面看着她滿臉的羞紅,微微咬脣,眼底水媚媚一片,沈祭梵垂眼,咬着她耳垂,仔細聽着她有些急促的氣喘,下顎薄脣在她脖子上輕輕蹭着,雙掌上下分道,一上一下控制了她整個敏/感地帶。
“沈祭梵,別在這裡,我,站不穩了。”安以然低低的說,雙手撐在盥洗臺上,眼底有絲乞求,從鏡面看他,可對上他着火一邊的眼睛時心底猛地一慌,手指當即微微一顫,低低喊出聲:“沈祭梵……”
“就吻一下。”沈祭梵左右啃咬着她耳垂,安以然等着他的一下,可都好多下了他還沒走開:“沈祭梵,你又說話不算話了。”
沈祭梵當即猛地把她翻過身,大掌撐在她後背,脣附上去在嘴上火熱的糾纏。良久鬆開她,笑道:“這纔是吻一下。”
安以然捂着嘴,是被他咬痛了,擡眼有些控訴般的望着他。沈祭梵拿着風筒給她吹乾頭髮,低低說了幾句話,可安以然一句也沒聽清。他關了電後笑着看她,安以然跟他對望,沈祭梵臉上滿是笑意,安以然忽然反問:“你剛纔說什麼?”
“猜猜?”沈祭梵咬了下她的脣,安以然撇撇嘴,“不說算了。”
安以然推開他,撲水洗臉,然後拍着保溼水,對着鏡子笑了下,“睡前笑一笑,保持好心情,明早起來好心情會持續,開心一整天。”
說完轉頭看沈祭梵:“你有沒有告訴一刀和三毛她們,明天去香格里拉?”
沈祭梵點頭,安以然放心了,張開雙手,軟乎乎的喊:“沈祭梵,抱我吧。”
她這個“抱”可就不是單純的抱了,沈祭梵猛地將她拉進懷中,埋頭在她脣上一頓狂吻,三年扯了她的袍子,兜着人走出去,把人壓牀上,裡裡外外啃了遍,處處煽風點火,進去時候安以然說:
“沈祭梵,你要溫柔一點,我好疼,你要再那麼粗魯,以後我不給你抱了。”
“好。”沈祭梵笑着答應,反覆磨了幾下才慢慢進去,抱着她吻着,安以然要到了,沈祭梵忽然停下來,弄得安以然雲裡霧裡的,抓着他胳膊輕哼:
“沈祭梵,你……”
“然然,到上面去?”這哪裡是在問她,上下一番轉,人就在上面了。
完了後安以然頭一回沒抓着他抱怨,抿了抿嘴巴,呼吸順回來後說:
“沈祭梵,你那個,我,很喜歡。”是想起三毛說的話了,可再露骨的話她不大敢說,臉已經通紅了,熱氣再次往頭上升去,臉往他懷裡拱着。
沈祭梵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垂眼看她,眼底挑着絲笑意:“什麼?”
“沒有沒有,我沒說話。”安以然伸手捂着臉,羞死人了,翻身往外面滾。
沈祭梵把人撈回來,張口輕輕咬在她脣上,俊臉往下埋,在她耳邊咬話,低聲問:“乖寶,喜歡我,還是喜歡我那個?”
安以然咬着脣,頓了下,紅着臉擡頭看他,被他問得有些懵,這有什麼不同?
“沈祭梵,你想聽什麼?”安以然反問,她不介意說他想聽啊。
可沈祭梵在聽到她的話後臉色有些黑,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說:“你說呢?”
“都喜歡。”頭往他懷裡拱,沈祭梵思忖片刻,覺得她這答案勉強過關,當然,偏向那一點他可能都會臉色發黑,這麼一來,她這回應倒是最好的。
……
三毛回來得挺早,心情那是倍兒好,因爲又跟那叫李陽的男人419去了。因爲麗江到香格里拉得好幾小時,所以大家出發比較早。
沈祭梵早早把安以然拖出來,一直到房門時候小東西哎還在抱怨:“今天起這麼早,你昨晚還那樣對我,沈祭梵,你太過分了,你怎麼都不爲我想想?”
沈祭梵笑笑,一手拉着她的箱子,一手帶着她的人,走進電梯,等她念完了後纔出聲道:“是你說抱你的,可不是我要求的,現在怪我了?”
安以然哀怨的望了他一眼,不高興,嘟嚷道:“那你也應該告訴我這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祭梵低聲笑着,小東西早起都會鬧上一會兒,這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出了電梯,一刀兩口兒跟三毛已經在大廳等她了。安以然看到三毛,臉上立馬笑起來:
“毛子姐,你沒生氣啊,太好了!”
出現在這裡那就表示沒生氣,不要沈祭梵了,跑去抱三毛,討好的往三毛身上貼。好吧,她已經承認昨天是她過分了。
“生什麼氣,你說昨天啊?姐兒幾個還有隔夜仇的嗎?早忘了,再說,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作爲三位觀禮嘉賓之一的姐,怎麼可能會缺席?”毛子摘下誇張的墨鏡看着安以然,擡眼看看BOSS臉色,又把安以然推過去說:
“別跟我黏黏糊糊的,姐性趣正常着呢,再說,我們又不坐同一輛車。”
安以然哼哼,撇了撇嘴,轉身又抓着沈祭梵的袖口,問一刀:
“我們都不在同一輛車嗎?”
“一輛車也裝不下吧,我看外面好像還有不少人。”一刀仰頭看了看外面說。
安以然墊了下腳,沒看到,主要是外面還沒怎麼大亮,抱着沈祭梵說:“沈祭梵,那我們先走。”得跑她們之前。
出去時候顧問等在前面,接過沈祭梵手上的箱子,恭敬的喊了聲:
“爺,安小姐!”然後拉開車後座,等兩人上車後再把箱子放後備箱。
安以然上車時回頭看了眼,但車玻璃不透光,看不見後面的人,轉頭問沈祭梵:“是不是魏崢也來了?”
沈祭梵微微擰了下眉,小東西是不是對魏崢關心過頭了?
“不是,他在香格里拉等我們。”沈祭梵低聲道,安以然還要問,沈祭梵當即伸手把人拉近身邊,埋頭吻上她的脣。